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川宁风笙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南川宁风笙 番外》,由网络作家“西门少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个子比他矮了二十几公分,微微踮着脚给他吹头发,第一次伺候人洗澡,做起来生疏笨拙,完全是在模仿他以前给她洗澡的步骤。“我以后,可以每天给你洗澡吗?”宁风笙拨弄着吹干的短发问。“当佣人的滋味就这么上瘾?”南川世爵浓眉挑起。“只可以给你洗三个月了……哪怕每天洗,我也还不上啊……”“就你这垃圾技术,还想跟我比?”南川世爵冷声说道,“想还,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那你要我用一辈子来还吗?”宁风笙厚着脸皮问。“体验一天就倒尽了胃口。”南川世爵一把夺过吹风机扔在盥洗台上,“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许再踏进这里一步,否则我敲断你的腿。”宁风笙垂下眼,长睫毛软软地耷拉着,似很失望:“哦。”他突然将人拽进怀里,牙齿刺入她颈上的烫伤:“你身上这臭味……...
《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南川宁风笙 番外》精彩片段
她个子比他矮了二十几公分,微微踮着脚给他吹头发,第一次伺候人洗澡,做起来生疏笨拙,完全是在模仿他以前给她洗澡的步骤。
“我以后,可以每天给你洗澡吗?”宁风笙拨弄着吹干的短发问。
“当佣人的滋味就这么上瘾?”南川世爵浓眉挑起。
“只可以给你洗三个月了……哪怕每天洗,我也还不上啊……”
“就你这垃圾技术,还想跟我比?”南川世爵冷声说道,“想还,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那你要我用一辈子来还吗?”宁风笙厚着脸皮问。
“体验一天就倒尽了胃口。”南川世爵一把夺过吹风机扔在盥洗台上,“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许再踏进这里一步,否则我敲断你的腿。”
宁风笙垂下眼,长睫毛软软地耷拉着,似很失望:“哦。”
他突然将人拽进怀里,牙齿刺入她颈上的烫伤:“你身上这臭味……喷了多少瓶毒药遮?”
“是你送我的第一瓶香水……味道还是你亲手调制的,很香吧?”
难怪那浓烈的香水味把她原本的气息冲淡了……
他不喜欢任何香气,只喜欢她身上本来的气味。
“喷了臭上加臭,以后不许喷任何有味道的东西!”
“你说我身上的味道作呕,我就想喷点香水盖一盖……”
“这狐臭骚味盖得住?”
狐臭骚味?她哪有?
他以前总说她的味道香,要把她的体香研发成香水味。
这样他就可以时时闻到她的气息了……
可惜体香不是那么好研发,到现在他都没做出这款香水。
怎么喜欢她的时候闻着就是香的,现在不喜欢就变成臭味了?
她的味道没变过,是他变了……
“我今晚……可以陪你睡吗?”宁风笙踌躇再三,见他没有平时那么凶了才敢问出口。
南川世爵冷笑一声:“我对一把骨头没兴趣。”
“我可以当人形抱枕,你就抱着我睡。”其实是宁风笙想念他的怀抱了,以前他每天都会抱着她睡的。
他三个多月没有抱过她,但她隔了三年零三个多月。
“用你这骨头硌硬我?”南川世爵穿好浴衣,冷冷地朝外走去,“骷髅标本,滚出去。”
……
“宁小姐,你再这么吃下去,会把身体吃坏的。”莫斯劝阻道。
宁风笙这三个月来都不怎么吃东西……
现在突然一天吃五餐,每餐都是高油高脂高热量的食物,还有各种甜食——她向来不喜欢甜腻腻的食物。
“呃嗝……”宁风笙打着响亮的饱嗝,已经快撑不下了,还是坚持着把马卡龙塞进嘴里,又挖了几勺奶油。
奶油甜腻的味道漂浮在喉间,想吐……
“这吃相。”南川世爵摇晃着酒杯,冷笑道,“像不像贫民窟抢食的野猫?”
“像饿死鬼投胎。”林蕾西也很诧异,宁风笙这是想撑死?
“宁小姐,你少吃点吧。”
“莫斯,我想快点长胖……”
“这长肉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成,每天按时按量吃,自然就会胖了。”
“可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啊。”
“是不是少爷又变着法子惩罚你了?”这样的吃法,简直是受罪啊。
“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觉得太瘦了,想吃胖点儿。”
“宁小姐的确太瘦了……可你这脸色不对劲……”
宁风笙的胃部已经灼烧灼撩地疼痛起来,她还是强行咽下最后一口泡芙……
水晶吊灯在他冷笑中碎成星子,她突然倒下抽搐。
连着几天的暴饮暴食,让她无比痛苦……
她蜷缩在地毯上,小腹胀得难受,他恶魔的笑脸逐渐模糊。
等她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病床上,手上挂着点滴。
急性肠胃炎,暴饮暴食引起的。
医生说胃部受伤了,最近都不能再乱吃东西,这简直把她打入了死刑。
挂了两天的针水回到家,南川世爵正抱着林蕾西在沙发上看报纸。
“爵哥,听说某人吃东西吃到被送进了急诊……”林蕾西窝在他怀里娇娇地说着,“我看她白吃了这么多天,还是一副骷髅骨头。”
宁风笙面色雪白,他对林蕾西说了?不然怎么也叫她骷髅骨头……
南川世爵一只手搂在林蕾西珠圆玉润的身体上,面无表情:“这才是活人该有的柔软。”
“宁小姐,我教你一个真理,”林蕾西调笑道,“猪猡吃再多饲料……也是猪。”
“……”
“你以为你胖了,爵哥就会碰你吗?”
宁风笙惨笑,他果然是跟林蕾西说了……
他们之间的事,他都会和林蕾西说?
难道他们的感情,比她想象中的要亲密?否则怎么会无话不谈呢。
“南川少爷……”宁风笙抿了抿苍白的唇,“你说过……摸得到肉就要我……”
“可惜涨起来的……是尸斑色的烂肉。”
“所以你根本不打算碰我,你又是在耍我玩?”
南川世爵淡淡地将报纸移开,冷笑道:“我有未婚妻,还需要碰你这骨架子?”
