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全文免费

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全文免费

金三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集礼回头,循着祁局视线看过去。那边儿排在队最前头,正跟老板笑呵呵搭话的,是个打扮十分体面的老爷子。说是老爷子,也不老,看起来五十多岁。瘦高个儿,身高得有一米八,穿枣红色POLO衫,西裤皮带一扎,衬的气质精神的不行,一看就是有文化有修养的老爷子。最重要的,这老爷子长得很面善。“诶哟!是啊?我说这一大早,井盖怎么都贴着喜字儿,合着是你家的喜事儿!”温时信笑哈哈点头,拎着早餐离开前,还朝前后的人摆手。“哈哈哈,是,我家嫁闺女,赶明儿给你们拿喜糖!啊!”排队的明显有不少熟人,都乐呵呵道喜:“恭喜啊老温!要当外公了!”“哈哈哈,借你吉言!”随着老爷子走远,程集礼收回视线,僵着脖子转过头。就见祁局还盯着那老爷子背影,就是牙关咬紧了烟蒂,幽黑眼...

主角:温以馥祁宙言   更新:2025-04-29 14:5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以馥祁宙言的其他类型小说《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集礼回头,循着祁局视线看过去。那边儿排在队最前头,正跟老板笑呵呵搭话的,是个打扮十分体面的老爷子。说是老爷子,也不老,看起来五十多岁。瘦高个儿,身高得有一米八,穿枣红色POLO衫,西裤皮带一扎,衬的气质精神的不行,一看就是有文化有修养的老爷子。最重要的,这老爷子长得很面善。“诶哟!是啊?我说这一大早,井盖怎么都贴着喜字儿,合着是你家的喜事儿!”温时信笑哈哈点头,拎着早餐离开前,还朝前后的人摆手。“哈哈哈,是,我家嫁闺女,赶明儿给你们拿喜糖!啊!”排队的明显有不少熟人,都乐呵呵道喜:“恭喜啊老温!要当外公了!”“哈哈哈,借你吉言!”随着老爷子走远,程集礼收回视线,僵着脖子转过头。就见祁局还盯着那老爷子背影,就是牙关咬紧了烟蒂,幽黑眼...

《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程集礼回头,循着祁局视线看过去。

那边儿排在队最前头,正跟老板笑呵呵搭话的,是个打扮十分体面的老爷子。

说是老爷子,也不老,看起来五十多岁。

瘦高个儿,身高得有一米八,穿枣红色POLO衫,西裤皮带一扎,衬的气质精神的不行,一看就是有文化有修养的老爷子。

最重要的,这老爷子长得很面善。

“诶哟!是啊?我说这一大早,井盖怎么都贴着喜字儿,合着是你家的喜事儿!”

温时信笑哈哈点头,拎着早餐离开前,还朝前后的人摆手。

“哈哈哈,是,我家嫁闺女,赶明儿给你们拿喜糖!啊!”

排队的明显有不少熟人,都乐呵呵道喜:

“恭喜啊老温!要当外公了!”

“哈哈哈,借你吉言!”

随着老爷子走远,程集礼收回视线,僵着脖子转过头。

就见祁局还盯着那老爷子背影,就是牙关咬紧了烟蒂,幽黑眼神里,阴云密布地情绪酝酿着。

就....,怪渗人的。

司机正好端了两屉热腾腾的肉包子过来。

程集礼喉结咽了下,下意识低着声,小心问了句:

“祁局,我跟上去...,认认门儿?”

这都不用质疑的。

那旁人唤一声‘老温’的老爷子,跟温以馥要是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有那么点血缘关系。

祁宙言眼帘压低,抬手捏下嘴角未点燃的烟,没说话。

程集礼懂了,立马扭过身就朝温时信离开的方向跟上去。

*

温律师不过下楼买顿早餐,属实想不到自己又被人跟踪了。

明天才是婚宴正日子。

今天楼上楼下的邻居都早早来串门儿,大多是平日里就跟温家有行走的,也是出于一片热心,想说帮温家准备准备喜事。

这会儿家里热闹的很,温时信这才下楼去买了几份早餐。

几个阿姨跟金卉如交好,也都是看着温以馥长大的,这么大的喜事儿,难免笑呵呵的,你一句我一句地盘问她。

“哎哟!从小我就说,咱们整栋楼啊,这帮孩子们就属以馥最好看!”

“可不是嘛,成绩又好!又多才多艺!打小就招人喜欢!”

“所以才给老金找了个这么有前途的女婿呀!我想想都羡慕的睡不着觉嘞!”

