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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人!前夫追悔莫及结局+番外

九创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上错花轿嫁对人!前夫追悔莫及》,是网络作家“萧念窈陆奉行”倾力打造的一本小说推荐,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重生前,她被命运狠狠摆了一道,精心经营的婚姻,换来的却是冷遇与背叛,最后竟成他人嫁衣。重生回出嫁当天,她主动入局,毅然选择“上错花轿”,远离侯府的是非,只求安稳度日。可谁能想到,前世冷漠的前夫突然“发疯”,为了挽回她用尽手段。没了她操持的侯府乱象丛生,秘密接连曝光。而她,已成为备受宠爱的将军夫人,儿女绕膝,风光无限。曾经的纠葛,她只一句“从未相识”,潇洒斩断。那些说她“下嫁”糙汉将军的闲言碎语,在她幸福的生活面前,都成了笑话。...

主角:萧念窈陆奉行   更新:2025-05-26 0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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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念窈陆奉行的现代都市小说《上错花轿嫁对人!前夫追悔莫及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九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错花轿嫁对人!前夫追悔莫及》,是网络作家“萧念窈陆奉行”倾力打造的一本小说推荐,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重生前,她被命运狠狠摆了一道,精心经营的婚姻,换来的却是冷遇与背叛,最后竟成他人嫁衣。重生回出嫁当天,她主动入局,毅然选择“上错花轿”,远离侯府的是非,只求安稳度日。可谁能想到,前世冷漠的前夫突然“发疯”,为了挽回她用尽手段。没了她操持的侯府乱象丛生,秘密接连曝光。而她,已成为备受宠爱的将军夫人,儿女绕膝,风光无限。曾经的纠葛,她只一句“从未相识”,潇洒斩断。那些说她“下嫁”糙汉将军的闲言碎语,在她幸福的生活面前,都成了笑话。...

《上错花轿嫁对人!前夫追悔莫及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两日萧念窈与两位嫂嫂熟悉了两分,今日都被婆母叫去了主院,商议着中秋事宜。

“宫里要办中秋宴,你们公爹和夫君想来是都不得空回来。”婆母拿着剪子摆弄着花草,对着她们说道:“咱们自家人就简单些,怎么样?”

“一切都听母亲的。”庄氏是个不操心的,娇娇弱弱的端坐在一旁,裴氏却是有些着急了,忙不迭询问道:“二爷也去宫宴?”

“今年宫宴不简单,想来是要为哪位皇子选妃的。”婆母像是看出了裴氏的心思,二爷官身低,寻常宫宴都不会去的,这次去裴氏这是担心自家夫君招蜂引蝶呢。

裴氏微微抿唇,心思显然都已经不在家中的中秋宴上了。

王氏看着裴氏这德行就来气,摇了摇头将目光看向萧念窈道:“老三媳妇初来乍到的,往年在家中可有什么爱吃的,爱玩的?”

萧念窈想了想摇头说道:“与家人共享晚宴,共赏月色便为团圆,并无什么趣事。”

王氏听着呵呵一笑:“好丫头,今年未能与爹娘赏月,可觉得不习惯啊?”

“月是一轮月,又怎会觉得不习惯呢?”萧念窈眉眼弯弯,神态很是亲昵说道:“能与婆母还有嫂嫂们一同,也是美满之事。”

“哎哟,说的真好。”王氏大为欢喜,与家人道是团圆,也将他们当做家人,视为美满。

王氏将修建好的花卉插上,端看两下说道:“那这中秋家宴就一切照旧,让厨房添几个老三媳妇爱吃的菜色,再去月满楼订好月饼来,样式多样一些,咱们都尝尝。”

众人齐声应下,庄氏身体不好久坐不得便先一步离去了。

裴氏一心记挂即将赴宴的二爷,也无心多坐,想必早早回院里是要对着二爷耳提面命一番。

倒是萧念窈很是闲暇,王氏多留她说了会儿话,提及的却是即将到来的都督府大比之事。

“此事三爷对我提过。”萧念窈略微点头应道。

“早前得了消息,这校场大比就在中秋之后,我这心里很是没底。”王氏放下剪子,略有些忧心看向萧念窈道:“你说老三他能行吗?”