“……”
“宁小姐,在你眼里我是始乱终弃的男人?”南川世爵的嗓音比地狱的冰还寒,“昨天一个女人,今天一个?”
宁风笙默然……
说实话,南川世爵完全有这个条件,但他没有。
他有很重的洁癖,而且极度挑食。
宁风笙跟他的时候,他还没有碰过女人,是个禁欲闷骚系男人。
在她这里开了荤,才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可能正因为她是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他才会对她纵容无度吧。
现在有了林蕾西,他也还是那样专一?除了林蕾西就不碰任何人了么?
因为他的洁癖,他爱干净?还是她确实在他这里失去了性吸引?
晚间,宁风笙洗完澡站在镜子前,细细观摩自己的身体……
不怪南川世爵说她骷髅架子,对她提不起兴致,就她自己看起来也丝毫没有女人味道。
她颓然跌坐在地,如果没有重生,她还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可是她重生回来,变得这么丑陋、难看,低三下四又卑躬屈膝……
宁风笙扶着楼梯栏杆起身,无名指空荡荡的戒痕晃眼。
莫斯给她收拾了一个杂物间的东西,她走之前,也要把这些属于她的“垃圾”带走。
南川世爵就要折磨她,不允许任何佣人帮忙。
行李比她想象中沉重,最顶上那盒威尼斯买的水晶玻璃杯正在往下滑。
“小心——”莫斯紧张喊着。
玻璃碎裂声与南川世爵的冷笑同时炸开。
宁风笙看着满地冰蓝色碎片,恍惚想起去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说:「这套杯子我亲手烧制,等我们结婚那天用。」
现在它们破成碎片,如同他们的感情。
“赔得起吗?”林蕾西坐在一旁,不满地说道,“你身上这条裙子,脚上那双鞋,连内衣都是爵哥给的。要不要脱光了再滚?”
“这些东西,少爷都送宁小姐了。”莫斯说道。
“也对,反正留下来都是破烂。”林蕾西脸上的笑容讽刺。
宁风笙沉默着继续搬行李箱子。
那些他们一起挑的餐具,在玄关堆放着着。
天鹅绒窗帘被狂风吹得翻卷,风吹散了她留在这栋别墅最后的气息。
南川世爵捏碎了威士忌杯。
鲜血混着酒液顺着手腕往下淌,他盯着她发抖的腰肢——
三个月前还被搂在他怀里,后腰满是被他按在更衣镜上亲吻出的痕迹。
而此刻,她的腰肢就仿佛要折断了,连站都站不直。
“剩下的我可以不要了吗……”她实在是搬不动了,“莫斯你随便叫人把它们扔出去……”
“装什么清高?”南川世爵可怖的嗓音追来,“这些破烂配不上你的新金主?”
风从没关严的门缝灌进来,她踩着一地狼藉走到他面前。
带着湿意的指尖抚上他暴起青筋的手背:“南川少爷说得对。”她抓起他流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不如把这样东西也拿走?新的金主一定嫌弃我心口住的人……”
南川世爵瞳孔骤缩。
“如果能刨开,我真的很想打开给你看看……”宁风笙呛然失笑,“这颗心上满满都刻着你的名字……是这三年,你一刀一刀刻下来的……”
“……”
“我发现得太晚,而你永不会再信……”
“你以为我舍不得?”他冷峻地笑着,“这颗心早该挖出来喂狗!”
她的心是他的?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那些被他扔进碎纸机的素描,每一张都是宫烨的脸;
那些被他砸烂的油画,全是在她和宫烨共造的蔷薇园。
“不如把子宫也剖出来……”他冷冷的嗓音在空荡大厅回响,“反正装过死胎。”
“……”宁风笙的心口被刺痛。
“滚!”他猛地推开她,“带着你的垃圾滚去贫民窟!这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赝品当久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忘?”南川世爵吐了一口烟雾,凌厉的目光扫向林蕾西,仿佛刀刃划过活人的喉管。
“爵哥我只是……”
“现在换你听这句话。宁小姐。”他将宁风笙一掌推开,揽过美人纤腰,五指贴在对方小腹,“三个月前你打掉的东西,她这里正怀着。”
“是我对不起你,我们的宝宝……”
“闭嘴!”
一干保镖吓得屏息。
夜色幽静,这个充满花香的玫瑰园却仿佛散发着血腥之气……
他的脸色比夜色还阴沉:“我放你滚了,你还敢来碍我眼睛?”
宁风笙轻微发着抖,嘴巴发苦:“我不想走了,我后悔了……”
他气笑了。
挽起的红唇仿佛是恶魔裂开渗血的唇角……
“我丢掉的垃圾,从不留恋。”
说罢,他搂着女人往别墅走去。
“你吃饭了吗?我做了晚餐……都是你爱吃的……”
“谁准你碰厨房?”他扯松领带,眼底布满寒霜,“佣人都死绝了?”他突然掐住她后颈按向玄关镜,“看看你这副贱样。”
镜子里照出两张脸——
宁风笙一张极致清纯的面容,绝美、却柔弱。
眼眶红红,像被人蹂躏过得小兔子……
勾出人心底最深的施虐欲望。
而南川世爵面容艷丽俊美,充满暴戾之气。
他浑身的邪气太重,像个俊美至极的恶魔。
“在我这里捞到的好处还不够?怎么,还想帮宫烨把整个南川集团打垮你才甘心?”
“不是这样的……”
宁风笙很想把重生前的事告诉他,可他对她充满了戒备。
“这里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家?南川世爵瞳孔紧缩着,看她穿着他送的那条礼服裙……
曾经她不屑看一眼,说那是垃圾,只配待在垃圾桶。
现在终于舍得穿上这件垃圾了?
“我这么说,你肯定会耻笑我……如果我说,我突然发现我爱的是你,我不爱宫烨了……”宁风笙湿漉漉的眼睛更红了,“你会相信我吗?”