“唉,以馥啊,你们婚纱照呢?怎么不见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温以馥一边给几人倒茶,一边笑的从容回了句:

“没带回来,在新家放着呢。”

“哎哟~,手机上有也是好的嘛,就给我们看一眼!”

金卉如已经翻出手机里的照片,气定神闲在几人面前晃了一圈儿。

“呐,都看清楚了哦。”

没等几人扒着头细看,金老师已经把手机收回来,自己端详着照片,煞有其事又一脸傲娇地啧啧摇头。

“诶呀,也就是一般人,最多家世好一点,个子高一点,人也长得周正,我家以馥配他是绰绰有余!”

说着笑眯眯看向几个老姐妹,又不紧不慢补充一句:

“主要工作还不错,年薪也还好,算是个能干又可靠的小伙子,往后以馥跟着他能过好日子,我跟老温也就图这一点了。”

几个阿姨彼此对视一眼,纷纷扯唇干笑,又开始先后恭维起金老师,直夸她有福气!

温以馥实在听不下去了,干脆就借口要料理工作,躲回了房间。

温时信买了早餐回来,还给她端到房间里。

“别理她们,吃过饭,爸跟她们说,还要赶去婚宴厅那边做婚礼彩排。那个男演员,联系你了没?”

温以馥正回复消息,听言点头:

“他那边已经到了,我们也早点儿出发。”

“诶!那你慢点儿吃,我去跟金老师说,这就把她们先送走。”温时信忙关门出去了。

*

程集礼跟着温时信到单元门外,又跟进了电梯厅。

亲眼盯着电梯停在9楼,等电梯下来,又确认了按键上贴的喜字的确是9楼。

这才暗暗点头,转身回去复命。

温以馥吃过早餐,金老师已经把一帮老姐妹都送走。

一家三口生怕后面再有人来,也没多耽搁,匆匆收拾了就连忙出门。

车子开出小区,金老师才暗舒口气,还满脸得意地朝父女俩邀功。

“怎么样?妈妈刚才表现的还逼真吧?”

温以馥忍俊不禁,朝她竖起大拇指。

“简直不能更逼真,妈妈,你演技堪比专业科班出身!”

——那显摆女婿时顶级凡尔赛的神态,一帮老姐妹既眼红又酸溜溜的反应,明显是毫不怀疑。

金卉如得意的摸了摸头发:

“那是,怎么着这台子都搭好了,气势绝对不能输!我金卉如在这栋楼里,比什么拿不出手?样样儿都得拔尖儿。”

哪怕是个杜撰出来的女婿,也得比别人家的女婿高一头。

温以馥掩了掩嘴,还是笑出声。

温时信一边开车,一边无奈地失笑摇头。

“人活一辈子,是得争口气,不过金老师,你现在是得意,往后等外孙生下来,咱们还要圆女婿意外身故的谎,到时候今天被你压一头的人,背后都又该可怜你了。”

金卉如笑脸一收,白他一眼。

“我用你提醒?那又怎么了?反正顺一日是一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抱起胳膊,语气完全不服输地:

“再说了,我们以馥以后,说不定还会找个什么样的人中龙凤呢,到时候,让她们继续羡慕去,还轮不到她们可怜我。”

温时信说不过她,只得呵呵笑着点头应和。

“是是是,你说对。”

一家三口边说话边朝酒店方向开。

另一边,程集礼已经疾步折回早餐摊。

“祁局,我看清了。”

他走得快,累到还有点气喘,扶着膝盖咽了咽口水,才接着说下去。

“8号楼,1单元。”说着食指比划出一个九,“9层!”

祁宙言已经吃的差不多。

听完程集礼亲自打听来的情报,起身就朝小区的方向走去。

他身姿挺拔,长腿阔步,一身局里局气的西装,走起路来步态稳健,连从身边带过的风都格外清冽。

周遭所有路人都不由得定睛注目。

司机一路小跑追上去。

程集礼见状,连忙从桌上竹屉里捏了两个包子,一边跟上,一边往嘴里塞。

一行三人徒步找到8号楼1单元前。

祁宙言伫立在单元正门口,单手插兜,抬头看向楼上。

先掏出手机,拨给温以馥。


温以馥意识到自己被追尾了,还是在车库里。

她无语地降下车窗,探头朝后看。

还没看清自己是怎么被人追尾的,就见池凛大步流星奔过来,满眼担忧打量她。

“以馥!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温以馥摇头,“没事...”