“您是三爷的母亲,若是连您都不看好,三爷想来是伤心了。”萧念窈眉眼含笑,话语不似责怪,倒像是有几分轻松调笑之意。

“唉,我倒不是不看好。”王氏听着也是一笑,微微倾身靠近萧念窈几分道:“老三与你公爹自小就不对付,此番老三要去都督府大比,老头子很是不看好,言说他这是自找苦吃,去了也是丢他的脸。”

王氏心里也不是滋味,那校场大比不同寻常,前去比武者可不是什么小兵小卒,多有立过功的武将世家,也有勋贵门第中的子弟,或是受人举荐而来的尚武者。

可谓是能人辈出,这样的校场比武,想要出头何其困难?

王氏虽觉得老头子说那话实在打击了儿子,可一边又觉得老头子说的也不无道理……

“母亲是担心三爷输了比武,丢了首辅颜面?”萧念窈微微侧头低声询问道。

“没这回事,他干的丢脸的事还少?”王氏有些好笑,微微摇头说道:“我只是担心,老三如此兴致勃勃,又一心尚武,若就此落败难免多受打击。”

“我倒是觉得母亲不必为此而忧心,三爷既能有此决定,想必明白胜负使然。”

“三爷一心为报家国,将心已生,若连这区区比武的胜负都不能承受,日后当真得良机领兵出战,胜负所系一人,他又如何领军?”



“念念,快过来你我一起上炷香呀!”周妙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她还有些未能回过神来,呆愣的端看着面前赤金的佛像,胸口积压的郁气像是还未能宣泄而出。

“你我同日出生,又同日出嫁,当真是天定之缘。”周妙漪双目含着喜色,双手捧着茶递到了萧念窈的面前道:“念念,我们一定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萧念窈后背发麻,缓缓转脸看向周妙漪。

那穿着嫁衣的娇俏少女,戴着新娘的钗环,正眼含热切的盯着她看,这双眼一如上辈子出嫁之日一模一样。

萧念窈看着看着倏而就笑了。

她出身靖安伯府,乃家中嫡女,祖母为她谋了门好亲事,嫁的是宁远侯府世子,谢安循。

周妙漪乃尚书府嫡庶女,母亲早亡养在主母名下,两家临街而立,偏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如此妙趣的缘分而至萧念窈与周妙漪自小亲如姐妹,乃是上京最好的手帕交,闺中友。

周妙漪亦说了门亲事,嫁的是首辅次子陆奉行,这门亲本该算是周家高攀,偏生那陆奉行不读书偏要习武,虽占了首辅之子的好身份,却是个粗莽的武夫。

陆首辅为其说了几门亲事,都被陆奉行搅黄了,坊间还有传闻陆奉行就是个酗酒行凶的恶棍,声名狼藉。

“念念?你怎么不喝啊?”眼前周妙漪双目紧盯着她手中的茶盏,口中含着催促的语气唤她。

“有些烫。”萧念窈回过神来看向周妙漪,看到了她眼底暗藏的急迫和紧张。

上辈子她与周妙漪同日出嫁,恰逢灾年,钦天监卜算以天命国运为注,言说凡八月初八嫁娶者,皆要绕行皇城自天龙寺添香,以反哺国运,添喜免灾。

萧念窈垂眼低低笑着,若非有此一说,她们二人岂会同路而行,周妙漪又怎会在这茶中动手脚,欲换走她的亲。

周妙漪攥紧茶盏道:“念念快喝了吧,吉时到了我们也该走了。”

