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江树的爸爸接过茶,给了我一个红包。
我再次奉茶。
“妈。”
许江树的妈妈没应。
许江树用手肘碰了我一下。
我只得捧着茶杯,往前递了递。
许江树的妈妈端够了架子。
终于接过茶杯。
但她却没有喝。
而是慢悠悠地说道:“想进我们许家的门,就得答应我几个要求。
“第一,男人是天,婚后你得听我儿子的话。
“第二,三年抱俩,凑个好字。
“第三,男主外女主内,等怀了孕,你那个班就别上了,安心在家做家庭主妇。”
我双手紧攥,脸上忍不住露出愤怒的表情。
我每个月工资八千,还有年终奖。
许江树每个月工资五千,逢年过节只有米面油。
她这是担心我压许江树一头。
提前给我立家规。
她也不想想,如果我真的辞职在家带孩子。
仅靠许江树那点工资,够不够养活一家四口。
最可气的是,我最亲的家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旁边的司仪还在激情诉说。
“爱情是永恒,亲情是温馨,一场婚礼的圆满不仅是两个人的幸福,更是家人长辈们的心愿。
“那么,请问新娘,能不能做到婆婆的要求?”
司仪把话筒怼到我嘴边。
台下一百多双眼睛,全都盯着我。
我如鲠在喉。
那个字在我的嘴里反复咀嚼。
最终艰难地说出口。
“能。”
6. 婚礼的真相一场婚礼,几乎抽干了我所有的力气。
周念祺陪我去更衣室换敬酒服。
刚关上门,她就忍不住道:“表姐,刚才在台下看得我都快气死了。
“你干嘛要嫁给这种人啊?”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也觉得这一切过于荒谬。
大学毕业以后,我在当地的一家私企工作。
每个月能拿一万五左右。
我妈说私企不稳定,坚持让我回家找份工作。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
后来我妈不小心摔伤了腿。
我嫂子又刚好到预产期。
家里正是需要人的时候。
我哥每天打电话催我回来。
生气了还会骂我没良心。
我妈也在电话里哭。
说自己老了,指不定哪天就下去陪我爸了。
我终究是心软,辞职回来了。
可回来以后,我才发现我妈只是扭了脚。
我嫂子的预产期也还有两个月。
家里一切如常。
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辛苦。
但工作已经辞了。
我再想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我妈打着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