他已经从车窗伸手进来,打开车门,又替她解开安全带。

“先下来。”

后面车的司机也已经匆忙下车赶过来。

很年轻的女孩子,看起来像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一脸害怕并愧疚的捏着手,忐忑不安地打量从车上下来的温以馥。

“姐姐,实在对不起!我,我溜车了,我不小心把油门当刹车踩,真的对不起!您没事儿吧?”

同为女司机,温以馥不太想难为她。

只是看了眼被撞的后车位,后车灯整个碎掉。

“......”

女孩子捂着嘴快哭了,红着眼圈儿嘴里只念叨对不起,还一个劲儿鞠躬。

道德被驾到制高点上,人就不好再发作情绪了。

温以馥摆手,“算了,走保险吧,以后开车注意安全。”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池凛适时出声,好心提醒她给保险公司通电话。

然而小姑娘一问三不知,显然什么都不懂。

池凛只好帮忙料理这件事。

等联系好保险公司那边,车当然要拉去4S店。

池凛看向她,“这附近我熟,我来开,何况你刚出了事故,恐怕开车也不安全。”

温以馥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上了车。

*

等一切都处理好,已经下午四点多钟。

车要暂时放在4S店,温以馥没管池凛,自己到路边打了辆车回家。

到家后,不免要跟老两口交代几句。

她言简意赅,只字没提池凛,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故,她人也好好儿的,金老师和温律师就没有太大惊惶。

这一晚,温以馥早早回房睡了。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收拾完,下楼准备打车。

谁知道刚走出单元门,就看到黑色大G正正堵在门前。

副驾驶的门开着,池凛长腿微敞坐在座椅上,面朝单元门的方向坐,一身黑衬衣黑西裤,戴着百达翡丽的左手搭在膝头自然下垂,修长指尖夹着根烟。

这姿态豪气又高调,斯文且痞气,浑身上下充斥着事业有成的男人魅力,恐怕女瞎子看到他都得眼前一亮。

温以馥面无表情打量他一眼。

“......”

“挺早。”

池凛看到她,勾唇一笑,掐灭烟,长腿杵地站起身,顺手将车门扒开到最大。

“上车,我送你。”

温以馥站着没动。

池凛眨了下眼,抬起腕表看了眼,提醒说:

“温叔和阿姨一般六点钟下楼晨练,现在六点四十,今天还没下来。你一走,应该很快就会下来了。”

温以馥蹙眉抱臂,“你每天没正事可做吗?能不能别阴魂不散地缠着人?”

池凛不恼反笑,走上前温声解释。

“我现在也住这边,想你昨天车坏了,最近几天或许还要去面试,所以等等再走,碰个运气。”

温以馥目色冷清,唇线抿直。

“...真的,最多八点钟,你要不下楼,我会直接走。”

池凛笑意闲适,一脸真诚挑了下眉。

“别耽误正事,反正顺路,先上车吧。”

温以馥轻嗤,“你怎么知道我顺路?”

“蜀城商圈就那么大,好公司全集中在方圆几里内。”池凛温笑解释,“就算不顺路,我也能捎你一程。”

“你看我缺打车费么?”

温以馥冷嘲一句,扶了下背包链条,转身离开。

池凛忙错步挡住她去路,眼眸温润看着她,一脸无奈叹了口气。

“你说我们回不去,但每次见了我又刻意拒人于千里,极力表现的想避嫌。以馥,你这反应是不是过激了?”

温以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过激?”

“不然你为什么总躲我?真的不在乎,不是应该连见面都平淡如水,像普通朋友一样相处?”

“呵。”

温以馥一脸可笑,“池凛,普通朋友可不会围在我周围阴魂不散,试问换作夏谧云这样缠着你,你会怎么办?”

池凛清声失笑,“你还是在乎。”

温以馥彻底冷下脸,“我没心情跟你玩儿这种无聊的话术,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做什么我管不着,但请能不能别影响别人的正常生活?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池凛脸上笑意不减,点了点头。

“好,那你报警。”

温以馥没想到,他还能说出更不要脸的话。

“就让整个小区,楼上楼下的长辈们都知道,我在追求你,免得一些好事之人,要到处打听给你安排相亲。”

“你有病吧!!”

温以馥忍无可忍,摘下包狠狠砸在他身上。

链条抽在脖子上,还是有点疼的,但池凛面不改色,反倒抬手接住她砸过来的包,笑涔涔哄了句。

“先上车吧,这样纠缠下去没益处,说不定很多人已经看见了,到时候真传出点什么,可不能怪我。”

他抱着她的包转身绕过车尾。

温以馥气地脖子红,“池凛!!”

