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青溪贺青栀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农家有妹宝,我靠美食带领全家致富贺青溪贺青栀》,由网络作家“绿橙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青栀,你敢骗我,找打是不是!”贺青兰摆出一副凶巴巴要打人的架势。“因为咱们没有油啊。”贺青栀忙不迭说着,把贺青兰举起来的手,“所以啊,就算是抓到野鸡了,也吃不上红烧鸡。”“该不会最后连肉都吃不着吧。”“咱们靠山吃山,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走吧大姐,再不去,野鸡都该飞走了。”好不容易哄着大姐早起上山,出门的时候贺青兰磨蹭起来,一时说要去个茅房,一时说要多带一壶水,临走的时候还要去厨房找点吃的,正好撞见早起烧火做饭的贺青竹。“三弟,怎么饭还没好,我待会要上山,没有吃的怎么爬的上去啊。”往灶膛里添火的贺青竹:!!收拾饭桌的贺青溪:!!!“大,大姐!?”兄弟两人又惊又疑。大姐居然起来的这么早,还是说他们今天起来的太迟了?“好了大姐,拿着吃...
《结局+番外农家有妹宝,我靠美食带领全家致富贺青溪贺青栀》精彩片段
“贺青栀,你敢骗我,找打是不是!”贺青兰摆出一副凶巴巴要打人的架势。
“因为咱们没有油啊。”贺青栀忙不迭说着,把贺青兰举起来的手,“所以啊,就算是抓到野鸡了,也吃不上红烧鸡。”
“该不会最后连肉都吃不着吧。”
“咱们靠山吃山,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走吧大姐,再不去,野鸡都该飞走了。”
好不容易哄着大姐早起上山,出门的时候贺青兰磨蹭起来,一时说要去个茅房,一时说要多带一壶水,临走的时候还要去厨房找点吃的,正好撞见早起烧火做饭的贺青竹。
“三弟,怎么饭还没好,我待会要上山,没有吃的怎么爬的上去啊。”
往灶膛里添火的贺青竹:!!
收拾饭桌的贺青溪:!!!
“大,大姐!?”兄弟两人又惊又疑。
大姐居然起来的这么早,还是说他们今天起来的太迟了?
“好了大姐,拿着吃吧。”贺青栀揭开锅,捏了捏上头的蒸红薯,红薯个头不大熟的快,按照贺青兰之前的食量,少说也要五六个,还要外加窝头米粥,现在要帮她控制食量,贺青栀就拿了四个,其中还包括自己的一个红薯。
“就这么点,再给我那两个呀。”怀里只有三个红薯,怎么看也不够自己吃的,贺青安伸手就要揭锅盖。
贺青栀没有给她自这个机会,退着人往外头走,“可以了,够吃了,这个红薯噎人,中午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再不去可赶不回来吃午饭了。”
贺青兰咬了一口红薯咽下去,身上好香有了点力气,一边吃一边跟上贺青栀。
她真是为了一口吃的豁出去了。
姐妹两离开后,厨房里的兄弟二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三哥,刚刚那个,是大姐吧。”贺青溪努力的揉一揉眼睛,不确定的问。
贺青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是的吧,大姐今天,怎么会起这么早?”
平时不是日上三竿她都不起来的,至于早饭,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吃,吃完困了就再睡。
“而且,刚刚大姐她居然说要和四姐一起上山!”贺青溪拔高了声音,要不是亲耳听见了,他肯定不会相信的,“三哥,你听到了没有,你听到了没有啊。”
他抓着贺青竹的手臂直晃悠,差点儿把灶膛里的柴火给晃出来了。
“我听到了,大姐今天是不是睡迷糊了,还是饿晕了,居然会主动栀儿上山,我怎么觉得这事情有点玄乎呢?”
贺青溪小大人似的,手摸着下巴摩挲了两下,“说不定,大姐就是想给四姐帮忙啊,你看四姐这两天弄了那么多好吃的,大姐平常在家待这么久,觉得闲着没事,找点事情干呗。”
贺青竹摇头:“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等回头我要问问你四姐。”
大姐一晚上突然开窍了,不能够吧?
