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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快去追!妖娆美人又逃跑啦昭华张怀安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严大人直吹胡子瞪眼。
“你这厮,既是私事,本官怎好直接去问大人,
“也罢,像大人那般守礼自持的君子,做事定然有分寸,启程吧,速速赶回天启要紧!”
……
途中歇息休整,昭华久坐不适,提出想下马车走动走动。
张怀安允了她。
河边,严大人正在饮马。
旁边突然过来一人,他抬头一瞧是昭华,顿时僵硬着停住。
昭华身着男装,如张怀安一般,都是翩翩俊俏的公子。
只是她更偏阴柔,像那被豢养的男宠。
她言语轻柔地询问:“大人,这水干净否?可能用来净手?”
严大人粗声粗气地回她。
“干净。小公子只管洗罢。”
他还要将马牵走,给她让位置。
昭华却恰好站在后边,没有挪动地问了句。
“恕小人冒昧,您和我家大人是同朝为官的吗?”
“不错。”
“是比我家大人官职低吗?”昭华眼中透着一股涉世未深的纯粹,完全没有丝毫轻视。
话落音后,她才意识到言语有失,着急解释。
“小人知错!实是见大人身边无人伺候,连饮马这等小事都亲力亲为,这才起了好奇,毕竟我家大人就有好几名随从,您却……”
她语无伦次。
严大人听到这儿,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无事、无事。小公子真性情尔。但说起这官职高低,莫说本官,放眼整个天启朝堂,也……”
正说到关键处,他戛然而止。
昭华正觉奇怪,刚想往后看,就听见。
“想知道我的官职,怎不直接来问我?”
张怀安只是风轻云淡地站在那儿,却有股威严。
严大人本以为,“小公子”问官职,只是好奇他是什么官儿。
眼下才意识到,她连自家大人是什么官职都不知。
虽不知大人为何隐瞒,严大人自当配合。
昭华被张怀安抓个正着,低着头,像认错,又像不服。
张怀安则凝视她,“怎么不接着问?”
严大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
他察言观色,朝张怀安作揖行礼后,就立刻牵着马走开了。
昭华虽没问出张怀安的官职,但见那严大人对他恭敬有加,便也能觉出个中端倪。
她能确定,张怀安绝对不是一个边陲小官。
她太诧异了。
没想到张怀安真的骗了她,还藏得这么深。
同时也庆幸,她发现得够早。
等过了天启边境,她就得寻机甩开张怀安一行人了。
这些,昭华只敢在内心盘算。
此刻她还没完全镇定下来。
尤其张怀安还定定地审视着她,“没什么想问的了?”
昭华整个人垮下来似的。
安静片刻后,她委屈抬眸。
“冤枉。我没问他你的官职。我只是跟严大人闲聊而已,好奇他是什么官职,要亲自饮马。看起来好可怜。”
张怀安语调平缓,眼波寂灭。
“怕什么?也并非不能问。”
昭华摇头,“不,你和我说过的,我都信你。”
张怀安眼中多了些柔和,“是么。”
昭华反问,“你怎么这个反应?难道你还是骗我的吗?”
这下,轮到张怀安沉默了。
几息后,他低笑。
“怎会。”
昭华走上前,扯了扯他袖口,又娇又嗔。
“怀安,我这么相信你,你可不能骗我。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我啊,最讨厌人家骗我。”
昭华化被动为主动,转眼就站在制高处。
风吹来,水面出现层层波纹。
张怀安放任昭华一人待在河边,折身返回马车里。严大人正立于马车旁,忽地听到车内传出一道清泠温润的问话。
“她问了你什么?”