“面试可不能迟到哦~”

池凛拉开车门上车,笑语悠然飘过来。

温以馥纤细拳头攥紧,衡量了一瞬轻重缓急,最后还是冷着脸坐上车。

池凛笑意难掩扬了扬眉,锁上车门,倾身准备替她系安全带。

“别碰我!”

温以馥压着怒意咬牙低斥,自己扯出安全带系好。

池凛唇角笑弧勾了勾,也没再惹她,默默收回手,点火驱车。

*

黑色大G驶出小区,汇入车流。

温以馥没说去什么目的地,池凛就不紧不慢朝市中心开。

车里气氛冷寂,半天没人先开口。

温以馥靠在车窗边,单手支颐阖着眼,情绪渐渐冷静下来,才睁开眼说。

“去第一医院,谢谢。”

池凛听言意外,侧目看她一眼。

“去医院?身体不舒服?”

温以馥扭开脸,语气疏离敷衍了句。

“体检。”

池凛闻言又看她一眼,也没再多问。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医院停车场。

温以馥自顾下车,池凛也跟下车,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来的够早,只是个入职体检,检查倒是做的很快。

她从洗手间出来,池凛就等在门口,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纸袋。

“还好吗?”

温以馥垂眼嗯了声,将衬衣袖子卷下来,抬脚朝外走。

池凛拎着纸袋跟上她,闲聊似的笑问了句:

“还是决定去酒店?你现在正值婚龄,后面要面临婚假孕假育儿假,面试通过可不容易,这家酒店倒是慧眼识珠。”

温以馥蹙眉看他一眼,眼神明显不悦,却也没说话。

池凛挑眉,抬手推了下眼镜。

“没别的意思,我是觉得,你刚去那边要从新做起,应该不会很容易。”

“为什么不考虑转行?”

“你大学专业是法律,继承温叔的衣钵也不错,自家又是开律所,有人脉有资源...”

温以馥冷淡开口:

“池凛,你管太宽了。”

......


时间仿佛在池凛这里静止。

没有什么,比亲耳听到自己爱的人当面承认‘我爱他’,这件事更残忍的。

他眼里期冀的光彩瞬息湮灭,怔怔看着温以馥,褐色瞳眸间渗出淡淡的死寂。

温以馥知道自己话说到位了,池凛也该清醒了。

她微微摇头,不再过多停留,转身朝停车位走去。

翻出钥匙解锁,手刚搭上车门把手,便听身后再次响起一道喑哑语声。

“如果,我是说如果...”

温以馥眼睫轻抬,回头看向他。

池凛抬手摘了金丝镜框,微红眼睑垂敛,喉结轻滚了下。

“如果,他回头找你,你还会给他机会么?”

温以馥默了默,脑海里一瞬间掠过祁宙言那张端正冷峻的脸,眉心不自觉蹙了下。

“你们俩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角色不一样,还是处境不一样?”

温以馥没回答。

池凛唇角轻扯,将眼镜重新戴好,抬头时脸上神情已经恢复如常。

他走上前半步,与温以馥面对面对视,眉目温儒而坦然。

“我知道你刚才说那番话,是为了让我死心,好,是我用错了方式。”

“倘若一段感情可以变淡,他的五年可以覆盖我们相识相恋的三年,那我愿意用六年、十年、十五年去覆盖那个人的五年。”

“既然你跟我都不是当初的我们,那就从头开始,你能在我之后选择他,一样也能在他之后选择别人。”

“我愿意做这个别人。”

“以馥,我重新追求你,哪怕你已经走的很远,我一定能追上。”

*

飞机落地,中午十一点钟。

尽职尽责的程秘书提前安排好了司机,祁宙言从机场出来,就顺利坐上车。

司机照着导航开,一路远离市中心。

路边绿化带随处可见翠竹葱葱,街道两旁的门面规划也整齐划一,透着点古城景区的特色,书香水墨气息浓郁。

祁宙言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困意上涌。

等汽车停在小区门口,程集礼回头一看,人竟然睡着了。

程集礼,“......”

最近的确是挺难熬。

祁局眼里全是红血丝,整个人都透着几天几夜没睡好的阴郁颓惫感,形象比加了几天几夜班没好太多。

难得出来放松一趟,还是不打扰他休息了。

程集礼默默示意司机噤声,保持安静。

想了想,掏出自己的手机,给温以馥发了条信息。

温以馥看到程集礼发来的消息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车刚停进车库。

温小姐,您方便见一面吗?

看着这条耐人寻味的信息,温以馥打开车内灯,陷入短暂的沉思。

方便见一面吗?怎么见?

