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薇裴景轩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战神将军双重生,雄竞修罗场后续》,由网络作家“青青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了!狗男女竟然从此时就已经暗通款曲!宋时薇只恨前世的自己耳聋眼瞎,看不出顾冉冉和秦云璋的奸情,甚至为他们遣散青鸢,顶撞皇帝和太后,惹得最终众叛亲离。“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扶起来?”顾冉冉看到侍卫们迟迟都没有动作,恨不得跺脚亲自搀扶着秦云璋。宋时薇摆弄着纤长的点翠护甲,眼眸扫向她,“没想到,你倒是比我更心疼他。若是不知情的,恐怕还以为秦云璋是你府里的男宠呢。”“你怎胡说!”顾冉冉面色微红,慌张否认的跑到她身侧,拉着她的手,用亲昵的语气哄着,“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免得你此刻耍性子,秦公子真恼怒离开,你还要寻遍世间琳琅珍宝,巴巴捧到他眼前,求着他原谅!依我看,今天也不用留选其他人,只把秦公子留下就好。”“公主府的驸马,唯秦公子可当。”顾...
《我和战神将军双重生,雄竞修罗场后续》精彩片段
来了!
狗男女竟然从此时就已经暗通款曲!
宋时薇只恨前世的自己耳聋眼瞎,看不出顾冉冉和秦云璋的奸情,甚至为他们遣散青鸢,顶撞皇帝和太后,惹得最终众叛亲离。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扶起来?”
顾冉冉看到侍卫们迟迟都没有动作,恨不得跺脚亲自搀扶着秦云璋。
宋时薇摆弄着纤长的点翠护甲,眼眸扫向她,“没想到,你倒是比我更心疼他。若是不知情的,恐怕还以为秦云璋是你府里的男宠呢。”
“你怎胡说!”
顾冉冉面色微红,慌张否认的跑到她身侧,拉着她的手,用亲昵的语气哄着,“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免得你此刻耍性子,秦公子真恼怒离开,你还要寻遍世间琳琅珍宝,巴巴捧到他眼前,求着他原谅!依我看,今天也不用留选其他人,只把秦公子留下就好。”
“公主府的驸马,唯秦公子可当。”
顾冉冉拂袖,像是替宋时薇做决定般的催促,高高在上道:“都赶紧走吧。”
宋时薇默然不语,秦云璋推开押着他的侍卫,拍着红衣站起,得意狂妄的盯着她,“以你骄纵跋扈又蛮横的性格,除却我,还有谁能够忍耐?听闻金满楼的秦南厨子又研制了几道新菜色,你差人把他请来,再给我三百两黄金,我可以不与你追究......”
呵呵!软饭,还想要站着吃!
宋时薇盯着他的脸,愈发觉得厌恶。
她正准备回怼,却听到殿内的角落传来清冽的嗓音。
佩戴着面具的裴景轩向前一步,拱手道,“长公主是世间罕有的奇女子,五岁写文能博得太傅喝彩,七岁驾驭烈马,九岁弯弓猎虎。臣心悦公主久矣,希望能够入公主府近身服侍!”
“对!没错!公主乃巾帼英雄,臣也愿意!”
“臣身材壮硕,比起秦公子,更擅长口记,家中长辈赐予宝典,公主肯定会喜欢!”
“听闻公主喜欢乐律,臣的腰肢柔软,愿献舞博公主一笑!”
满殿的男郎都纷纷跪下,七嘴八舌的邀宠。
秦云璋见状,浑身怔住,随即怒气冲冲地瞪着裴景轩,“你!你总与我作对!”
他抬手掀翻裴景轩的面具,“你究竟是谁!”
啪——半幅面具落在地上。
宋时薇看着他的脸,猛地坐起来,眼底尽是错愕!
裴景轩此刻怎会在京城?
他明明已经是少年战神,半年前领命前往西域!
宋时薇紧紧攥着掌心,控制着酸楚的泪珠不会滑落。
想起前世顾冉冉对她说出的真相,宋时薇咬紧朱唇,恨不得此刻便冲上去抱住裴景轩。
“裴将军?你没有得诏,私自回到京城,可知是什么罪过?”
