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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58:从守山人开始发家致富陈然陈芸大结局

陈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白桦还是头一回见这种小巧的枪械,她一脸惊喜地接过陈然递来的手枪,便仔细地感受了起来。因为握把上带有五角星标的缘故,五四式手枪又称做黑星,这款基于苏联TT1930式手枪仿制而成的首款国产制式手枪是针对国人手型进行过一定改良的,因此白桦将枪握在手里是恰好吻合的。厚重的手感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一边把玩便忍不住兴奋道:“陈然哥,你这手枪握着真舒服!”“就是不知道威力怎么样?我可以试一试吗?”白桦一看就没有什么用枪的经验,见她兴奋地脸蛋泛起红晕,不自觉地将枪口对准了陈然,陈然连忙就压低了枪口。“白桦,你别看这黑星只是一把短枪,它的杀伤力可不低!哪怕是六百米的距离,它也依旧能够伤到人!”“所以你一定记住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定不能将枪...

主角:陈然陈芸   更新:2025-04-29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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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然陈芸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58:从守山人开始发家致富陈然陈芸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陈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桦还是头一回见这种小巧的枪械,她一脸惊喜地接过陈然递来的手枪,便仔细地感受了起来。因为握把上带有五角星标的缘故,五四式手枪又称做黑星,这款基于苏联TT1930式手枪仿制而成的首款国产制式手枪是针对国人手型进行过一定改良的,因此白桦将枪握在手里是恰好吻合的。厚重的手感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一边把玩便忍不住兴奋道:“陈然哥,你这手枪握着真舒服!”“就是不知道威力怎么样?我可以试一试吗?”白桦一看就没有什么用枪的经验,见她兴奋地脸蛋泛起红晕,不自觉地将枪口对准了陈然,陈然连忙就压低了枪口。“白桦,你别看这黑星只是一把短枪,它的杀伤力可不低!哪怕是六百米的距离,它也依旧能够伤到人!”“所以你一定记住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定不能将枪...

《重生1958:从守山人开始发家致富陈然陈芸大结局》精彩片段


白桦还是头一回见这种小巧的枪械,她一脸惊喜地接过陈然递来的手枪,便仔细地感受了起来。

因为握把上带有五角星标的缘故,五四式手枪又称做黑星,这款基于苏联TT1930式手枪仿制而成的首款国产制式手枪是针对国人手型进行过一定改良的,因此白桦将枪握在手里是恰好吻合的。

厚重的手感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一边把玩便忍不住兴奋道:“陈然哥,你这手枪握着真舒服!”

“就是不知道威力怎么样?我可以试一试吗?”

白桦一看就没有什么用枪的经验,见她兴奋地脸蛋泛起红晕,不自觉地将枪口对准了陈然,陈然连忙就压低了枪口。

“白桦,你别看这黑星只是一把短枪,它的杀伤力可不低!哪怕是六百米的距离,它也依旧能够伤到人!”

“所以你一定记住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定不能将枪口对着人。”

白桦一个女孩子,又从未玩过枪,要学打枪那肯定还是从手枪开始比较方便的,见她是一个纯小白,陈然便打算在进山之前,先对她进行一些简单的教学。

两人找了一处空地,陈然便耐心地和白桦讲解起了手枪的结构、使用方法以及安全注意事项。

待到白桦基本都记住了之后,陈然又亲自去砍了一些小木墩来做固定靶供白桦练习。

“来!你先试着握好枪,手指放在扳机上,但先别用力扣。”

一一纠正白桦姿势上的错误,陈然指着前方立放着的小木墩就说道:“三点一线,瞄准了就开枪,不要犹豫!”

砰!

黑星手枪瞬间响起了猛兽般的怒吼!

不远处,那立放着的小木墩炸出四散的木屑,直接就飞了起来!

而白桦也因经验不足,被黑星手枪的后坐力震得往后踉跄了几步。

陈然第一时间就扶住了白桦:“怎么样?这枪是不是很有劲?”

还是头一回打手枪呢,白桦靠在陈然怀里,忍不住就兴奋地点了点头。

“陈然哥,这枪真有劲!震得我手都麻了!”

白桦兴奋得就如喝醉一般,本就大方开朗的她也不管这会两人暧昧的动作,冲着陈然就央求道:“陈然哥,你扶好我,我再开两枪好不好?”

“本来就是在教你嘛,这个自然不是问题。”

第一枪就没脱靶,从这一点就看得出白桦是个很优秀的猎手。

见她很有天赋,陈然也乐意教她这么一个徒弟,当即,指出对方握枪动作上的错误,并告知她一定要注意压枪后,便再次扶住了对方。

“开枪!”

好的徒弟不用教,一般的徒弟用嘴教,坏的徒弟用棒子教,白桦显然就是那最好的徒弟。

能靠着一把弓箭自由进出山林,将家给养起来,白桦对于枪械的瞄准,拥有着极高的天赋,这一枪竟又是命中了前方的小木桩!

