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眼前人可以给她答案。
她这样想着，在心里组织好语言，深吸一口气，沉稳开口。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前辈能否告知一二。”
“长公主应该唤我一声师祖。”
谢随安身形一僵，这话她暂时不敢说出口，因为她的思想很肮脏，想要诸葛云璃爱上自己，以另一种辈份，称呼上官肆。
当然现在这个念想，她是不敢表露的。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神里带着无措，那眼底的情绪太过异常，上官肆早已看清。
“不唤？”
“前辈，恕晚辈无礼，这称呼晚辈惶恐。”
谢随安抱着最后一丝念想和奢望，跪拜在地，态度虔诚又恭敬。
上官肆把玩着茶杯，眼皮都没抬，谢随安却觉得周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莫不是长公主想要同云璃一样，唤我一声师父？”
她低垂着眼帘，眼中布满着震惊之色，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在上官肆看不见的地方点点头，明面上却是否定的神情。
“不是……”
她都不知道自己怀着怎么样心情，拒绝了上官肆的话，内心还在纠结，该不该唤。
上官肆猛的抬眸，眼神如刀，神情似冰。
“本尊方才就说过，隐瞒我，对于长公主而言，毫无任何好处。”
“既然长公主不愿坦白从宽，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交流的，一切顺其自然，亦或者等到长公主追悔莫及的那一天，就不是简单的坦白，就能得到答案。”
无形之中的威压，压的谢随安一阵胸闷，甚至有些气短。
在上官肆看来，一场谈判，首先要的就是真诚以待，没有真诚哪来的信任，没有信任，何来的相互答疑。
再加上本身对谢随安，就有怨气，这样一来，谢随安算是真真切切，把上官肆得罪个彻底。
忽然，上官肆眸光一闪，眼底划过一丝丝欣慰之色。
她低声呢喃：“算你小汁躲过一劫。”
未等谢随安和谢渊反应过来，白夜匆匆赶来，身上带着浓厚的血腥味，十分刺鼻。
“白夜，任务完成了？”
“尊上，任务完成，那些道士全死，未有活口，这些是资料，请您过目。”
白夜恭恭敬敬地递上纸张，等到着上官肆的下一步吩咐，她仔细看了眼纸张上的内容，心里有个数。
望着白夜，冷漠吩咐道。
“搞事情的道士死了，云璃也该醒过来了，你下去传达一番，让所有暗卫做好准备，有一场硬仗要打。”
白夜领命退下。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月意渐浓，这天发生的事情，像是给黑夜添加了几分色彩，衬托出它的压抑。
深陷困境的诸葛云璃，此刻游走在未知的思绪里，很是懵懂无知。
她总感觉眼前的景象，她见过，可脑海里明确没有这些记忆，她不由得愁闷起来。
画面里，那是入冬，天空仿佛在天女散花，无穷无尽的雪花在飘落，如同窈窕淑女的仙女，穿着白色的罗裙，用它那曼妙的舞姿，向众生致敬。
很快，万物迎来了它的一次大换新，许久不换新衣的它，此刻换上了洁白的新衣。
小孩躺在屋内的床上，奄奄一息，像极了失去生命的样子，床前跪着一位少女，正在祈祷着什么？
诸葛云璃一眼就认出，那个女孩是谢随安，当她看见那名少女的脸庞时，她才是震惊的，那名少女居然是自己。
外面寒风呼啸，而她在这里祈祷什么？
谢随安又为什么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