思来想去,觉得‘当面见’这个可能不太现实,意思大概是视个频?

她蹙了蹙眉,下意识想到还是‘支票’的事,心情莫名烦躁。

今天被池凛烦够了,她一点都不想再给自己增添烦恼。

于是干脆没回复,拎上东西,下车回家。

一进家门,就闻到满屋子饭菜香。

“回来啦?”

“嗯,做什么好吃的?”

温以馥换了鞋,拎着包和袋子走到餐桌边打量,笑说。

“好香!”

温时信正摆碗筷,见她馋的咂吧砸吧嘴,顿时好笑催促。

“快去洗手,吃饭了。”

“嗯。”

温以馥拎着东西快步走回房间,包和手机随便往床尾一扔,换衣服洗手,就出餐厅吃饭。

温家开饭的时候,程集礼跟司机也等饿了。

但祁局还没醒,能怎么办??

只好继续等。

等来等去,他第八遍看手机,温以馥一直没回信儿。

实在没忍住,又发了一条过去。

祁局在您家楼下,温小姐,您见一面吧。

这次好,温以馥那边依然没给信儿。

程集礼愁眉苦脸抿住嘴,一脸严肃盯着如石沉大海的手机消息,忍不住开始怀疑,温以馥是故意的。

*

一个半小时后。

祁宙言突然转醒,蓦地睁开眼,才发觉车已经停了。

他扫了眼车窗外,抬手捏眉心。

“什么时候到的?”

程集礼惊了一跳,手忙脚乱收起手机,回头说:

“啊,啊?到了祁局,到...约莫两个小时前。”

他睡了两个小时?

祁宙言转了转酸痛的脖子,动作一顿,后知后觉程集礼说话磕磕巴巴,语气也不太对。

于是皱眉,抬眼看过去。

程集礼眨巴眨巴眼,眼珠子转了转 ,下意识问了句:

“已经快两点了,您要不要,先找个地儿吃饭?”

——他俩都饿过劲儿了。

祁宙言黑眸沉沉盯着他,一言不发。

程集礼后脖颈一阵发麻,差点儿就要顶不住压力,顾不得当着司机的面儿维系领导的脸面,直接说出‘温小姐不搭理我们’的话。

好在,祁宙言先开口:

“嗯,先吃饭吧。”

程集礼,“......”

到嘴边的话咽回去,顺带咽了口口水,他连忙示意司机开车。

小区附近有很多小饭店,面积逼仄且装潢简陋。

三人从车上下来,俱是一身西装革履,形象气度看起来与整条街道都格格不入。

尤其为首的祁宙言,身姿挺拔样貌俊朗,怎么看都是人中龙凤,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透露一股子沉敛稳重。

远远走过来,一左一右还带两个跟班儿,局里局气的,像极了微服出巡的下访领导。

他们走进小面馆,周围气氛瞬间肃静。

祁宙言也不讲究,直接找了空位坐下,无视周围人的注目,语气平淡点了份菌菇面。

程集礼从夹在腋下的皮包里拿出消毒湿巾,开始默默擦桌子,擦的十分细致。

司机则跑前跑后,从消毒柜里取出餐具,又跟老板要一壶汤水。

小面馆的老板跟老板娘也很忐忑,老两口一边抻面一边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不是什么食品监察局,来暗访的吧?”

“去!别乱说话,暗访咱也不怕,把菜洗干净点儿,再多洗两遍...”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飘到祁宙言耳朵里。

他面无波澜,当没听到周围细细碎碎的议论声,从西褂内兜掏出手机,垂着眼翻看。

程集礼擦完桌子坐下,顺手接过司机烫好的碗筷,摆在祁宙言跟前。

他肩头前倾,刻意压低声询问:

“祁局,今晚用不用安排落宿?”

祁宙言眼帘微顿,视线盯着手机屏幕,不答反问。

“你联系她了?”

程集礼呼吸一窒,眼皮隐隐跳了下,含糊着‘唔’了声。

祁宙言抬眼,眸色淡淡盯着他。

程集礼干扯了下嘴角,迟疑地嘀咕了句:

“温小姐,没回...,可能在忙,没看见吧。”

心说,要么您自己联系...试试?

“......”

祁宙言面沉如水,半天没开口。


温以馥明白这通电话的来意,不由头疼扶额。

“我挺好,没什么难处,多谢贺总关心。”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

贺总语气笑呵呵,转而说到正题:

“你看看你不在,客务部多少事情解决不了,大伙儿都盼着你赶快回来呢,要是没遇到什么难题牵绊,你看这个假是不是.....”

