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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权利之巅,我成反贪第一人林东凡沈君兰全章节免费阅读

天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楚劲松一案的爆发情形,跟林东凡记忆中的发展轨迹一模一样。三天后,省纪委公布了楚劲松被双规的事。同时,省纪委派了专案组进驻南州市,对南州市的政法系统进行调查。但凡与楚劲松有过工作接触的人,都被传唤问话。这座副省级城市,已经有很多年没掀起过这么大的政治风波。一时之间闹得满城风雨。楚劲松一案,涉及的主要问题是南电资产拍卖案。南州市南电电缆厂,是个老牌国营企业,几年前已经宣布倒闭。现在城市扩建开发,市里处置南电资产,要把地腾出来建商圈。有人向省里检举:控诉楚劲松利用职权便利,为特定的关系人,设置特定的竞拍条件,低价拍卖南电资产,并从中收受巨额贿赂。后来又有媒体记者撰文背书。言辞凿凿地声称:参与竞拍的十几家企业,确实遭遇了不公平的黑箱操作,受...

主角:林东凡沈君兰   更新:2025-05-01 1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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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东凡沈君兰的女频言情小说《问鼎权利之巅,我成反贪第一人林东凡沈君兰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天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劲松一案的爆发情形,跟林东凡记忆中的发展轨迹一模一样。三天后,省纪委公布了楚劲松被双规的事。同时,省纪委派了专案组进驻南州市,对南州市的政法系统进行调查。但凡与楚劲松有过工作接触的人,都被传唤问话。这座副省级城市,已经有很多年没掀起过这么大的政治风波。一时之间闹得满城风雨。楚劲松一案,涉及的主要问题是南电资产拍卖案。南州市南电电缆厂,是个老牌国营企业,几年前已经宣布倒闭。现在城市扩建开发,市里处置南电资产,要把地腾出来建商圈。有人向省里检举:控诉楚劲松利用职权便利,为特定的关系人,设置特定的竞拍条件,低价拍卖南电资产,并从中收受巨额贿赂。后来又有媒体记者撰文背书。言辞凿凿地声称:参与竞拍的十几家企业,确实遭遇了不公平的黑箱操作,受...

《问鼎权利之巅,我成反贪第一人林东凡沈君兰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楚劲松一案的爆发情形,跟林东凡记忆中的发展轨迹一模一样。

三天后,省纪委公布了楚劲松被双规的事。

同时,省纪委派了专案组进驻南州市,对南州市的政法系统进行调查。

但凡与楚劲松有过工作接触的人,都被传唤问话。

这座副省级城市,已经有很多年没掀起过这么大的政治风波。

一时之间闹得满城风雨。

楚劲松一案,涉及的主要问题是南电资产拍卖案。

南州市南电电缆厂,是个老牌国营企业,几年前已经宣布倒闭。

现在城市扩建开发,市里处置南电资产,要把地腾出来建商圈。

有人向省里检举:

控诉楚劲松利用职权便利,为特定的关系人,设置特定的竞拍条件,低价拍卖南电资产,并从中收受巨额贿赂。

后来又有媒体记者撰文背书。

言辞凿凿地声称:

参与竞拍的十几家企业,确实遭遇了不公平的黑箱操作,受害企业曾向法院提出异议,要求撤销拍卖,但在取证过程中遇到了巨大的阻力。

话里话外,暗戳戳地讽刺楚劲松在南州只手遮天,干扰司法公正。

一个小记者怎么敢煽风点火?

这件事,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有级别不低的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想整垮楚劲松。

而背后那个推手,就是肖运策。

肖运策身居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高位,目前主要分管财政、经济、房管和城乡建设等工作,手握实权。

肖运策与楚劲松本来就不和。

半年前,因为昌明区在推进拆迁安置工作时,发生了暴力伤民事件。楚劲松直接在会上提出批评,与肖运策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这次肖运策逮着机会出手,不可谓不狠。

就眼下这种来势汹汹的打法,一出手就把楚劲松按死在地板上。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楚劲松都是死路一条。

现在政法委的小鱼小虾小王八们,都在想着怎么避雷。

下午四点左右。

办公室的阳光美女苏雨虹,趁周围没人,凑过来跟林东凡闲聊:“都四点了,李秘书还没回来,你说他会不会被规起来了?”

