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逼成这样的?”
顾卫东神色震惊,呆愣着重复了一句:“你说什么?
她还有胃癌?”
医生皱眉点头:“晚期了,就算这次救回来,也只剩下几天的命。”
“片子上显示,她的癌细胞已经扩散。”
他顿了顿。
“患者身上还有大量陈年旧伤。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顾卫东整个人踉跄了两步,脸上血色尽褪。
“不可能,她不是一直在邻村过得挺好的吗?”
“怎么会?
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他喃喃着冲出医院:“我要去邻村找王屠夫!
我要问清楚,这三年她到底在他那里受了什么折磨!”
可刚要出门,陈芳便冲上来拦住他,脸色焦急:“卫东!
现在你不该走,你不在清兰身边守着她,要是她醒了怎么办?”
顾卫东停住脚,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我。
又看了看坐在我身旁红着眼圈的陈芳,情绪彻底崩溃,眼泪一滴滴砸落:“我只是有一点怪她,怪她为什么丢下我和小宝离开……她在邻村的时候,我还能靠个念想活着,她现在这样,连最后那点念想都不给我了……”医生见我还未苏醒,将他赶出病房:“她现在意识薄弱,听到你声音只会降低求生意志。
你出去。”
顾卫东咬牙转身,跑去城北给我买了我以前最喜欢的龙须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边。
还想在我床边说说话时,被医生赶了出去。
他不想回家,皱了皱眉,还是决定转头去了邻村。
没想到到了邻村,他四处打听“王屠夫”的消息,却被村民摇头否认:“我们这儿根本没有姓王的屠夫,连肉店都没有。”
顾卫东神色恍惚,又问了一些人,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他从口袋里掏出我走的时候留下的信,低声喃喃:“不可能,清兰当年写得明明就是‘王屠夫’……”可信才看了一半,他忽然愣住。
纸上的几个字迹细节,笔画习惯与我平时写字明显不同。
有些圆润,有些尾笔是习惯性的顿笔,而她从不这样写字。
他眼神一沉,又从口袋里掏出和陈芳的结婚证。
对比那上面的签字,整个人怔在原地。
这些习惯,和陈芳一模一样。
顾卫东猛地抬起头,脑海中无数片段像走马灯般闪过:那年他收到“我私奔”的消息,他冲出去想找我,是陈芳拉住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