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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当炮灰?来人!给我虐谢宏屿林昭无删减全文

慢慢同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白英杰说的白哥,是老太太的孙子,叫沈白。老太太就这一个孙子。沈白的父母都在京城,沈白从小也是在京城长大的,据白英杰说,小时候每年放假都到老太太身边儿来住几个月。成年以后当兵,才不能常回家的。老太太几乎没提过自己的事,林昭住了快一个月,也就知道这么些。人家不想说,她也没好奇瞎打听惹人烦。那沈白能在部队考上国防大学,挺厉害的。为啥要这边儿考的,不知道。白英杰特别上心,每天都去招生办打听消息,第一时间就知道沈白录取了。真好。可惜,她是上不了大学了,便是去了,京大的课程也跟不上,这点儿自知之明林昭还是有的。但凡重生早两个月,她都能想法子报个差不多的学校,是骗还是装疯卖傻,还是找领导,想什么法子,也自己去上大学去。没啥可挑拣的,能重生再活一辈...

主角:谢宏屿林昭   更新:2025-04-30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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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宏屿林昭的女频言情小说《把我当炮灰?来人!给我虐谢宏屿林昭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慢慢同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英杰说的白哥,是老太太的孙子,叫沈白。老太太就这一个孙子。沈白的父母都在京城,沈白从小也是在京城长大的,据白英杰说,小时候每年放假都到老太太身边儿来住几个月。成年以后当兵,才不能常回家的。老太太几乎没提过自己的事,林昭住了快一个月,也就知道这么些。人家不想说,她也没好奇瞎打听惹人烦。那沈白能在部队考上国防大学,挺厉害的。为啥要这边儿考的,不知道。白英杰特别上心,每天都去招生办打听消息,第一时间就知道沈白录取了。真好。可惜,她是上不了大学了,便是去了,京大的课程也跟不上,这点儿自知之明林昭还是有的。但凡重生早两个月,她都能想法子报个差不多的学校,是骗还是装疯卖傻,还是找领导,想什么法子,也自己去上大学去。没啥可挑拣的,能重生再活一辈...

《把我当炮灰?来人!给我虐谢宏屿林昭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白英杰说的白哥,是老太太的孙子,叫沈白。老太太就这一个孙子。沈白的父母都在京城,沈白从小也是在京城长大的,据白英杰说,小时候每年放假都到老太太身边儿来住几个月。成年以后当兵,才不能常回家的。

老太太几乎没提过自己的事,林昭住了快一个月,也就知道这么些。

人家不想说,她也没好奇瞎打听惹人烦。

那沈白能在部队考上国防大学,挺厉害的。

为啥要这边儿考的,不知道。

白英杰特别上心,每天都去招生办打听消息,第一时间就知道沈白录取了。

真好。

可惜,她是上不了大学了,便是去了,京大的课程也跟不上,这点儿自知之明林昭还是有的。但凡重生早两个月,她都能想法子报个差不多的学校,是骗还是装疯卖傻,还是找领导,想什么法子,也自己去上大学去。

没啥可挑拣的,能重生再活一辈子,已经谢天谢地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事过无悔,重生在考场上,一激动就想着怎么坑林遥,自己早点出来做生意挣钱了,后悔也没有用。

这么一想,林昭很快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了,手脚麻利的生火烧水,找了小苏打出来,洗猪下水。

下水得处理干净,再下重料,卤好了,特别特别香,下酒无敌。

大过年的,卖几毛钱一斤,走礼拿上一包,都不寒碜。别看是下水,那也是肉,一闻香味儿就知道不便宜,没啥拿不出手的。

白英杰拿着猪肉回家了,她自己忙着,还给老太太派活儿,“奶,您帮我把猪油和肥肉剔下来呗,明儿个我熬油。”

老奶奶拿个小板凳出来,坐在灶边儿,一边烧火,一边干活儿,红旗公社是大公社,有老大一片草场,给好几个大厂里送草料,自家的猪也养得肥,肥膘得有一掌厚,老太太只剔下来一半,又把肉皮上的肉细细的刮下来。

“奶,留那么些肥肉啊?少留点儿呗,咱多熬油,多吃瘦肉。”

老太太的日子过得精细,看留了那么些肥肉,林昭想着八成是为她留着,肥肉香。

她这一说,老太太又剔下来一半,“多少得留一些,带点肥的香。只瘦肉,吃着柴。”

嗯呢。

“过年咱炖肘子,烧排骨,再搞个酸菜炖白肉,这两天我再出去看看有没有卖活鱼的,咱养两条,年夜饭得有鱼,年年有鱼。奶,您再点几个菜呀?”