秦云璋认出他,冷声质问。
裴景轩捡起半幅面具,抬眸看向宋时薇,“末将听闻长公主招募男郎,跑死两匹马赶回来,自荐枕席。皇帝陛下昨夜也知晓,特别看好末将。”
“虽然比起秦公子,末将不知绣花听曲儿的那些勾栏东西,但若公主喜欢,末将必定竭尽全力。”裴景轩瞥着旁边记录信息的公公,“想来,应该能够让公主满意。”
公公经他暗示,吞咽着口水,向宋时薇点点头。
“回禀公主,裴将军的确......”
公公偷偷竖起拇指,宋时薇的脸颊泛红,前世裴景轩并未像这般无赖绿茶!
怎么回事?
“时薇!你可不能受骗!秦公子待你才是真心的!”
顾冉冉看到她唇角勾起的笑容,急忙打断的开口,“裴将军忽而兴趣来了,跑到公主府,可若他日边疆再有战事,你撒手离开,难道要让时薇空空独守!”
“若公主愿意,我可以自请解甲归田!”
裴景轩掷地有声,眼眸闪烁着层层温柔,只注视着宋时薇,“我断然不会再让长公主一个人,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危险,贴身相护,此生不悔。”
“说着好听!”
顾冉冉还想继续挑唆,宋时薇不耐的打断,“边疆有战事,儿郎自当保家卫国。我身为长公主,也应该与裴将军共赴前线,皇祖父传授我一身武艺,不该白白浪费。”
“此事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顾冉冉,这里是长公主府,不是你家的后院!”
宋时薇拧眉,低头看着她浓妆艳抹的脸蛋,“听说皇叔又在外面寻了两个西域的美人做妾室,你有空就别往公主府跑,回去看看姨娘,帮她想想该如何夺回皇叔的宠爱吧!下月你家姨娘的生辰,本公主就不去了,她低贱身份,实在是担不起本公主亲临贺寿。”
“你!你什么意思!宋时薇,你别欺人太甚!”
顾冉冉被当众戳穿外室私生的身份,恼羞成怒的指着她,“除了我,还有谁愿意跟你做朋友!你处处摆架子,京城里的贵女对你都退避三舍!”
“私下那般不检点,府中男郎进进出出,你知道她们都在背后说你什么吗?”
啪!啪啪!啪啪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殿内传遍。
几个巴掌落在顾冉冉的左脸,顿时红肿高耸,唇边还落着血痕。
青鸢忙掏出手帕,替宋时薇擦拭着掌心,满脸都是笑意的说道,“这种事情哪里用得着长公主亲手来,交代奴婢便好!”
“你是什么身份,敢质问我?”
宋时薇在京城的名声是如何败坏的?是顾冉冉在背后诋毁非议,四处散播她的谣言,故意挑拨离间,在自己耳边吹风,暗示京城贵女与长公主身份云泥之别,不该与她们交好!
她竟还敢提起!
“来人,把顾冉冉赶出去,以后不得进长公主府!”
宋时薇冷声吩咐,在侍卫拖着女子的时候,猛地叫住,“等等!”
顾冉冉慌乱的心思顿时缓和,她咧开嘴角,以为宋时薇是舍不得,“公主......”
“我从前赏赐给你的那些头面珠宝,绫罗绸缎,三日内都送回长公主府。”
“否则,我会让大理寺少卿亲自去皇叔的府上,一件件的找回来。”
宋时薇瞥着她头顶的发簪和衣衫,“这几枚也都是我的,你们把她扔出去之前,衣裙扒掉,随便给身洒水奴婢的衣衫披着,莫要说长公主府不给人留情面!”
顾冉冉的表情凝固。
那些头面多半都被姨娘变卖,买些护肤的丸药来博得宠爱了!哪里还能找回来!
“至于你们......”