此刻,半山腰上,早就吃完了三个红薯喝完了一整壶水的贺青兰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根树枝撑着地上一步一步的往上走,一边走还一边嚎。
“我,我真的走不动了,你就让我,我歇息一会儿吧,就一小会儿也不行吗?”
贺青兰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圆润的脸盘子通红,汗珠挂在脸上,看得出她是真累了。
贺青栀有些无奈的停下脚步:“可是大姐从刚刚到现在,你已经歇过两回了,平常这个时候我都已经到山的那一头了,你还想不想有肉吃啦?”
贺青兰一手叉腰,站在原地大口的呼吸着,想点头又想摇头。
都已经走到这儿了,这个时候要说不想吃肉,岂不是白白流了这么多汗。
“吃,我肯定吃啊。”
“那就先别歇了吧,再走没一会就到了,你再坚持坚持,说不定还有早熟的野果子,我给你摘两个。”
贺青兰累的想哭:“可是你刚刚就说快到了,有你这么忽悠你大姐的么。”
“的确是快到了呀,大姐,你看到前头那个挂满绿果子的树没?”
贺青栀手指着前头的枇杷树,树根处周遭有两个树枝交叉着扎进了地里头。
“这是我之前做陷阱设下的标记,防止我忘记地方了,咱们到这儿就真的快到了,你就不想赶紧看看那现金里头到底有没有什么野鸡呀,野兔的?”
“我不想,只要有肉吃,看不看都随便。”贺青兰直摇头:“要不然你先过去,在那等我一会儿,我就歇一会儿,歇一会儿我就来找你,成不成?”
贺青栀在上头看着贺青兰,脚步虚浮,眼皮子上的汗珠直往下落,真是要撑不住了,也只能让她歇一会儿了。
“那好吧,不过大姐你得快点过来啊,要是让我发现你偷懒不跟上来,下次我抓到东西就不给你吃了。”
“行,我一定过去,你放心。”
总算是能歇息,贺青兰二话不说往地上一坐。
贺青栀小跑上去,顺着之前的记好,找到了设好的陷阱,陷阱最上面的一层干草已经不在了,下面支撑的细条树枝也断在坑口处,很明显,里面一定有猎物。
然而,等她过去查看的时候,满是尖锐石子儿和尖头树枝的陷阱里居然什么都没有。
贺青栀愣了愣,把坑里头的枯叶子拨楞开,里头还掺杂着几根红褐色的羽毛,显然是野鸡的毛,几根树枝上还有血渍。
坑不大,但够深,野鸡从洞口掉下去受了伤,很难再支撑着飞上去,会被卡在下面才对。
难道说,这只野鸡意志坚定且十分强大,求生欲极强,这才逃了出去?
疑惑了一瞬,贺青栀看到坑对面一路有脚印。
有人偷猎物!
早上山里有雾,地上即便有枯树叶也湿哒哒的,何况下头还有湖水,上头有瀑布,这里的土壤自然够潮,很容易留下脚印。
贺青栀走的是平常他们上山的路,村里人几十年踏过去的,泥被踩的实实的,也就是下雨天脚步会很明显。
坑对面的脚印宽且长,说明来人个子高,且体重不轻,不过码数不大,看着像三九四零的码。
太久没干过,一根根竹子劈下来,鱼笼还没有做好,贺青栀一双手就被竹子劈出来的刺儿扎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窟窿,伤口倒是不深也不重,只是刺儿扎进肉里弄出来也难,到底是难受。
贺青兰坐在院子门口,听到噼里啪啦的动静儿,抬头看了一眼。
没多久,贺青栀头顶就落下一道阴影,是贺青溪。
“四姐,这个给你。”
小家伙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双手套来。
贺青栀接到手套了进去,有些大了,看样子是贺远明生前戴的。
“谢谢小弟,你可真贴心。”
这么小的年纪就这样的懂事儿,贺青栀心里不禁软了一片。
贺青溪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笑呵呵的摆手:“四姐你就别谢我了,这手套是大姐让我拿给你的,她说这样可以保护手不被扎到。”
“大姐?”
