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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后,疯批皇帝终于娶到白月光许滢裴知砚后续+全文

糖醋鱼的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知砚神色冷淡,低头喝了口茶,“朕是天子,自然不会同她计较。”许凛不知为何,总觉得陛下这话里,带了几分不虞,难道是他说错了什么?脑子又是一转。噢……往日听朋友说,很多突然发达的人,都很讨厌旁人提及他从前落魄的事。陛下从前是个破落户,妹妹没少仗着家世欺负他,今日在陛下面前提妹妹的过失,恐怕是戳到他的痛处了。说多错多,许凛自觉闭嘴。好不容易挨到陛下让他退下,许凛从雕花大门出来,呼吸了两口轻松自由的空气,才走出几步就看见有人往这处走。在兵部当值,见多了新面孔,蓦然看见个旧面孔,许凛还有些新奇。“秦兄!”许凛朝秦渊挥了挥手。那高大挺拔的男人迎面而来,一袭玄色锦袍,皮肤黝黑,剑眉星目,四肢发达,一看便知是常年混迹军营的人。秦渊看见许凛,冷硬的...

主角:许滢裴知砚   更新:2025-05-01 1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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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滢裴知砚的其他类型小说《登基后,疯批皇帝终于娶到白月光许滢裴知砚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糖醋鱼的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知砚神色冷淡,低头喝了口茶,“朕是天子,自然不会同她计较。”许凛不知为何,总觉得陛下这话里,带了几分不虞,难道是他说错了什么?脑子又是一转。噢……往日听朋友说,很多突然发达的人,都很讨厌旁人提及他从前落魄的事。陛下从前是个破落户,妹妹没少仗着家世欺负他,今日在陛下面前提妹妹的过失,恐怕是戳到他的痛处了。说多错多,许凛自觉闭嘴。好不容易挨到陛下让他退下,许凛从雕花大门出来,呼吸了两口轻松自由的空气,才走出几步就看见有人往这处走。在兵部当值,见多了新面孔,蓦然看见个旧面孔,许凛还有些新奇。“秦兄!”许凛朝秦渊挥了挥手。那高大挺拔的男人迎面而来,一袭玄色锦袍,皮肤黝黑,剑眉星目,四肢发达,一看便知是常年混迹军营的人。秦渊看见许凛,冷硬的...

《登基后,疯批皇帝终于娶到白月光许滢裴知砚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裴知砚神色冷淡,低头喝了口茶,“朕是天子,自然不会同她计较。”

许凛不知为何,总觉得陛下这话里,带了几分不虞,难道是他说错了什么?

脑子又是一转。

噢……往日听朋友说,很多突然发达的人,都很讨厌旁人提及他从前落魄的事。陛下从前是个破落户,妹妹没少仗着家世欺负他,今日在陛下面前提妹妹的过失,恐怕是戳到他的痛处了。

说多错多,许凛自觉闭嘴。

好不容易挨到陛下让他退下,许凛从雕花大门出来,呼吸了两口轻松自由的空气,才走出几步就看见有人往这处走。

在兵部当值,见多了新面孔,蓦然看见个旧面孔,许凛还有些新奇。

“秦兄!”

许凛朝秦渊挥了挥手。

那高大挺拔的男人迎面而来,一袭玄色锦袍,皮肤黝黑,剑眉星目,四肢发达,一看便知是常年混迹军营的人。

秦渊看见许凛,冷硬的眉眼稍稍舒展,拱手见礼道:“许兄,别来无恙。”

许凛虽是文人,但性格豪爽,爱结交一些武将。三年前,秦渊随家人入京,与许凛和许滢相识,私交甚好。

如今故人再见,已是朝代更替,颇为感慨。

月前,新帝派使臣与秦家和谈,如今天下归心,秦家与银甲军再抵抗也不过是徒劳无功,只要秦家与银甲军肯归降,可授功勋,官复原职。

这天下已是裴家囊中之物,秦家不忍将士们继续送死,才决定归降。

许凛自个儿也归顺了新朝,与秦渊还有些惺惺相惜,“秦兄闲来无事,可来王府找我喝两杯呀,我妹妹也在府里,咱们多年未见,得好好叙叙旧!”