宋时薇被吵得头痛,瞥着满眼都是期待的男郎们,“全都留在府里,喜公公带他们去后院寻厢房,暂且住下。”
要说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武将,却有精通笔墨,将那些书生怼得毫无回嘴之力。
要说他像个文人,可做出来的诗,说出来的话都是在间接性辱人。
秦云璋眼见在宋时薇面前地位日渐低下,心里焦急万分。
就在这时,一只黑鸟破窗而入,脚上正绑着书信。
他并不觉得意外,因为接连两天时间,顾冉冉都在用此鸟给她送信。
藏在暗处的影卫偷偷露了面。
“公子现如今您在长公主这并未得势,顾冉冉这个女人也不再有用,要不我去解决了她,也免的这些麻烦事。”
“不可,我亲自去。”
秦云璋此刻捏着的那张纸中,正写着他的身份,顾冉冉已经拿捏住了他的命脉。
他不去见见这个女人亲自将她送入黄泉。
不会安心。
夜亭居。
“公主,秦云璋出去了。”
宋时薇摆了摆手,“知道了。”
秦云璋终于按捺不动,“派人跟着,别被发现,他顺便有暗卫。”
“是!”
......
某个酒楼里。
顾冉冉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桌上的菜琳琅满目。
在房门被推入,她这才关上了窗户,坐回餐桌前的座位。
“秦公子,终于来了,我几番密信相约,确一直等不到秦公子的回应。”
“实属让我心寒。”
“那我只能用一些情报,来诚意邀请了。”
秦云璋冷漠地坐了过去,一双眸子冰冷至极,面对面前这个女人,他提不起半分的兴趣。
从前在宋时薇面前两个人逢场作戏,顾冉冉虽然也没少帮着他说话,但那都是出于利益和目的。
而现在,顾冉冉和宋时薇离了心,她就没有任何作用。
“我的身份你是如何知晓的?”
顾冉冉今日送来的密信中,上面详细的写了他是庆国人。
甚至还是庆国的贵族公子。
只不过是个私生子,不受待见,派来大凉做卧底罢了。
“我怎么知道的秦公子不用多言,也不用知道,你只需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
“我本就不喜欢大凉,大概率也深知你留在长公主身边的目的,我能够帮你得到你想要的,祝你重新回到庆国邀功获得地位和权势。”
“但我有一个条件,我爱慕你,爱慕你的学识,爱慕你的胆魄,只要秦公子倾心相待,我相信我们就是最好的盟友。”
她慢慢起身,慢步来到秦云璋身边,手指轻轻在他肩膀处滑动,眼神充满了诱惑。
可下一秒,秦云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她吓了一跳,瞳孔皱缩。
“放…放手,疼!”
秦云璋冷笑一声,面容无比讽刺。
“疼?疼就对了,你知道的太多,我也不用留你。”
“平日里逢场作戏,你居然当真了,顾冉冉,我从始至终都看不上你!”
“你现在已经和宋时薇离了心,你以为她还会如此信任你,最可靠的盟友?我看未必。”
“我秦云璋,最讨厌无用之人!”
他不断的加大了力道,使得顾冉冉剧烈咳嗽,她咬了咬牙,道:“秦公子你现在也杀不了我,如若我今天死在这,你的身份就会出现在大理寺,出现在宋时薇耳中。”
秦云璋一听瞳孔皱缩,连忙放开了手。
“你敢耍我!”
“耍你?”
“不,我太知道秦公子的为人,你有远大的抱负和理想,自然而然不会跪倒在宋时薇的裙下。”
“我今日来也只不过是想同你商量,如若你信我,我们就是最好的盟友,如果你不信我,不杀我,我也不会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众,早晚有一天我会取得你的信任。”
“让你知道我才是对你最有用的女人。”
她和秦云璋命运相同,同样都是私生子,同样都不受人待见。
可那又如何?
既然这世道不公,那么她就自己去搏!
“我同你一样都是私生的,我从小就不受待见,甚至不被父亲认可。”
“那又怎么样,我不需要他们的认可,我只需要做我自己,我只需要努力,终有一天我能够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秦云璋眉眼微微抬了抬,这下才来了兴致,坐下来与她好好说话。
“话谁不会说,你得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何用。”
“又能聪明到什么地步。”
“长公主权势滔天,并不是你我两句就能够搬倒的。”
“她深受皇上宠爱,视人命如草芥,行为浪荡,为所欲为,我自然不会对这种人倾心相待。”
“但如果你让我看到了你的价值,或许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能够成为十分不错的盟友。”
......