温以馥眉心隐隐抽搐了下,尽量平复语气。

“贺总,我都听说了,这样,会场的事我先跟客户沟通,看看是什么原因。”

贺总笑呵呵答应,“行,都是你承接的单位呀,不然我也不能打扰你休假。这样,你先忙,有消息了尽快答复我。”

“好,贺总再见。”

挂断电话,温以馥只觉得一肚子火气噌噌往上窜。

不过也只两个深呼吸,她又将火压了下来。

——祁宙言不过是想逼她低头。

笑死人,这种事怎么可能低头?

是她要甩了他!低头也轮不到她来!

毫不犹豫地丢开手机,温以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念一想,大不了就辞了她!她还省得再找借口续假了!

反正她也并不热爱工作,爸妈现在更需要她,这个班,难道非回去上不可吗??

*

当天下午,温以馥甚至开始在网上投简历。

她的学历和履历都不低,想要在蜀城找份工作,还是很容易,不到天黑就收到三份面试邀请。

祁宙言属实没料到,自己小施手段,却适得其反。

这次真把温以馥给逼急了,逼到她当时才产生辞职不干的念头。

他这一周也不怎么好过。

市政停暖的当晚,好不容易才睡着的祁宙言,没多久就被冻醒。

他不得不起来,打开家里所有的灯,看了室温,又把每一扇窗户都检查过一遍,最后才反应过来。

凌晨十二点停暖。

打开中央空调后,他躺回床上,脑子里瞬间异常清醒。

如果温以馥在,每年停暖的晚上,她会提前把天丝棉被拿出来,以防半夜冷了盖。

她不喜欢开空调,说春秋空气干燥,开空调容易上火,非开不可一定要搭配加湿器。

祁宙言阖上眼,幽幽长呼口气。

没意思...

静默良久,他摸索过手机,习惯性给程秘书发了条消息。

周六的安排推掉,帮我订最早飞蜀城的机票。

*

温以馥这边,为了周一的面试做准备,她周六特地打扮一番出门,打算去买一身正装。

这趟回来,她一身西装都没带。

谁知电梯门一打开,迎面就撞上池凛。

两人都顿了下,温以馥目不斜视走出电梯,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以馥!”

身后那人果然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来。

温以馥暗自翻白眼,走的更快。

池凛还是追上来,一手抵住她车门,眼神殷切温和看着她。

“要去哪儿?我陪你...”

“你很闲吗?”

温以馥没忍住,不耐地蹙眉盯着他:

“池凛,你的自尊心呢?上赶着听难听话是不是?”

池凛抿了抿唇,手搭在她车门把手上,指腹微握了下,牵唇温笑。

“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一定要跟你解释清楚,在此之前,我不会放弃,除非你想借这种方式,经常见到我。”

“......”

温以馥属实被腻到了。

她皱了皱眉,眼神微暗,垂眼扫了眼他抵在车门上的手,语气冰冷。

“让开。”

池凛甚至替她打开车门,眉眼温润叮嘱了句。

“我们出去谈也行,我在你后面,开车注意安全。”

温以馥一只脚已经迈进车里,听言坐下去的动作一顿,冷冷斜扫他一眼,接着坐进车里扯出安全带。

“上车。”

池凛眸光微亮,眼底瞬间溢出喜色,连忙拎着东西快步绕过车尾,开门坐进副驾驶。

温以馥面无表情点火,倒车。

她完全没有要给他机会的意思,只是单纯不喜欢被人跟踪,既然他非要黏上来,呵,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心底隐隐冒出一丝恶劣的念头。

*

池凛这人倒是挺有分寸,大约也清楚温以馥没那么容易心软。

上了车,他一个字都不说,根本不给她借机发挥的机会。

眼看车程都过了一半,温以馥一手把着方向盘,冷眉冷眼打破沉寂。

“说解释的是你,不说话的也是你,耍我?”