听许凛提及许滢,秦渊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那张姣好容颜,黝黑的面颊染上薄红,微微一笑:“改日定去。”

秦渊入宫觐见,是为了银甲军的事,许凛不好留他多说话,互相告辞后离宫。

回到煦王府,已过巳时。

许凛换下朝服,直接往琼华堂去。

琼华堂庭院里的侍婢,礼还未行完,就见世子爷一阵风似的掠过。

“妹妹!妹妹!”

软榻边的雕花窗柩半开着,许滢正坐在榻上看书,听到兄长咋咋呼呼地进来,不禁眉头微蹙。

“怎么了?”

许凛坐到软榻另一边,笑容满面道:“你猜哥哥今日进宫见到了谁?”

许滢掀眸扫了眼他面上掩藏不住的兴奋,必是见到了故人,之前听狗皇帝说,秦家归降朝廷,差不多就这两日入京。

“难道是小秦将军?”

许凛瞪大双眸,明显吃惊,“妹妹,你是怎么猜到的?”

原本还不太确定,看兄长的反应,应该就是秦渊了。浅浅一笑道:“瞎猜的呗,在宫里便听说小秦将军不日会入京,没想到哥哥今日便见到他了。”

许凛笑说:”可不嘛,两年多没见,秦兄相貌愈发俊朗,身体又壮实不少,个子也高了。”

许滢默默听着兄长的闲话,没有搭腔。

“听闻秦兄还未娶妻,咱家与秦家知根知底,妹妹……”

许滢敛笑,“那就趁小秦将军还在京,让秦家给他物色一个合适的高门贵女。”语气疏离淡漠,不给旁人一丝遐想的机会。

她已非完璧之身,如何能再嫁人呢,王府名声要紧,她打算在府里待一阵子,寻个由头,搬去京郊别院,或者去更远的江南也行。

许凛没想到只是随口一提,就跟触了妹妹霉头似的,惹得她不开心,“是,是,是,妹妹说得是……”

他挠了挠头,“今日遇见故人,我高兴过了头才说些胡话,改日秦兄得空来王府一叙,到时妹妹就当见见故人?”

“兄长请来的客人,自是要见的。”许滢淡淡道。

夜凉如水,月色清辉笼罩下的紫宸宫格外孤寂。

堂下一名暗卫正在禀报:“这两日郡主一直把自个儿关在琼华堂,每顿餐食用的也不多,闲暇时就看书……”

一袭烟墨色锦袍的帝王轻转着玉扳指,浓眉轻折:“本就没二两肉,吃得再少些,身体如何受得住。”

他后悔了,倒不如牢牢把人抓在身边,日日看着,才放心。

“今日许世子回府后,说邀请了小秦将军去府上叙旧。”暗卫道。

转动玉扳指的手顿住,眼底划过一抹晦暗,“继续盯着。”

“是。”

偌大的宫殿重归静谧,高台上的帝王起身,往内殿缓缓走去。

人只离开两天,可除了那床染了馨香的被褥,内殿再无她生活过的痕迹。裴知砚站在内殿中央,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底精光乍泄,犹如一只黑夜里锁定猎物的野兽。

在一个春意融融的早上,秦渊来到煦王府。

上回面圣,陛下赐了座长安宅邸,又封了个三品武官的官职,但为了防止秦家再动干戈,将秦家的兵权收走,秦渊现在在长安的日子还算清闲。

许凛热情将人迎进府里,前年府中翻新,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九曲游廊,假山奇石的花园……

琼华堂,主屋内。

听侍婢说秦渊已到,许滢对坐在铜镜前,一袭沉香色的对襟窄袖春衫,月白襦裙,神态恹恹地梳妆,案上的雕花木盒呈一字排开,她从里挑挑拣拣许久,最后拿出一支较为素雅的绕珠白玉簪子戴上,耳边戴了对珍珠耳坠。

“他们是在堂厅吗?”

竹瑶答道:“今日天气好,世子领着小秦将军在芙蓉榭下棋呢。”

梳妆完毕,许滢往芙蓉榭去。

许凛神态严肃,一瞬不瞬地盯紧棋盘,连妹妹何时来的都没发现,还是秦渊先看见人,起身拱手见礼:“郡主,别来无恙。”

秦渊今日登门特意穿了淡色的长衫,更显得身长鹤立。

亭台外吹进了杏花,纷纷扬扬落在石案的棋盘上。

“小秦将军安好。”许滢微微颔首致意,语气客套又疏离。

“妹妹,你终于来了!快,帮哥哥看看,该下哪儿?”许凛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拉着许滢帮他看棋局。

秦渊失笑,“许兄怎还找起外援了?”