南川世爵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口蓦然发窒。
然而,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左手腕上……
那里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是她割腕自杀留下的。
她割得很深很深,泡在浴缸里流了一池的血。
她下了决心去死,差点就没救回来……
抱着浑身是血的她,那是宁风笙第一次在南川世爵的眼里看到恐惧。
他这样的人,徒手能捏碎对方的喉管,游走在黑暗丛林中,从来都是别人惧怕他,听到他的名号闻风丧胆。
他又何曾怕过什么?
可他真的怕了:你要什么,只要你活下来,我都答应你。
她说:我要嫁给宫烨,我爱他,这辈子只会是他的妻子。
她对自己真狠,下了那么重的手……
不惜去死也要逼他放手,等他终于放手了,她却赖着不走了,说爱的是他。
“这话宁小姐自己听听,有几分可信度?”南川世爵咧开唇冷笑,“还是你仗着我曾经对你的宠爱,继续把我当傻子愚弄?”
“如果你不要我,我真的会死的……”宁风笙双手绞着,眼泪大颗滚落下来。
“别动不动拿死来威胁我!”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宁风笙泪光盈盈,像被惹哭的小动物。
她也知道自己突然性情大变,非常可笑。
别说南川世爵不信,整个玫园的佣人都觉得她很是古怪。
“你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影后,真是可惜了。”南川世爵粗粝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泪。
明知道她是演的,他的心还是铮铮作疼。
“南川世爵……你真的不要赶我走,哪怕就让我在身边陪着你,看看你……”
“你喜欢演,随你继续。”南川世爵僵冷地甩开她,“不过别妄想再在我这里得到好处。”
“只要你不赶我走,怎么样都行!”
南川世爵转过身大步往二楼走去,宁风笙跟随着问:“那一桌子菜,你真的不吃吗?”
这三个月她每天都在做菜,他一口都没吃上。
虽然他没有回玫园,但她笃定,她在这里的一举一动,莫斯都会向他汇报。
“爵哥,我正好饿了呢,要不吃一点吧。”林蕾西走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抚摸着腹部,“再说宝宝也饿了……”
“我去把菜热一热。”宁风笙一脸乖巧、温润。
这女人突然转性了?像变了个人。
“站住,”南川世爵冷凝着她,眼神散漫而冷酷,“想趁机下毒?”
“我不会!”
“拜你所赐,我每晚的噩梦都是你刮宫手术的现场版……”南川世爵眼尾猩红,“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她不许再踏进厨房一步!”
莫斯应声:“是的少爷。那这些菜……”
“全都倒了,”南川世爵没看餐桌一眼,“杀人犯碰过的东西,谁敢吃?”
杀人犯?宁风笙嘴唇抖了抖。
南川世爵当初有多期盼他们的宝宝,他就有多恨她。
“厨房里温着汤的,是厨子做的……林小姐稍等,这就给你盛。”
莫斯去厨房里盛了一大碗汤出来。
南川世爵在沙发上坐下,俊美和残暴融合。
美人坐在他腿间,他眼里蕴着讥笑,一勺勺喂着,与那夜她高烧时他霸道地给她喂药的身影重叠。
他说过,他全身上下都是她的,他的手只会抱着她,他的腿只能她坐着,他的唇只会亲吻她,他只会要她的孩子……
宁风笙眼神黯然,心脏像被穿透了。
想起重生前南川世爵的确结了婚,听说那个女人长得和她很像……是她的替身。
难道就是这个林蕾西?他会娶她,跟她生小孩?
仿佛就是要做给她看,南川世爵每一个动作旖旎又柔情……
雕塑般英俊的脸上,是一片病态的揉虐感。
“爵哥,我吃饱了,宝宝现在困了,想睡了。”林蕾西一只手勾着男人的肩,抚摸着腹部娇柔地笑着,“你抱我去房间……”
南川世爵仅用一只手,女人侧坐在他臂弯里,怀抱着上楼。
她明明裹得严严实实的,他居然眼尖地看出什么来了?
宁风笙咬了咬下唇,低头一看,原来是睡袍大v的衣襟露出里面的蕾丝花边了。
他果然对这种偏情趣款的衣服就是察觉力敏锐!
本来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但看到他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
她的好心情全没有了,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男人的大手就要朝她的睡衣袭来——
宁风笙朝后躲了一下。
“敢穿不敢给我看?”南川世爵的眼睛猩红了几个度。
“……”
“还脸红?”他红唇一挽,一只手拽住她脖子上垂下来的银链摩挲着,猜到了什么。
果然,这个男人就喜欢看她穿奇奇怪怪的衣服,这都还没打开给他看,他的喉结就开始重重地起伏。
“害臊什么?”他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看着她脸颊红扑扑、粉嫩嫩的。
“别在这里……”宁风笙按住他的手。
南川世爵嘴角勾起一抹低沉的笑,嗓音也低哑极了:“情趣服?”
微微沙砾的嗓音磨过他的耳,知道她的耳朵最敏感,他还故意吹着热气。
这个男人情动的时候嗓音就会变……
“宁风笙,你出息了。”
曾经想让她穿这些衣服给她看,只能用强迫的!
宁风笙脸颊更红了,眼眸还水灵灵的。
南川世爵眼眸紧缩着,那只手禁不住抓着她的睡袍,想要打开看个究竟。
宁风笙偏要紧紧拢着衣襟……
“不就是为了给我看的?”南川世爵捏起她倔强的小下巴。
“我们……回房间。”她掀起了衣领,给他看了一点点。
南川世爵眼神紧缩得更厉害,喉头哽咽,见鬼……
他根本禁不起她一丝一毫的撩拨。
肉眼可见的,这个男人的身体开始发硬,眼神猩红。
“别的你不会,勾引人的本事倒是……别具一格。”
她什么时候勾引他了?这可是第一次?!
以前那都是他自己喜欢发情……她只是在他面前转一圈,他都能解读成勾引!
宁风笙趴在他肩上,柔柔软软地呼吸着他的气味。
南川世爵抱起她,一脚踢开碍事的椅子,回房间的路都在气喘。
偏偏,这个挂在他身上的女人,那双小手在他怀里摸索着。
南川世爵嗓音沙哑:“别乱动。”
踉跄地撞开门,将女人摔到柔软的大床上……
南川世爵解开皮带扣,金属撞击声混着他沙哑的喘息,银质扣环擦过她大腿内侧。
宁风笙的腿心蓦地发软,手指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看着男人将衬衣扯出来,扯着裤链……
她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激动得小腿绷直,背脊发颤。
从来不知道,她竟是如此地想念他!