她说的这个李秘书,就是林东凡的宿敌李横波。

现在李横波深受楚劲松的器重,年仅27岁就被提到了办公室秘书的位置上,因此省纪委专案组传唤的第一个人就是李横波。

但这并不意味着李横波会有事。

林东凡谨慎回应苏雨虹的八卦话题:“哪怕是倒天倒地,也倒不了一身正气的李秘书,别瞎想。”

“就他还一身正气?我呸!他……”

平时在单位里没少受气的苏雨虹,正想再笑讽两句。

蓦然看到林东凡向自己使眼色,她立马心领神会地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转身一瞧,果然!

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倒天倒地都倒不了李秘书!

装得一身正气的李横波回来了,那眼珠子就像装了导航一样,一进来就锁定了八卦现场。

威压之下,苏雨虹无趣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李横波过来敲了敲林东凡的桌子:“一个个瞎聊什么呢?脑子里多想想怎么进步!”

“我可什么也没说。”

林东凡摆出认真工作的姿态,低头干活,心里已经磨刀霍霍向猪羊。

前世老子栽你手里,老婆成了你的地下情妇,儿子是你的,进了监狱也难逃一死。

这一世,老子会慢慢跟你玩!

想娶貌美如花的楚灵兮?还想做楚家的乘龙快婿,扶摇直上?

做梦吧,梦里啥都有。

等撬走你的政治资源之后,老子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

第二天上午。

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林东凡与苏雨虹都接到了省纪委专案组的传唤。

现场气氛很是紧张。

抵达传唤点后,俩人被安置到了两间不同的问讯室。

坐在林东凡面前的两位专员。

一男一女。

男的姓冷,四十来岁,处长级别,看起来很严肃的一个人,目光如炬。女的很年轻,负责做笔录,气场比冷处长弱很多。

冷处长紧盯着林东凡的眼睛:“今天我们找你过来,主要是想跟你核实一点情况,你不要紧张。”

说真的,对于体制内的人来讲,一旦被纪委传唤,脑子里首先想的往往是自己干的点那点破事是不是已经东窗事发。

面对这种冷峻的问话场景,一坐下来就会紧张得手心冒冷汗。

而对于两世为人的林东凡来讲,前世那种如坐针毡的紧张感,现在肯定不会再次重演。

现在预知未来的形势变化。

怕个球!

面对冷处长的问话,林东凡镇定自若地摆出配合态度:“你们想问什么?随便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电资产的法拍程序,你们政法委有没有插手干涉?”

“我们是指导性单位,主要负责指导与协调,贯彻党的路线与方针。如果您问的是我们单位有没有指导过南电资产的处置方案,那肯定有。但具体的竞拍条件与法拍程序,最终并不是由我们政法委来决定,而是由法院决定。”

“有些事情,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别有心理压力。”

“说真话,能有什么压力?我说的都是事实。楚书记是被人栽赃陷害,我真诚地恳求组织,还楚书记一个清白!”

“清白?”

坐在对面的冷处长脸色微惊。

就连那位负责做笔录的女专员也闻声停笔,讶异地瞧了瞧林东凡。

都说人情似纸张张薄。

今天这事可真新鲜,在这种人心惶惶的高压环境下,竟然还有人敢顶着风险为楚劲松喊冤。

冷处长难以置信地望着林东凡的眼睛:

“你说楚劲松是被人栽赃陷害,你有什么证据?”

“具体的证据,我确实拿不出来,但我在政法委工作这么多年,楚书记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

“那你说说看,楚劲松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人。”

“好人也要讲证据,你是政法系统的人,这事还用我多讲?林东凡,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你可别感情用事,要实事求是。”

冷处长一直紧盯着林东凡的眼睛。

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无形中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就仿佛在提醒林东凡别稀哩糊涂地为人喊冤。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林东凡都懂。

官场可不是游乐场,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若是感情用事站错队,搞不好就会把自己搭进去,到时哭都没地方哭。

问题是,他林东凡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在楚劲松这件事情上,现在李横波走的虽然是明哲保身的路线,但李横波也没做落井下石的傻事,多少给自己留了点余地。

等楚劲松官复原职后,楚劲松还是会重用李横波,并将李横波招为赘婿。

眼下他林东凡只能豁出去拼一把,冒着得罪常务副市长肖运策的风险,为楚劲松喊冤叫屈。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将来自己的做法与李横波的做法形成鲜明的对比,高下立判!相信楚劲松在用人方面也会重新考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全力栽培李横波。

想到这里。

林东凡不卑不亢地回答冷处长:“找证据,那是你们纪委的事情。我相信你们,也相信组织,一定会还楚书记一个清白。”

这坚定的态度,令冷处长浓眉深锁。

冷处长盯着林东凡看了好一阵才开口:“你可以走了。”

“楚书记那个人做事,要魄力有魄力,要担当有担当。钢铁直男,这就是我对他的评价,我不相信他会犯原则性的错误。只要能还楚书记一个清白,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你们尽管传唤,我随叫随到。谢谢两位领导!”

