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攥住我手腕,鎏金护甲狠狠掐进我腕间的伤口,面上仍是楚楚可怜,转头对令狐怀彻凄婉一笑。
“我知道姐姐与怀彻哥哥过命的情分,姐姐恼我分走了怀彻哥哥的心,可这感情之事不是报恩,总是要两情相悦的。”
“若不是三年前姐姐还不肯放下执念,我们现在本可以像寻常姐妹般一起侍奉怀彻哥哥……”尾音消失在她的轻咳中,她整个人如同折翼的蝴蝶准确跌进令狐怀彻怀里。
“幼薇不必为这毒妇伤神。”
“往日情分又如何,她给你下毒的时候早该料到会有今日。”
他揽过苏幼薇的动作让剑锋堪堪停在我心脉前三寸,震得我伤口又涌出血来。
那离魂丹果然名不虚传,将我的五感调动到极致,明明心口疼的说不出,偏生脑中清明。
我数着心跳往地上栽。
我咬破舌尖混着喉间呕的出血沫,再疼些才好,这撕心裂肺的痛感越深,我回家的路就越短一分。
宋云骁的锦靴碾过我折断的半截尾指。
“还笑?
你现在竟还无丝毫悔意,当真是冥顽不灵!”
“云骁哥哥莫要动怒。”
苏幼薇依靠在令狐怀彻怀里,手中月白帕子按着根本不存在的泪痕。
“到底是我抢了姐姐的姻缘,怀彻哥哥这么好,姐姐恨我也是应该的……她也配和你抢东西?”
尾音湮灭在宋云骁砸过来的茶杯里,迸裂的碎片割开我的眼尾,温热的血珠混着我这么多年早该流尽的眼泪。
“咳咳……诸位……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沈长晖蹲下,掐住我喉咙逼我咽下涌上的鲜血。
“去请张太医,让他带着那套能给人续命的银针。”
沈长晖衣服上的鹰头正对着我痉挛的瞳孔。
“就这么死了,怎么对得起幼薇这么多年受的苦?”剧痛撕扯的我已经说不出话来,我咧开染血的嘴,真是可笑啊,事到如今我连我自己的性命的去留都要听他们的。
苏幼薇的帕子“不慎”飘落在我汩汩冒血的胸口。
“姐姐暂且忍忍吧,太医一会就来了。”
太医金针刺入我头上穴位时,我听见自己喉管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呼呼声,最后一眼看见苏幼薇躲在令狐怀彻怀里用帕子掩住嘴角的笑意。
太医给我施完针后,他们放心不下苏幼薇,又让太医给她瞧瞧。
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