萧念窈嗤笑,像是没看出她的急迫,只含笑问道:“妙妙,你会后


“……”
好,这辈子,我便让你如意。
萧念窈轻轻闭上眼,像是掩去了眼底无尽的嘲讽和悲凉,世人只道那宁远侯府是登天的高门,却不知高门之中多的是令人作呕的肮脏和蹉跎,便只是这些也罢了。
可偏偏谢安循此人简直如冰山上的雪莲,任由你放血养莲,那一腔热血也化不去他一身冰霜。
自她嫁入侯府,从未得谢安循半点怜惜,更未得见他半分笑颜,就连同房也是静谧无声不可乱动一丝一毫。
那个男人啊,连衣裳都不愿乱半分,冷眼看着她的样子每每叫她回忆起来都觉得如坠万丈深渊,恶心的好似她不是他的妻,只是个物什罢了。
她怕了,也闹了,最后得来的便是谢安循再不入房门,以至她被婆母苛责,被妯娌欺辱,被奴仆刁难,而她的丈夫只轻飘飘的一句:“他们都是为你好,你身为世子夫人,当做的更好。”
只此一句话将她贬低的一无是处,剜心拆骨也不过如此。
“念念?念念你怎么了?”周妙漪在唤她,萧念窈佯作昏沉坐在一旁趴下昏睡,闭上眼掩去了眼底的怨和恨,这辈子她再不愿入侯府,只愿错嫁,求得平安。
“念念,你别怪我……”周妙漪似是陷入了几分纠结,看着那昏睡过去的萧念窈咬了咬牙,转身拿过鸳鸯喜帕替她盖上了盖头,再转身为自己盖上盖头。
吹吹打打的声响在门外响起,喜婆们走入殿内,周妙漪正搀着萧念窈起身,掐着嗓子道:“尚书小姐叫那香烛熏了眼睛,快来人搀着。”
周家众人闻言连忙上前接过,在那喜乐声之中,谁也没听出不对,喜婆哎哟一声上前搀着叫唤道:“哎哟,快扶姑娘上轿,可别误了吉时啊!”
萧念窈被周家众人搀扶着上了花轿,另一边周妙漪捏紧袖口,迈着无比坚定的脚步,坐上了原本属于萧念窈的花轿。
两顶喜轿在天龙寺门口背道而驰,那是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陆府门前,喜轿停靠。
轿前雄鸡唱罢,才见喜婆眉开眼笑:“快请新郎官迎亲吧!”
端坐轿中的萧念窈侧耳听着外头的声响,垂眼只能瞧见自己的绣鞋,待听到吵嚷声响起,那轿帘被掀开,一道全然陌生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请夫人下轿。”
清朗的声调带着几分阳刚,并不见半分清冷淡然。
她那紧绷的背脊不自觉的松了几分。
“请夫人下轿。”一只手朝着她递了过来,那人语气不耐又说了一遍。
“……”
萧念窈抬手,将手放入他手中一瞬就被攥紧了,粗粝的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像是有些烦躁应付这些繁琐之礼,将她拉出喜轿蓦的便松了手,拽着一段红绸走在前。
自跨入大门,此后便是熟悉的拜天地,稀里糊涂的推送进了洞房。
“喝了这合卺酒,便是夫妻了。”那洞房内喜婆高高兴兴的说了一箩筐的吉祥话,随即端上了红绳相系的合卺酒,在喜婆示意下二人各自饮下。
“恭喜姑爷,喜得良缘!”
“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
众宾恭贺,添了几句吉祥话便各自离去,临行还不忘招呼道:“姑爷早些掀了盖头来前厅喝酒啊!”
随着屋内宾客接连退去,这新房屋内便只余下新婚夫妇二人。"



“你不必害怕,这日子总是慢慢过的,切莫委屈了自己。”

王氏这短短几句话却是让萧念窈心头狠狠一震,甚至都有些恍惚了。

遥想前世,她被吕氏叫到跟前规训,那句句话语都是拿侯府规矩压她,言语之中满是叫她早日为宁远侯府开枝散叶,以巩固谢安循世子爷的地位,又要叫她温柔懂事,要懂得讨夫君的欢心……

那字字句句的话语几乎是压的萧念窈喘不过气来,可曾得到半句怜惜啊?

而今时今日,婆母明知她与陆奉行尚未行夫妻之礼,也不曾有半分怨怪,反而安慰她夫妻相处总有个时间,或早或晚都没关系。

如此通情达理的婆母,上辈子周妙漪是瞎了眼吗?

这般府门她都不愿意待着?

“唉哟,这是怎么了?”王氏见萧念窈低垂着头半天不说话,仔细一瞧看着她那微红的眼圈顿时惊了。

“母亲可是说重了什么话?叫你伤心了?还是老三欺负你了?”王氏急忙询问道。

“是儿媳太高兴了,能嫁进陆家,能遇到您这样好的婆母。”萧念窈轻轻抬手压下眼角泪意,展露笑颜望着王氏,眼中满是欢喜之色,不为别的,就算为了陆家公婆,她都愿意好好与陆奉行做夫妻。

王氏闻言大松一口气,很是好笑的轻抚萧念窈手背说道:“我这算什么好的,可别掉眼泪了,多笑笑,你瞧瞧这笑起来多好看。”