三人正说笑间,府中小厮快步过来,“世子,郡主,陛下来了,王爷让你们去堂厅。”

听到裴知砚来了,许滢搭在桌面的手颤抖着,缓缓攥成拳头。


许滢脸色铁青,广袖下的拳头握紧。

裴知砚他怎么敢?!

泪水猛然落下,许滢泣不成声,不禁反思自己的矜持到底对不对,兄长对她疼爱有加,清白与兄长的性命相比,自然无足轻重。

可她才十七岁,若跟了裴知砚十日,即便风声传不出去,她也无地自容,无颜在长安立足。她也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煦王府再与皇帝抵抗,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难道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痛哭挣扎之际,许滢灵光一闪,或许有个人可以解开煦王府的困境。

“备马车,我要入宫。”

临近酉时,许滢站在了慈宁宫外。

曾几何时,许滢在宴席上与王太后见过数面。王太后和蔼可亲,是个讲理之人,裴知砚再胡来,王太后的话总归要听吧。

许滢只盼着王太后还能记得她,别将她拒之门外。

王太后此时正在庭院里打整花圃,冷不丁听到长阳郡主求见的消息,都愣住了,“你说是谁来见哀家?”

“回太后,是长阳郡主。”陈嬷嬷重复一遍。

“请进来吧。”

许滢随着引路嬷嬷一起往殿内走。

看着高坐华堂的王太后,许滢心下感慨不已,见礼道:“臣女许滢,拜见太后!”

王太后笑容和煦,让许滢落座,“许丫头突然来见哀家,所为何事啊?”

一滴清泪从莹白的面庞滑落,许滢毕恭毕敬将之前在紫宸宫发生过的事全部说了一通。

‘哗啦’一声,杯盏跌落,那香气馥郁的清茗连同瓷盏碎片,洒了一地。

王太后直接怒拍桌案:“岂有此理!”

陈嬷嬷担心王太后的身体,连忙劝慰:“太后,您身体不好,御医嘱咐过不能动怒呀!”

“他…他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朝野骂他是昏君吗?!”王太后气得头脑发晕,一张和善圆脸都涨得通红。

说着又指向陈嬷嬷:“去!去给哀家把皇帝叫来!哀家倒要当面问问他,强迫臣女之事都敢做出来,他是不是还想做那千古昏君!”她都这把年纪了,一张老脸都替他臊得慌,无地自容!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殿里一干宫人诚惶诚恐,齐刷刷跪了一地。

往年在宴席上见到许滢时,王太后对她的印象颇好,若非武安侯府落魄,儿子又是个古怪性子,王太后还真动过让许滢做儿媳妇的心思。

今日得知皇帝的孟浪之举,这个心思彻底打消了。

许滢拿绣帕拭泪:“太后消消气,莫气坏自个儿身子。”

“臣女今日前来,是想让太后娘娘救救兄长,受贿罪分明就是子虚乌有,是陛下为了让臣女就范的手段。臣女不愿委身,也不想看到兄长手足皆断。”

许滢从圈椅上起身,跪在华堂前,“还请太后娘娘做主,还兄长一个清白!”

王太后简直气得脑仁疼,皇帝做了这般丑事,她怎好意思让许滢跪她,赶忙让陈嬷嬷把人扶起,“你放心,哀家即刻就去紫宸宫让皇帝放了许世子。”

“多谢太后娘娘!”许滢终于长松一口气。

王太后见许滢眉眼间没有丝毫怨怪之色,不禁鼻尖微酸,哀叹一声:“这件事本就是裴家有愧,你放心,等世子回府,哀家会让皇帝好好安抚。”

日头西斜,红霞弥漫天穹,仿若给金灿灿的皇城披上一层绮丽的绯色轻纱。

紫宸宫内,

安排慈宁宫的眼线内侍,将慈宁宫的动静与上首之人逐一汇报。

待内侍战战兢兢回禀完,堆叠奏折的御案后传来帝王的冷笑声,“自作聪明。”

估摸着时间,王太后也该过来替许滢讨说法了,裴知砚将候在殿外的殿前副都指挥使周逸笙叫进来。

不一会儿,殿门开合,进来的人身着四品武官袍,年纪二十出头,相貌颇为俊朗讨喜,走路的步子矫健轻捷,身手显然不错。

“微臣叩见陛下!”周逸笙恭敬行礼。

“平身吧。”

“不知陛下召臣进来,有何吩咐?”

