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在你的手里,谁说非得要成绩才能闯出一片天的?”
父亲顿了顿,继续说。
她呆呆的望着驾驶位的父亲,男人没再说话,只是专注地开着车。
她想起这些年:晚归时灶台上温热的饭菜和那盏为她而亮的灯;书桌上多出的那些喜欢但舍不得买的小玩意;临出门时从不会缺席的那句“路上注意安全”;秋冬季节衣柜中不知不觉多出的毛衣…那些她曾忽略的每个小细节,现在却如潮水般涌来,那是父母无言的爱。
“家人是爱你的,只不过有时不会表达。”
她想起了饭饭曾说过的话。
“爸爸,谢谢你。”
目的地到了,她跳下车跑进医院。
电梯门前,她连续按了好几遍按钮,显示屏的数字却迟迟不肯下降。
等不了电梯了,她挤开人群,刚要冲进楼梯间,就看见几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推着病床从她身旁掠过。
病床上的人裹在蓝白条纹病号服里,苍白的脸被氧气面罩完全覆盖,输液管随着颠簸剧烈晃动,那病床被推向了手术室。
她匆匆扫了一眼,推开铁门冲进了楼梯间。
二楼,三楼,她几乎是跑着上去的。
顾不得歇息,她打开铁门就闯了进去。
“您好,您找谁?”
见她冒冒失失闯进来,柜台前的护士问道。
“302病房的李小凡。”
“李小凡…”护士边重复着名字边在电脑上查着病历。
“李小凡刚被送往手术室来着。”
心脏似乎漏了一拍,她想起刚刚楼下被推进手术室的病人。
“好…谢谢您。”
她转身打开楼梯间的铁门冲了进去。
消毒水的气味裹挟着空调冷气扑面而来,手术室门口的灯光将男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认得那是饭饭的爸爸。
一个多月不见,男人像是被抽走了半副骨架,肩胛骨在单薄的外套下突兀地支棱着,脊背弯成了沉重的弧形,胡茬也比之前见面时更显浓重。
看见是她,男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腕表滑落到骨节嶙峋的手背上,表带松松垮垮,空出好大一圈。
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黑眼圈深得像两团化不开的墨。
“七七来了?”
声音也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叔叔,这是给小凡的。”
她伸手递出给饭饭的礼物。
“我替小凡谢谢你,七七。”
“小凡还好吗?”
她担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