再过三天就是小年了,林昭开始张罗年夜饭。

“就咱俩人儿,哪吃得了那么些,这就行了。”

“你孙子不是要回来了吗?得正月大学才开学,不陪着您过年啊?”

在京城的,路远回不来,这都回来的,还走吗?

“他不在这儿过,跟他爷爷过。”

啊?还有爷爷?

这是有故事啊。

老太太不多说,林昭不多问,“咱俩人也得把年味儿过出来。”

这么说着,心里已经定了,胆儿个货卖完,就出去买年货去,多买红纸,老太太毛笔字写得好,把春帘啥的都写上。她会剪纸,多剪点儿窗花,再看看周围谁会粘灯笼,多做几个。怎么喜庆怎么来。

老太太不去管她,只念叨,“你这大手大脚的,可不像是苦着长起来的。”

那她不是有空间了嘛,心里有底,腰杆子梆梆硬,再说摊子没有租金,住也是白住,吃上米面都是老太太买的,就肉菜算是她花销了,生活成本低到不行,真就是挣多少是多少,干挣不花。

“我刚生下来到十岁之前,家里挺宠的,也是娇养着长起来,正经享过几年福的。经过一些个事儿,我现在也是想开了,挣了钱为啥的,就得花,好好享受,自己享受了,算是得着了。自己不钱,不定便宜了谁。我挣钱,把咱娘俩儿养活好,就比什么都强,不想那么多。”

是自打林遥,不,李雪梅来她家,她的好日子才没有的。小时候,林振发和李香兰也是她的慈父慈母过。

上辈子,她一生都在为别人忙,这辈子,重活一回,她可不再做那大冤种了,必须得把自己放到第一位上。

谁帮她,她才回报谁。

想白使唤她的,没门儿。

老太太显然也是点到为止,并不多问,“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攒下再大的家业,风浪一来,一样什么都剩不下。”

嗯,是这么个事儿。

林昭心里对老太太的出身,多多少少的有了一些猜测。

什么都没剩下,还有这大院子和两个门面呢。

可见以前底子得多厚。

“是吧,所以呀,咱把日子过舒服了比什么都强。你教我手艺,我努力挣钱,咱天天好吃好喝,你长命百岁,我可以蹭着房子住到八十最好,嘿嘿。”

老太太拿手指点她,“好事儿全让你占上呗?”

话是这样说,老太太哪里不知道是林昭哄她呢,她今年都六十七了,林昭才二十二,等林昭八十的时候,她都一百二十五了,那不真能老妖精了。

可谁不乐意听好话呢,特别是老人,都爱听长寿的祝愿。

“您看着可一点儿不像六十七,像四十七的。”

老太太自己一个人住,她来之前,每天还自己煮茶叶蛋卖,还帮着面馆炒肉酱,冬天半个月炒一大锅,夏天每两天就要炒一小锅,活儿真的不少的。

这年头儿四十岁当爷爷奶奶是普遍现象,活到六十算正常,七十是正经的高寿,老太太这体格,活九十一点问题没有。

人家也会保养,现在每天还用化妆品,脸油手油都用,还会用鸡蛋清和蜂蜜做面膜,多牛啊。脸上皱纹少,手也嫩,比隔壁金嫂子的手可嫩多了,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

也不知道老太太是怎么在城市里安然生活这些年的。

“日子怎么都是过,对自己好一点儿,讲究一些,体体面面的,自己舒服,别人看着也舒心不是。”

嗯,这话对,林昭想起上辈子摆馄饨摊的时候,旁边一个修鞋的大姐,会把每天吃剩下的黄瓜根儿切成片,带到摊子上,敷脸。会把顾客不要的好材料的鞋,几双拼一双,绣上漂亮的花儿自己穿。每天把身上的围裙洗得干干净净的,带着好闻的洗衣粉味道。头发总是一丝不苟,编各种花样的盘发。永远眉眼弯弯,安静自律。

