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谢寅经常对她说,要离靳闻洲这种狠角色远一点。
她,竟听进去了。
越想越愧疚,越愧疚就越想哭,好不容易擦干的眼泪,又再次从眼尾落下。
靳闻洲不懂如何哄女孩开心。
只能生涩地替她擦眼泪,抚摸发丝安抚。
徐吱哽咽,“靳闻洲……”
“我家里人,都不喜欢我。”
“他们也从来不会关心我的心情。”
“长这么大,只有你,是无条件包容、对我好,喜欢我的……我哭,是因为感动。”
靳闻洲知道,徐吱在徐家处境艰难。
但听到她说这些,心口难免一涩。
靳闻洲嗓音低沉,“相信我,以后你不会再没有人爱。”
简单的一句话,胜过许多保证。
他继续:“以及,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我给你托底。”
徐吱扬起唇角,“那你说说,我计划有没有问题?”
靳闻洲从小就是被靳家当成继承人培养的,能力非常强,从他身上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他不吝啬地教她,“用舆论,只能暂时让谢寅跟你妹妹吃瘪。”
“你要上位,得在他们败下去之前,拿出对自己有利的武器。”
“徐吱,成绩好只是你特长之一,你还有其他能力可以表现,假设徐氏集团是一张赌桌,而你现在,并没有坐在这张赌桌上,
你要做的,是被大众看到,这样徐氏集团股东、董事会,才会考虑,要不要让你在出现这张赌桌上竞争。”
这条路,对一个女孩来说,并不好走。
但靳闻洲相信她。
亦或者说,就算徐吱败,他也会将她扶正,帮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靳闻洲这番话,让徐吱一下恍然大悟。
她懂了!!
现在她跟顾轻雅其实都在同一水平线上,都没有坐上那张赌桌。
顾轻雅依靠的,是徐国华。
徐国华不退位,即便是已经在赌桌上的徐临,也只能忍气吞声。
但徐临至少还有机会争。
而自己——
现在连争,都没办法去争。
徐吱笑了声,用力啄吻靳闻洲的唇瓣,“谢谢你闻洲哥哥!”
“且看我坐上那张赌桌,大杀四方!”
她很聪明,一点就通,做任何事都有天赋。
靳闻洲自然信她。
徐吱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会儿还在靳闻洲腿上,姿势多少暧昧——
甚至,她时不时,能感觉到靳闻洲身上皮带抵着自己……
双手撑着他肩膀,正要从他腿上下来。
结果刚有动作,纤细腰肢便被禁锢。
靳闻洲一只手掐住她腰。
另一只擒住她下颌。
眉眼缱绻温柔,一字一顿,“亲我那么多次,该换我亲了。”
克己复礼的他,此刻仿佛被解开了禁锢的枷锁。
探入最深层的欲望——
舌尖痒痒的。
徐吱身体被勾的滚烫……
到底是多活了一世的人。
虽上辈子没有经历过。
但对男女之事,并没有那么腼腆羞赧。
伸手就要解靳闻洲衣服…
靳闻洲反应过来,修长的指尖迅速抓住她手腕制止。
“徐吱吱——”靳闻洲轻笑,在她耳边厮磨,“胆挺大……”
“不怕怀孕?”
才刚上大学呢。
美好生活还未开始。
徐吱咳了一声,脸红红的,缩回了手,“呜,我忘了,下次我买避孕…T。”
“……”
真野!
靳闻洲视线灼热,淡然地看着徐吱,眼尾泛红,鼻尖的痣又欲又勾人,蛊惑人心。
盯的徐吱有点遭不住……
又想亲了。
徐吱咬牙切齿,“靳闻洲,你能不能别勾引我!待会儿我都舍不得回去了!”
靳闻洲歪头一笑,“那今晚,就不回去了,陪我睡?”
他变了。
亦或者说,他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