长公主府。
被宋时薇派去跟踪秦云璋的人,此刻已经回来,并告知了对方的行踪,以及去见了什么人。
宋时薇摆了摆手,示意让他离开。
她早知顾冉冉的心思,也深知这两个人的野心。
光有野心没用。
上一世自己太过愚蠢,受了这两个惊人设计挑拨。
可这一世,真正的猎人是她。
而秦云璋和顾冉冉连个猎物都算不上。
正如她料想的那样。
次日午时。
顾冉冉登门求见,被长公主精卫拦在门外。
“长公主有令,未经允许,你不得入内。”
“请通报长公主一声,我有重要的事与她商议。”
等了片刻。
长公主府的大门终于打开。
顾冉冉嘴角轻轻勾了勾,径直走入了公主府。
“时薇,这几日我想了想,上次的确是我不对,没有站在你这边为你出头。”
“我们是手帕交,整个京城也只有你我是最要好的。”
“我反思了,是我错了,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从今以后,我一定事事都站在你这边。”
“你可愿原谅我?”
“我今天来可是带着诚意的。”
宋时薇微微抬眸,眼神放荡不羁,就让她在烈阳下站着。
“说,有何诚意。”
“我知你爱慕秦公子,我托人从西域买了种特殊的香药。”
“只要用此香药沐浴,被倾心之人闻之,定能够使他欢喜。”
“并且行床榻之乐。”
宋时薇一听,眉头一皱,像是听了什么讽刺的笑话。
“这就是你的诚意?”
“当然啦,你前段时间不是还同我说拿不下秦公子,俘获不了他的芳心吗。”
“既然如此,用此香粉,定能如意。”
“怎么还没来?”
秦云璋在厢房,满眼不耐的看向庭院,“再去催,就说我咳血!我不信宋时薇不来!”
自打他装作宋时薇的救命恩人,被她带回公主府,便从来都是金尊玉贵,锦衣华服!公主府的仆从不敢对他有半点顶撞违背,只要想要,何种珍宝都会捧到他的面前,但凡他有半点不满意,宋时薇就会像是狗般伏低做小,讨他欢心。
可今日!秦云璋忽然有些心慌。
宋时薇看向自己的眼睛里那抹冷漠,令他坐立不安。
“来了!长公主来了!”
秦云璋听到门口守着的仆从通传,躺在卧榻上,眉头紧锁的捂着心口,故意虚弱的说:“不用找长公主来,她若是不愿意看到我,又何必自讨苦吃!许是她对我已经腻烦,想要跟新人去寻欢作乐!我不该打扰才是......”
“既然清楚,还非要闹得满公主府都鸡飞狗跳作甚?”
裴景轩冷笑着打断,秦云璋猛地坐起来,看到宋时薇鬓发松散,只披着外袍,依偎在他怀里的模样,怒骂道,“你们......你们两人怎能......”
“我听着秦公子的中气十足,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裴景轩皮笑肉不笑的搂着宋时薇的肩膀,故作不满的说:“我伺候着公主正酣畅淋漓,你非要跑来找不痛快,公主到时候可要补偿我才是!”
宋时薇听到他的话,浑身鸡皮疙瘩泛起。
虽然明知裴景轩是故意激秦云璋,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有病去找太医,本宫又不是郎中,也不会搭脉诊病,半夜派人跑到本宫的院子里叫魂喊丧,惹得本宫无法安睡。”宋时薇蹙眉,瞥着秦云璋,“瞧也瞧过了,裴将军,陪本公主回去继续吧!”她把手搭在裴景轩的手心里,转身要走。
不!绝对不能这样!
秦云璋想起临行时,父王对他的叮嘱!
他必须要得到宋时薇的信任,拿到边境十六城的布防图!