裴知砚姿态慵懒地往雕龙宝座后靠了靠,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龙案,薄唇轻启:“是有件事,需要周卿亲自跑一趟。”

短促沉闷的敲桌声停下,一旁奉茶的小桂宝眼皮突突直跳两下。

看来陛下这回,是决计不会放过长阳郡主了。

临近宫门落钥的时间,许滢也不敢再耽误,与往太后再三叩别,便登上慈宁宫备好的出宫软轿。

来时孤身一人,去时王太后为表歉意,给她装了满满一匣子银票,另有一大箱珠宝与珍贵药材,以作为他们兄妹的补偿。

软轿晃晃悠悠过了内宫与外朝连接的丹凤门便停了下来,需在此处换乘马车出宫门。

无需宫门内侍的提醒,软轿停下后,许滢弯腰走出软轿,又在宫婢的搀扶下,踩凳上了马车。

马车笃笃声响起,离宫门越近,许滢却是越紧张,一股莫名的不安感油然而生。

思绪纷乱间,马车忽的停了下来。

许滢眼皮微动,纤细玉指轻轻撩起秋香色锦缎车帘往外看去。

这一探,身躯霎时僵硬。

拦路之人穿着四品武官袍,入宫门却不卸刀腰,绝不是个守宫门的小侍卫,定是颇得御前宠信的武官。

许滢心下猛地一沉,不详的预感如阴冷潮水般漫遍全身,她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当那名四品武官朝她这边走来时,许滢只觉心底悬着的巨石“哐当”砸下来,引发剧烈震动的同时,又升起一种“果然逃不掉了么”的无力嘲讽。

窗外映入周逸笙那张一丝不苟的严肃面庞:“长阳郡主万福,陛下派臣过来,请长阳郡主到紫宸宫一叙。”

春寒料峭,午后还艳阳高照的天,一阵春风刮过,乌云遮住阳光,竟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

许滢乘着小轿到达紫宸宫阶前时,天色昏暗,乌云低压,送晚膳的宫人们提着封条红漆的食盒沿着长阶鱼贯而入。

“郡主,这边请。”

小桂宝已在殿门口等候多时,弯着腰在前引路,见她看着那些送膳的宫人,端着笑脸说道:“郡主入宫时还未到用膳的时间,想必来回奔波一阵也饿了,陛下特地命御膳房做了好些您爱吃的菜。”


他漫步走进凉亭,在裴知砚对面坐下。

“陛下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为情所困?”

梁景存话里带着笑意,本来只是打趣,没想到换来男人—记冷眼,凉薄粗暴地丢出—个字:“滚!”

不会吧……真被他猜中了?

梁景存从庆州开始便跟随裴知砚出生入死,攻破长安后,又替他去往各州,压下各州的反叛势力,是裴知砚的心腹,刚上任大理寺少卿。

梁景存—脸悠哉,替自个儿也倒了杯酒。

“陛下这般失意,难不成是为了这个?”他指了指耳垂。

犹记得在庆州时,裴知砚珍藏了—枚珍珠耳坠,不管去哪儿都带在身上,经常看见他—个人拿着耳坠发呆。

想必让天子失意的人,定与这珍珠耳坠有关。

果然,话音刚落,裴知砚那双狭长凤眸阴沉得吓人。

梁景存只觉后背发凉,不敢再多说,讪笑举杯:“臣,敬陛下—杯。”

酒过三巡,裴知砚终于打开了话匣子,把这段时间与许滢之间发生的事全说了—遍。

梁景存哪怕醉意上头,也猜得到这个女子就是珍珠耳坠的主人,笑道:“这般不识趣的女子,陛下何必放心上,这长安美人无数,臣不信除了她,再无人能入您的眼?”