即使生活一地鸡毛,大姐也能把它过成诗。

她羡慕了一辈子,就是做不到。

如今又遇上老太太这样儿,活得精致的人,还是羡慕。

也还是做不到。

保持干净整洁对她来说就够了。

脚底下有火,她实在是优雅不了一点。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昭昭让英杰拿回去那些鸡骨头,我一看上面还带着点儿肉,哪舍得给狗,又熬了一回汤,好歹粘点儿肉味儿,篦出来的骨头,放点儿盐,让老爷子老太太当零嘴咂摸一遍,再给狗呢……”

白英杰的妈,白婶子第二天一大早就过来帮忙包饺子,林昭在前面看店的时候,她手脚特别麻利的就把白菜、萝卜、酸菜和肉都剁好,面也和好。只等着林昭回来拌馅子。

马上过小年,家里不太难的,都开始备年货,店里的生意特别发了,卤菜和茶叶蛋每天都有人来预定,中午饭点儿过半就卖完收摊子。

今儿个张干事过来,看到林昭卤的猪下水,当场就都拿走了,还预定了剩下的两副,说给部队添菜。

收完摊子回家,简单吃口饭,就开始忙活饺子。

白婶子看林昭还弄了鸡胸肉饺,用鸡汤和馅,就提起来她家里的事儿。

林昭易鸡爪剩下的骨头,没舍得直接给狗,硬是又熬了一面汤,又过了白爷爷和白奶奶的嘴一遍才给。

日子过的,要多仔细有多仔细。

老太太不接她这个话,更不可能笑话这行为,会过日子是很好的品质,只有表扬的,怎么会笑话。

“都一样,你当为啥英杰从来往家里拿大骨棒?本来买回来的大骨棒就光溜溜看不见啥肉了,这丫头,一根骨头恨不得可着十天半个月的用,等肉都化到汤里了,挥出来用斧子砸开,再把骨髓熬干净了才舍得捞出来,那可真是狗看了都得嫌弃……”

说得白婶子笑,“都一样儿,谁家不是这么吃骨头啊。这是英杰回来了,一天到晚脚不沾地的折腾,家里这半年多是肉啊蛋啊,都不缺,老两口隔三差五能吃顿肉。就这,哪天拿回根骨头,我还不是一样,恨不得放锅里熬一年,天天能闻着肉味儿。”

说到这儿,她有意无意的打听着,“昭昭,你今年二十几了?找婆家了吗?”

越看越觉得这姑娘,长得好看还能干,最主要的会挣钱,跟她儿子白英杰是哪哪都相配。

林昭在洗猪大油,刚放到锅里架上木头,拌完一样馅往屋里端,听见白婶子问,她不瞒着,“嗯,在家里办过婚礼,但是被那家骗婚了,只想让我在家伺候他爸妈,给他家当不要钱的保姆,不跟我领证。我就是来部队上找领导告状,才到的省城。我没娘家,婆家也回不去了,要不是奶收留我,就得睡桥洞了。”

她去找政委告状又不是啥秘密事儿,这附近的居民,离大院近,对大院里不在保密范围内的八卦,都能听到些传闻的,只看想打听不想打听,想瞒也瞒不住,也没必要。

这不,白婶子一听,就知道是咋回事儿,“啊,前阵子说是有个连长本来是去京城培训,结果家里出事被取消了培训资格,就是你呀?哎哟,这怎么还能骗婚呢?人品也忒差劲了。那这培训资格给他取消就对了,该。”

话是打抱不平,心里到底歇了让林昭当儿媳妇的心思,虽说没领证,那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她还是想给儿子找个大姑娘。

“嗯,是他。 我要不是听别人说了一嘴他要上京城了,还在家里傻乎乎的等着跟他随军呢。细问过才知道,没有结婚证,办不了随军的。他想白使唤我,那我也不能让他好过,谁都别想好呗。”


那他就不是退役的事儿,很可能是开除军籍。

开除的话要记入档案,不能分配工作,以后想找什么工作都难。只能回家种地或是打零工,连回城知青都不如。

不想退也得退。

沈白被林昭看得不自在,“你干啥一直盯着我?看上我了?”

呸呸呸,谁看上他了?大老粗一个,白瞎那张脸了。

“任继瑞真退役了?”

林昭不敢信啊,任继瑞就这么退了?

上辈子他最后可是当上首长了。

在部队上表现不好,能得到去京城培训的机会?能一路升迁?

就这么容易就退了?

她咋那么不信,就她去闹一闹,矿区人传一点闲话,就能把一个表现良好的军官弄掉?

