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
“离婚。”
我抬起手,把那支黑金钢笔轻轻一转,推到他面前。
“你签,我走;你不签,我就让整个江氏董事会听你出轨录音——顺便看看,你怎么挪用我名下账户的五千万。”
他脸色瞬间变了:“你调查我?”
“你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调查你?”
我微微一笑,那笑意都快把自己给冻住了,“你不觉得,疯子有时候,比正常人更执着吗?”
林知瑶这时扑过来想抢我手里的文件,我手一缩,抬手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啪——她摔在沙发上,疼得吸气。
“别碰我,我这裙子是准备上法庭用的。”
我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角,那是条深蓝色鱼尾裙,是我三个月前订的,原本是为结婚纪念日准备的,现在正好改个用途。
江霆气愤的刚签完离婚协议书,佣人就慌慌张张跑进来:“太太……不,白小姐,门口来了……沈家的车,说是要接您去办婚礼。”
江霆猛地站起:“你疯了?
你要嫁谁?”
我看着他,眼里一寸温情都没了。
“嫁你仇人。
沈砚城。”
他说过我疯了,那我就疯给他看。
我要他后悔、发疯、崩溃,一次不落的尝一遍我死前尝过的所有滋味。
我转身,踏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出江家大门。
2 再嫁死敌婚礼现场不是童话里的玫瑰礼堂,而是沈砚城的私人会所。
红毯是黑色的,花是白色的,喜糖盒子里装的不是巧克力,是迷你款的防狼喷雾。
所有人都说,白槿疯了。
疯到刚离婚就转身嫁给前夫的死对头。
但我看着镜子里那张精致到挑不出错的脸,唇角勾着笑。
“疯”有什么不好?
疯女人没人敢惹。
沈砚城亲自来接我。
他站在黑色宾利前,剪裁锋利的西装,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整个人冷得像块千年寒冰,却偏偏给我披上了一件外套。
“婚礼只是形式,等下照做。”
我抬眼,看着他刀刻似的侧脸:“你怕我临场逃婚?”
他笑了,冷得像是刀刮在骨头上:“我怕你真疯。”
“放心,我比疯更讲信用。”
沈砚城垂眸:“你想要什么?”
“江霆的尊严、林知瑶的命。”
我回答得毫不犹豫。
“成交。”
他轻描淡写地回。
婚礼全程只请了媒体,不请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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