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倒也谈不上多辛苦，主要是时间比较长要加班，我看不到前途。”
“姐，我不是一个甘愿平凡的人，我穷怕了，工厂打工一眼看到头，千把块钱一个月，能干嘛呢？所以我干两天就回来了。”
“你少跟我避重就轻，那5000块钱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去抢劫了？”
晕！
“姐，你把我当什么了？犯法的事我可不干。”
“那你刚才走路，鬼鬼祟祟的干嘛？是不是在踩点？”
“没有，我这不是看到你了吗？本来想躲开。”
牛娟道：“既然回来了，你躲我干嘛呢？”
大庚叹息一声。
“姐，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救了一个人……”
大庚也豁出去了，干脆把救吴静的事告诉牛娟……连同上床睡觉的事都说了。
“姐，事就是这么个事，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不想提，我发现我现在脊梁骨都没有了，我就是只软体动物，行尸走肉的一条蛆虫。”
牛娟不出声，突然眼泪流了出来。
牛娟站着靠近大庚，一把搂住他。
“对不起！是姐没照顾好你。”
“姐，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已经25了，做什么事情都该对自己负责任。”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没有钱狗屁都不是。”
“姐，我从黄江回来，口袋里一毛钱都没有，口渴了，跑到公厕喝自来水，没有经历过，是无法想象那种滋味的。”
“没有钱其实不是肉体上的折磨，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我不要再受穷了，我要改变我自己，哪怕变成一只畜生。”
牛娟松开手，
“大庚，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姐，我今天已经报名学车了，先考个驾照再说。”
“哪怕就去厂里开车，开出租，总比在厂里流水线上打死工强。”
“另外，我也想通了，等驾照考好之后，我争取去给大老板开车，给人当保镖。”
“当保镖？”
“姐，在广东很多有钱大老板找司机给自己开车，我也可以去给别人做司机，我有优势，我会打架。”
“不是吹牛，若论拳脚功夫，普通人三五个，我都不在话下，只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没钱再能打也没用。”
“但是，这对找工作肯定有帮助，老板同样是招聘司机，如果我能打，老板肯定会愿意招我，这就是我的优势。”
“大庚，那这个姓吴的女的怎么办？”
“姐，还能怎么办，分手呗？难道你希望我娶她呀？”
“大庚，你长大了，姐本不该管你，但不管你做什么都要考虑后果，即便跟人家分手，也要妥善处理，不要变成仇人。”
“姐，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大庚，以后没钱了问姐要，不要什么都不说，不要不好意思。”
“嗯，我会的！”
“哦，大庚，你有没有采取措施？千万别让她怀孕了，否则麻烦就大了。”
大庚有些不好意思。
“姐放心，我明白的。”
“哦，姐，要没什么事，我走了。”
“走什么走，快到饭点了，陪姐吃饭，今晚别走了。”
“姐，这不好吧？”
“什么不好？你啊，什么都不懂，不要什么都依她，要偶尔耍点性子，懂吗？”
“走吧，咱们去外面吃饭，我带你去吃正宗的川菜。”
两人下楼，来到一家川菜馆，
牛娟点了三菜一汤，
“水煮鱼，回锅肉，爆炒腰花，花甲冬瓜汤。”
“好吃不？”
“嗯，好吃，整天吃粤菜，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还是川菜好吃。”
“服务员，给我来瓶啤酒。”
“姐，你怎么知道我往家里寄了5000块钱？”
“哼，你还想瞒着我呀？”
“你爸住院不是要花钱吗？我爸去交医药费，你妈说有钱，我爸追问下，你妈才说出来。”
“姐，丢人的事，本来不想跟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