说着,林东凡起身给两位纪委专员深深地鞠了一躬。

等林东凡走后。

旁边那位年轻的女专员搁下了手中笔,笑笑地对冷处长说:“这个林东凡还真是个异类。”

“他这些话,听起来毫无价值,但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们不能一上来就假设楚劲松是个贪官,光顾着挖掘他的犯罪证据。”

冷处长若有所思地琢磨着案中细节。

女专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林东凡敢顶着风险给楚劲松喊冤,这事确实很蹊跷。这南州的水,好像比我们想象中要深得多。”

“水再深,该抓的王八还是要抓。”冷处长转念一想,忽然又笑评:“这个林东凡,身上倒是有股不怕栽跟头的莽劲。”


“不久前,杨涛老婆含泪举着牌子,跪到省政府门口喊冤。”

“这事在社会上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已经引起了省委的高度重视。”

冷川的一番话,令现场气氛凝重了不少。

冷川又接着说:

“有人说,南州官场之所以容不下楚劲松,就是因为有人怕楚劲松给杨家父子翻案。”

“这事的真假,我们暂且不论。”

“现在我只想知道,9·28森林火灾到底死了多少人?”

说着,冷川把目光投入了坐在末座的林东凡。

现场只有林东凡是从南州市调过来的,而且,林东凡曾参与起草过9·28森林火灾案的调研报告。

林凡东也是个明白人。

一听就知道:

冷川在询问具体的伤亡数据之前,之所以先讲楚劲松有意给杨家父子翻案,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林凡东放下顾虑,别担心会一言不慎坑了老丈人。

林东凡沉重地吐出真相:“总共死了11个人。”

“有11人遇难,居然谎报只有2人遇难,这南州市的官僚们还真是胆大包天。”何宴清笑中带怒。

根据有关条例,伤亡三人以下,属于一般事故。

伤亡三人到十人,属于较大事故。

而伤亡十人以上,属于重大事故!

当初在撰写报告的时候,林东凡心里也很纠结,第一稿写的是真实数据,结果被上级批了个体无完肤。

南州市的官僚们为了规避责任,试图弄虚作假、瞒天过海!

而比这更令人痛心的一件事情是:

南州市森林公安局把“森林纵火”操作成了“森林失火”,并拉了一个死者出来当替罪羊,让死人承担一切责任。

这就是杨涛反复上访的主要原因。

林东凡回忆:“当初,南州市通报9·28森林火灾的伤亡数据时,各单位都统一了口径。但具体是谁下的命令?我级别低,这事我真不知道。”

“这事先不提,回头先确认具体的伤亡名单。”

冷川望向在座的各位。

郑重其事地宣布:

“今天早上,刘检察长已经作出批示,正式成立9·28专案组。由我本人担任专案组组长,综合指导处的何宴清同志担任副组长。”

说着,冷川又一次把目光投向林东凡。

继续宣布:“东凡同志,鉴于你对南州市的情况比较了解,侦查队长一职,由你来担任。”

闻言,在座的几位侦查员,有不少人心生腹诽。

林东凡只是一个借调人员,而且只是个三级主任科员。一来就担任重大案件的侦查队长,这操作真特么骚。

感觉到同志们的妒忌情绪,林东凡也很无奈。

老子可是死过一次的人,什么屈辱都经历过,两世为人才抓住逆风翻盘的机会,你们这些小咔啦咪妒忌个毛线。

想起自己对小师妹简思凝的承诺。

林东凡举手发言:“冷局长,我能不能举荐个人?”

“你想举荐谁?”冷川有些讶异。

林东凡笑言:“我们侦查一处的简思凝。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与了解,我觉得她的业务能力还行,背景也干净。关键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个我同意,全是男的确实没意思。”

一个叫唐侠的哥们,抖着精神举手拥护林东凡的提议。

冷川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既然你们都同意,那我没什么意见。但我希望你们别忘了,9·28专案组是去拍苍蝇打老虎,不是去拍拖。”

“谢谢冷老板,你放心,打虎我是专业的。”

林东凡越看越觉得,冷老板不板着一副冰块脸的时候,其实也挺可爱,很有人情味的一个人,做事也不拖泥带水。


莽劲?

