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胎哥哥是巨大儿,我妈生他生了一天一夜。
我在胎里缺氧,一出生就成了脑瘫。
我奶抱着白胖的我哥,一脸嫌恶地对着瘦弱的我说:“没福气的赔钱货!
还是俺乖孙聪明,知道先出来!”
父母因为我是女孩,又成了脑瘫,恨不得我生下来就死了。
刚满十八岁,我爸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卖给了村里四十多岁的老酒鬼当续弦。
后来我被老酒鬼撒酒疯打死,他们不仅没有丝毫难过。
反而趁机向老酒鬼讹了一笔钱,用来给我哥娶媳妇。
再有意识时,我发现自己重生回了娘胎里。
1从小我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三岁时,我还说不出完整的话,村里人嘲笑我爸妈生了个傻子。
“我妹是傻子!
说话都不会!”
我哥抡起烧火棍砸在我额角,身边是他的一群看热闹的玩伴。
“作死的讨债鬼!”
奶奶抄起笤帚劈头盖脸打下来,“看看你哥!
人家都会背三字经了!”
竹条抽在冻疮上,脓血染红了皲裂的砖缝。
五岁时,我哥把我推进了茅坑。
粪水灌进鼻腔时,我妈正提着蛋糕从城里回来:“儿子快来吃蛋糕,别管她,淹死了倒干净。”
直到邻居王婶来借盐,我才被捞上来,浑身爬满蛆虫。
那天也是我的生日。
十岁那年做饭时,我控制不住抖动的手,导致灶膛爆炸,热油全溅在我的脸上。
我蜷在柴堆里抽搐,我爸抡起扁担就往我背上抽:“败家玩意!
知道这锅油多贵吗?”
烫伤的皮肉黏着粗布衣裳,撕下来时带着血丝。
十八岁生日那天下着冻雨,村里老酒鬼的二手桑塔纳碾过门前水坑。
“脑瘫是贱些,但能生养......”我爸蘸着唾沫数红票子,跟酒鬼张全讨价还价。
我妈往我包袱里塞了几个硬馒头:“到了张家早点生个孩子,也算对得起人家花那么多钱娶你。”
最后的记忆是沾着高粱酒气的皮带不停地甩在我身上。
“臭傻子!
生不出娃还敢瞪老子!”
我瘫在炕沿,无力地看着自己的血汩汩流进砖缝。
“你把我女儿打死了,得赔钱,不然我把你送去监狱。”
我爸听说我死了,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张全要钱。
他们把我的尸体卷进草席,扔进了后山乱葬岗。
我妈数着钞票笑:“这钱正好给耀耀在县城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