“公主!”秦云璋攥拳抵着唇边,狠狠掐着腿根,痛得眼眶泛红,嗓音哽咽的说:“白日的事情,是我做得过分。我向裴将军道歉,可你能不能留下陪陪我?”
秦云璋见宋时薇的脚步顿住,继续说,“若公主还记得旧情,还看在云璋背后那道伤的份儿上,莫要离开。”他扯着宋时薇的衣袖,宽衣露出左肩那道狰狞的疤痕。
“公主可还记得五岁那年......”
宋时薇紧咬着牙关,她当然记得!
五岁时,秦南遭遇水患,父皇忧心百姓,亲自赈灾巡查。
宋时薇虽然年幼,却吵着要陪皇帝亲往,在雷雨夜遭遇流匪作乱,跟御林军失散,只能躲在破庙里,浑身被雨水浸透的她蜷缩在角落,吓得泪流满面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流匪逐渐寻到破庙,她以为自己会死。
“嘘,我帮你把他们引开!”
破庙佛像后面突然钻出一道比她高出半头的身影,相貌俊秀的男孩掏出帕子,替她擦掉眼泪,又把怀里的糖糕塞到她的手里,“别怕,等天亮就好了!”
宋时薇看着他跑出去,在流匪的追杀下,左肩挨了一刀,越跑越远。
天亮时,御林军果然找到她......
遇到秦云璋的那天,他在街头被人暴打,露出左肩的刀痕。
宋时薇看到,立刻唤马车停住,秦云璋能够说出破庙那日发生的种种,因着救命的恩情,她才会倾心错付!步步走向深不见底的泥潭!
“秦公子这是怎么伤到的?”
裴景轩拍掉秦云璋拉着宋时薇的手,向前一步,挡住他裸陆在外的身体。
什么东西,也配让公主看!
“这么长的一道疤,肯定很痛吧?”裴景轩用手在疤痕上掐了一把,“以我的经验来看,应该有两三年的时间,下手的人有些生疏,肯定让秦公子疼了不止一次。缝合的手段倒是不错,可见是请了名医!瞧瞧,这缝合所用的丝线都是上好的。”
秦云璋听到他戳穿自己的真相,恼羞成怒的呵斥道,“你胡说什么!”
“这是我为救公主留下的伤!”
裴景轩狭长的眼眸眯起,嗓音拉长的带着几分冷意和肃杀,脱掉衣衫,露出左肩的那抹疤痕,“怎么?有疤便可随意的编纂?本将军也有!你又如何说?”
是他......
宋时薇站在原地,看着那道如蜈蚣般蜿蜒的疤痕,忍不住抬手去触碰。
裴景轩的身体猛地绷紧,却没有躲闪。
前世从顾冉冉的口中得知真相,却远没有此刻来的冲击。
身经百战的少年将军,浑身布满无数的伤口,这些都是裴景轩征战的勋章,可唯有左肩那抹陈旧的疤痕,格外凸起,可见当初没有经受及时的治疗。
若不是为了让宋时薇对秦云璋有所怀疑,裴景轩不会让她看到那条疤......
它太丑了,会不会吓到公主?
“裴景轩!堂堂护国将军府的嫡长子,沦落到要在公主府卖申求荣,若是你爹知道,恐怕棺材板都要摁不住了!”秦云璋气到痛骂,“传出去,满朝文武都要戳着你的脊梁骨!你让数万的裴家军如何看你?”
裴家......是裴景轩的逆鳞。
察觉到他身上暴怒的气息,宋时薇轻轻勾着裴景轩的手指,拧眉轻轻摇头。
她看着秦云璋,强忍着心底的厌恶道,“你身体弱,别动气。来人,给他把东西都搬到潇香阁旁边的院子,再派几个侍婢和仆从,天亮去太医院请徐太医给他诊脉。”
“本宫,明日再来看你。”
宋时薇说罢,便拉着裴景轩离开。
秦云璋拽着衣衫,望着她们的背影,恶狠狠的咬着牙。
“公子,长公主是不是有些......察觉了?”秦云璋的隐卫有些担忧的低声说,“要不要书信回庆国,跟大王商量下?”