旁边伺候的柴嬷嬷也跟着笑了,连声夸赞道:“咱三夫人就像是上京那园里最娇艳的牡丹花,明艳又漂亮,叫人瞧了一眼就忘不掉。”

这番夸赞夸的萧念窈都脸红了,好在膳食端了上来。

王氏吃的简单,也不似侯府高门里那样的铺张浪费,就三四样小菜配着清粥罢了,如同那寻常百姓家。

“我吃惯了这些东西,你若是吃不惯,回头让厨房给你重新做一份。”王氏笑着看向萧念窈说道。

“多谢母亲,我吃得惯。”萧念窈含笑点头。

在那侯府之中,时常被吕氏罚着去佛堂,吃的都是些清粥素菜,起初她也是吃不惯的,后来去的多了,倒是真习惯了,若遇上刁难的奴仆,送上的都是些冷菜冷饭也是常有的。

王氏叫着上了笼包子,更叫这饭食添了几分农趣的味道。

“我以前做的包子味道极好,等过几日闲下来,做给你们尝尝,说来也是惫懒了,多年不曾下厨了。”王氏用膳也是随意,与萧念窈对比起来甚是鲜明。

不过却也不会叫人看着粗鲁,许是上了年纪吃的也不多,细嚼慢咽的看起来二人用饭用的很和谐。

用完膳之后,王氏便与萧念窈谈及回门事宜,正说着大嫂庄氏带着两个孩子也过来了,萧念窈也终于见到了陆家的几个小辈,大朗陆宏春今年八岁,二姑娘陆竹月今年六岁。

陆府设有私塾,请了上京最好的教书先生为郎君和姑娘们启蒙。

学堂所设就在北院里,因着陆首辅贤名在外,偶尔得闲亦会亲去授课,故而学堂里除了陆家孩子,还有各家闻名送来的学子。

故而北院与陆家主院单独隔开了,只通了一处角门,供孩子们上下学。

庄氏这是正要送孩子们去学堂,听闻萧念窈在母亲这里,就顺势带着孩子们来萧念窈面前过个眼。


吕氏连拖带拽的把谢安循给训回了家,还未来得及喘口气,靖安伯府的人又来了,那可真是二话没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然后将原本跟着喜轿送来的嫁妆一分没少的全拉走了。
这下好了,吕氏去陆家的事儿瞒不住了,侯府老夫人当即就把吕氏给叫过去了。
“儿媳也是没办法啊……”吕氏跪在宁远侯老夫人跟前,泪眼婆娑的哭着。
“孩子们糊涂就算了,你都多大岁数了,你也糊涂!?”曹老夫人将手中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那咚咚的声响听得人心头发憷,多年掌权侯府叫老夫人看起来威严肃穆,年老之后那涂抹的发白的面容更有几分凶恶。
“我看你是管家给自己管的忘了身份。”曹老夫人冷眼盯着吕氏道:“待侯爷回来好好去请罪,自己去佛堂跪半个月。”
“这掌家权,让老二家的先拿着。”
吕氏吓白了脸,当下便哭了起来:“母亲,母亲儿媳知错了!”
吕氏心中恨毒了曹老夫人,口中却不得不哭求道:“我儿可是侯府世子,如今这新媳刚刚进门,母亲您便夺了我的掌家权,日后儿媳如何在新妇面前抬的起头啊?”
曹老夫人对着吕氏的哭求视而不见,吕氏恨的牙齿发颤,几乎是双膝拖地一路跪着去了曹老夫人跟前磕头道:“今日是儿媳错了,日后媳妇定会严苛约束孩子们,绝对不会给侯府再添烦扰。”
“求母亲看在我为侯府尽心多年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吕氏磕头磕的发丝都散乱了。
“行了。”曹老夫人得见这一幕,那眉峰像是才舒展了不少。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婆母的苛责你,若不是为了侯府上下,我岂会如此?”
“无论如何都不能坏了府上规矩。”
曹老夫人言说了几句,露出了些许疲倦的神色,摆了摆手说道:“明儿个挑重礼去陆家和靖安伯府道个歉,这婚事已定就此作罢,若是两家都不计较还好。”
曹老夫人冷眼看着吕氏说道:“若当真计较起来,靖安伯府那位长公主要为孙女出头,莫说是掌家权,我看你儿的世子之位也到头了!”
“哼,自己去佛堂抄半个月经书,好好养养你的规矩。”曹老夫人对着吕氏丢下这句话之后,便拄着拐杖起身去内室休息了。
“多谢母亲教诲,儿媳谨记在心。”
吕氏俯身拜下,等到曹老夫人离去这才被身旁侍女搀扶起来,那鬓角凌乱的发丝和磕红的额头让她看起来尤为狼狈。
自做了侯府夫人,儿子又得了世子之位,吕氏在外可别提多风光了,便是在家中,老夫人也和善了许多。
没想到啊……
新儿媳才进门第一天,便叫她遭了这样的罪!
“丧门星,真是个丧门星!”吕氏不敢将脾气怒火发泄到旁人身上,只能将这一肚子的罪都扣在了周妙漪的头上。
“若不是换了她这个没用的亲事,母亲又怎会苛责我!”
“我儿本就与那萧家大姑娘是天作之合,结果叫这小贱蹄子全给毁了!”
吕氏越说越恨,将这满腔的怒气尽数收敛,转头吩咐道:“去库房里挑选重礼,再去派人盯着世子爷,这些日子莫要叫他出门。”
身旁奴仆连忙应下去准备了。
吕氏摸了摸疼痛的额头,好在这头没白磕,掌家权没丢那就万事如意。
另一边陆家,靖安伯府将这原本属于萧念窈的嫁妆陆续送达,陆奉行手里拿着个桃子靠在门边,站了半个时辰了,才终于见到这嫁妆全都抬完了,略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的碧云阁,怎突然觉得这住处都小了呢?
靖安伯府的嫁妆可不单单指这些物件,还有那婆子丫鬟若干人,这一挤进去,可不显得院子小了吗?"