池凛看她一眼,眼尾笑意温润:

“不想打扰你开车,万一你生气,不安全。”

温以馥红唇轻扯,“你倒是惜命。”

“...主要不希望你因为我受伤。”他语气温柔。

温以馥隐忍地呼了口气,也不再说话。

只好暂时打消半路把他撵下车的冲动。

不过没关系,把他丢在商场,也一样。

温以馥有些年没逛过蜀城的商场,这几年蜀城变化还是很大的,她照着导航绕了一大圈儿,才找到地下停车场的入口。

总算停好车,她拎起包,推门下车。

池凛紧随其后。

反手锁门,车钥匙丢进包里,温以馥看都没看他,注意力全放在头顶的指示牌上。

顺利找到电梯厅,等电梯时,池凛就站在她身边看手机。

温以馥也没看他,全当不认识。

这人却像狗皮膏药,她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说他黏人吧,偏偏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默默跟着,如影随形,搞得她根本没心情逛街。

于是目的明确的挑了家品牌正装店,用最快的速度试好一套职业套装,交给销售包起来。

准备结账时,池凛总算凑过来说了第一句话。

“刷我的。”

销售小姐双手伸出要接他的卡。

温以馥语气疏淡开口:

“我不认识他。”

池凛捏着卡的手顿在半空,扭头看向她,眼里有惊讶也有好笑。

“以馥...”

温以馥已经递上自己的卡,并微笑朝销售小姐道谢。

“谢谢。”

销售小姐也很惊讶,最后只是默默看了眼儒雅斯文的男人,双手一转,默默接过温以馥的卡。

结账签完字,温以馥收起卡,拎着打包好的衣服转身离开。

池凛一脸无奈,只好跟在她身后没话找话。

“特地买西装,是不是打算在蜀城找工作?”

“不该你管的事少打听。”

温以馥立在扶梯口,看了看商场的导示牌,然后先一步踏上下行扶梯。

“你现在想谈了?刚好我想喝杯咖啡,只给你一杯咖啡的时间。”

池凛单手插兜立在她身后,目光温柔看着她,牵唇低嗯一声。

“好。”

两人走进一楼咖啡厅,温以馥正在环视空位,却见池凛突然提步走到她前面,并朝着角落的位子招了下手。

“阿凛!这儿。”

她看过去,而后在角落的卡座里,看到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目光不由定了定。

池凛招完手,就回身看她,嘴角噙着丝笑,手臂自然虚揽在她身后:

“走吧,一杯咖啡的时间,够了。”

温以馥抬头,深深看他一眼,心底略生出点刮目相看的意味。

倒是小瞧了他,竟然还能未卜先知,算到她会来咖啡厅谈。

......


傍晚时分,温以馥在民宿院子的竹棚下闲坐。

看到自家车开进来,她站起身迎人。

四月中旬,春暖花开,气候温暖宜人。

半个月不见,她养的面色粉润,穿一件青竹色棉绸长裙,衬的肤白如玉眉眼如画,十分好看。

金卉如下车抱了抱女儿,母女俩挽着手往里走。

她小声问,“有没有反应?吐的厉不厉害?难受吗?”

温以馥笑眯眯摇头,“好着呢,吃什么都香。”

金卉如听了,鱼尾纹都笑弯,眼皮垂下看了眼她肚子。

“好孩子,是个乖宝。”

温以馥笑出声。

母女俩亲亲热热的进了屋,温时信看在眼里失笑摇头,任劳任怨地从车上把包拎下来,跟在后面。

没人注意,黑色大G远远停在斜坡下的路边。

池凛朝民宿的方向看了眼,想到自己现在下车,找过去,可能又是引得所有人不悦。

他掏出手机,用新换的号码给温以馥发了条短信。

我在民宿外,聊最后一次,以后不再做纠缠,等你。

*

温以馥看到短信时,第一反应是有点迟疑。

迟疑是拿不准,这个陌生号到底是谁。

有一瞬间,荒诞的念头浮上心头,让她怀疑是祁宙言来了,但很快又在心底摇头否定,自嘲地扯了下唇。

当然不可能是他...

别说他不可能瞬移到蜀城来,更不可能知道她家民宿在哪儿。

明白过来的是池凛,温以馥烦躁蹙眉。

犹豫几秒,她还是冲着那句‘以后不再做纠缠’,而决定再跟他谈一次。

从民宿院前的坡上走下来,果然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大G。

池凛显然也看到她,很快推开车门下来,立在车边没有靠近。

温以馥回头看了眼院子里,步下台阶,走向大G。

“边走边谈。”

她从车边路过,淡淡丢下一句。

池凛提步跟上她,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镜框,按捺不住主动开口。

“大半个小区都知道你要嫁人。”

“嗯。”

“为了孩子,回去找他?”

温以馥没看他,垂着眼慢慢往前踱步,语气平静说。

“你只需要知道,我要结婚了,以后是已婚人士,也有孩子。”

池凛唇角扯了下,笑意说不出地牵强苦涩。

“你真的想好,为了孩子,就低头迁就别人?这种婚姻真的会幸福?”