如果林东凡听到冷处长的这个评价,嘴角一定会上扬四十五度,荡起一丝万事皆在掌控中的黠笑。

若是稀哩糊涂地为楚劲松喊冤叫屈,那可以说是莽夫之举。

问题的关键在于,他林东凡现在预知未来的形势变化,这还叫莽?

这叫手拿把掐!全知全能。

这一世若不能咸鱼翻身,那真的该找块豆腐把自己拍死。

为了进一步强化自己的存在感,林东凡把朋友的饭局都推了,特意跑去城东有名的中医馆买了几盒跌打膏药。

准备探望楚劲松的老婆沈君兰。

沈君兰曾是省文工团的表演艺术家,现在任职于南州大学的艺术学院,教民族舞蹈,很有文艺气质的一个女人。

前些日子,沈君兰跳舞时扭伤了腰,一直在家休养。

现在楚劲松被省纪委带走了,女儿楚灵兮也不在身边,随团在国外演出,总得有人照顾沈老师吧?

林东凡顺着礼多人不怪的社会指示,拎着一袋膏药来到楚家。

刚走到门口,蓦然看到一脸晦气的李横波从楚家大院出来;林东凡连忙闪到路边的大树后面,暂避李横波的视线。

等李横波走了后,林东凡再进院:“沈老师,在家吗?”

屋里。

沈君兰正在黯然抹泪。

听到呼声后,沈君兰匆匆将眼泪擦干,撑着受伤的腰部走到门口,对手拎药袋的林东凡,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上下打量着林东凡:“你是?”

“沈老师,您忘了?我是政法委办公室的小林,林东凡。去年我们单位文艺汇演的时候,我给您送过演出服。”

林东凡热情洋溢地往前迎。

沈君兰似乎找回了一点记忆,略带尴尬地笑了笑:“有点印象,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说您前几天扭伤了腰,我特意过来看看。”林东凡一脸关切:“您这腰没什么大碍吧?我给您带了几盒跌打膏药,您试试效果。”

“有心了,还劳烦你特意来看望我。”

这要是搁在以前,林东凡这样冒昧地登门献殷勤,沈君兰定会心生厌恶,关门谢客。

她家老楚就烦那些只知道拍马屁的人。

可现在,她们楚家大势已去,成了南州官场上人人避之不及的深坑,就连她家老楚的那个得意门生李横波,也不例外。

刚才她把李横波请到了家里,原本是想托李横波去给老楚送点药。

不料李横波左右找借口,跟她分析送药的种种阻力。搞得就好像是逼他上战场似的,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真是应了一句老话,树倒猢狲散!

在这物是人非的环境下,林东凡的探访反而给沈君兰带来了一丝意外的惊喜,感觉心里很温暖。

生来自带文艺情绪的沈君兰,扭头又抹起了眼泪。

“沈老师。”见沈君兰心酸抹泪,林东凡连忙缓解尴尬:“外面风大,吹眼睛了吧?我扶您进去。”

“我……没事……”

沈君兰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抹干眼泪后,她又欣慰地打量着林东凡,总感觉眼前这事很不真实,雪中送炭啊!那可是人间最宝贵的东西。

沈君兰试探性地问:“小林,我能不能冒昧问你一件事?”

“您说,我听着。”

言语间,林东凡已经搀扶着沈君兰往屋里走。

沈君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一脸纳闷地望着林东凡:“以前我家老楚在位的时候,对你很照顾?”

“楚书记对所有的下属都一视同仁,我就敬佩他这一点。以前他也拍着肩膀鼓励过我,叫我脚踏实地好好干,我都记着呢。”

林东凡说的都是大实话。

也正因为都是大实话,吐出来的每一字都直触沈君兰的心灵。

所谓的一视同仁,意思就是说她家老楚在位的时候,对林东凡并没有提携之恩,仅有一句片汤似的鼓励。

毫无半点提携之恩!

这林东凡居然在楚家最困难的时候,顶着被政治对手打压排斥的风险,跑到楚家来探望她这个老太太。

沈君兰看着看着便笑中带泪。

心想这孩子可真是傻,以前我家老楚手握大权时他不来登门拜访,现在大势已去,他却……

万千感慨涌上心头,令沈君兰泪涌难收。

沈君兰连忙抽张纸巾将眼眶拭干:“小林,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得懂政治站位,别犯傻。”

“没事,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压根就没人关注我。”林东凡左瞧右瞧,见屋里没别人:“沈老师,您家没保姆?”