“对啊。”
贺青栀仰头看过去,贺青兰闭着眼睛,睡的舒坦,好像一点儿也没有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
“谢谢大姐。”她扬起已经带上手套的手,对着躺椅上的人致谢。
贺青兰依旧睡的很熟的模样,没有回话。
捣鼓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把要做鱼笼的竹条给劈好了,还没等她起来伸个懒腰,院子外头吵吵嚷嚷的,来了几个和贺青兰年纪相仿的小子。
来人往院子里扫了一眼,气势汹汹的拍着栅栏:“你家二哥呢,赶紧让他出来,别偷了人的东西躲在屋子里头装死,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是就是,就算你们家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也不能去偷人家的东西啊,从前不是清高的很嘛,恨不得把下巴抬到天上去,现在怎么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赶紧的出来,否则的话,别怪我们哥几个不客气了!”
贺青栀认得领头这人,是村子东头屠户张家的小儿子,叫张栋才。
至于后头两个,一个是柳大娘家的儿子柳光,还有一个是柳大娘家的侄儿柳城。
几人凶巴巴的,又是年轻的小伙儿,光是个头就高出他们一大截儿,吓的贺青溪立刻抓紧了贺青栀的衣袖。
贺青栀安抚性的拍了拍他肩膀,盯着那张栋才就道:“有话就说清楚,谁偷了你们的东西,偷了什么,有证据吗,光凭你这三五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要定人的罪,你懂法吗?”
张栋才三人一看她这小丫头嘴巴叭叭儿的,架势摆的挺足,忍不住哼笑出声:“我懂不懂法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早你二哥偷了我们哥儿几个的猎物,我亲眼看到的,难道不是证据?”
“你骗人!”贺青溪紧紧攥住自家四姐的衣袖,尽管心里害怕,依旧要维护二哥的名声,壮着胆子就喊:“我二哥是好人,他才不会偷你们东西呢。”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我们哥几个前几天设的陷阱,约好了今天早上一起上山,结果陷阱里头啥都没了,就剩下一滩血在里头,再看你家二哥手里拎着个灰兔子,不是我们哥几个的是什么呀?”
柳光没什么耐心,拍着栅栏就冲贺青溪喊。
贺青溪缩了缩脖子,嘴巴一撅,快哭了,上下两排牙紧紧咬着,生生忍住了。
贺青栀听完都笑了,“你们的陷阱里面空了,指不定是猎物受伤又跑出去了,关我二哥什么事,我二哥的那只兔子是我们从自己设下的陷阱中抓到的。”
怕不是来找茬儿的。
“就你们?”柳城上下扫着姐弟几个,发出不屑的嗤笑,“村子里谁不知道,你那二哥下了枇杷湖连条鱼都抓不到,你家大哥成天在码头做工,压根儿没时间回来弄这些,更别说你家的懒大姐了。”
说着话,眼神越过贺青栀,落到后头如同烂泥一般瘫在躺椅上的贺青兰,三人对视一眼,嘲弄和讽刺的笑的更不加遮掩。
贺青栀捡起地上一根竹条,猛的往院门口一拍,冷着脸道:“你再说一遍,我打烂你的嘴!”
几人手还放在栅栏上,幸亏缩回来及时,要是挨着么一下,不肿也得青了。
“陷阱设的不好,没这个本事打到猎物,就诬赖别人偷你们的东西,哎呦喂,你们真是好大一张脸,都给我滚!”
真实年龄摆在这里,贺青栀没什么好怕的,何况手里还有武器,虽说原主这身子骨有点弱,可吃饱了和这么几个小子动手,她还是有把握打赢的。
“嘿你个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今儿个我们就要好好教训你一顿,回头了官一报,我保管你家二哥吃不了兜着走!”
“行了,跟这么个小丫头废什么话,直接进去把那兔子找回来,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他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非要让他知道厉害!”