银钏面上一白,连忙低头赔罪。
金钏瞪了银钏一眼,这才上前宽慰萧念窈道:“姑爷是武夫,平日里许是随性惯了,姑娘也不必就此与姑爷分席,日后相处亲和了,再提一提总归家中用膳不似军中,细嚼慢咽方知美味呀。”
萧念窈低头不语,不知将这话听进去了没有,只叫人重新摆了膳食,简略用了些就起身出了碧云阁。
不想才走出院门就看到了背对着碧云阁等候在外的陆奉行,金钏和银钏瞧着都愣住了,便是萧念窈也全然没想到,原以为刚刚那一番言辞已是将人得罪了……
“走吧,爹娘在等着。”陆奉行回过头来,看了萧念窈一眼抬脚往前,似在领路一般。
“姑爷看着挺凶的,没想到竟是如此体贴知心……”银钏小声凑到金钏身边道:“我还担心今日姑娘独身过去,会惹的陆家上下说闲话呢。”
“你前会儿可不是这么说姑爷的。”金钏屋内瞥了银钏一眼。
“哎呀,我这也是替姑娘着急……”
萧念窈侧头看了两人一眼,金钏和银钏连忙噤声。
此去前厅路不算远,但是就按着萧念窈这步调走着,也是走了好长一段路,没想到陆奉行竟是这样耐着性子陪了一路,这可半点不像是陆首辅口中那顽劣的三爷呀。
入了前厅,便见高堂上公婆已经端坐着,除此之外还有左右两侧坐着的两位兄长,大哥陆康行,长嫂庄氏,二哥陆承行,二嫂裴氏,最后便是陆家幺女,陆宁乐,今十四岁。
长嫂庄氏生有一儿一女,而今都到了开蒙的年纪,已去了学堂上学。
二嫂裴氏前不久诞下一位女婴,还未断奶尚在襁褓之中。
陆家上下人丁便是如此,昨夜临睡前萧念窈就已是打听过了,今日得见倒也不觉得意外,倒是陆家上下都对这突然之间换了的三爷媳妇颇为好奇,一双双眼纷纷落在了她身上。
别人不说,只陆宁乐得见萧念窈的那一瞬间,就惊艳万分的瞪圆了眼,满脸皆是惊叹之色。
萧念窈与陆奉行并排站着,若是如此端看着,那也是俊男美女极其养眼的组合。
可陆家上下都知道陆三是个什么成份,如今眼里只有陆奉行身边那娇美可人,眉眼万分动人的萧念窈,所有人心里都是一个念头,这样一个娇娇美人,怎就落进了牛棚啊!
饶是沉稳如陆康行都露出了不忍之色,更别说陆承行更是满怀狐疑打量着自家三弟。
真不是三弟用了什么不得了的手段,威胁了人家姑娘下嫁?
陆奉行:“……”
你们这都什么眼神!
“儿媳见过公爹,婆母。”萧念窈对众人的目光倒是没多大反应,唇边含着几分浅笑,踱步上前极为恭顺对着高堂上二老拜下。
“好孩子,快些起来。”王氏那叫一个眉开眼笑,只一瞧见萧念窈这端庄乖顺的样子就觉得心口都软化了,她这辈子就生了一个女儿,偏生这女儿自小粘着陆奉行,也养了一身驴脾气!
幼时还觉得乖顺可人,如今长大了王氏越看越觉得小女儿合该是个男儿身!
长媳倒是乖顺,可却又太乖顺了,行事总是小心翼翼的,且因着生产亏了身子这些年养的病弱不堪。
老二媳妇却是大气许多了,但是有是个小性子多的,一门心思就牵挂在老二身上,盯着老二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担心她们勾走了老二的心,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王氏原是都不抱什么期望了,为老三说的周家这门亲,只盼着二人能和睦相处就足够了。
真是万万没想到,老天爷给她开了这么大个玩笑,竟是将这上京最娇艳的贵女给她送来了,瞧瞧这通身气派,瞧瞧这含笑见礼的姿态,唉哟喂!
她当初养闺女就是照着这么养的啊!"