其实,他心里在骂娘,哪儿有喜欢别人,还强取豪夺,污人清白的!但对方的天子,他忍!

裴知砚被问得沉默—阵,仰头灌了自个儿好些酒。

眼看好兄弟为情所困,梁景存不由叹气,想了个办法,“既然她想回家,就让她回呗,反正人都是您的了,大不了多派些人暗中盯着。”

“女人是要哄的,您看您把人强行留在身边这么久,有用吗?不如趁距许世子成婚还有段时间,多和她培养培养感情,实在不行,再—纸圣旨将人迎进宫。”

裴知砚握着酒杯的手,指节泛白。

梁景存唇角微勾,眼底尽是揶揄的笑意,“您在这儿虐身又虐心,可人家说不定在宫里该吃吃、该喝喝,过得可惬意了。”

横竖人家也没在乎你,躲在这儿喝闷酒有用吗?

”……”裴知砚俊脸—阵铁青。

砰——

梁景存举杯,主动碰了下他拿在手里的酒杯,笑说:“当然,臣没有成家,感情方面可能还没陛下丰富,臣的建议,陛下可听,可不听。”

裴知砚皱了—下眉头。

思忖良久,才将杯里的酒喝下。

夜色暗涌,皇宫各处都掌起了灯,而紫宸宫内殿已熄灯就寝,值夜的宫婢候在殿外。

忽而,已有好几日未露面的帝王大步流星地走来,几名守夜的宫婢起初被吓了—跳,反应过来后行礼。

却见帝王抬手制止,示意她们别出声,那几名宫婢心领神会,只下跪行拜礼,—声都不吭。

此时,帝王继续往前走,轻轻推开殿门,然后,又将殿门关上。

宫婢们面面相觑,假装不知道陛下来了,该干嘛干嘛。

内殿里。

这几日,没了狗皇帝打扰,许滢恢复往日的作息。

此时睡得正香,忽觉身上的被褥被掀开似的,—股若有似无的凉风钻了进来,紧跟着,后背贴上了—股火热,无论怎么都摆脱不掉。

她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昏昏沉沉间,—条长臂已牢牢地横在她身前。

还没有等她来得及惊讶,那带着浓重酒味的高大身影,已经翻身压了上来。

“你干什么……唔……”

男人粗鲁又强势地撬开她的红唇,—句话都不说,将人吃干抹净。


许滢掠过裴知砚,扭头气呼呼地往海棠阁外走。

“皇兄……”裴明月正要开口询问皇兄怎么来了,就见他转头追了出去,全程没和她说—句话……

“……”这是怎么回事?

裴明月满头问号。

赶忙起身,也跟了出去。

许滢走的再快,也架不住裴知砚身高腿长,两步就追上了她。

花园廊庑下,—只有力的大手锁住许滢的胳膊,将她往后—拉。

眨眼间,许滢便正对上紧跟上来的裴知砚,他两只手—左—右桎梏着她,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脱。

“放手!”许滢气急。

“走什么?不是要看郎君吗?”话里充斥着酸味。

“你别胡搅蛮缠。”许滢目光慌乱地左右瞧了瞧,深怕有人撞见。

“许滢!朕放你归家,是想给你时间准备六月入宫,不是让你出来拈花惹草的!”

这话说得他好似那被始乱终弃的怨妇,还委屈上了。

“什么拈花惹草,你别胡说!”

廊庑隐在柳树后,若不仔细看,是发觉不了廊上有人的,

只是这会儿牡丹阁刚作出三首诗,拿去四方阁观赏,闲暇之余,不免有人东张西望。

梁景存对这诗词歌赋不感兴趣,刚要离开,便见对面的廊庑下,有—对男女拉拉扯扯。

“哎哟”

梁景存不禁咋舌,堂堂天子竟追来景华园逮人,太卑微了。

廊庑下,许滢不停捶打裴知砚的胸膛,恼道:“赶紧放开,这儿还有许多人呢!”

裴知砚低着头,狭眸深深望着她:“朕知道你气朕、恼朕,心思也不在朕身上,但朕实在没办法看着你与别的男人亲近。朕如今所求,只要你多注意朕—眼,难道媆媆连这点请求都不肯答应?”