三人撸起袖子,就要往里头冲。
“四姐!”
贺青溪害怕的闭上眼。
贺青栀半眯着眼睛,一只脚后退,手上力道加重,就等着谁先冲过来给他当头一棒。
张栋才三人摩拳擦掌,半点儿不把眼前的小萝卜头放在眼里。
“没爹娘管的东西,我看你们就是讨打!”
听到这话,贺青栀决定了,今天要帮这几个好好清理他们的嘴。!!
身后忽然有道风略过,庞大的黑影侵袭了过来,却不是冲着她来的。
“你是什么狗犊子生的玩意儿!”
贺青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躺椅上起来的,撩开衣摆径直冲了过来,百多斤的体重可不是开玩笑的,张栋才三人加起来都不够她一拳。
她一掌推开前头的张栋才,甚至没费什么力气,庞大的身躯稍稍动了下,柳光兄弟俩个就这么被撅出去好几米远,看着笨重的身子,这会儿灵活的可怕。
三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头晕眼花的绕了一下,人就在地上了。
这还没完,她拎着才从地上爬起来的张栋才,手捏着后颈的衣服领,跟拎小鸡崽似的,直接叠到柳光兄弟俩身上。
“哎呦!”
三人疼的直叫唤,尤其是底下的柳城,快被压的喘不过来气儿了。
贺青兰胖成一个墩儿,平日里行走都有些艰难,让她做饭自是不必说。
贺青栀想了想也只能作罢,“我还是不去了吧,不过三哥我明天要和你一起进山,看看有没有野菜什么的,能做野菜团子吃呢。”
“行,那今晚早点睡,早上我叫你。”
吃完了饭,贺青竹刷了碗筷,贺青溪主动接过了擦桌子的活儿,贺青栀没事可做,干脆进了屋。
贺青兰正躺在床上,眼看着就要睡着了。
盯着人看了会儿,贺青栀想起自己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从前就算原主的爹娘还在,贺家的兄弟姊妹几个也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乡下百姓,什么人会费尽心思的在一个小姑娘身上下毒,用的还是这种损阴德的法子。
也就是贺家半路出了事儿,贺青兰没法儿像之前那样每天都有好吃好喝的供着,缩衣减食的才没继续胖下去。
要是照之前的进度来,血压升高什么的都是小事儿,连身体上各个关节的负担都会加重,指不定哪天撑不住了。
想了一会儿,床上传来鼾声,是贺青兰睡着了。
她走过去,搭了脉,指尖下的脉搏如珠走盘,比寻常人的脉搏要快一些。
她学的多又杂,没往精处去深究,再多的也探不出什么了。
可以确定的是,的确是被人下了毒的。
有些昏暗的光线下,贺青兰那张白嫩圆润的脸莫名变的清晰,贺青栀脑海中迅速盘算起赚钱的法子。
毕竟看病可比日常过活要贵的多,随便一点儿药就得是他们一家几个月的钱,可不得好好琢磨。
晚上洗漱过后,贺青栀爬上床,缩在角落里,整个人贴着墙,没什么睡意。
月明星稀,偶尔能听到一两声青蛙的声音,或许是癞蛤蟆,她祈祷着明天陷阱里能落点儿东西,野鸡的话最好,还能留着下蛋。
大早上天蒙蒙亮,湖边起了雾,贺青栀提着小筐跟着贺青竹进了山。
两人进了山就分开了,贺青竹叮嘱她要小心,贺青栀也不敢大意,毕竟原主就是在山里出的事儿,这会儿雾气也大,要是一不小心摔了,谁知道她还有没有命再重生一回。
找到之前设陷阱的地方,刚刚靠近她就听到了石子儿碰撞的声音,贺青栀心里一喜,忙走了过去,就见她刨出来的陷阱里一只灰色的兔子半跌在坑里。
兔子后面的两只脚上有些,明显是摔下来的时候被尖锐的石子儿刺伤了,没法儿动。
过了一夜,兔子还有气儿,靠在最边上,仍旧以一种警惕的姿态盯着四周。
她拿筐里的麻布把手包着,以免被兔子咬伤抓伤,现在家徒四壁的环境可不允许她有钱看伤。