“……”

刚刚还一片喜色的厅内众人得闻这消息各个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王氏扭头与陆首辅对视了一眼,而后王氏开口让老大老二带着自家媳妇先回院中,再让人把陆宁乐也带下去了,理了理身上衣袍道:“老头子且派人去知会了靖安伯府,前头我先去应对着。”

“这宁远侯府也真是,往日里那宁远侯夫人不是最重规矩的?”

“如今倒好,新婚第二日带着人寻上门来,不知闹的什么事。”

“哼,真当我陆家是好拿捏的不成?”

王氏也有了气性,这宁远侯府一而再再而三的闹腾,任谁有那脾气忍着?

昨夜谢安循闹了一趟也就罢了,王氏知晓的清清楚楚,老三媳妇都要将人打出去了,可见是与之没什么情谊,有脸的人也不该再来,谁能想到她这做婆母的改口茶都喝了。

宁远侯府竟还上门来抢人?

泥捏的菩萨都有三分气性呢!

王氏摆着脸色先去了前院迎客,往日里气焰嚣张的宁远侯夫人吕氏,这会儿神情尴尬,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见到王氏出来连忙赔笑见过。

王氏侧身避让,语调带着几分好笑道:“我可不敢受宁远侯夫人之礼。”

“昨儿个事都已是解决了,你我两家本也没什么来往,却是不知这一大早的,夫人这是来做什么啊?”王氏不想与之周旋,以至于连面子功夫都懒得做了。

“您看您这话说的……”吕氏没得王氏的好脸,也叫她这侯府夫人丢尽了颜面。

往日里哪个不是巴结她,捧着她的,如今却要在这受气。

吕氏都想掉头就走了,可一转头又看到那站着的谢安循,心底那气顿住了,攥着锦帕忍下,硬是端起了笑脸来。

吕氏看向王氏说道:“上京里能说上话的就这么几家,您贵为首辅夫人,与我们这等靠着祖上封荫积攒的世家不同,咱们这大安国还是得仰仗尔等。”

“吕夫人说这话可真是抬举我了。”王氏听着这些个阿谀奉承的话语不为所动,呵呵笑着说道:“我家老头子出生寒门,比不得你们高贵。”

“这些个闲话就不必多说了,吕夫人直说了吧,此来为何啊?”王氏端起茶盏撇了茶沫问道。

“这个事儿吧……”吕氏干笑两声,颇有些硬着头皮说道:“自是为了宁远侯府与靖安伯府的婚事来的。”

“昨儿出了那糊涂事实在是叫人措手不及,只是这婚事是我两家早早就定下的,我儿与萧大姑娘也却是情投意合方才结的这门亲事。”吕氏很是认真说道:“今日我来就是想问问,萧大姑娘对我家安排究竟是哪里不满意。”