秦云璋自负的冷哼,“不用。”
“前些日子,我在外跟庆国的探子见面时被人撞见,宋时薇以为我去青楼寻换作乐,才会想出寻男郎的事情刺激我。裴景轩也不过是她激怒我吃醋的棋子,你且等着,过不了两日,她就又会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讨好了!”
“裴景轩,他算什么东西!”
房门一开,秦云璋一脸孤冷,就这样矗立在门外,不用想都知道他意欲何为。
宋时薇眉头微微抬起,倒是多了点新鲜,上一世秦云璋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无论怎样都不会碰她一分一毫,要么就是注重长公主名节,要么就是还未到时候。
可背后不知的,却是他秦云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和顾冉冉热火朝天无数次,哪有那么多的推辞。
如今他能够放下身段和面子,穿着浴袍赤裸裸的站在她房门外自荐枕席能不新鲜吗?
宋时薇嘴角轻轻勾着脸上浮现出一抹无情的冷冽,她从床榻上坐起,随后坐在茶几旁嘴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你来干什么,夜黑风高,每到夜晚你从不踏入夜亭居。”
秦云璋姿势有些难堪,他自诩自己清冷公子,最是正经,从来都看不起她这般放荡不羁,他觉得女子就应该有女子的模样,就应该琴棋书画,刺绣插花。
总是对她骑马射箭比武嗤之以鼻,甚至心生厌恶。
可如今他却也如同那红花楼中的男郎一般,穿着暴露,欲行苟且。
秦云璋咬了咬牙,从外跨步走了进来,“宋时薇,我知道你还在闹情绪,从前是我冷落了你,并不知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你喜欢吃荔枝,从今天开始,我便亲自为你剥,你喜欢骑马射箭,我便亲自陪同,我只求我们能够回到最初。”
“我们相识多年,我的品性你难道还不清楚,那裴景轩与你并未相识多久,便没有半分廉耻跑到你房中欲行苟且。”
“这种男人不值得你为他花心思,如若你真的寂寞难耐,为何不来寻我!”
“你不来,又怎知我会拒绝。”
秦云璋一番话把宋时薇说笑了,她饶有兴致的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
他在此时就像是一盘下酒菜,没有好酒还真是可惜了。
而两人交谈之际,房门敞开,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在隔壁屋檐之上正坐着一个人对月畅饮。
一举一动全然都掌握在裴景轩眼中。
他将酒壶高高抬起,夜色微凉,那酒却显得有几分燥热,让人尝起味来倒别有一番风味。
......
见宋时薇只是轻笑他,并未开口邀请他半句,哪怕就连将他留在房里的意思都没有,他有些恼羞成怒。
迫切道:“宋时薇,你什么意思,难道真要和我一刀两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说断就断?你从前不是最想同我一同入睡,你想要的,我今天都成全你。”
宋时薇噗嗤一声笑出了口,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体统,“秦云璋你怕是还没搞清楚,从来都是我挑别人,而不是别人挑我。”
“就你这小身板,要什么没什么,你凭什么觉得现在的你我还能高看一眼。”
“你!”
“宋时薇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消气。”
“要你跪下,真心同我认错,并且祈求我疼惜你。”
宋时薇勾唇,察觉到对方面容渐渐变得扭曲,如若换做平时,秦云璋的手恐怕就已经深深的掐住她的脖子。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也不再是上一世,那拥有滔天权势,却被小人蒙骗愚蠢至极的宋时薇。
秦云璋目光猩红,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你开什么玩笑,你让我跪下来求你?”
“不愿意,不愿意就滚,什么时候想离开公主府,请便!”