沈白看她一眼,“这事还能有假?档案今天都退回矿区的武装部了,后续分配到哪,得看武装部怎么安排。”

回矿区?

“省城单位都去不上吗?”

任继瑞怎么也是连长级别退的,现如今省城的单位也都缺人,怎么着也能分到省城吧?

“省城单位哪有矿区好,矿区可是福利待遇最好的地方。”

去矿区公安局当个副局啥的,矿区有自己的保卫部门,公安局事儿少福利好,不知道多自在。

哦。

林昭就嘀咕,“那不是便宜他了。”

沈白没说话,解释她也不一定能听懂,便宜啥呀?单独退役的,都是特殊原因,不是因伤,那就是犯错。

一人犯了错的人,相当于变相被退回原籍的,人家领导都是门清的,身上带着病的人,人家能重用啊?

才二十多岁,熬去吧。

林昭想的是,“只要他离我远远的,再不来烦我,爱死哪去死哪去。”

她很快不纠结任继瑞的事,问沈白,“哥你去上大学能带啥私人物品?我给你做几双棉袜子带着?”

表达一下谢意。

“快拉倒吧,部队上啥都发,我可不用你给我做。再说了,我穿一棉袜子,多影响训练呀。

话说回来,听说你也是高中毕业,为啥不复习复习,参加高考上大学呢?

毕业就是干部了,不比你在家累死累活卖鸡架强?”

“看不进去了,心里杂事太多,静不下来。”

她这个岁数儿,正赶上时代的风口上,猪都能上天,随便做点啥都能挣下钱。等生意不好做,全民考编制的时候,她都六七十岁,早该退休了。

她自认情商有限,也不是当干部的料子。

上大学还是算了。

沈白看说不通,也没强劝。

刚好面馆张向阳两口子回老家过完年回来了,拿了不少东西给老太太和林昭。

金丽华进屋的路上就已经知道林昭流产的事儿,也没再说什么安慰的话,拿了二十个鸡蛋。

一边说正事,“今儿阴了一天,眼看着要下雪,得赶紧把棚子支起来,灶上别落了雪。”

没多坐,就出去张罗支棚子的事儿。

就是找四个长木杆,再弄四个横杆,把塑料布撑起来在塑料布上压一层稻草,两边用草绳坠上两块砖头压着草,把灶台围起来。

沈白也出去帮忙。

杆子和塑料布是早就准备好的,就是防着下雪。等雪停了,还要拆掉的。

塑料布会烤化,不能离火太近。

支完了棚子,沈白又跟张向阳跑了一趟粮店,拉了一车面,面馆里要用的,过年走之前金丽华就把钱和粮票给了粮店,给提前准备着呢。

顺便给家里买了一袋子大米,一袋子白面,两袋子玉米面。

粮本的定量粮食早都领完了,老太太一个人的粮食,一大家子吃,哪里够。


“还得再买煤和木头,哥你去矿区找赵子龙,他是赵书记的儿子,在煤球厂保卫科,他有办法。”

“行,明天我顺路过去。正好该去那边儿村子取鸡蛋了。又能攒不少。”

说完就要出去找人,让林昭给拦下了,“吃了饺子再走,不急。”

白英杰就进屋,白婶子听见他们说话了,已经在锅里下了一锅饺子,让他和张向阳先吃。

俩人没啥吃足性,还一人干掉了三十五个!

放下筷子,白英杰去找回城知青卖货。张向阳去对面喊人帮着搭灶台。

赶以晚上十点之前,借着亮度很低的白炽灯,到底把两个灶和前院一铺窄炕给搭起来了。

这边儿白婶子母女都没走,孙婶子也留下帮着,把刚进的鸡货都收拾出来,锅也开好了,把肉放到锅里卤上。

加上老太太原来的两口锅,四口大锅,满满当当的也没有卤完一千斤的货,后半夜还得再卤一锅。

“林姐,我三点过来,赶早上能出锅。”

孙素琴眼里有活儿,跟着忙了几小时,林昭挺看好她的。

“行,晚上千千万万注意安全。”

孙婶子听了嘱啥接话,“没事儿,我起来送她。”

一个月二十块呢,送一趟太值了。

白婶子也跟着说,“我三点肯定能到。”

必须得好好表现呀。

金丽华多精啊,试探着问林昭,“昭昭,我能不能在面馆带着卖卤货呀?就按进价。”

