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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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乌景秦妤 更新:2025-06-03 1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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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景眉心一拧,重重地甩开我。
“死对你来说太便宜了,秦妤,孤要你活着,痛苦终生!”
他又拿来了熬好的汤药,味苦腥臭。
这些年来我数不清喝了多少碗。
他怕我真的失血过多死去,又不想让我好过。
我端着碗,自觉在他面前一饮而尽。
乌景眼神晦涩不明。
从前我最怕苦了,他第一次给我端来这药时,我打翻不喝,倔强得很。
以至于后来每一次,都是乌景强行捏着我的嘴灌进去的。
“秦妤,只要你一直这么听话,我可以考虑......”
乌景停顿片刻,侧过头。
“勉强给那孩子立一块碑。”
我睫毛微颤,那明明也是他的孩子。
却连立碑都成了,勉强。
“你今日就跪在院中思过吧,算是你害婉儿受到惊吓,动了胎气的惩罚。”
午时三刻,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狼嚎。
前日沈婉儿的生辰宴上,有兽族的将领送了她一只西洲的小狼崽。
狼最喜欢血腥味。
我的心猛地一沉,刚抬眼看去。
那道敏捷的身影就已经直直朝我扑来。
等沈婉儿装模作样的追过来阻止时,我已经被咬掉好几块肉。
沈婉儿召回狼宠,故作愧疚,“陛下才教了本宫驭兽的方法,还不熟练,这才伤了妹妹,本宫真该死。”
“娘娘,您贵为皇后,何必跟一个贱奴道歉?即便她真被畜生吃干抹净了,陛下也不会怪罪您的。”
贴身宫女愤愤不平。
她们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眼前一片血色,什么都看不见,听不清。
我想起父皇当初也是死于狼口,那成年的西狼体型庞大,足以咬断人的头颅。
我身体在发颤,却一点疼也感觉不到。
“秦妤?安安,安安......”
耳边有谁在不停呼唤我的小名,嗓音低沉又隐忍。
我有太久太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
模糊间,我看到玄色的龙袍,我抓住他的衣袖,手上全是血,流着泪喊:“父皇......”
那声音停下了。
等我再恢复意识和知觉,嘴里又是熟悉的苦涩味。
我睁开眼,看见乌景的面容离我极近,他在用嘴亲自给我喂药。
反应过来后,我抗拒地撇开脸。
乌景一愣,端着药碗的手指攥紧了几分。
“秦妤,既然你醒了,就自己把药喝了!”
我撑起身,依他所言,喝了个精光。
可下一秒,又全吐了出来,伴随着黑血,里头还有几只诡异的在蠕动的细小幼虫。
乌景表情大变,他看着我,眼神里有迷茫,有恐慌,最后化为愤怒质问:“秦妤,你又在搞什么把戏?”
外头天色已黑,我知道自己的命数已走到尽头。
我说:“陛下,我要死了。”
“我不准!”
乌景还想拿孩子的尸骨威胁我,可他突然说不出话了。
他看见我在七窍流血,染红了整张被褥。
窗外桃花瓣随风飘进来。
他还看见了我衣领、袖口下的红斑。
他颤动的目光移回我的脸上,发现眼睛已经永远阖上了。
连一句再见,都没和他说。
我忍着皮肤的瘙痒和肺腑的噬痛,趴跪在地上认错。
“是贱奴的错,是贱奴的错,请陛下开恩......”
“母后的尸骨已经被您鞭挞的不成 人形,父皇和太子哥哥的坟也被烧干净了,陛下,我什么都没有了。”
乌景蹲下来,挑起我的下巴。
他似笑非笑道:“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了?”
“后山不还埋着一个么?”
3
我死死抓着他的手,双目猩红,“求你,我求你了,乌景......”
“不要那样,你不能那么做。”
记不清我有多久没有这样直呼他的姓名了。
乌景垂着眸,里头情绪浮沉。
我看不懂,只觉得他是犹豫了,继续磕头哀求。
砰!砰!砰!
直到地面染上一片鲜红,比桃花还艳。
鼻腔流血,嘴里咳血,甚至眼中还哭出了血泪......
乌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这两天流的血,似乎,太多了。
他皱着眉,询问旁人:“她刚才在这院子里,可是做了什么粗活重活才会这样?”