走的差不多远,确定四下不会有人看见,温以馥才立住脚。

她转过身,直视池凛,脸上神情从容而坦然。

“池凛,我不明白是什么执念让你这样纠缠着过去不肯放手,但我最后说一次,以后都不想再重复这些话。”

“我们不可能了,错过就是错过,我不怀旧,也不会再选择你,听明白了吗?”

池凛定定与她对视,搁着镜片,他眼睑微红轻颤了下。

半晌,微微点头:

“明白。”

温以馥眼神稍稍放松,“既然明白,以后不要再来了。”

“...只是想最后确认一次。”

“......”

“确认你是真选择了别人,我才能死心。”

池凛苦笑牵唇,“就在前两天,我甚至想好,只要你愿意,我愿意陪你一起抚养这个孩子。”

温以馥:“......”

“...婚礼我会出席,算是做个最后了结,放心,我不会捣乱。”

只是想亲眼见见,那个让温以馥屡次选择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说白了,池凛心底依然不服。

他认为自己可以为挽回温以馥,舍去一切,什么都不在乎,哪怕是尊严。

他就是不甘心,自己会输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

池凛像真的只是来亲自确认一样,说完话就开车离开。

温以馥也没再去费心琢磨他到底听没听进去。

第二天早起吃过饭,一家三口开车回市区。

一进单元门,温以馥就看到栏杆上电梯里贴着的喜字,回到家后,连家里的家具和玻璃上也贴着大红喜字。

她朝老两口竖起大拇指,一边笑一边夸赞。

“简直太逼真,爸爸妈妈辛苦~”

金卉如好笑地嗔她一眼,“辛苦什么?我唯一的女儿嫁人,哪能糊弄了事?你不知道这几天,楼上楼下多少人来家里问东问西,还好我跟老温早做准备。”

“就是!得亏当时让你回老家去住,不然还真不好应付。”

温时信把行李放下,回头接了句:

“我们俩,就当你是真要出嫁去操持的,保管万无一失。”

金卉如:“我跟她们都解释了,主场婚礼在女婿家办过,咱们家只是简单补一个,一切从简,大家都去吃饭热闹热闹。”

“她们呀,只要吃好喝好拿好了,过去凑个热闹,加上咱们在席面上舍得花钱,没人能看出是做戏。”

毕竟谁家做戏,舍这么大本钱呢?

温以馥心底柔软,眼睛酸热拥抱她。

“谢谢爸爸妈妈。”

“谢什么,你是我们的心肝肉啊。”

金卉如搂住自己女儿,温柔轻抚着她头:

“妈妈什么都能为你做,独独不能叫你吃亏。”

温时信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俩,叉着腰笑叹摇头,叮嘱说:

“话是这么说,但你答应爸爸妈妈的也得做到,以后遇到合适的人,一定认真考虑结婚的事。”

温以馥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就委屈自己,该找还是要找。”

——心里默默补充一句,只不过恋爱是恋爱,结婚是结婚。

——除非找到对孩子好,小家伙也喜欢的男人,不然她才不嫁。

经历了一段五年的感情。

眼下温以馥觉得,男女在一起,也就那么回事儿。

孩子都能自己生自己养,只要家人能包容能支持,婚姻不婚姻的,其实真不重要。

这个晚上,她拥着被子含笑入睡,真正释怀了。

殊不知她是释怀了,睡酣了。

祁宙言却已经在燕市机场,连夜登机。

*

因为是临时起意暂停工作,要飞趟蜀城。

程集礼也是尽力订了最近一班的飞机。

飞机落地,是凌晨三点多钟。

提前联络好的司机已经等在机场外,车开到温以馥家小区门口,刚好五点半。

这个点儿,小区里里外外几乎没什么人走动。

程集礼回头问:

“祁局,时间还早,您先吃早餐?”

坐了那么久,祁宙言的确也乏了。

他直接推门下车,带着程集礼和司机朝胡同里走。

第二次来,都熟门熟路了。

早餐店前排着队,可比上回的小面馆儿生意火爆。

三人好容易找了空位子坐下,程集礼擦桌子,司机起身去点餐。

祁宙言坐在桌边,小马扎太矮,一双长腿窝屈的不太舒服。

他略感浮躁,掏出烟盒咬了支烟,低头正准备点烟,就听早餐店的老板笑哈哈跟人寒暄。

“老温啊,今天怎么买这么多早餐?这得七八人份儿吧?来客人了?”

“啊,我女儿要结婚,今天家里人多呀!”

许是‘结婚’两个字过于敏感。

程集礼下意识抬头看。

就见祁宙言嘴角叼着的烟也不点了,就掀起眼皮,正朝说话的人看。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