那有啥不行的,在哪卖不是卖,“行啊。”

她是把配料都放到袋子里装好进锅的,相当于卤料包,汤里没散料,不怕别人偷师。

批发走量一点问题没有。

睡下的时候已经后半夜,胃里翻江倒海的,可是太累了,躺到枕头上就睡着。

三点钟迷迷糊糊的听到敲门声,起来,先吐了一阵子,差点儿把苦胆都吐出去。

收拾一下,把小米粥和鸡蛋给放到壁炉的小锅里熬上。

就出门带着白婶子和孙素琴忙。

白婶子把英兰带着了,“她在家也是闲着,来帮着烧个火,还暖和,比在家睡凉炕舒服。干完活儿在这边儿热炕上补个觉就行了。”

人家只说帮忙,没提工钱的事儿。

林昭也没提,先这么着吧,干挣不挣钱了。

她又不是做慈善,挣钱了好说,毕竟还有白英杰的面子在里面,她也不差一个月几块钱找个烧火丫头。

不挣钱想强买强卖给她,那可不行。

早上六点,白英杰带来十个知青,一人一辆自行车,还自备了一个绑在后座的带盖的盆。一人装上一盆卤货,定好了价,最贵的肯定是鸡腿,一毛钱一个,别的都按斤称,最贵的鸡翅鸡珍三毛一斤。最便宜的鸡架五分钱一斤。

卖去吧。

家里这边儿柜里摆上货,连着鸡汤豆腐串和茶叶蛋。林昭和孙素琴卖货,白婶子带着白英兰在院子里把厨具该洗洗该涮涮。

中午还给把饭做好。

一上午,那些知青有人回来两趟取货,下午差不多都回来至少取一次货,早早都卖完了。

一个个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一样。

那可都是钱。

前院林昭还教孙素琴和白英兰怎么拌鸡架。加土豆片和圆葱、木耳怎么回,料放多少拌出来味道最好。

三点多,就可以收摊。

盘了下账,批发出去的挣了二十三,零售挣了十九。

十八块钱的本钱,除了不能细算的调料、水和配菜,挣了四十二,翻了两倍多的挣。杂七杂八的都去掉,也能剩下至少四十。


省城南郊有一家全国最大的养鸡厂,早年是为了给空军提供鸡腿和鸡胸肉的,后来,开始面向全国,一只鸡,分得特别细。

只鸡腿、鸡翅、鸡胸肉、心、肝、胃拆来了卖,就比白条鸡价高了。

剩下的鸡头鸡脖子鸡爪子和鸡架,纯粹就是半买半送的往外销,消耗生产垃圾似的,厂里员工都免费吃,都吃得不爱吃了。

主要这些个东西,没啥肉,除了炖汤,别的做法得放油,油太少不好吃。鸡油鸡皮可是好东西,不免费呀。

拿回家自己做还得费油,不如吃食堂。

这些事儿还是林昭去买香料时遇到一个养鸡场子弟出身的回城知青,那叫刘春梅的姐姐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也是买香料,想用鸡架熬鸡汤做鸡汤面条卖。

