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苏曼死死地咬着嘴唇，眼神变幻不定。
她知道，报警或上法庭对她来说是灭顶之灾。
而我说的方法虽然希望渺茫，但至少给了她一线生机，或者说，是一个让她自己体会绝望的机会。
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好，我去试试。
但是，你要把甲方的联系方式给我。”
“没问题。”
我爽快地把李总的微信推给了她。
看着苏曼拿着手机，深吸一口气，开始编辑信息的样子，我心里冷笑一声。
去吧，去感受一下社会的残酷吧。
让你也尝尝，什么叫绝望。
我倒要看看，你那张颠倒黑白的嘴，能不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至于我，当然不会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在她联系甲方的同时，我也开始了自己的补救措施。
6苏曼拿着李总的微信，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打了好几遍草稿，才终于鼓起勇气发出了第一条消息。
苏曼：李总您好，我是林晚的朋友兼室友苏曼。
是这样的，关于明天要交的那幅插画稿，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她把姿态放得很低，极力想把事情描绘成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
我没兴趣看她怎么表演，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前，开始争分夺秒地想办法。
直接重画肯定来不及，唯一的希望是在现有基础上修改。
油渍污染的部分主要集中在女主角的脸部和旁边的背景区域。
背景还好处理，可以用深色覆盖或者增加一些元素来掩盖。
最麻烦的是女主角的脸，那个油指印太致命了。
我盯着那张脸看了很久，脑子里飞速运转。
有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日本艺术家的作品，他擅长用一种“破坏与重建”的手法进行创作，故意在画面上制造一些“伤痕”，然后通过巧妙的设计，让这些伤痕成为作品的一部分，反而增添了独特的韵味和故事感。
或许，我也可以借鉴这种思路？
那个油指印，能不能转化成一种特殊的“妆容”或者“面具”？
我立刻拿出草稿纸，开始尝试设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大脑高速运转，画笔在纸上飞舞。
客厅里，苏曼还在跟李总艰难地沟通着。
从她越来越焦躁和绝望的语气中，可以判断出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