兔子抱在怀里有个三斤重,还挺肥的,能卖不少钱。
贺青栀摸了摸小兔子耷拉下去的耳朵,温温柔柔的道:“小兔子啊小兔子,你还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了,我这个坑给他们留着。”
说完这话,重新把陷阱布置好,贺青栀觉得自己像个狠心的反派。
后面的几个陷阱去看了,倒是没抓住什么,好在不是全无收获,不至于让人太失落。
抱着兔子循着之前来的路,下山的时候碰到拾了一捆柴的贺青竹。
“栀儿,你哪儿抓的兔子!”贺青竹一脸惊奇。
“我之前布置的陷阱,没想到真的抓到了,三哥,你把这兔子带到集市上,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她不太了解这里集市的行情,也没时间去,让贺青竹来是最好的。
贺青竹听她说的陷阱,就知道一定是她睡梦中那个老爷爷又教她了,没有多问,接过兔子摸了摸兔耳朵,又软又舒服。
“不然带回家养着,这东西终归只是吃草,留着给你玩儿吧,过两天二哥就回来了,他会带银子回来看咱的。”
想着小姑娘是喜欢这些毛茸茸又可爱的东西,心里恐怕会舍不得,贺青竹贴心的问了一句。
贺青栀却不以为意,完全没什么舍不得:“留着每天还要割草喂它多麻烦呀,换成银子多好,还能买东西呢,要不是没有油盐,我就把这个兔子留着回家炖着吃了。”
红烧兔子头,光是想想,她就要流口水了。
兔子肉土腥味儿重,一定要多加调味料才能好吃。
贺青竹听了她的说法有些哭笑不得,确认她真的没什么舍不得才答应下来,“那好,卖了钱,你想买什么,哥帮你买。”
兔子毕竟是自家妹妹抓的,卖的钱,当然也是由她分配。
贺青栀想了想,开源节流,这个家节流是已经节到一定位置了,只能想办法开源。
“我还没想好,三哥你看着买吧。”
就这么一只兔子也卖不到多少钱,估计也就六七十文,顶多就能买一斤多点儿猪肉。
“那我给你带两根糖葫芦回来,你从前不是最喜欢吃糖葫芦。”
偶尔奢侈一把,还是可以的,弟弟妹妹开心最重要。
“好啊,都听三哥安排。”
“行,那我继续捡柴了,你早点回去,下山的时候小心别摔着自己。”
“好,三哥你也小心。”
下了山,贺青栀心里有了主意。
刚刚贺青竹的话给了她灵感,一串山楂糖葫芦十文钱,要是她也做着卖呢。
山里野果子多,再过个把月早果就熟了,还能做成酥糖,蜜饯,价格更高。
至于糖吗,她现在当然是没有的,黛月国的糖价好像还挺贵,不然糖葫芦也不会十文钱一串。
要是她能制糖就好了。
到了山脚下,路过枇杷湖,贺青栀点了点下巴,先抓鱼吧。
抓了鱼,能吃能卖,筹了钱买糖做点儿果干果酱蜜饯酥糖之类,还能赶上端阳节。
说干就干,回到家,贺青栀就拿了斧头去砍几棵竹子回来编鱼笼。
一条一条叉鱼,到手的鱼肉有损也不好卖,用鱼笼方便省事,还能重复利用。
砍回来的竹子要割成片,顶端还得削尖了,这样才能稳稳扎进水里头,中间要做个漏斗,鱼儿游进去就不好出来了。
门外,贺青竹眼红红的端着要走进来,显然在那里偷听了好一会儿了。家里人都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溪儿的变化。
之前不是不管,只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毕竟他们自己都还沉浸在伤痛中又要忧心家里的生计。
“小弟,药已经不烫嘴了,赶紧把它喝了,厨房里还有一碗米糊糊是留给你的。”
贺青溪乖乖的把药喝了,拢着小眉头的样子怪可爱的,要不是因为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就是个妥妥的小正太啊。
养肥自家弟弟迫在眉睫!