那纠缠的无数日日夜夜画面,像短片似的在她脑海中划过……
宁风笙浑身颤得厉害,小手摸索着准备拉开睡袍带。
她的情趣服太过感性,如果打开了这件浴袍,那画面——绝对的香艳刺激。
可能会给南川世爵最致命一击!
她看着他逐渐猩红发狂的眼,她有些担心今晚会被玩坏了。
然而,在她即将拉开睡袍时,响起不合时宜的叩门声。
“爵哥,你睡了吗?”
房内两人同时一僵。
林蕾西发颤的声音说道:“我的腹部好疼,不知道怎回事……”
南川世爵脸色倏然一变,解开到一半的裤子提了回去,几个大步冲过去拉开门。
林蕾西果然脸色发青,嘴唇发白,一只手紧紧捂着腹部。
南川世爵将她打横抱起往床上送,宁风笙吃惊地看着林蕾西被送到身边躺着。
宁风笙的手摸到开关,才打开灯,就被他暴怒的喝声吼道:“关灯!”
宁风笙吓得又关了灯,等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她在暗中找到他的身影——
“莫斯告诉我,戒指在你手里,你让我去捡戒指根本就是在骗我。”宁风笙走到他身后,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身。
那烫铁般的身躯蓦然僵得厉害。
“你跟本从一开始就算好了让我走……是不是?”宁风笙高烧未全退的身体还发着烫。
南川世爵被烟酒熏哑的嗓音沙沙响着:“宁小姐,不是任何东西丢了就能捡回来。”
“不要叫我宁小姐,叫我笙笙。”
“……”
“我保证,只要你这次不丢下我,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分开。”
“我和林小姐的婚礼,在三个月后。”南川世爵冷冷地说道。
宁风笙像是被重锤击打了头部:“骗人……你说过不会娶别人……”
“她有我的血脉,我会给她名分。”
“你就这么在乎孩子?只要有女人给你怀了孩子,你就娶谁?你不是说因为爱我,才喜欢有我的孩子吗?”宁风笙的眼泪咽湿了他的背脊,“所以还是……孩子比我重要……”
南川世爵冷冷扯着她的手掰开,扔到一边:“宁小姐最没资格质问。”
“莫斯都告诉我了,你给她举办了葬礼,还有骨灰盒……”
南川世爵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气息,哪怕在黑暗中也能感觉到那股杀意。
“你别怪他,是我一直逼问的——”宁风笙拽住他的衣袖,“我真的没想到你那么看重孩子,如果我早知道,我……”
“早知道你会下手更快!”他讽刺冷笑。
宁风笙语噎,如果没有重生一回,她确实会一直犯蠢。
“可是,我们还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宁风笙近乎哀求的语气,“我不是不能生了,三个月,我修复好了……”
“你说什么?”南川世爵仿佛在跟一个怪物说话。
“你是因为孩子才娶她,我……也可以和你有孩子……”
南川世爵一把掐住她的下颌,怒声逼问:“宁风笙,在你眼里孩子是什么?是你为宫烨做事的筹码?你想打就打,想生就生?那命在你眼里不如一条狗……”
“不是这样……”
“你滚吧,我都不知道当初看上了你哪里。”南川世爵冷笑得厉害,“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宁风笙如同被万箭穿心——
南川世爵似乎连和她同处一个空间都嫌恶心,抬腿就要走……
宁风笙的手再次攥紧了他的衣袖,低声问道:“给我三个月……”
“……”
“你和林小姐在三个月后结婚,如果我在这之间怀了你的孩子,你就娶我好不好?”
“……”
“我本来应该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天让我又活过来了,我想因为是你吧……你掘了我的墓,你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给我,你跟我死在一块儿……”宁风笙低声哭泣着,“你让我知道原来你那么爱我……我真的不想轻易放弃,很想救自己一次……”
南川世爵一句也听不懂,冷声说道:“你疯了?”
她在胡言乱语什么,她整个人都透着古怪,性情大变。
“你就当我疯了……如果这三个月没成,在你婚礼当天,我保证会走……会走得远远的……永远不会来碍你眼睛……”宁风笙剧烈哽咽着,眼泪无法控制地流下来,“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
“如果我消失了,你不要去找我。如果你知道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像我这样的人,不配任何人对我好,更不值得别人为我去死……南川世爵,你一定要幸福地活着……”
南川世爵狠狠甩开她的手:“需要我给你介绍神经科主任?”
宁风笙只是害怕,怕她走以后,他会疯……
就像上一世那样,这个疯子毫不犹豫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前世发生了好多事,他不在的那三年里,她遭受了很多很多委屈……
当然,那全是她自作自受造成的,她不怨别人。
自己选的路,跪着爬着也要走完。
宁风笙无助地抱着自己,蹲在地上,那样小小的瑟缩的一团。
曾经她的一滴泪,可以让他心痛得不知所措……
而现在他只会冷漠地看着她,以为她疯了。
……
躺在心理咨询室的转椅上,宁风笙被问了很多问题,全都如实回答。
她有抑郁症,之前就看过心理医生的,不过这一次,是南川世爵派人送她来的。
他觉得她疯了——脑子里出现了臆想。
“我治疗精神分裂已经十年,宁小姐,恐怕那真的是你凭空的臆想。”医生默默听完她的讲述后,给出结论。
宁风笙笑了,如果不是那经历痛彻心扉,刻骨铭心,她也以为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我建议宁小姐多进行心理疏通……我这边会把结果反馈给南川先生的。”
宁风笙失望至极,连最权威的医生都给出了结论,她再跟南川世爵诉说前世,只怕会被当作精神分裂吧。
搞不好,她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我就只有过这一次臆想,平时都不发病的……你能不能别告诉他这些……”
“放心,如果不是南川先生亲自来问,我们不会向他透露病人的隐私。”医生敲了敲记录本,“这本子他不会看到。”
“那要是他来医院看呢,你不能把那一页记录撕掉?”
