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跨出,挡在了我的身前。
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从他周身轰然爆发,席卷整个大殿,将那些试图靠近的黑影瞬间碾碎!
他的眼神锐利如出鞘的神剑,杀意滔天,仿佛要将这方天地都劈开。
可那眼神里,依旧没有一丝属于活人的温度。
他刚刚才用最伤人的话将我打入地狱,此刻却又用最强的力量护着我。
这种极致的反差,就像两只无形的手,狠狠撕扯着我那颗本已死寂的心,竟又泛起了一丝诡异的、荒谬的困惑。
仿佛他说的那些话,和他此刻的保护,都只是……某种设定好的程序,刻板地执行着。
日子,就在这种冰冷的绝望和偶尔的困惑中,一天天捱过。
玄寂大多数时候都视我若无物,偌大的仙府,除了冰冷的石壁和偶尔巡逻的侍卫,便只有我孤零零的身影。
他偶尔会召见我,却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然后用那毫无波澜的语调,说出最伤人的话。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果然不如她万分之一。”
“站远些,别污了本尊的眼。”
每一次,都像是一把钝刀子,在我心上反复切割。
我在这种煎熬中,几乎要麻木。
直到一封来自家族的信,打破了这死水般的寂静。
信是堂妹苏梅寄来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幸灾乐祸和毫不掩饰的讥讽。
“清姐姐,听说你在仙尊府上过得‘很好’?
啧啧,能凭借一张相似的脸,攀上镇界仙尊这等高枝,也算是我们苏家的‘荣耀’了。
只可惜啊,终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替身玩意儿,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
姐姐可要好好伺候仙尊,别丢了我们苏家的脸面,哪怕只是个……工具呢。”
信纸被我死死攥在手里,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苏梅的嘴脸仿佛就在眼前,那刻薄又得意的样子,比玄寂的冷漠更让我感到屈辱。
是啊,在他们眼里,我连人都不是,只是一个凭借皮囊换取家族利益的工具。
可就在我被苏梅的信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时,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一个外访的小仙宗弟子大概是得了谁的授意,或是单纯看我不顺眼,竟在仙府花园的僻静处拦住了我,言语轻佻,甚至想动手动脚。
我吓得脸色惨白,刚想呼救,却见一道快得几乎看不清的流光闪过。
那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