严大人一字不差地复述给他听,和昭华先前所说的差不离。
,直冲昭华的天灵盖。
她弓起身子,本能地推着男人的腰。
“不、不行……”
她挣扎着扭动,不仅无济于事
张怀安抓着她两只手腕,不让她乱动。
低头便见她此刻是极度凌乱的美。
脆弱、娇柔、妩媚。
因着初次的痛,她秀眉紧蹙,惹人怜爱。
张怀安指尖穿过她柔软发丝,俯首含住她软唇。
他此时的吻带着安抚,含糊地说着她爱听的。
可昭华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那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她走得好辛苦。
她本就是初次破身,而张怀安的又是那般惊人,起初不适应也是在所难免。
后来她慢慢放松下来,也就顺利多了。
那么滚烫,那么热烈。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
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就像那冬日里的积雪遇到滚烫的热水。
她几乎要承受不住。
像那疾风骤雨中,娇娇弱弱的花叶。
床单上绽放点点暗红,激红了张怀安的双眸……
帐外一对龙凤喜烛还燃着。
月明星稀,是个好气象。
屋内的动静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有了消停的迹象。
凌乱的床榻上,美丽的女子蜷缩身子,战栗不止。
她只腰间盖着一件衣裳。
青丝四散,更将她衬得好似一个妖物。
一个勾人心魄、让人发疯的妖物。
露出的一截藕臂上就有深深浅浅的印痕。
更别提身上其他位置。
她许久都没缓过来。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
她不想记得,但身上残留的余温强逼着她记住。
单单这么一回,昭华就累得不行了。
她紧咬着下唇,脸上有未干的泪痕。
眼睫也湿润着,眼角的红晕还没褪去。
张怀安站在床头穿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而后,他俯身亲了亲她脸颊。
她眼睫轻颤,像怕了他似的,暗自攥紧了手。
随后便听见他说:“我还有事要办,你先歇息。”
这么冷静自持,与昨晚疯狂进出的时候截然不同。
昭华点了点头,喉咙又干又痛,不想说话。
张怀安又叮嘱她。
“方才给你涂过药,若是不舒服,自己再多涂抹几次。”
昭华依旧点头。
但等他真的要走时,她又拉住他衣袖。
那眼神带着些许不安。
张怀安看懂了,无奈又好笑。
“你我已行敦伦之礼。还怕我会丢下你不管吗?”
昭华这才松了手。
他眼眸忽然一沉,不忘提醒她。
“也别想着其他歪门邪道,安心等着我回来。”
昭华知道自己暂时逃不掉。
何况,若是张怀安真能带她回天启,她也没必要逃。
她强扯出一抹笑容,好让他放心。
张怀安走出房间后,一个侍卫从暗处现身,对着他拱手行礼。
他吩咐那侍卫,“把人看好了,切不可有任何闪失。”
“是!”
张怀安离开后,丫鬟云秀就被送过来了。
她还好好的,没有受丁点儿伤。
见到床上的姑娘后,云秀大受震撼。
这是被那老东西折腾成什么样了啊!
云秀跪在床边嚎啕大哭。
昭华告诉她没事儿,她还是哭。
直到得知昨晚和姑娘共度一夜的是张怀安,云秀像见了鬼一样,不哭了,改成打嗝。
张怀安给的药甚好,睡了一觉后,昭华就不觉得那处痛了。
晚上。
张怀安回来了。
昭华走到门口迎他,恰好听到有侍卫向他汇报什么。
“大人,有些账目还是对不上……”
听到这称呼,昭华心里一凉。
大人?
他是在朝为官的吗?
她心乱如麻,这时张怀安也注意到她,让那侍卫先退下。
他朝她走来,却见她脸色异常惨白。
“怎么了?”他问。
昭华再看他时,两眼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
昭华宁可张怀安直接要了她,而不是这般折磨她。
她不能抗拒。
否则他又该像之前那般生气了。
他并没有那么喜欢她,只将她当做一个乖巧取悦自己的玩物。
因而他一生气,就可能会不要她,将她丢下。
在进入天启前,昭华都得顺着他。
她咬了咬唇,按照他说的做了。
这样上药,也不知有没有效。
大抵是浪费了。
最终,昭华软成一滩水,汗淋淋地倒在张怀安肩上。
他还不算太禽兽,就此放过了她。
次日,昭华想着该继续启程了,却被告知要在客栈多待几日。
这些天。
她也不知道张怀安在忙什么,白天几乎是见不到他人影。
晚上也是很晚才回。
更奇怪的是,客栈内外还有许多官兵,好像在盯着什么人。
后来她偶然间听客栈伙计提起,才知是那王女出事了。
王女那日在客栈附近遭人袭击,失了清白。
客栈里的人都可能是凶手,这才需要严加看管。
也有伙计说,在王女的指认下,大漠王已经确认凶手是谁,正在处理此事。
昭华感到不安。
隐约觉得,这事儿可能和张怀安有关。
她不管他与那王女有何纠葛,耽误她回天启可不行。
这天晚上,她强撑着没睡,坐在桌边,一直到子时,终于等到了张怀安。
她很慌张地扑到他怀中。
他也将她抱了个满怀,“何事?”