“我想南川先生不会无聊到来看这个……”
宁风笙想了想也是,如果是曾经的南川世爵,一定会亲自跟着进来,医生问她的每个问题,他都要全程听到答案。
而不是像现在,派个司机送她过来,就这样打发了。
回到玫园的时候,莫斯迎上来说道:“宁小姐有抑郁症,导致产生轻微幻想,医生开的镇定药物记得每天要按时服用。”
宁风笙点点头,既然莫斯都知道了,南川世爵也知道结果了……
还好医生避重就轻,只把她的臆想归结到抑郁症上。
“我也想用我的名字绣一个。”宁风笙挑了挑,选了一只黄色领结的兔子,毛茸茸的,白白嫩嫩的,很像她。
南川世爵曾说过,她像一只小白兔。
“胎动频繁的话……”南川世爵突然对店员说道,“把瑞典进口的监护仪包起来。”
他睫毛在眼层投下阴影,正凝视着林蕾西。
“也没有很频繁,偶尔宝宝会踢我一下。”
宁风笙冷笑,她也怀孕过的,早期根本不会有胎动。
她和南川世爵才分手三个多月,林蕾西怀孕的月份不可能超过……
而且看她的小腹平平,还没有显怀。
哪里来的胎动,还会踢人呢?
“太太皮肤真好,怀的是女孩吧?孕期用这套……”
“皮肤好就是女孩?”
“我也是听说呢,如果孕妇的容貌变丑,皮肤变得粗糙,甚至脸上长痘痘等,很可能是怀了男孩。你这么光彩照人……”
“爵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林蕾西挽着男人的胳膊晃了晃。
曾经南川世爵也和她讨论过这个问题……
他很明确地说喜欢女孩,长得像她的女孩子。
此刻,南川世爵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婴儿杯子:“都行。”
林蕾西这一胎是个女孩,因为——
他一开始就选好的。
“那我就都生,男女齐全。”
宁风笙的手指一颤,碰倒Gucci奶瓶架,玻璃碎裂声惊动整层楼。
南川世爵扶住她的瞬间,苹果香水味后调散开——那是他们死去的女儿第一次胎动时,他亲手调的助眠精油。
“砸到没有?”南川世爵凝视着她问。
宁风笙小脸煞白,摇了摇头。
“爵哥,婴儿房要刷成Tiffany蓝还是香奈儿米白?”林蕾西笑着挑起唇,“宁小姐当时选的什么颜色?”
宁风笙脸色更煞白了,那个孩子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也是南川世爵不能提的禁忌。
果然南川世爵的脸色变得阴霾一片……
林蕾西自知说错了话,看着南川世爵一张阴霾的脸。
“防吐奶垫多备几百套,她容易呛着。”
“爵哥你在说什么呢,宝宝都还没出生呢?”
宁风笙却胸口发疼,曾经她孕中期吐得厉害,经常吐得呛着,南川世爵就想尽各种办法,连她喝水都害怕她呛。
“新生儿的项环大小……”导购问着。
“尺寸和骨灰盒差不多。”
林蕾西变了脸色。
南川世爵好像……是在给那个死掉的宝宝购买婴儿用品。
“太太需要试吸奶器吗?乳腺疏通要提前……”
“给她试。”
宁风笙诧异,南川世爵禁止她喂奶,除了担心宝宝的牙齿锋利,会咬痛她,还听说喂奶后容易塌软下垂。更重要的是,他很介意任何人碰她的私密部位。
不管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南川世爵说过,都禁止喂奶。
她的那一对柔软,是他独有的专利。
当林蕾西推着镀金婴儿车经过纪念品区,导购说,可以购买长命锁,是为孩子祈福的。
南川世爵的目光停留在展示柜,纯金打造的项圈锁刻着“长命百岁”。
“先生喜欢这一款?还可以在锁上刻下宝宝的生辰和名字呢。”
“宝宝还没出生,不急着买。”林蕾西哪知道孩子的生辰?
南川世爵的手指却点着那个项圈:“包起来。”
离开婴儿区,宁风笙借口要去上厕所,从拐弯过去,进了一个内衣店。
她以前的衣服都被莫斯收拾出去,烧得七七八八了……
想到今晚要和南川世爵过夜,她连件像样的睡衣都没有。
南川世爵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翻涌着深黑色的波浪。
“好看吗?”宁风笙对着镜子照着,镜中女人美得她忘了呼吸。
就是裙子的尺寸是林蕾西的,她穿显得大了,腰围处用夹子别着。
“转过去。”他突然命令。
宁风笙在店员的帮助下转了个圈,长长的裙摆泻在身下……
想象着自己穿上这条婚纱和南川世爵走进教堂的样子……
她的眼圈微微发红,可惜永远看不到那一天了。
“爵哥,我换好了。”林蕾西的笑声像碎玻璃洒满镜厅。
南川世爵却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她——
宁风笙不知道南川世爵为什么要她转身,难道是正面不美吗?
反光掠过后背,她透过镜面看清,南川世爵执起手机正在拍摄模式,镜头精准框住她完美的背影。
他在拍她!
“我想和你一起拍。”宁风笙弯起嘴角。
南川世爵将手机扔给经理,走到她面前……
“好配啊,狼兔cp!大灰狼和小白兔,我最爱的狼兔文学搭上了!”
“南川少爷的喉结动了三次,都是在看到妹妹转身时……”
“什么情况,这是两个新娘吗?他们……怎么抱上了?”
“有钱人的世界懂不懂,大小通吃,姐姐和妹妹都要了!”
宁风笙依偎在南川世爵的怀里,颤抖着贴上唇。
两人甜蜜亲吻的画面,宛如佳偶天成……
林蕾西快咬碎了牙,恨得扯断裙摆水晶链!
“爵哥!”她突然捂住小腹,“宝宝踢我了……”
宁风笙看见南川世爵左手瞬间攥紧婚戒盒——
男人推开她,用右手温柔扶住林蕾西:“早说过你子宫壁薄,不该穿束腰。”
林蕾西靠上他怀里:“我穿这条婚纱美吗?”