“回陛下,娘娘体恤先秦公主,只让她做些打扫落花的轻松活计,殿内所有宫人都可以作证。”
乌景立马将我松开,连连冷笑:“秦妤,你又犯病了是吧?”
“反正你这身怪病也这么多年了,既然不会死,那就好好受着!”
我看着他从我身上跨步过去,头也不回进了殿内
很轻很轻地,吐出一口气。
我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直至入夜微凉,桃花铺了我满身。
殿内亮着烛火,隐隐传来沈婉儿娇俏的声音。
“陛下不可,臣妾还怀着身孕呢。”
“讨厌......陛下既然这般想要,那可要答应臣妾,动作轻一点哦。”
窗纸透出人影,我寂静地看着他们彻夜缠 绵。
忽然想起和乌景成亲的当晚,没有拜堂,没有仪式,他直接把我按在草原上,幕天席地,凶狠蛮横。
我以为他们部落习俗如此,咽下所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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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终止战乱,我主动请旨嫁给兽族部落的竹马。
一身蛮劲的狼王夫君失控地将我按在草原上,三天三夜,做到昏迷。
我以为乌景是爱我的。
可后来,也是他亲驭十万兽兵,铁蹄踏破长安城。
他掰着我的头,让我亲眼目睹:父皇被狼撕咬,没了脑袋。太子哥哥被斩于马下,碾成肉泥。
那些蛮人还扒光了母后的衣物,羞辱她到双腿鲜血淋漓......
乌景笑着问我,眼底却毫无感情:
“秦妤,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倾国倾城,能够俘获我的心?”
“你们皇室屠杀了我多少族人,不过送来一个你,竟然妄想抵消这份血海深仇!”
最后,乌景一统天下,有了宠爱的皇后。
我被他幽禁冷宫,无名无分。
每尝试一种自尽方式,他就从皇陵挖出一具尸首,在我面前挫骨扬灰。
“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死!”
我不再挣扎了。
反正,距离我当年为救他吃下蛊虫,毒发身亡,只剩三日。
——
皇后生辰宴,乌景破例放我出了冷宫。
我眼眶发红地看着高台上,头戴彩翼凤冠的女子,那是母后的遗物。
“大胆罪奴,见了陛下和娘娘还不跪拜!”
有人狠狠踹了我一脚,膝盖重重磕下去,额头贴地,我麻木地行了一个礼。
乌景没让我起身,面无表情:“秦妤,你迟来了半炷香的时间,是不是故意对婉儿不敬?”
“奴该死。”
我又磕了一个响头。
没辩解自己腿脚不便,从冷宫步行而来,至少需要两个时辰。
乌景脸上闪过嘲讽,“你如今倒是学乖了不少。”
毕竟上次不乖的下场,是被他关进兽笼,放了半身血给那些畜生解渴。
我濒死时,他转头又命人寻来天材地宝,堪堪吊着我的命。
“妹妹快起来吧,好歹曾经也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就算秦国灭了,怎么还真把自己当成卑贱的奴婢了呢。”"
我死死抓着他的手,双目猩红,“求你,我求你了,乌景......”
“不要那样,你不能那么做。”
记不清我有多久没有这样直呼他的姓名了。
乌景垂着眸,里头情绪浮沉。
我看不懂,只觉得他是犹豫了,继续磕头哀求。
砰!砰!砰!
直到地面染上一片鲜红,比桃花还艳。
鼻腔流血,嘴里咳血,甚至眼中还哭出了血泪......
乌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这两天流的血,似乎,太多了。
他皱着眉,询问旁人:“她刚才在这院子里,可是做了什么粗活重活才会这样?”
“回陛下,娘娘体恤先秦公主,只让她做些打扫落花的轻松活计,殿内所有宫人都可以作证。”
乌景立马将我松开,连连冷笑:“秦妤,你又犯病了是吧?”
“反正你这身怪病也这么多年了,既然不会死,那就好好受着!”