“怀安,你是不是出事了?他们都说王女……”
张怀安忽然用手指抵住她的唇,不让她往下说。
她仰着头,不解又担忧。
他眉头微锁,责备了声,“胡思乱想。”
“那我们为何还不离开客栈?”昭华追问。
张怀安宁润的眸中拂过一道暗芒。
见挡不住她的嘴,他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朝着床榻走去。
他并不温柔地将她丢到床上,而后紧扣她下颌,似一头饿坏了的狼,用力吻她。
昭华快要喘不过气,抓着他的衣襟,两腿不断扑腾。
后来,他松开了她。
可紧接着,他又将她翻了个身。
昭华揪着被褥,想要爬起来。
但是,身后那座“大山”瞬间压了下来。
逼仄的帐内响起几声棉纱破裂声。
随之而来的,是一场疾风骤雨。
昭华惊声喊叫,被张怀安捂住了嘴。
他嗓音低沉:“想让别人都听见?”
昭华也想起这客栈隔音不好,紧抿住唇。
可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随着他越来越激烈,她也遭受不住,只能咬自己的手。
虎口被咬得红红的。
等张怀安发现时,她手上有些齿印都见血了。
他瞳孔紧促收缩,骤然清醒地掰着她下颌,帮她把手拿出来。
然后他便含住她唇瓣,将她的声响吞下,就此结束。
“怎么把自己咬成这样?”他顾不得收拾,先仔仔细细地查看她的手,好在并不严重,只需要涂些药。
昭华顺势娇弱地依偎着他。
“怀安,你不生气就好。
“我听说王女的事后,就以为……是我的错,我胡思乱想,我怕夜长梦多,怕我不能跟你回天启了。”
再铁石心肠的人,听她这么说,也要心软得一塌糊涂。
张怀安也不例外。
他低头亲了亲她发顶,眼神晦暗难明。
“明日就走。”
昭华心中暗喜。
不枉费她辛苦一场。
睡前,张怀安亲自给她手涂了药,并让她放心,不会留下疤痕。
昭华其实并不在意。
前世,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哪个不比这深?
不过那时没人像张怀安这样在意,更别说给她擦药了……
她只是他的妾,是他暖床泄谷欠的工具,是他拿来消遣的玩意儿。
昭华背靠着门,无力地顺着门板滑倒下去。
她一只手摸着心口位置,用力按着。
要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按下去,免得让它乱了她的心,挡了她的路。
她重活一世,不是为了和男人爱得死去活来的。
比起张怀安,她也有许多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昭华抹去眼泪,再度站了起来。
……
张怀安那边沉静了一刻钟,叫来陆从,让他把剩下的糕点给昭华送去。
陆从一直在外头,听见昭华大声控诉的那些话,也看见她是如何哭着跑出来的。
这会儿主子交给他这差事,他悻悻然的。
“主子,六姑娘应该正伤心呢,怕是不会搭理小人。”
张怀安眉头一锁,“你的意思是,该我亲自过去?”
陆从赶忙否认。
“不不不,小人哪敢!
“主子您是什么身份,是六姑娘不懂事。
“小人这就去劝劝她。”
让主子这样的贵人低声下气去哄一个女子,这种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陆从正要上前拿糕点,却被张怀安出声制止了。
“退下吧。”
陆从困惑了。
然后他就看到主子拿起那盒糕点,径自走了出去。
张怀安这边刚到昭华房间外,一个随从快步走来。
“大人,宁家的家仆来禀,宁老太爷病危,怕是……”
张怀安神色平和,隐有他人觉察不到的躁意。
他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门,还是选择转身。
“备马!”
“是,大人!”
张怀安这一出去,半夜才回来。
他本该早些歇下,却还是去了趟昭华屋里。
屋里黑漆漆的,借着月光,他瞧见床榻上拱起的那一团。
本想看看她就走,却听到她在痛苦地哼唧。
张怀安立马叫醒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牙……牙疼……”
昭华眉心紧拧,捂着一侧脸颊。
睡前就牙痛了,那会儿还没这么严重,她喝了许多水,以为能压住。
可后来越来越痛。
就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她。
疼痛从牙齿蔓延到她整个头部,给她生生逼出泪意。
这是老毛病了,昭华从前都是忍着的。
张怀安亲自点了灯,将其放在床头小柜上。
随即扶起昭华,拿开她的手,说。
“张嘴。我看看。”
昭华老实照做,但因痛得厉害,她揪住了他的袖口。
病弱的美人,泪盈于睫,眼角也晕红了一片。
张怀安看她如此受折磨,想到那糕点,心生自责。
他是不知她有这毛病。
只听说姑娘们都爱吃那家的糕点,就亲自买了来。
哪成想,反倒害了她。
张怀安问她哪边的牙痛,她用手指了指。
随后,他叫陆从进来,隔着帐子吩咐。
“速去药房取些两面针,煎熬成药汁送来!另外再按照这方子,磨成药送来。”
陆从立马领命去办事儿。
不知等了多久,药汁先来了。
张怀安一手扶着昭华,一手端着药碗,让她含着药汁。
昭华痛得头昏脑涨,听他的,含了一大口。
张怀安用帕子擦了擦她额头的汗,“过会儿再吐出来。多服几次。”
不过这也只能稍稍缓解,见效甚微。
好在片刻后,磨好的草药也到了。
张怀安掰开昭华的嘴,亲自将那草药给她填敷上。
渐渐的,昭华的牙不痛了。
那时已是寅时,张怀安便直接歇在她这儿。
昭华在他臂弯中,睡得还算安稳。
屋外。
一个随从疾步走来。
守门的陆从拦住他。
“主子已经就寝了。”
那随从神秘兮兮的,将陆从拉到一边,低声道。
车帘掀开后,里面竟是空无一人!