南川世爵冷笑:“很配你。”
“真的?”
“知道为什么并蒂莲要绣在臀部?”南川世爵俯身靠近她的耳朵,指尖抚过她的后腰,“因为替身……永远追不上正主的影子。”
林蕾西的脸色变了变,但顺势搂着南川世爵的脖子。
“只要能嫁给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南川世爵能看上她,除了这张相似的脸,还因为——
她很会摆清自己的位置。
宁风笙看着他们浓情蜜意拥抱的样子,心脏被撕扯了一道血口……
……
离开婚纱馆,林蕾西指着对面的商城说,想去逛逛买一些婴幼儿产品。
南川世爵看着闷头走在身后低头不语的宁风笙:“你回去?”
宁风笙脚步一僵:“我要去。”
第一次踏进婴儿馆,空气里漂浮的澳洲羊乳香让她胃部痉挛。
当初南川世爵说不要她喂母乳,宝宝的牙齿咬着会很疼……
澳洲的羊乳很天然,他选了好几个牌子让她挑。
“爵哥你看这个安抚玩偶!”林蕾西晃着一只蓝领结的泰迪熊,“它肚子上绣了字,正好是Jue,你的名字。”
导购员微笑着说道:“这些安抚玩偶都可以绣上宝宝的名字哦。”
“有没有Lei?我要跟爵哥的玩偶凑一对。”林蕾西幸福地说道。
“可以马上为你绣上去呢。”导购指了指一旁的迷你缝纫机,“几分钟就好了。”
林蕾西选了一只粉色领结的泰迪熊,让导购绣上她的名字,这样摆在一起就是一对了。
宁风笙想起莫斯说过,南川世爵给他们的孩子取名叫:南川笙。
他的姓,加上她的名。
她的眼睛红红,手指也在那一堆安抚玩偶身上扒拉着。
“这位小姐,您也需要给您的宝宝买一个吗?”导购热情地问。
后来很多事都验证过,南川世爵的确讨厌孩子。在飞机上听到孩子的哭闹声他会非常烦躁,呵斥空姐去制止孩子的哭音。
他开的高端商场,牌子挂着「禁止小孩和狗入内」。
他对小孩的包容性,为零。
但就是这样一个没耐心、脾气暴躁、讨厌孩子的男人,却执着她给他生孩子。
她把孩子拿掉,他比被捅了几十刀还伤心难过——
的确,她曾经把刀扎进他心口的时候,他都没有那么难过。
宁风笙起初以为,他只是喜欢她的小孩,所以才给了特例。
可为什么林蕾西的孩子,他也那么喜欢?
难道他不是喜欢她的孩子,只是喜欢他自己的孩子。所以哪个女人生都没关系吗?
宁风笙胡思乱想着,心口越来越闷,经过书房的时候听到里面飘来主仆的谈话声……
“少爷,小小姐你取名叫南川笙,林小姐的孩子取名叫南川笙笙……”莫斯大惑不解,“这都是您和宁小姐的名字合拼,可也太像了。”
宁风笙的双脚定住了,仿佛灌了铅那样沉重。
“我知道少爷对小小姐有多重视,她夭折了您很难过……但也不能让林小姐的孩子取代它。”
“闭嘴,你懂什么?”
“这对小小姐不尊重,对宁小姐也不尊重……”
“莫斯,你最近越发唠叨了。”南川世爵声音沉了几个度。
“少爷,取个名字就那么难吗?您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偷懒啊……”
啪,书籍砸在地上的声音。
南川世爵阴霾可怖的嗓音响起:“偷懒?”
那对他而言视若珍宝的生命,他怎会在取名这种事上敷衍了事。
他是深思熟虑过的……这个名字,包含了他和宁风笙,意义特殊,是对这段感情的祭奠。
何况,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宁风笙背贴在门外,狠狠咬住自己的手指头。
南川世爵果然把第一个孩子夭折的爱,投射到这个孩子身上了。
南川笙笙……他怎么可以取这个名字……
那是他和林蕾西的孩子,不是他们的,他怎么可以这样!
佣人还在忙上忙下地布置着,专门腾出一个超大的房间做婴儿室。
“少爷说,过段时间要把主卧和隔壁的次卧打通。到时候得重新布置呢。”
“少爷是打算把婴儿房和主卧连在一起吗?”佣人问道。
“是啊,真没想到,少爷那么没有耐心的人,竟想着亲自带小孩。小孩夜哭可烦人了,我还以为少爷会把孩子丢给保姆带,就完全不管了呢。”
“我照顾少爷多年,明明记得他非常讨厌小孩。”
“岂止是非常,简直是巨巨巨巨讨厌……没有认识宁小姐之前,少爷不打算有后代。我听莫斯说,他害怕偏执症遗传,为了杜绝有小孩,他都不碰女人……”
“不碰女人是因为……”佣人压低了嗓音,“他害怕爱上了某个女人,变得像老爷一样……”
“可是宁小姐非要招惹,如果不是她黏着少爷,少爷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
“是啊,她先招惹了少爷,又不要少爷了。我们少爷真可怜。”
“我讨厌她,又蠢又坏,仗着少爷的宠爱……她把少爷的人生都毁了!”
两个佣人一边布置着婴儿房一边闲聊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偷偷站着的人影。
宁风笙本来想看看,南川世爵给小孩打造的房间是怎样……
上了三楼,正好听到佣人的聊天对话。
她的心脏抽紧了,阵阵抽搐地疼。
当年,的确是她为了宁家,一而再地缠着南川世爵,厚着脸皮挤进他的世界。
南川世爵的黑伞穿破雨幕时,宁风笙的魂魄正悬在墓碑顶端……
他嘴角弯起嗜血的冷笑,指节叩击碑面,指腹刮过墓碑上镌刻的“宫烨之妻”四个字……
“少爷!”管家扑跪在泥水里,“宁小姐已经死了,你让她安息吧。”
“安息?死了还要用墓碑硌我眼睛。”南川世爵低笑着,鳄鱼皮鞋碾碎祭台上的白菊,“莫斯,把墓志铭改成「南川所有物」。”
暴雨冲刷而下,她看着南川世爵扔掉黑伞,露出一张华美病态的脸。
雨水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灌进衬衫领口,他俯身掀开第一捧土,管家抱着他大声哭喊:“少爷,宁小姐尸骨未寒……”
南川世爵踢开老人,狰狞狂笑:“她死得真好,活该她也有今天!”