“便是这平妻之位也是侯府上下亲许的,虽为平妻却尊她为世子夫人,如此还不满意?”吕氏这等口气,与昨日寻来的谢安循实在是太过相似了。

如他们这等自视甚高,久居高位从来都是蔑视旁人的,即便是想低声下气来,也不见得多真诚。

王氏可真听不得她这左一句世子,右一句世子夫人的。

当下将手中茶碗一放,挺直背脊说道:“吕夫人真是来的不巧,昨儿个事都商定了,萧家也推了婚事,如今萧家大姑娘啊与我儿拜了堂也成了亲,昨夜都洞房了。”

“你瞧瞧,今儿一早就来敬茶来了。”王氏抿唇含笑说道:“如今这萧家大姑娘已是我家儿媳。”



自跨入大门,此后便是熟悉的拜天地,稀里糊涂的推送进了洞房。

“喝了这合卺酒,便是夫妻了。”那洞房内喜婆高高兴兴的说了一箩筐的吉祥话,随即端上了红绳相系的合卺酒,在喜婆示意下二人各自饮下。

“恭喜姑爷,喜得良缘!”

“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

众宾恭贺,添了几句吉祥话便各自离去,临行还不忘招呼道:“姑爷早些掀了盖头来前厅喝酒啊!”

随着屋内宾客接连退去,这新房屋内便只余下新婚夫妇二人。

那端坐在旁的新郎官像是累急了,长叹一口气之后,伸手拿起桌上未曾喝完的酒吨吨吨痛快灌了几口,随即站起身来,就这么抄起托盘上的喜秤,突兀的一下掀去了萧念窈头上盖着的红盖头。

如此毫无准备之下四目相对。

砰——!

陆奉行手中秤杆砸落在地,那穿着大红喜服的英武男子满目错愕,瞪圆的眼眸显得他有些许呆憨,憋红了脸连退三步颤声道:“你,你是谁啊?”

“你又是谁?”萧念窈适时表现出茫然,慌张往后缩去口中叫喊道:“金钏,银钏!来人啊!”

“我……我……”陆奉行彻底懵了。

房门被推开,那进来的丫鬟自然不是萧念窈口中的金钏和银钏。

惊叫声自丫鬟口中传来,这房内霎时乱成了一团,自也惊动了外边的宾客,等到首辅夫人王氏匆匆赶来的时候,得见那穿着大红喜服,端坐在床边垂泪的萧念窈之时,也是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完了,这可真是完蛋了!

萧念窈生的极为貌美,白嫩的肌肤在这大红色婚服的衬托下愈发娇艳,双眸垂泪满面羞愤,仅瞧一眼都是叫人难再忘却的。

王氏哪里会不认得这位萧家大小姐,那可是名满京城的贵女,其祖母乃是长公主殿下,当年在赏花宴上王氏远远见了一眼,便道如此贵女,整个上京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谁能想到,今时今日,那娇艳的牡丹花,竟落在了她家!

“这事儿实在是糊涂……”王氏半辈子也没遇到这样的事,她瞧着萧念窈道:“萧姑娘,我已派人去了宁远侯府。”

“一会儿便有消息了,实在是委屈你了。”王氏叹了口气道:“左右还来得及,一会儿再将这亲换回来?”

“换回来!?”萧念窈一听这话,骤然转过脸来,如此明艳的一张脸完完全全展露在众人面前,她身姿端坐的笔直,眉眼之中似是含着一汪春水盯着王氏道:“旁人亲眼得见我与你陆家儿郎拜的高堂,进的洞房!”

“如今您这一句换回来,是想叫我去死?”萧念窈说着眼中便落下一滴泪来。

“唉哟唉哟,不哭不哭。”王氏看着那一滴泪,简直都想扇自己一嘴巴,连忙哄着说道:“好闺女不哭不哭,这事儿实在是委屈了你,但是这……这礼既已成了,我等也没办法啊!”

“外堂宾客如今还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想着这屋内都是自家人,若叫萧姑娘你这么不清不楚的认了,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宁远侯府不是这个不通情达理的人……”

萧念窈冷笑两声,带着几分骄傲似的抬手轻轻擦去眼角泪珠,哽咽说道:“是,明面上倒是通情达理,却不知我这样不清不白的入了侯府,背地里该是何等羞辱。”

萧念窈执拗的偏开头道:“既是如此,烦请王夫人将我送回萧家,我宁愿绞了头去做姑子,也绝不任人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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