“阿姨家里有急事,回乡下去了,要过些日子才回来。”沈君兰道。

林东凡看时间临近中午,起身撸起袖子进厨房:“您有腰伤在身,没人照顾可不行,今天尝尝我的五星手艺。”

“你会做饭?”

沈君兰脸色微惊。

林东凡笑道:“要是没点看家本领,我哪敢进您家厨房啊?等着吧,我吹出去的牛,就是拨出去的水,绝不收回。”

这话虽然逗笑了沈君兰,可林东凡这话还真不是吹牛。

厨艺这一块,他确实有点实力。

他父母对这炼狱般的人间没多少留恋,早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打小就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爷爷奶奶倒是想长命百岁,想看着孙儿结婚生子。

可惜天不随人愿,在他上高中的时候,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掂勺洗米、煎煮蒸炸的手艺,都是被生活逼出来的。

林东凡在厨房里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四道菜陆续上桌。

一盘清淡的蒜蓉青菜。

一盘清蒸鳜鱼。

一盘带辣的小炒牛肉,开胃下饭。

还有一大盆党参红枣乌鸡汤,这汤能养血安神,滋肝补肾,有助于沈君兰恢复腰伤。

四道菜,色香俱全。

沈君兰只是看一眼便赞不绝口:“你这手艺,看起来,比我家那保姆好像强了不少。”

“主要是您家的食材好,什么东西都齐全,有足够的发挥空间。”林东凡给沈君兰舀上一碗香气扑鼻的鸡汤:“来,尝尝。”

“你也吃。”

沈君兰尝上一口,似有惊喜,又接着尝了几口。

尝着尝着便低头拭泪。

林东凡顿时慌了手脚,忙递纸巾:“这是难吃?还是烫着了?”

“不是……”

大抵是文艺情绪又像洪水般决堤。

沈君兰接过纸巾拭了拭眼泪,抬头时满脸伤感:“自从我家老楚被省纪委带走之后,一夜之间,仿佛身边所有人都变成了陌生人。保姆也回了乡下,我又不会做饭,这几天我是餐餐吃泡面。很多事情,想想便心里难受。”


祖坟埋金!

同僚们一边被程道的恐怖“孝心”所震惊。

一边被9·28专案组雷厉风行的反贪行动所惊慑,就连手眼通天的常务副市长肖运策,也是在程道被抓两小时之后才收到消息。

专案组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副厅级的人物说抓就抓。

但凡有点政治敏感的人都能察觉到:

这一次,9·28专案组悄无声息地进驻南州市,可不是来走个过场,这回是真的要给南州官场动手术,而且是大手术。

年近半百的肖运策,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今晚照样愁得头皮发麻。

夜色渐深。

肖运策依旧站在办公室的窗前苦思冥想。

秘书白文韬递来一杯茶,并汇报了自己今天下午的行动:“肖市长,我已经派人接走了程道的女儿程飞岚。程道是个懂事的人,您放心。”

“这事办得利索。”

程飞岚,一直与程道的前妻生活在一起,今年16岁。

因为程飞岚小时候被程道怒扇一耳光,导致听力障碍。

程飞岚一直恨程道,不认亲生父亲。

程道也因此而心存愧疚,总是想方设法地想弥补女儿,试图挽回父女间的亲情。

但程飞岚就是不认爹。

这些年,程飞岚就像是横在程道心里的一块心病。

现在白文韬动手把程飞岚接走,相当于捏住了程道的命脉,程道为了女儿的安全,当然不敢随便乱咬人。

不过……

就眼下这形势,省里的反腐大刀砍得这么猛,肖运策也不敢掉以轻心。

熬了这么多年。

他这个常务副市长,好不容易熬成了代理市长。

现在楚劲松把女婿调到江澜省反贪局,让女婿协同9·28专案组杀个回马枪,肖运策更担心的是9·28森林火灾的真相会压不住。

那件事一旦曝光,必然会影响他摘掉“代理”两个字。

思来想去好一阵。

肖运策慎重地吩咐白秘书:

“立刻通知戴丰年,那九个没有上死亡名单的死者,都要有一种合情合理的死法。同时,要想办法封住那些家属的嘴,绝不能让他们乱说话。”

“明白。”白文韬点头道。

肖运策又进一步指示:“另外,派人盯死专案组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楚劲松的女婿,那小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林东凡。”

白文韬不假思索地回道。

肖运策稍一思索。

嘴角泛起了一丝玩味的轻笑:

“明天,专案组肯定会继续盘问程道的口供,这是个布局挖坑的好机会。想办法给程道透露点消息,借程道的嘴,把姓林的往坑里带。干脆点,一次性把姓林的那小子解决掉。”

“呵呵,我也正有这想法。”

白文韬逮着机会就耍宝,以此证明自己跟领导的思想方向高度一致,做事不会有偏差。

当天晚上,深夜两点多。

被临时羁押在清湖迎宾馆404房的程道,在睡梦中被人推醒。

屋里漆黑一片。

没开灯。

一男的站在床边问:“想不想咬死戴丰年?”

