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你这样会损失很多。”
“我不在乎。”
我打断他,语气坚定得像在说别人的事,“都给你,都是你的。”
我只想快点离开。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就走。
“沈星意!”
他在身后喊我,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我没有回头,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留下最后一句话。
“顾行则!
我们往后,不相见。”
“祝你,得你所想。”
身后传来他更加愤怒的吼声,我充耳不闻,快步走出了民政局,像逃离一个燃烧的地狱。
我拿出手机,没有丝毫犹豫,买了一张最快飞往大理的机票。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大理买下的那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有一棵开满紫色花朵的蓝楹花树。
那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最后的去处。
06飞机落地大理,空气里有种湿润的花香。
我拖着几乎不属于自己的身体,打车去了那个很多年前买下的小院。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院子里那棵蓝楹花树静静立着,叶子是沉静的绿,还没到开花的季节。
手臂上的伤口在飞行途中又开始渗血,和衣服黏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
我走进卧室,关上门,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止疼针和消毒棉。
针头扎进皮肤,我咬紧牙关,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药剂推入身体,带来短暂的麻痹和更深的寒意。
就在这时,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妈”的名字。
我喘息着接起,那边立刻传来林女士尖利刻薄的声音:“沈星意!
你本事大了啊!
一声不吭就离婚跑了!
怎么,在外面逍遥快活,连家都不要了?
我告诉你,你别想就这么甩开我们!
你爸最近身体不好,家里开销大,你赶紧打五十万过来!”
熟悉的指责,熟悉的索取。
疼痛和药物反应让我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
我靠着墙壁,声音异常平静:“好,五十万,我等下转给你。”
那边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随即又拔高了声音:“算你还有点良心!
记住,以后每个月……妈,”我打断她,感觉喉咙里涌上腥甜,“我不做你的女儿了,好吗?”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我们断绝关系吧。”
我用尽力气说完这句,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眼泪终于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