初春的清晨尚且带有几分寒意,鸡鸣开始的第一遍贺青栀就醒了,一是冷的,二是因为饿的。
她叹了口气,便掀开发硬的棉被,走到厨房才发现三哥贺青竹已经醒了,正坐在小木凳上正往灶膛里塞柴火烧热水。
“青......三哥,你这么早就起来啦。”
她还是有点不适应喊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孩子叫哥哥啊,贺青栀内心疯狂吐槽。
但是表面上却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真是难为她了。
贺青竹闻言,从灶台后抬起头来,对她微微一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腼腆和羞涩。
“四妹醒啦,我在给你们烧热水洗脸用呢。”
“小弟好些了么?”
“嗯,喝了药好多了。刚才我看他面色恢复正常了,嘴角还挂着笑,应该是昨晚做了个好梦。”
“那就好。”
贺青竹抿抿唇,忽然带着些犹豫看向贺青栀,仿佛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说。
见他这副模样,贺青栀眼神微闪,调皮地眨眨眼:“三哥是不是有话要问栀儿啊?想问就问哦,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这才长出一口气说道:“四妹,我就是觉得,你从昨天开始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你只知道干活,又很容易害羞,很少开口说话。”
“但是自从从山上下来后,你整个人都活泼了不少,变得古灵精怪了许多。你对小弟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讲得很好,把溪儿的心结都解开了。”
“总之......总之,我就是觉得你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果然再怎么小心,还是会被朝夕相处的人发现异常,贺青栀心里面的小人无奈地耸耸肩。
贺青栀内心快速思索了一番,随即从角落里又搬来张小木凳挨着贺青竹坐下,灶膛的火光照在她的身上暖融融的,她舒服的喟叹一声。
“三哥,之前我只知道埋头干活,对家里人的关心却很少,这都是因为我不懂得表达。但是爹爹的死让我明白家人就应该扭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如果连家人之间都不能互通心意,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三哥别看我年纪小,但是懂得东西可不少呢,在梦里有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每天都教我学问呢!”
没办法,要想让对方不再怀疑,弄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才最不容易被拆穿。
毕竟神神鬼鬼的东西在这个信息不发达的山村里,还是有不少人迷信的,就算是小孩子,也是从小听着长大的。
听到这,贺青竹立马激动起来,眼睛瞪圆了看向贺青栀,兴奋道:“白胡子老爷爷?梦里教你学问?”
贺青栀故作懵懂的点点头:“嗯啊,栀儿说得都是真的呢,不过栀儿答应过白胡子老爷爷,只和你们说,外人不可以告诉哦。”
她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不让更多人知道,这样暴露的可能性也就变小了。
虽然自己的身体是个小孩子,但思想可是个大人,忽悠个小娃娃还不是手到擒来。
果然,贺青竹听了她的话,像小鸡啄米吃一般狂点头,小声道:“四妹记住了,要听白胡子老爷爷的话,把他传授你的学问都记牢了。还有千万不要再和旁人说这件事了,不然他们会嫉妒甚至伤害你的。”