“你谁啊?”

程道揉了两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屋里不仅没开灯,连窗帘也被拉得严严实实,不透半点光亮。

神秘人道:“别废话,我是来帮你。”

“你怎么帮我?”程道纳闷地问。

神秘人批评道:“今天你的口供很不给力,你说是戴丰年把你拖下水,说他诱导你受贿收金,可你又拿不出证据,你让反贪局怎么出手抓人?”

“我敢用脑袋担保,戴丰年贪的钱绝对比我多。”程道恨恨地吐槽:“那王八蛋就一人渣,只要狠狠地查他,肯定能查出来。”


“你收过多少人的金砖?”

“太多了,想不起来,有些人我都忘了他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一定要把行贿名单全部列出来才能将功补过?”

说着说着,程道泪目盈珠。

但他并不是因为忏悔,而是紧张与绝望,想起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宦海上错船,牢底坐穿!

这就是他的现实写照。

当初若不是国企南投地产的董事长戴丰年拉他下水,他的受贿清单便不会有第一次。

没有第一次,就不会有肆无忌惮的第二次、第三次……

这辈子就是毁在戴丰年手里。

程道激动地追问:“如果我主动揭发检举,算是立功表现吧?到时能不能从轻量刑?”

“能不能从轻量刑,这事由法院说了算,先打住。”

林东凡瞧了瞧四周的环境,派出所的张勇与王峰就在附近巡防,都不是反贪局的人,这里可不是问口供的地方。

检举线索一旦泄露出去,极有可能打草惊蛇。

林东凡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拘捕令:“别蹲着了,起来吧,跟我走一趟。”

“那我爸的遗骨怎么办?”

程道撑着酸软的膝盖站起来,把目光投向了坟坑。

“等清完金砖后,会有专人帮你处理祖坟的事。你要迁坟也好,要恢复成祖坟的原貌也好,都行。”林东凡拿出一副手铐:“自己戴上。”

渴望立功求轻判的程道,自觉地戴上了手铐。

没走几步。

程道又回头瞧了瞧父亲的坟墓,扑嗵一声跪地上叩了三个头,脸上终于有了一些惭愧之色。

但他什么也没说,叩完头起身便走。

林东凡向手下喊话:“唐侠和晓光,你俩留在这清点金砖,等上级支援。简思凝,你跟我回市里录口供。”

“好。”

简思凝放下手头上的活,匆匆跟上林东凡的步伐。

一小时后。

俩人把程道带到了清湖迎宾馆进行问话。

林东凡直接把纸笔放到程道面前:“具体有哪些人送过你金砖?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因什么事情送你金砖?都写清楚。”

“有些名字我真的想不起来。”

程道一脸郁闷之色。

眼巴巴地望着对面的林东凡和简思凝:“现在我就想检举戴丰年,四年前就是他把我拖下水,想方设法地诱导我收金砖。”

戴丰年?

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子,一下子勾起了林东凡的不少记忆,脑海里也浮现出了那个秃顶老头的模样。

在国企南投地产破产清算之前,戴丰年曾任南投地产的董事长。

好好的南投地产之所以变成破产国企。

戴秃驴功不可没!

那家伙也算是牛逼,搞垮了南投地产之后,不但一点事都没有,现在还当上了青竹岭项目开发部的主任。

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个秃驴大概做梦也想不到,程道落网后第一个咬的就是他。

林东凡正想进一步盘问细节,一位兄弟敲门喊话:“林队,冷局让你过去一趟。”

“思凝,你们来问。”

林东凡把审讯工作交给简思凝和传话的这位兄弟,起身离场。

9·28专案组的组长冷川,与副组长何宴清,现在都在临时会议室等着林东凡,但何宴清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之前何宴清曾强势地给林东凡套上紧箍咒,想压一压林东凡的气焰。

结果做梦也没想到:

林东凡那小子居然敢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大晚上跑去刨程道的祖坟!更令人无语的是,居然刨出了价值两亿多的金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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