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赫连烬抽出刀割断了喉咙。
周围的人顿时噤若寒蝉。
赫连烬走进来的时候,阿娘目光失焦地盯着床顶的灯花,口中细碎呜咽溢出。
“殿下,他们说刚刚,咱们的孩子走掉了,是吗?
“她来的时候那样乖,臣妾也是在不久前才发现她的呢,给她取了个小名,叫思思。
本想着等三月胎儿稳定了,就告诉殿下呢。
“怎么感觉不仅肚子空了,连心也被挖空了一大块呢?
“阿烬……是我无能,我福太薄,留不住她……她不要我这个阿娘了。”
泪珠打在阿娘的手背上,赫连烬痛苦地弓起身子,呜咽如困兽。
原来北漠的战神,泪水也如江南春雨般连绵。
10禁军如潮水般包围将军府。
赫连烬冷声开口:“给我搜!”
被软禁的将军眼神闪烁,面皮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半炷香后,在暗格里发现的密笺以及仿制的兵符被呈到了赫连烬的手上。
人群中传来骚动,原来是那伽见事情败露,想要逃走。
赫连烬翻身下马,将他制住,五花大绑下了狱。
审讯的时候,赫连烬翻动着手中与大梁来往频繁,泄露军情的密笺,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难怪那伽将军三年前称病避战,却忽然要找我探讨军情,原来是所图甚大。
“久攻不下的剑门关,也有你一份功劳吧!”
那伽脸色涨得通红:“呸!
竖子,这北漠你赫连家当得起王,我剑也未尝不利!
你这废物,还讨个大梁娘们当老婆,北漠的脸给你丢尽了……老子行得正坐得直,你打不下玉楼关别想泼脏水到老子头上,就算那信是我的笔迹,没写过就是没写过!”……阿娘在高阁上临风而望,神色淡淡又似心事重重。
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是想起御医吩咐阿娘身子不能见风,于是给她披上了披风。
阿娘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念念,那日我似乎听见你喊我“娘”,可是我与你的娘亲很相像?
“我养病的这些日子,也总听你梦呓喊着阿娘,喊着喊着又哭了……”我懊恼地捂住嘴巴,急的要哭了。
阿娘,我说不出口。
关于未来的一切,有一股力量禁锢着我。
我只能扯出一个难过的笑容,说:“只是念念也想有一个公主这样温柔漂亮的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