宋时薇的话就像是一泼冷水,秦云璋后槽牙都快咬烂,却没见她改变半点心意。
他拳头紧紧捏着,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
宋时薇轻蔑一笑,她最是知道如何羞辱一个自诩清高的人,秦云璋这般高傲的人,要克服心里的那道防线,向她低头,恐怕要做不小的心理斗争。
宋时薇将茶杯倒扣在桌上,正准备起身回床,只听秦云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随后如同一个戏子一样微微咬唇抬头,“公主,我知错了。”
“求......求你怜惜我。”
宋时薇这才停顿脚步,满意回头,比起他们上一世对自己做的,只不过是羞辱他这又算得了什么。
秦云璋,顾冉冉,这一切的一切才刚刚开始,你们可要挺住了。
她走上前去,单手捏起秦云璋的脸,修长的指甲划过他娇养的顶好的脸。
“这才对嘛,秦云璋你要知道,你无名无份,无权无势,如果不是仰仗我,你在京城什么都不是。”
“该你讨好我,而不是我讨好你,从今天开始,你要熟记你的身份,别逾越了。”
“这个公主府才有你的位置,明白了吗?”
秦云璋自是明白,羞愧的点点头,“那今晚......”
“我来了葵水,今日不宜,日子还长,你又何愁没有机会。”
秦云璋被拒之门外,脸色更加难看,他如今都做到如此地步,宋时薇连将他留在房中都不肯,她半点头都不想低,哪里还像当初那个听话只会一味顺从他的蠢笨公主。
秦云璋转头离去,气得连房门都未帮她合上。
宋时薇走到门前,目光微微上挑朝着对面楼瓦上看去,恰巧与裴景轩那双冷冽的眸对上。
他身后的月亮圆圆躺着挂在天边,衬得他的身形就更加轮廓。
裴景轩将酒一饮而尽,随后纵身一跃,从屋檐上跳下,来到她身旁。
“裴将军好大的胆子,长公主府有夜兵巡逻,你倒是毫不畏惧,将我这当成了你喝酒做欢之地。”
“臣不敢,只不过今天月色尚圆,臣有预感,觉得公主定会召见我。”
好一个不知廉耻。
“原来裴将军也并不如外头所说的那般正义盎然,脸皮生的这般厚。”
裴景轩:“外头凉,臣又喝了酒,公主不请我进去坐坐?”
此话一出,只见宋时薇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将军在外征战沙场多时,这点寒凉怕是不及边疆夜晚的万分之一。”
“如若将军冷,我叫青鸢明日给将军送上几层蚕丝棉被,并不会亏待了将军。”
此后房门内再也听不见半句声响,裴景轩嘴角轻轻勾了勾,拿着酒离去。
宋时薇见此,目光微微错愕,果然武夫就是果决,行事作风,从不拖泥带水。
秦云璋咬牙切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住进长公主府以来,从来没有那个下人,或者是暗卫,哪怕连宋时薇自己都不曾这么对他。
如今他居然被当众按在地上磕头。
这口气,他断是不能咽下的。
“裴景轩!”
“你敢动我!”
可还没得裴景轩说话,宋时薇便开口道,“为何不敢,他堂堂裴大将军,身上又有爵位在,别说动你,哪怕今天就算是杀了你,就算闹到公堂之上,也没人会怪罪。”
“秦云璋,看来你还不清楚,这些年来你所拥有的全部权利,都是仰仗着我这个长公主。”
“我劝你还是消停些,如果分不清谁是主谁是仆,恐怕离开公主府时,你就只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宋时薇的话如同冰锥一般刺骨,她以前从未这么对待过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旁边裴景轩的那张脸,他心里居然产生了一股危机感。
但转念一想想,宋时薇跟在他身边屁颠屁颠这么久,从来都是无尽的讨好,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说放下就放下,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她一定是在气头上!
不可能!
这个女人这么爱他,又怎么可能会忍心杀了他。
但权宜之计还是得稳住,一旦拿到十六城的布防图,他便没必要和这个女人周旋。
待在她身边的每一天,他都觉得无比恶心。
“好!长公主你可想清楚了,别后悔。”
“今日一过,你我之间的往日情分,也就到此了。”
秦云璋转头离去。
他的出现让宋时薇心里大爽,一想到前世的种种,一想到这人渣得意的模样,她就恨得牙痒痒。
可如今一切都来得及,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秦云璋最后功亏一篑的模样。
院子里的众多男郎一阵惊呼,又重新热闹起来。
可这些人宋时薇看着越来越碍眼,“得了,除了名单上的这几位,其余的都走吧。”
“这本就是一场游戏,如今本宫对你们没兴趣,从今日开始,便不用在我公主府逗留了。”
她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众多男郎哪怕心里有再多的不甘心,只能举头丧气的离开。
“等下次长公主来了兴致,我定要做留下来的那一个。”
“切,就凭你,一个写诗只会卖弄的男宠,有什么资格留在长公主身边服侍,我看到红花楼更加适合你,倒不如你去那里讨生活,也能招得那些叔叔婶婶的喜欢。”
“你!”