大公子满脸惊愕。
这不可能!
他一路跟着,这人怎么就不见了?
大公子转而看张怀安。
只见后者淡定如常。
“大公子是在寻什么?”张怀安从容地询问。
大公子吃了瘪,十分不快。
他皮笑肉不笑,压低声音,单独对张怀安说。
“你心里清楚。张先生,我父亲如此看重你,你可别不知好歹,在我杜府行那腌臜秽乱之事!”
在他看来,杜府的女人,包括那些养女和丫鬟,都是他们父子的。
张怀安镇定地微笑。
“大公子所言,在下困惑之余,不胜惶恐。”
大公子冷笑了声,便转身走了。
他走远后,张怀安目视前方,眼神凉薄。
小厮轻声道:“主子,这次是提前知晓大公子在后头跟着,才能将六姑娘安然转移。下次……”
张怀安侧目看来,小厮便闭上了嘴。
他自然知道,不是每次都能这般顺利。
“告诉她,近日多加提防。”
“是,主子。”
……
在张怀安的妥善安排下,昭华也顺利回到了杜府。
最担忧的莫过于云秀了。
自家姑娘私自出府,万一被发现可就惨了。
好在兰苑僻静,平日里没什么人过来。
昭华换衣服的时候,没让云秀伺候。
她就觉得哪儿不对劲,脱了衣裳才发现少了件小衣。
那小衣可能还在马车的某个角落里。
张怀安应该会处理好吧?
昭华当下身心俱疲,便躺床上休息了。
午后,她还要去私塾。
半路碰见了大公子。
大公子在必经之路的岔口站着,像是在等什么人。
“昭华,你今日一直在院内待着吗?”他审视着她,疑心深重。
昭华温柔款款地行礼,回道。
“是的,兄长。”
见他没别的话讲,昭华便要走开。
突然,他那手抓住她后领,“你等等!我还没问完……”
接下来,大公子的脸色瞬息万变。
只因他刚才这么一拉扯,昭华颈侧一枚红痕便暴露出来。
多么旖旎的印记!
昭华也意识到不妙,赶忙挣脱他,并迅速理好领口。
但为时已晚。
大公子并不愚钝,怀疑的火苗瞬间燃起。
他拉拽着昭华的胳膊,将她带到别处。
四下无人,大公子厉声质问她。
“是谁碰了你!张怀安吗!“
昭华瞳孔震荡,“兄长,您说什么呢!我……我清清白白,又怎会与张先生……”
她看着极其无辜。
但,仅仅是否认,并不能打消大公子的疑心。
他眼神凶狠,逼问她。
“贱人!说实话,你想勾引张怀安,让他帮你私逃是吗!”
昭华害怕地摇头:“不是,我没有。兄长,我就要嫁给李老将军了,且父亲母亲平日就教导我礼义廉耻,我是杜家的女儿,我……”
她像是吓坏了,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堆。
“那你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大公子进一步质问。
昭华一脸为难,声音轻如蚊蚋,“我……我不能说。兄长若是不信,大可去问父亲,他能证明……”
如此模糊的说法,倒让大公子恍然大悟。
难道是自己父亲所为?
大公子心绪烦躁,揪着昭华的衣领,冷声告诫她。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昭华,你想,他张怀安有什么本事,能为你反抗杜家和李家?