那是一张浸毒般的俊美容颜,眼窝深邃,五官精致极了。
宁风笙快气炸了,死了这些人还不放过她——
她死得很冤,被丈夫宫烨一手算计,胸口被活活挖走了心脏。
那男人温柔笑着:别打麻药,让她醒着。这双眼睛真美,挖出来捐了。
她被按上手术台上,还怀着七个月的身孕。
他就那样一脚一脚,生生地把她肚子里的孩子踹死,下腹流了好多血。
雨水疯狂浇灌着。
南川世爵的双手插进潮湿的坟土,一把土一把土地抛挖着——
“宁风笙,你就算是死,也该烂在我的床上……”他的十指挖烂,脸色病态的疯狂,鲜血从撕裂的虎口滴进墓穴。
宁风笙皱眉,这个疯批!
她看着男人手臂被划破,残破的手掌却锲而不舍地刨挖着,鲜红的血液浸润泥土。
十指血肉模糊……南川世爵喉间溢出野兽般的笑,他抓着混着碎石的湿土抛向天际:“这么浅的坑……它们竟敢让你离我这么远?”
雕花棺木逐渐露出面貌。
“开棺器呢?”南川世爵染红的衬衫贴着胸肌,“我要听她颈椎断掉的声音。”
管家扑到棺椁旁哀嚎:“宁小姐会恨你…..”
南川世爵却用领带绞住他的咽喉:“滚开!你也配碰她的棺材?”
宁风笙俯身看着这个疯狂的男人。
“有种你就爬出来杀我!”南川世爵扯开浸血的衬衫,脸上残酷的笑容宛如恶魔,“宁风笙,你装死的技术比装乖差远了!”
三年了,她和南川世爵分开了三年——
当初她用尽手段从他身边逃离,用割腕自杀做威胁,才让这个充满控制欲的变态放过她。
“你以为死了就能赎罪?”南川世爵徒手掰断封棺钢钉,小指骨被钢针穿透,“我要把你的眼睛做成标本,看着我是怎么把宫烨那对狗男女扔进化粪池!”
宁风笙一震,他杀了宫烨和苏舞?
砰的一声巨响,棺盖轰然开启!
南川世爵的喘息混着血腥气蒸腾——
雕花棺木中,女人一张惊为天人的容貌显露而出。丝绸般乌黑的长发铺泻,眉目磕着,唇瓣像盛开的巴洛克玫瑰红。身着一袭黑裙,她美得像一件禁品,仿佛只是安静地睡着了。
“醒过来。”南川世爵的冷笑凝固在唇角,染血的手掌拍打她的脸颊,在瓷白肌肤烙下血印,“我准你死了吗?”
管家哆嗦着去探鼻息,被南川世爵拧断手腕。
他忽然将女人拽进怀里,垂下脸,颤抖地亲吻着她的唇。
宁风笙再次震惊——
“宁风笙……”他咬破她的唇瓣,“你怎么敢死……”
当发现她浑身僵冷,胸口真的不再跳动时,他突然拔出一把匕首,强行塞进她僵硬的手心:“不是要杀我?”他抓着她的手捅向自己心口,“把它捅进我的心脏啊!”
“……”
“你以前捅我的力气呢?”鲜血疯狂流淌,“不是说要让我流血到死吗?”
男人的大手攥着她的小手,狠狠地往心口的位置捅更深——
管家震惊跪地:“少爷!!!”
一只虫爬上她小巧白皙的脸,南川世爵瞳孔骤然收缩。
他将虫子碾碎:“把这些脏东西弄走!她最怕虫……”
宁风笙看着男人用血肉模糊的指节抠出她耳朵里的虫——
插在胸口的匕首捅得很深,鲜血肆意地流着。
“用我的血复活……”南川世爵的眼泪混着血滴在她脸上,“或者带我下地狱……”
少爷的疯病又发作了!
管家惊慌之中拿出镇定剂,却眼睁睁看着少爷拔出棺内防腐注射器,将福尔马林溶液扎进自己颈动脉:“谁允许你分开我们?”
他抱着女人压进棺木,眷恋地相拥,“你是我的……生锈腐烂都是我的……”
暴雨冲刷着男人胸口翻卷的皮肉,他再次含住她冰冷的唇,一如当年那样霸道狂热。
血水从齿缝溢出,滴落在婚戒上。
南川世爵从胸口拔出匕首,割开动脉浇灌她的心口:“冷么?我这就把你捂热。”
宁风笙的魂魄突然被扯向腐烂的躯壳,她看见南川世爵胸腔迸开的伤口——
男人把心脏掏出来,按在她空荡荡的胸腔:“现在……我们终于一样冷了。”
当黎明刺破云层,南川世爵的牙齿深深嵌进她喉骨,两人的身体被血泥浇铸。
南川少爷死于痴情,那个患有偏执狂障碍、举世闻名的天生坏种——殉情去世的消息,震惊整个北洲国!
……
一道刺眼的亮光射来,宁风笙睁开眼——
“宁小姐你醒了,体检报告显示您已康复,符合出院标准。行李帮你收拾好了,随时可以送你离开玫园。”
奢华的起居室,黑制服管家恭敬弯腰。
这里是玫园,南川世爵为她打造的黑色牢笼!
果然,她一仰头看到床对面挂的巨幅油画,绝美的男人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仿佛艷丽的吸血鬼在亲吻献祭的少女……
她不是死了?为什么回来了……
“西浦的别墅,汤臣一品的公寓等十套房产,现金十亿及库里南跑车,少爷都转到您的名下。”
床头柜上摆着一摞合同,未签字的落款处压着黑卡与宾利钥匙。
“这些股权转让文件,房本过户协议……”管家莫斯递给她一支笔,“少爷特意注明,包括您去年拍下的白天鹅豪华游艇在内,所有财产都是您的……”
宁风笙恍然回神,她重生了!