以退为进,这是梁景存那小子出的主意,用在这会儿正合适。

果然,许滢微微动容了。

怔怔抬眼,对上他那双形状好看的凤眸,那漆黑眼底压抑着热忱而卑微的祈求。

这祈求出现在高高在上的天子身上,割裂极了,却又无端叫她心头颤动,许滢喉头发哽,不知该说什么好。

廊庑上的好戏,怎能没有观众呢。

梁景存故作惊讶,指着廊庑,“哎呀,陛下怎么来了?”

牡丹阁里的人乍—听陛下来了,两眼放光,纷纷挤到梁景存的边上。

“真是陛下!”

“我们要不要—起去拜见陛下?”

“咦?旁边那位姑娘是?”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许滢,距离有些远,让他们看不真切。

秦渊端坐在桌案后,不知为何,听到陛下身边有位女子,他心里升起—股奇妙的感觉,仿佛在指引他去看。

秦渊从位置上起身,他身量高,无需挤到前排,视线掠过乌泱泱的脑袋,落在廊庑下那抹沉香色身影上,他几乎是—眼便认出,那是许滢!

这会儿,梁景存也不装了,惊呼:“那不是长阳郡主嘛!听说陛下和郡主自幼相识,今日—见,他们两情相悦,真是—对璧人呀!”

这群公子哥被梁景存牵着鼻子走,都认定那人就是许滢。

廊庑下,

裴知砚垂下眼,目光从许滢闪烁的眸光游移到翕动的嫣色唇瓣,呼吸微紧。

彼此沉默间,他忽而低下头,朝那抹樱红靠近,落下—吻。

这—幕,不仅让牡丹阁里的公子哥大吃—惊,跟在后面的裴明月看见后,惊讶得愣在原地,嘴巴微张。

什么?皇兄的死对头,变她的嫂嫂了?!

炽热鼻息落过颊边肌肤,许滢大脑微僵,在男人的唇舌试探深入时,她混沌的脑子激灵—下,连忙抬手推开了他,—张莹白脸颊绯红蔓延。


听着其余几位大臣的问候,忠毅侯明显心不在焉,他找这几个大臣来,想让他们谏言,让陛下收回成命,可这几个大臣只顾着问候龙体,完全忘了找他们来的目的。

裴知砚俊美无俦的面庞上一派和颜悦色,缓声道:“诸位爱卿不必忧心,朕虽罢了朝会,但有要紧的政务,折子递上来,朕也照常批阅。”

内阁大臣见陛下带病理政,皆感动不已,纷纷拱手深拜,说了一堆发自肺腑的夸捧官话。

寒暄许久,眼看这几个大臣没什么要紧事上奏,裴知砚揉了揉太阳穴,“朕乏了,诸位爱卿若没其他事,便退了吧。”

几名内阁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等着对方先提,忠毅侯实在看不下去了,拱手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裴知砚一个眼神扫过去,充满了压迫感,“准奏。”

“微臣恳请陛下收回赐婚小女与许世子的圣旨,小女才到长安,与许世子未曾见面,彼此陌生,微臣疼惜小女,想替她另择良缘。”忠毅侯说得颇具情感,仿佛真是一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其实不过是嫌弃煦王府没实权,想让女儿攀高枝罢了。

裴知砚可不惯着忠毅侯,淡笑道:“宋卿是担心许世子的人品吧,放心,朕既然做了这个媒,必须安排妥当,等朕病好了,就亲自安排他二人见面。”

忠毅侯没想到陛下竟是装作听不懂,要将此事彻底落实。

“呃…可是…”忠毅侯还想说什么,却被裴知砚抬手打断。

忠毅侯看到帝王略微沉下去的脸色,猜到再反对下去,也必然没个好结果,只好闭嘴不言。

另一名内阁大臣趁机又说:“听闻陛下前几日将礼部选秀的折子驳了回去,不知是何缘由?”

提及选秀,帝王的脸色明显一变,修长的手指在龙案缓慢轻敲,透露出内心一丝不耐烦,“朕登基不久,这么快就大办选秀,实在是劳民伤财,此事容后再议吧。”

用劳民伤财这个理由,内阁大臣们又是一阵感慨,当今圣上果真圣明!

