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现在年轻人时兴这个?
我孙子说他刷到过荒野求生,你们这是鬼屋求生?”
我盯着他脚,离地三公分!!!
“孙...孙师傅?”
九小符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我师父提过您,十年前棉纺厂事故后,您给遇难工人家属送了三年米粮?”
老头愣了愣,低头看自己脚,苦笑着把脚放下来:“姑娘好记性。
我叫孙有福,当年是车间组长。
那回机器故障,传送带绞住了王大柱的工服...”他淹了一口唾沫,“十二个人,没一个跑出来的。”
弹幕突然安静了半秒,接着刷起“心疼打工人不易丝袜、丝袜...”我咽了咽口水:“孙...师傅,您咋还在这儿晃悠?
不...不投胎?”
“怨气太重,出不去。”
孙有福摸了摸搪瓷缸。
“王大柱那小子最惨,他媳妇怀着孕,赔偿金被厂长卷跑了。
他死的时候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现在每天半夜还在车间转,机器声一响就喊还我命来。”
他指了指东边墙角,“那边有个通风管道,能爬到地下仓库。
王大柱的工牌还锁在仓库铁柜里,说不定能解了他的怨气。”
九小符掏出张黄符,轻轻按在孙有福胸口:“我帮您度化。”
“不急。”
孙有福笑了,眼角皱得像晒干的橘子皮,“先帮那小子吧。
他要是能走,我这把老骨头也就踏实了。”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金属摩擦声。
孙有福脸色一变:“机器启动了!
王大柱来了!”
我寒毛全竖起来了。
九小符拽着我往车间跑,手机镜头里,原本停转的纺织机开始缓缓转动。
传送带吱呀作响,像是谁在磨生锈的菜刀。
“家人们,现在插播一条紧急通知——”我扯着嗓子喊,“本直播间由搞笑捉妖临时变更为生死抓鬼,觉得刺激的扣1,觉得主播要凉的扣个火箭——哐当!”
一台纺织机的铁轴突然脱落,砸在我们脚边,溅起的铁锈末子糊了我一嘴。
九小符把我往身后一挡,符袋里飞出三张符纸,在空中划出金色光痕。
我这才看清,机器后面飘着个青灰色影子,脖子上有道紫黑的勒痕,眼珠子凸得能挂钥匙。
“王...王大柱?”
我声音发飘,“那啥,您看我这直播数据。
您要是配合表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