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就那么笃定,没有祖父庇佑得我,一定不如他们?
为何,不能再等上一等。
他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苏婉,你是真贱!!
既如此,那你便好好做你的梦寐以求的大少夫人吧。
江秦让人给江忱序准备的屋子并不是二房,因为这里,有江忱序很不愉快的记忆,他自然不愿意他想起四年前,大房对他的辱没。
可江忱序不住新院子。
侍卫风宿寻了管家,将二房主院以最快的速度打扫了一遍。
那些红绸都被扯下,有珠玉帘帐,有花瓶摆设,都是四年前,那人偏爱的物什。
管家是江府的老人,自然知晓四年前发生的事儿。
他吩咐人将那些拆下来的东西以最快速度丢掉。
屋中,江忱序站在窗棂前,看着院中忙碌的下人,眉目冷沉。
风宿不明白,主子既然那么讨厌曾经,又为何非要坚持住原来的院子,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还是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曾经的背叛。
有风透过窗棂吹进屋子,江忱序微微蹙眉,拢了拢衣袖。
西北的天很冷,尤其是徒步走去的第一年,他好几次昏在半路上,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可是,他恨她,很恨很恨。
她凭什么笃定自己不如那个病秧子,凭什么觉得他一辈子都会是弱者。
他想让她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
是这口气,撑着他没有死在去西北的路上。
风宿道,“属下让管家去抬几个火炉来。”
江忱序微微点头。
他如今很怕冷,不知是身体上的怕,还是心理上的畏。
纵使是屋中烧着火炉,裹着被子,他也觉得透骨的寒意直往人骨头缝隙里钻。
风宿看着江忱序,双拳微微攥紧,对绝情的苏婉更加痛恨。
“风宿侍卫。”管家站在院中轻唤。
风宿垂眸,转身走了出去。
管家指着从屋中搬出来的花瓶器具为难道,“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小的不敢擅自做主,可否有劳你问一问二爷的意思?”
风宿眸光在那些东西上扫过,面色无比冷沉,“全部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