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了？”白灏凑到她的面前，故意惹人嫌，“要我抱一抱吗？”
姜熙略微蹙眉，扭过头来，冷冷地说：“你有时间满世界的跑，偏偏和我去民政局的时间都没有？”
白灏自动把这句话给过滤掉，顺着她的方向望过去：“比起上一次来，阿姨似乎好多了。”
“白灏！”姜熙忽然有点火大，盯着他，偏要让他给一个解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被点名的人嘴角勾着一抹看似风轻云淡的笑容，眼底却带着几分寒意：“着什么急？还是说，你急着和我离婚，和你的姘头在一起？”
他的恶意来的莫名其妙，说出来的话也不好听，有失平时的风度。
“姜熙，挺厉害呀，你是怎么让他做到对你死心塌地，即便知道你结婚了，也不肯和你分开的，嗯？”
像是一盆冰水，直接泼在了她的身上，姜熙微微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你在胡说什么？！”
她一直知道白灏在男女一事上，品行不端。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白灏竟然能当着她的面，说出这种话来。
白灏微微侧身，他本身就比姜熙高半个头，此时站着，居高临下的用凉薄的眼神瞧着她，嘴角的那点弧度，似嘲讽：“我说错了吗？”
“没，你当然没说错。”姜熙右手搭在小腹上，鼻头微微一酸，她快速地眨动了几下眼睛，有几分赌气意味，“何止一个姘头，我外面有十个八个，都等着我离婚了，和我在一起呢。”
她眼眶微微泛红地瞪了他一眼：“滚！”
白灏沉默了下去，像是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片刻的安静之后，他才说：“这么厉害？都叫出来看看啊？”
“你是谁啊？凭什么让你看，你配吗？！”姜熙的语气越来越急，“走开！”
她的眼眶红得厉害。
白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半蹲下来，微微抬头：“是我混蛋，说了不该说的话，别生气了。”
“别理我。”姜熙转过去，不肯看他。
白灏便起身，一手撑着栏杆，直接跳过去，落地之后，稳稳落在她的面前，忽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小姑娘，怎么就那么难哄呢？
从小到大都是倔脾气，犯德行的时候，旁人是一句都不能多说。
啪！
姜熙伸手，打掉他那只手，她微微抬头望着他，带着几分哀求：“白灏，我求你了，和我离婚吧。”
垂下来的手指抽痛，白灏就那么盯着她，嘴角带着几分笑：“怎么，和我在一起就让你那么难捱？”
“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关系。”姜熙神色格外认真地说。
白灏脸上的那点笑意淡了，最后接近于无，喉结微微滚动。
初夏的暖风从二人之间穿过。
姜熙听到了那句接近于无的话。
“如你所愿。”
……
那天姜熙没能在七院里等到姜禄，同样的，在和白灏约好去民政局的第二天，他再次失约。
失望像是早就已经筑起的一道高墙，每一次他失约的行为，都不过是为这一道墙再增加的一片砖，一道瓦。
有时候，姜熙也想知道自己的限度会是在哪里？
留在京市的第三天，她接到了朱晖的电话，他的朋友飞回来了。
当天，姜熙全副武装去了医院。
要给她做手术的，是一位女医生，很温柔。
即便是一眼就看出了姜熙是谁来，也没八卦，更没有揭穿她。
在基础的检查结束之后，她坐在姜熙的对面，看着检查报告说：“你的子宫壁比较薄，如果这一次不留的话，下一次可能就不太那么容易受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