回到三年前,南川世爵放她走的那天——
她打掉了他们的宝宝,又泡在浴缸里割脉自杀。
“莫斯,南川世爵呢?我现在就想见他!”宁风笙面露惊喜之色,想起她游荡在冰冷冷的墓地,南川世爵疯狂掘墓,和她死在一起的画面。
这男人是真的爱惨了她……
“少爷说,此生不复相见。”
宁风笙心口发窒,的确重生前他放手后,他们再没见过。
北城说大不大,他们有共同的圈层,她也去过曾和他去过的地方,但再没遇见他。
她只当是自己运气好,才没有遇见那个恶魔。
现在想来,是南川世爵故意避着她了。
他那样权势滔天的男人,真想见一个女人,逃到月球都能抓回来。
“少爷去了伦敦,短期内不会回来,我也联系不上。”
宁风笙拿出手机,通讯录里的“南川恶魔”变成了红色叹号。
她拨打他助理mr.李的电话,被拉黑了……
她拨打到公司里去,接线员听到是她,敷衍两句就挂了。
“宁小姐要是对这些股权书有异议,等少爷回来了,让他和宫先生去谈。”
宁风笙重生前死心塌地爱着宫烨,曾几次三番为了宫烨套取南川世爵的商业机密——
“不是为了这些,我就是想见他。”
“您也知道少爷的脾气,谁敢忤逆他,下场很惨。”莫斯不敢违抗少爷的命令。
宁风笙明白,那个嗜血病态的男人手段多残忍……
“你不帮我,我就留下来等他。”
三个月后。
幽冷的风,吹过厚重的黑色帷幕……
那男人站在窗边,病态的脸是冷白色,胸口流着血,与那张绝美的脸相互辉映。
宁风笙伸手去抓,他却像泡影消失了。
背脊浸满冷汗,她没忘记就是在那个位置,她用匕首狠狠捅进他的心脏……
他流了很多很多血,大掌牢牢按着她的腰肢,把她压在窗台上,缠绵悱恻地亲吻。
鲜血染红了她白色裙裾,冰冷的唇快要失去温度……
宁风笙以为他一定会死了!
她哀求着他叫医生,他却毫不理会,直到她颤抖着身躯跪下来。
他泠泠看着她笑:笙笙,为什么求我?不是说要让我流血到死?
他弯起红唇,濒临绝望的美感——
“宁小姐,您又做噩梦了?”佣人听到她的尖叫声,开了灯进来,“少爷知道您怕黑,所以玫园到处都是灯,您开着灯睡觉啊……”
宁风笙蜷缩在床头,浑身是汗。
睡在他们曾经缠绵过的大床上,闻着他的气味,她每天都会梦见他。
有一些凌乱的残影,也有记忆碎片。
她每天游走在玫园各个地方。
处处皆有他的影子,但处处都没有他……
仿佛暗处有双黑碌碌的眼睛看着她,那身影鬼魅般如影随形,可当她一转身,就不见了。
闲着的时候,她会在厨房里烹饪,在画室里作画,看书练琴。
就像曾经,她作为金丝雀被他囚禁在这里的时候。
只是这次,她再也不想跑了,她愿意折断自己的翅膀。
她等他归来的那一天,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始终杳无音讯。
偌大的玫园空荡荡的!
“莫斯,我知道你能联系上南川世爵,如果今晚他还不回来,我就死在这个别墅里,你让他回来给我收尸吧!”
宁风笙凄美地笑着,眼神里是某种狠厉的决心。
她和南川世爵一样都是狠人,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莫斯欲言又止,还是去了一个小房间打电话,傍晚的时候通知她——
“少爷今晚回玫园,宁小姐做好心理准备。”
……
宁风笙打扮得很美,穿上了去年生日他送的星空纱裙。
夜晚十二点,玫园的佣人都歇息了,但她还在等……
她畅想着见到他该说什么,他那么爱她,一定会原谅她这次的任性。
毕竟……他原谅了一次又一次……
深夜三点,夜色旖旎撩人,窗外响起汽车驶进玫园的声音——
宁风笙心脏都在发抖,从露台一路小跑出去,裙裾划过蔷薇花藤。
占地广袤的院子种满玫瑰,一条车龙划破夜幕,打头阵的劳斯莱斯气势磅礴停下。
下来一列队黑衣保镖。
男人从车上走下来,靠着车点了根烟,那双漆黑残酷的眼眸在半空与她交撞。
俊美的五官,残暴冷厉的气息。
睫毛浓密如囚禁黑豹的铁笼栅栏——
薄唇噙着半分邪魅弧度,让人想起马丁尼红酒杯沿将碎的血痕。
冷白的肌肤像是没有人类的温度。
他就是北洲国至高的掌权者,南川世爵,跺跺脚便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人物。
宁风笙一阵风地扑进他怀里。
他的身躯显然一僵,背脊紧紧绷起。
“你回来了……”她的鼻尖发酸,情绪涌上了眼眶,“我等了你好久……”
南川世爵,都怪我,我们错过了三年。
“我好想你……每天都很想你……”
南川世爵眉峰皱起,居高临下盯着怀里的女人。
黑色衬衫随意散开几颗纽扣,露出锁骨处刺目的口红痕迹。
他的身形太过高大,黑色阴影完全将她笼罩——
“爵哥,”美人倚在车门轻笑,“你养的那只家雀就是她吗?”
宁风笙愕然,当看到女人那张脸,她浑身僵着,犹如雷劈。
“这位是林蕾西小姐,少爷的新宠。”莫斯介绍。
林蕾西挽上南川世爵的胳膊,娇娇地一笑:“她和我是有几分像。”
南川世爵叼着烟,眉目敛着,在烟雾袅绕中看不出情绪。
“你明明说过……这辈子你都只爱我……”宁风笙一双手死死抱着男人的腰。
这才多久,他就带回来一个仿冒品?
他锁骨上的吻痕像妖娆的玫瑰,刺痛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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