林昭跟刘春梅聊起来才知道,这年月儿居然省城已经有那么大型的养鸡场,还不是卖白条鸡,而是分割后细分的鸡肉鸡杂。

上辈子开杂货铺的时候,也是卖袋装的鸡货的,那都是两千年之后的事情了,真不知道省城这么早就有这玩意。

也正是因着知道了这个大消息,她临时增回了项目,后世有一个很常见的小食,鸡汤豆腐串,就是用鸡架熬的汤。有人还放鸡油,讲究一点的加两根大骨头。

杂货铺隔着巷道的前排邻居就是一家烧烤店,常年都卖鸡汤豆腐串的,从最早的一毛钱十串,到后来十块钱一碗,也就不到二十串。一直畅销,经久不衰。

刘春梅还说了,如果林昭想买鸡架鸡杂,她有办法弄出来不要票的货,鸡架一分钱一副,带脖鸡头三分钱一斤,鸡爪子二分钱一斤。

别的想要,少来少去的也能弄到,就是贵一点儿。

这会儿的鸡还不是十年之后常见的白羽肉食鸡,就是一般的土鸡,生长时间长,肉也更硬,特别是鸡爪,没有肉,不好啃,才不值钱。

这些消息对林昭来说太重要了。

卤好了,肯定不愁卖的。成本够低,怎么也是肉,咋可能不好卖。

而且,再过上二十年,鸡架可是名小吃,做法数不清。

这机会,不能错过。

所以,林昭当场就跟刘春梅互换了联系方式,定好五天后,去养鸡场找刘春梅拿货,直接跟她定了两百个鸡架,一百斤带脖鸡头,一百斤鸡爪。

七块钱的货,先给了两块的定金。

这年头儿没那么些骗子的。

但是假的,也就是两块钱的事儿,当吃个教训了。

敢定那么些,也是天气冷,又坏不了,年前如果卖得好,肯定剩不下。

买香料也是做样子,包括锅碗瓢盆那些,都是做样子,出来买了,带回去的,却是两倍,从杂货铺里要拿一半出来的。

拿了东西用,林昭才发现,杂货铺的东西会自动补货,根本不减少。

但也不敢放开了用。

少来少去的掺在一起可能没人注意,可像王奶奶那样眼明心亮的人,稍有一点不正常,她就能看得出来,到时怎么解释?

她家可就在部队大院对面,地方多敏感。有任何异常都会被特别关注的,冒那么大风险只为拿点东西出来用,不值当。

又不是没本钱,何必担风险呢。

最重要的,在白奶奶家住了几天,每天跟着白奶奶干活儿,陪着她一起卖茶叶蛋,迎来送往的,她也看出来了,当兵的都对老太太特别尊敬,那天政委来的时候,对待老太太也不一般。

老太太身后肯定还有别的背景。

就说在这样的人面前耍大刀?

她不是找死嘛!

原本在老太太家干活儿,包吃住没问题,这不是自己要做生意了嘛,得用人家的锅,得烧柴烧煤的,不能还用人家的。

林昭手里没有票,想了想,既然政委说了有困难可以找组织,那就找呗。

也没直接找政委,林昭找了那天带她去招待所的勤务兵小张,把困难跟人家一说,小张没让她等多久,也就是十来分钟吧,带她去后勤找了一个姓毛的干事,俩人又找了辆货车,给她送了两吨煤到白奶奶的院子。

得亏院子大,要不然四千斤的煤,再加上老太太原本存着的,挺占地方呢。

做为感谢,林昭请小张毛干事和司机吃了一顿饭,主菜就是打算要卖的卤货和鸡汤豆腐串。

“好吃,林同志店啥时候开,我肯定来捧场。太好吃了。”

毛干事吃的一头汗,嘴上不停,不忘抽空夸林昭。

小张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啃着卤鸡架,问呢,“林姐,你这鸡货是从养鸡场进的吗?”

养鸡场是军区的供肉单位,他当然是知道的。

林昭美滋滋的应,“嗯呢,我买香料的时候遇到一个知青大姐,正好是养鸡场的子弟,有法子能弄到不要票的货,我原来想着做卤菜卤猪肉,还愁上哪进货,我手里没票嘛。这可是让我赶上了,还卤啥猪肉啊,有啥整啥呗。”

说完了才想起来似的,抬手做拜拜状,“这事儿可得帮我保密啊,不用票的事可不能说出,别把那大姐给坑了。”

毛干事一摆手,无所谓的道,“这没啥。谁家票都不宽裕,现在又鼓励自谋生路做小买卖,要是都用票,那啥也干不成了。私下里都是想法子以货换货,正常,都理解,对不对。”

小张和司机俩人就点头,认可。

那就行。

过后等把人送走,老太太笑得点林昭,“滑头。”

这是说笑间就把她的进货来处和她自己的难处都说出来了。

在知道她没有票,啥啥都不好弄来的情况,还在政委的关照,就说这后勤的毛干事,以后有机会,得不得照顾照顾?

都不用别的,人家不是说了,以货换货不算毛病嘛。

那用她的卤货,换一些米面油调味料,甚至是以后勤的名义跟鸡场那边儿要些边角料,能不能?必须得能啊。鸡场的领导得多不会办事儿,用些边角料就能拉近关系的事儿都不会办?

而且肯定是一分钱一分货。

从哪里找,都合理合规。

这么一来,林昭的货源又多一个渠道,不怕被刘春梅拿捏住,再一个,有部队这个中间人,也是给她自己多了重保障。

林昭只嘿嘿的笑,“奶,这是我悟性好,跟在您老身边儿几天,有你的点拨,我开窍快。”

老太太就笑,这孩子,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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