“三哥,你放心吧,栀儿晓得了。”
贺青竹欣慰地点点头,心里却是差点没乐出声音来。
罪过罪过,可不是她故意骗小孩的,实在是没办法。
贺青栀搞定了三哥后,便从水缸口搭着的木板上拿起葫芦瓢,从大瓦罐里舀了一瓢热水进木盆里,又兑了些冷水进去然后就开始洗脸。
洗脸的巾子是用麻布做的,抹在脸上有些粗糙,还有些疼,她干脆直接用手泼水洗脸,洗完后再用巾子轻柔地擦干水分。
洗完脸的水,则是倒进一个专门用来装脏水的木桶里,等会可以提去淋菜。
说起淋菜,贺青栀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关于田地的信息,这让她更加急切的想要赚钱了。
贺家本来就是外来户,贺父贺远明在二十年前,就带着妻子来到枇杷村,花钱在村西头靠山的地方,买了座宅子就此安顿下来了。
至于田地是半亩都没有买的,因为贺远明不会种地,也不舍得让娇妻去种地,只在屋前屋后开了一大一小两片菜地,用来种一些日常吃的蔬菜瓜果。而买粮食和买肉的钱则是用跟着商队出海挣的钱买的。
随着孩子越来越多,这点菜地自然不够吃的,好在乡下地方什么都不多,野菜野果还是多得很的,实在不行跟邻居李家买一些就是了。
李家都是老实的庄户人家,那菜跟白送也没什么区别了,每次也就象征性的收上一个铜板。
贺家也不是不识礼数的,时不时就会送李家一些小海鱼,日子长了两家人就熟络起来,逢年过节也能走动走动。
贺家接连出事之后,李家也是有心想要帮衬几个孤苦无依的孩子的,只是他们能力也有限,都是地里刨食的农民,除了接济些吃的也帮不了什么。
何况几个孩子也是有骨气的,不愿意凭白接受帮助。
李家人没办法,想着他们家没有田地,就帮着在山上开辟了三亩荒地,用来种种红薯和玉米什么的。
种子和种植方法也都是他们提供的,后来二哥贺青山又在旁边开了两亩荒地出来,这才勉强凑够了贺青兰的口粮。
“今天居然有鸡蛋吃!”坐在桌子边上,贺青兰看到木盆里头飘着的蛋花,眼睛里直放光,要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沾过荤腥儿了。
肚子早就饿的厉害,贺青兰用葫芦瓢舀了一大勺倒进碗里埋头喝起来。
韭菜经过水煮早就没了辛辣味儿,蘑菇煮的软烂,配上点儿蛋花的香味,哪怕没什么油水,一口下肚也十分满足。
脸大的海碗,她一口下去都见底了,看的贺青栀目瞪口呆,贺青竹这个时候把干巴巴的窝窝头端上了桌,贺青兰拿起来掰成碎块放进汤里,用筷子搅和搅和,又是一个吃法儿。
贺青溪这时候端着一小碗过来了,对着贺青兰神秘兮兮的笑:“大姐,你猜这里头是啥?”
贺青兰伸长了脖子去看,二百多斤的体重,脖子再怎么往前伸也是够不着的,“什么东西啊?”
贺青竹让贺青溪坐下,把四个鸡蛋一人一个分了:“是四妹在山上捡的野鸡蛋,咱一人一个,剩下一个我收起来了,等过两天大哥回来,留给大哥吃。”
一听还有煮鸡蛋吃,贺青兰更高兴了,脸上的褶子都堆到了一块儿,“今儿个什么好日子啊,又有蛋汤又有蛋的。”
一个鸡蛋手掌都能握起来,轻轻敲开蛋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久没吃的缘故,蛋白在手里头直发光,一口咬下去,金色的蛋黄凝固的恰到好处,看颜色就很诱人。
当然,一口咬太多还是有点噎嗓子的。
贺青栀不太喜欢吃蛋黄,架不住原主这小身板还是得补,就着菜汤把蛋黄咽了下去。
四个人难得吃了顿好饭,午后的阳光还暖和着,贺青兰继续躺在门口,拿了块碎布料当帕子,遮了半张脸,估摸着是怕被晒黑。
屋里的柴火没剩下多少,贺青竹拿了镰刀,去就近的山脚底下拾一点。
贺青溪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之前下湖摸螺蛳的鱼篓,见贺青栀在菜地里捣鼓,招招手道:“四姐,我去枇杷湖啦,等我晚上回来摸点螺蛳吃!”