“你靠他,不如靠我。等我掌控了侯府,就能把你从将军府弄出来。
“你可别自甘下贱,去委身于一个教书先生……”
昭华听着这话,双眼妩媚多情,却暗藏凉薄。
大公子撩起她一绺秀发,放在鼻尖轻嗅。
他的语气变得柔情似水。
“昭华,我的乖乖儿,不是你就好。
“那张怀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碰我杜府的人。要是他对你不轨,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幸好,他还有三日就会离开了。”
昭华脸上的生气儿瞬间冻结住。
三日,也就是她出嫁前两日。
张怀安是要抛下她离开!
一股凉意从脚底蹿升到头顶。
很快,昭华整个人如置极寒之地。
大公子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懊恼这么一个美人儿,竟要先送去给李老将军。
而且,连他父亲都碰过,他自己却还没尝过鲜。
大公子视线锁着她那樱红的唇瓣。
“昭华,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
他这心里七荤八素,早想将她吞吃入腹。
话说一半,他便急不可耐地扯她腰带……
早已忍不住了。
想让她听话,想听她哭着求饶,哭着保证自己会乖。
张怀安眼眸一暗,蓦地将怀中女子抱起,把她压在那窗边小桌上……
与先前的冷静自持不同,此时,张怀安看昭华的眼神炙热。
他那虎口顶着她腰侧往上移,嗓音略沙哑。
“不是说想我么,让我看看,有多想……”
昭华心头猛跳,赶忙抓住他那移到她大腿内侧的手。
“别,别在这儿……”
他疯了吗!
这窗临街,会被人瞧见的!
张怀安也看出她的不安,长袖一挥,屋内的蜡烛就都灭了。
黑暗中,猝不及防的、发泄一般的吻袭来。
昭华不禁耸起肩头,向后躲闪。
可男人那铁钳一样的胳膊圈着她,将她整个人紧紧揽在怀里。
她这腰都要被掐断了似的,直喊疼。
他这才稍稍松开了一点。
昭华顺从下来,没有一点挣扎,可还是控制不住地战栗。
她眼角泛起红晕,连睫毛都在颤抖。
再次本能地想躲避,他却扣着她的后脑,将她压向他的唇。
“唔……”
她真的要呼吸不过来了!
就在她以为要溺亡时,他移开了唇,亲吻她耳畔细腻的肌肤。
她靠在他身上,微弱地喘着气。
张怀安那高挺的鼻划过她脸颊,与她鼻尖对鼻尖,似是要吞掉她的呼吸。
屋内一片漆黑,她反而能清晰地感受他。
比如他滚烫的身躯,如同火球一样裹着他。
还有他那抵着她的强硬……
昭华紧张得眼睫乱颤。
耳边传来男子清冽低沉的问话。
“这么怕我作甚?”
她的颤抖,他感觉得到。
几乎每次都是这样。
别看她勾引他的时候胆子大,但真到了时候,她却像个淋了雨的小狐狸,抖得不像话。
昭华埋首于他胸膛,瓮声瓮气地说:“你明明就知道……”
她的确有些怕,不是装的。
主要是他异于常人,在开始时会让她难以招架。
就是所谓的,一下吃撑住了。
当然,
这也是为何她不厌恶与他同房,那
忽然间,她的唇瓣被温热安抚了。
那舌尖舐过唇间,卷去那一点点惧怕。
没有深入的热吻,却令她浑身又僵又麻。
他捏了捏她耳垂,她不禁张开口,呼吸错乱。
“若是实在害怕,你便自己来。”
昭华胆大,还真就试着靠近他。
在她的搓磨下,张怀安明显不适,却还是克制着,温柔地将她的乱发别至耳后,“不着急,慢慢来……”
昭华有些欲哭无泪。
她这是在做什么?
怎么像是在强迫他似的?
好羞耻!
……
这一夜如何过去的,昭华记不清了。
次日醒来,她无法直视张怀安。
满脑子都是昨晚的残影。
有张怀安那艰涩的喘息,说她在给他上刑。
总之,就是一个荒唐。
张怀安已经起身,他身上的白色儒衫平整服帖,看不出昨夜的放纵。
然而,那俊美的脸带着餍足的慵与懒。
他的头发未用玉冠束起,却不显凌乱,有种谪仙被拉下凡尘的风流祸害。
阳光照在他身上,更有几分君子如玉的温润。
晨起,昭华脑子还糊涂着,竟有些馋他这身子,想着与他共赴巫山的愉悦,真就与成仙无异。
她那视线不加掩饰地打量他。
很清楚那衣衫包裹下,是一副怎样蓬勃有力的躯体。
他有这身功夫,若成了男宠,定能盛宠不衰。
由于她视线太明显,张怀安想忽视都难。
他看向她,喑哑着嗓音问:“鬼迷心窍了?看得这么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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