公主府外喧闹半晌,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庭院里,夕阳渐渐落下,裴景轩一直服侍在侧,宋时薇从秋千上下来,端庄自持。
“裴将军,这里没有旁人,不妨有话就直说,本宫最是讨厌那些装模作样的虚伪面孔。”
她可不相信一个堂堂镇守边关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会这样留在她身边当一个侍寝男宠。
哪怕前世从顾冉冉口中得知他或许有意于自己,但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裴景轩轻微一惊,随后扬唇而笑,完全没有了刚刚那股冷冽,“长公主为何这般揣测臣。”
“长公主也说了,我堂堂一介武夫,哪来那么多阴沟手段,留在长公主身边,也只不过是因为臣倾慕于你,臣举指发誓,所言并非虚情假意。”
“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
她看不透这个男人,但就算如此,她或许也能够猜到为什么前世秦云璋费尽心思想要将裴景轩浅派去边疆。
裴大将军不走,他又怎么顺理成章的从她的手里骗到十六城的布防图呢。
“是吗,裴大将军久征战场,京城里处处都是你的美名,如若知道你这般讨好一个女人,恐怕会沦为京城的笑柄,裴将军就不怕被人耻笑。”
他像是丝毫不介意,说话如此轻松,盛世还将那黑色貂毛披风轻轻搭在宋时薇身上。
“长公主看上个老鼠屎都不怕,臣只不过是追寻本心,为何要怕。”
“再说了,长公主乃千金之躯,值得全天下所有男人钦佩。”
宋时薇被这话逗笑了,“外头都说我爱慕秦云璋,将他捧上了天,甚至不惜为了他争风吃醋,你在本宫面前说他坏话,就不怕我治罪于你。”
“你难道忘了,你为何会被遣派去边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手笔。
她原本以为裴景轩是恨她的,为了秦云璋一句话将他送去边疆数年,甚至还从中作梗,在父皇面前为难过他不止一次。
他怎能不恨?
可怜死之前,她爱的人弃她,辱她,甚至杀了她。
所有人都在告诉她,真正爱她的人被她遣派去边疆,受尽刁难和苦楚。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多了几分猩红,面前的男人看不透,但至少不会害了她。
从他费尽心思从边疆赶回,又费尽心思爬上她的床,更是提出要更改十六城布防图开始。
她便对这个男人多了几分信任。
“好一个追寻本心,裴将军可千万别让本宫失望。”
“臣定不负所托。”
......
接连两日,秦云璋都没有等来宋时薇的探望,他用尽了无数手段,她都纹丝不动,就像是铁了心的不再爱他惯着他。
秦云璋急了眼,藏在暗处的庆国暗探微微探出头来。
“公子,长公主定是察觉了,再这样下去,不仅拿不到布防图,或许连你的命都会搭在这。”
“女人心海底针,还是莫要在这个女人身上下太多功夫,早日行动为好。”
秦云璋就怎会不知,可这女人一向蠢笨,又为何会突然变聪明。
“放心,我前段时间已经打探到了布防图在何处,但那在国防密道的藏宝库里,钥匙也只有长公主能够弄得到。”
“努力了这般久,在这个女人身上下了这么多功夫,如若现在功亏一篑,我们又得另寻他法,到时候庆国大业还得拖上一拖。”
那影卫默默退下,只留下房间里带着怨气满脸阴沉的秦云璋。
次日夜晚。
他主动穿上了浴袍,敲响了宋时薇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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