“你等等。”贺青栀把人叫住,将摘下的莴苣放到墙角,“我和你一块儿去。”
山上她去过了,枇杷湖什么样儿还没见过,贺青溪总喜欢去摸螺蛳,她指不定也能搞两条鱼回来。
记忆里,贺青溪和贺青竹不是没试过抓鱼,学着人家编了几个鱼笱往湖水里一放,过一天去看鱼笱反而给泡坏了,现学的手艺不到家,鱼笱编的松松垮垮当然没用,后来也试过拿树枝削尖了用,还是无功而返。
现在那根树枝还在杂物间里放着呢。
“四姐,你也要和我一起摸螺蛳吗,咱们两个人一起肯定能多摸点儿,回头炒着吃!”
贺青溪小小的身板挎着鱼篓,眼睛亮晶晶,直勾勾盯着她。
贺青栀揉揉他脑袋,笑道:“摸螺蛳这么重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那附近都有啥,你等我一下。”
贺青溪乖巧在院门口等着,没多久就见她把那根长长的削尖头的树枝提了出来。
“四姐,你是要去抓鱼吗。”贺青溪一下就猜出她要干啥,歪着脑袋凑上去,“可是用这个抓鱼好难,我之前和三哥试过了,什么东西都抓不到呢。”
“没事,试试总没坏处,万一抓到了呢。”
“好呀好呀。”
贺青溪一点儿也不扫兴,高兴的直拍手。
枇杷湖不远,正逢春天,周遭的花花草草早就冒了出来,因为在村西头,常来的人也少,偶尔大早上有婶子大娘会到这儿来洗衣裳。
到了湖边,贺青溪脱了鞋就直往浅水区跑,两只手在水里摸索着,没多久掏出一个螺蛳冲着贺青溪喊:“三姐,看我摸到一个。”
这时候正回暖,水温上升,浅水区水藻什么的也多,越是边儿上螺蛳就越多。
“小弟可真厉害,当心不要摔着了。”
“知道啦!”
贺青栀也脱下鞋袜,撸起裤子腿,试探着往水里探了一下,还是有点凉。
好在今天是真暖和,只要不跌水里沾湿衣裳就没什么问题。
她习过武,耍起手里的树枝也算是手到擒来,往水深的地方去了去,水位要漫过膝盖,贺青栀堪堪停下来,摸着树枝,寻找鱼儿出没的地方。
捕鱼自然也是有技巧的。
这个地方水位稍微深一些,手里这根长树枝刚刚好,保持安静也是必要的,所幸贺青溪也离的稍远,荡漾的水花和声音传到这儿也散的差不多了。
水会产生折射,看到鱼儿的时候,叉子的位置要稍微低一些,当然,预判也是必不可少的。
贺青栀往边儿上走了走,水里有气泡上来,她眯了眯眼睛,看到了一条有手掌长的鱼。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鱼,鲤鱼鲫鱼适合做汤,草鱼清蒸红烧,做肉丸也不错。
水花荡漾了一下,鱼儿迅速游过,贺青栀猛的一叉子扎了下去。
结果无事发生。
她眨了眨眼睛,继续悄默默的。
第一次就成功的也少之又少,刚刚也只是差一点点。
就这么来回试了十多回,贺青栀还是一条鱼没叉到,附近的鱼儿受到了惊吓,都跑了不知道哪儿去了。
脚和小腿凉的厉害,贺青栀坐在湖边,琢磨了好半天,也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贺青溪提着鱼篓坐过来安慰她,“四姐,没事儿的,抓不到就抓不到,之前三哥也抓不到,你看你脚都冻红啦,咱们赶紧回去吧,你别着凉了。”
“四姐没事儿,小弟摸了这么多螺蛳,可真厉害。”
鱼篓里的螺蛳都装了小一半,只是这玩意儿看着多,真挑出来也没多少。
“其实还有好多呢。”贺青溪献宝似的把鱼篓送过去给贺青栀看,“这个够吃一顿了,我怕我都带回去湖里不生了,那不就没有下顿了嘛。”
六岁的小娃娃还不知道螺蛳是怎么来的,生怕一趟摸完了没有下趟。
听的贺青栀心里直发酸,更心疼了。
“这样啊,小弟真聪明,还知道省着呢,等会儿回去,四姐给你蒸螺蛳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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