我看着他从我身上跨步过去,头也不回进了殿内
很轻很轻地,吐出一口气。
我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直至入夜微凉,桃花铺了我满身。
殿内亮着烛火,隐隐传来沈婉儿娇俏的声音。
“陛下不可,臣妾还怀着身孕呢。”
“讨厌......陛下既然这般想要,那可要答应臣妾,动作轻一点哦。”
窗纸透出人影,我寂静地看着他们彻夜缠 绵。
忽然想起和乌景成亲的当晚,没有拜堂,没有仪式,他直接把我按在草原上,幕天席地,凶狠蛮横。
我以为他们部落习俗如此,咽下所有委屈。
可后来的封后大典,我终于明白,原来他待沈婉儿是那般珍爱尊重。
风好似穿透我空荡荡的胸膛。
天快亮了。
这是最后一日。
乌景,我要死了,你憎恨的秦国皇室很快就要彻底灭绝了。
恭喜你。
......
殿门突然推开。
男人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看着我。
“让你来伺候婉儿,你就是这么偷懒的?”
刚才有人来通报,乌景应该是要去处理政事,让我赶紧滚去伺候皇后沐浴更衣。
我端水进去的时候,沈婉儿面色红润。
她在无人时看向我的眼神,是卸下全部伪装的直白挑衅。
四目相对,我无声做了个口型。
我骂她,叛国贼。
沈婉儿也不恼,笑着上下打量我狼狈的样子。
“秦妤,你果然还和从前一样,一碰到桃花粉就会难受起红疹啊。”
她本是我的闺中密友,出身将门,我父皇对沈将军也向来信任敬重,却未曾想到国破时第一个叛变的,是沈家!
还记得我初被关进冷宫,沈婉儿私下来过一趟,她告诉我:
“算命的说了,我沈家之女,天生贵命,就该当皇后!”
“谁让你的父皇和太子哥哥,那么不识抬举呢。”
原来,这就是叛国的理由。
沈婉儿又拿出那条狼牙手串,在我面前炫耀道:
“万蛊噬心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可能还不知道,十年前明明是你在玄幽林救了乌景,回来后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冷淡?”
“因为,他以为救他的人是我呀。”
沈婉儿说完,想欣赏我错愕痛苦的样子。
可是我连眼神都没变一下。
横在我和乌景之间的,是国仇家恨,是血海滔天。
区区一次救命之恩,能抵消什么?
我嘲讽笑笑。
“早知如此,我当时就该让他死在那片玄幽林。”
背后传来一声冷笑。
我下意识回头,乌景掐上我的脖子,目光寒凉。
“秦妤,你就这么恨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忍心杀你?”
那只曾经抚过我每一寸肌肤的手,死死扼住我的咽喉。
说不出话,连呼吸都困难。
从我死水般的眼神里,乌景读懂了。
我让他,有本事,就真的掐死我。
“奴,不敢。”
可话落,体内的旧疾又发作了。
我当着他的面咳血,似乎整个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
乌景嫌弃地侧身避开,脸上嘲讽更甚。
“你这病殃殃的样子我见了十年了,怎么还没装够?”
我曾经以为他是讨厌中原女子,讨厌我的娇气和柔弱。
可这些年,他对沈婉儿无微不至。
沈婉儿眉头轻轻皱一下,太医就该跪在门口候命了。
那些蛊虫啃噬着我,身体打颤,额头冷汗直冒。
在我昏过去之前,我似乎看到乌景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
他咬着牙说:“秦妤,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你必须活着赎罪!”
可是,我赎不完了......
再过两日,我必死无疑。
2
隔天醒来,我身上的烫伤已经处理好了。
我恍惚的意识到,这不是冷宫,而是帝王的寝殿。
又想起父皇还在世时,常常抱着我和太子哥哥在这读书写字。
母后会端来亲手做的桂花糕。
我却已经记不清味道是什么样的了。
“你醒了。”
乌景面无表情的走近,捏住我的下巴,将一碗苦涩至极的补血汤药灌进我的嘴里。
他力气很大,我呛得眼底微红。
“秦妤,不要用这么可怜的眼神盯着我。”
乌景冷笑了一下,“就算你的手干干净净,没有沾染我族人的鲜血,但只要你生在皇家,你就不无辜。”
国破那日,他杀光了所有先秦皇室血脉。
甚至是我腹中已经成型的胎儿,他的亲骨肉,他也没有放过。
独独留下了我。
我不明白......这是爱,还是恨?
是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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