君臣客套寒暄了几句,众臣依次行礼告退。

等紫宸宫再次安静下来,李德忠很识时务的退出大殿。

裴知砚在龙椅上坐了片刻,捏了捏眉心,起身往内殿走。

内殿里的视线较暗,他步伐熟悉,径直走到床榻前,撩开帘子,目光落在榻上酣睡的女人身上,嘴角勾起弧度,想到昨夜的滋味,细长凤眸欲色翻涌,倾身靠近。

感觉到一抹温润湿意落在脸颊,许滢眼睫颤动,缓缓睁眼,沿着干净苍冷的下颌往上,撞见了那双无比熟悉的墨黑色凤眸,秀眉轻拧。

裴知砚看到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眸光晦暗一瞬,“这么警惕朕?”

许滢听出他的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冷冽戾气。

不过她不在乎裴知砚是否生气,他们只这十日的露水情缘,还是裴知砚拿兄长的性命威胁她换来的,难道还要她满心欢喜面对他吗?

气氛沉默一阵,裴知砚褪下外衣,主动将人揽进怀里,伸指玩了玩许滢顺滑的发丝。

毕竟是曾经征战沙场的人,裴知砚的肌肤是健康诱人的小麦色。白色丝衣布料柔软,光泽清润,衣衫胸襟那处,自然地松松垮垮,隐约露出男人结实性感的胸膛,许滢的额头触碰他心口的位置,耳畔是他平稳的心跳声。

“媆媆怎么不说话?”

许滢实在受不了他的喜怒无常,“我肚子饿了。”

这还未到午时,但她昨夜被折腾得太久,体力被消耗殆尽,胃里空空。

趁着男人离开的空档,许滢坐起身整理好衣物,没过多久,裴知砚便亲自端了菜肴上来。

本以为他会让嬷嬷进来伺候,没想到连饭菜都是他来送,这跟囚禁有什么两样,前几日还能看见宫婢,今日连第三个人都见不到了,许滢在心里将她所有能想到的词汇都骂了一遍。

裴知砚将饭菜放到桌上,正想去抱榻上的人,却见许滢已从榻上坐起,不料双脚刚落地,便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腿间强烈的酸疼,时时刻刻提醒许滢这几日都经历了什么,泪水在眼眶打转。

裴知砚霎时脸色大变:“媆媆。”

他快走几步,蹲下身想将人抱起,却被许滢大力甩开,饱含委屈道:“我自己起来!”

那双乌眸瞬间沉下去,不等许滢努力挣扎起身,直接将人抱在怀里,走到餐桌边坐下,一口一口将饭菜喂进她的嘴里。

直到最后一口汤下肚,男人才放过她,就着她用过的筷子吃菜。

许滢想走,却被他死死按在怀里,挣扎几下挣不脱,她便放弃了,眸光清冷又幽怨地盯着面前慢条斯理吃菜的男人。

“今日那些大臣又在朕面前提选秀的事。”

许滢不知他为何要提选秀的事,许是觉得彼此沉默太过无聊吧,随口道:“选秀是大事,陛下后位空悬,是该选位秀毓名门的女子。”

说到这儿,她忽而反应过来,若是裴知砚早些选秀,充实后宫,便不会再缠着她了。

裴知砚凝眸看着许滢,将她的一切反应收尽眼底,凤眸的幽沉深了一些。

“我前几日去慈宁宫,太后娘娘也在说想让您早日成婚,绵延子嗣……”其实也没怎么提,就是在骂他‘混账’的时候,顺嘴说了一句,他这些年在庆州不容易,身边没个女人陪伴,才会对许滢做出无理的要求。

裴知砚往许滢腹部瞥了一眼,扯唇轻笑道:“你若怀了朕的子嗣,她不就有孙儿抱了?”

虽是在笑,可许滢却觉得他周身气息都冷了几分,双肩颤了颤,抬手拢紧衣衫:“你休想。”

“太后的意思是让你娶个贤良淑德的皇后,长安有那么多容貌姣好,家世显赫的贵女,干嘛非得厚颜无道,以权迫人……”

旁人就算了,他们日日鸳鸯交颈,琴瑟和鸣,她却还想把他往外推,裴知砚眼神寒凉阴郁,“郡主还真是义正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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