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围观人群叫嚣：“我有的是钱！
谁都能代替她！”
声音中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疯狂。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他蜷缩在警车后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渗出，仿佛要把内心的空洞剜出，可即便如此，也无法减轻他心中的痛苦。
深夜的老宅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张盘的母亲举着手机，声音哽咽地哭诉他在派出所的荒唐事，电话那头传来警察严肃的训诫。
父亲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深深的失望与无奈。
张盘踹开家门夺路而逃，脚步踉跄地在街头游荡。
当他走到巷口时，撞见了石眉常去的花店。
橱窗里那束白玫瑰静静地绽放着，纯洁而美好，突然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仿佛看到了石眉捧着花束时，眼底盛着的温柔星光，那是他曾经拥有却又亲手毁掉的美好。
这一刻，所有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他发疯般冲向花店，砸烂玻璃，尖锐的玻璃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混着花瓣在水泥地上蜿蜒，宛如一幅凄惨的画，诉说着他的悔恨与绝望。
花店老板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张盘却像被钉在原地，望着满地狼藉，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白玫瑰的残瓣上，晕开一朵朵诡异的红梅。
警笛声再次响起时，他突然清醒过来，踉跄着逃离现场，在小巷的阴影里剧烈呕吐。
胃里翻涌的不仅是酒精，还有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回忆——石眉曾小心翼翼地将玫瑰插进玻璃瓶，笑着说“闻到花香就觉得日子都变甜了”。
第二天，张盘顶着宿醉的头痛去上班，却在公司楼下看到贴着“寻找肇事者”的告示，花店老板把监控画面打印出来，上面他狰狞的脸清晰可见。
同事们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如芒在背，就连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前台小妹，递文件时也刻意避开他的目光。
午休时，人事经理把他叫进办公室，桌上摆着一叠厚厚的投诉记录和医疗赔偿单。
“公司决定让你停职反省。”
经理推了推眼镜，“你最近的状态，已经严重影响团队氛围了。”
张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向墙面：“不就是几个破钱？
我赔得起！”
飞溅的玻璃碴划伤了经理的手背，对方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