“陈然哥!你教的真好!”

“我都没想到,我能学得这么快!”

能够明显地感受到白桦语调中的兴奋劲,陈然笑道:“主要还是你天赋好,不过这打枪,最终的目的还是打移动靶。”

“你现在基本上已经掌握手枪的用法了,接下来,咱们就去打野猪。”

“待会由你来负责猎杀,我给来你打掩护。”

白桦闻言愣住了:“陈然哥,我这才刚学呢,我害怕。”

刚学会打固定靶就去山里猎野猪,这种行为可不是一般地冒进。

白桦琢磨着,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陈然摇头道:“实战才是真正的老师,白桦,你待会就记住一点就好了,千万不要慌,万事都有我给你兜着。”

“行……陈然哥!我相信你!”

作为一名猎手,白桦是很清楚野猪这种生物的危险性的。

这玩意领域意识极强,一旦受了惊又或者是受了伤,那是极具攻击性的!

冲锋起来,獠牙直接就能将人顶个对穿!

要换做自己一个人的话,白桦是绝不敢托大的,但这会有陈然陪在自己身边,她莫名的就更加大胆起来了。

带上五只小白狼,两人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很快,白鹿带着陈然就找到了她先前发现有野猪活动的一片野生森林。

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领在最前头的五只小白狼立马就警觉地围在了陈然和白桦的身边。

凭借丰富的经验,陈然判断那应该是一头野猪。

“别紧张,一切都有我在。”

握住白桦的小手,感受到对方微微沁出的手汗,陈然压低嗓子便安抚了对方一句。

此刻还未抵达黑星手枪有效的射击范围,陈然与白桦一同默契地朝着野猪声音的方向摸上去,五只小白狼紧跟其上,很快,两人就看到了一只浑身漆黑的成年野猪。

这家伙正愉快地在雪地里“洗着雪澡”,浑然没注意到危险已经逼近。

“准备好了吗?”

陈然依偎在白桦身边,压低嗓音轻声问道。

白桦努力地让自己保持住镇静,在回忆过陈然先前与自己说过的一切要点后,便屏息凝神举起了手枪。

三点一线,她按照陈然教自己的要领,就要去瞄这野猪的要害位置。



但未等得她先找准了野猪的致命要害,那只在雪地里愉快地蹭来蹭去的野猪就率先发现了闯进它的领域的敌人!

野猪站稳身子!迅速就朝二人方向狂奔而来!

“糟了!”

白桦心中暗骂一声不妙,紧张之下,不敢再浪费时间去瞄准,匆忙便扣下了扳机!

活靶较之死靶,本就要难打更多,这会在死亡逼近的压力下,白桦先前那近乎百分之百的命中率瞬间就大打了折扣!

这一枪直接就没打到这只越来越近的野猪!

而林间回荡的枪声也让这只野猪凶性大涨!

眨眼的功夫,这野猪就已经距离白桦和陈然不到百米了!

白桦忍不住就后悔了起来。

都怪自己!

要是自己能准一点,就不会把陈然哥陷入这种危险中来!

为自己失误的这一枪感到无比懊悔,正焦急地想着该怎么办呢,突地,身后便是一声枪声响了起来!

陈然……开枪了!

……


次日,晨光未透,陈然便被灶房飘来的苞米粥香给唤醒了。

惦记着今天要上公社去抓老鼠,他匆匆穿好衣服,便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里屋门。

芸丫缩在补丁摞补丁的被褥里还未醒来,被陈然捏了捏冻红的鼻尖,才迷糊地睁开了眼来。

“哥哥,怎么了?”

小丫头瓮声瓮气地问道。

昨天先是陪自己去打狍子,后头又跟着自己去挨家挨户串门,小丫头明显是没休息好,陈然道:“芸丫,哥哥给你做笔交易怎么样?”

“啊?”

小丫头小嘴微张,一脸讶然,明显是没听懂陈然的话。

陈然见状,指着炕角放着的那个豁口陶罐,便说道:“今天哥领你上供销社去看小人书,你把这罐子里的松塔球送给哥,咋样?”

“不行!”

小丫头闻声一骨碌就翻身坐了起来,她飞快地跑到那陶罐旁边,就将其藏在了身后。

小脸严肃的模样,就和只护食的小猫一样:“昨晚春玲姐摔锅,娘说她是嫌你傻!芸丫不许你娶这样的新嫂子,她会欺负你的。”

“噗!”

还想着这小丫头为啥不乐意呢,敢情是在操这门子心!

陈然轻轻敲了芸丫脑门一下,便怪道:“你这个小人精,操的心比生产队的驴还多!”

“她嫌她的,哥还嫌她嗓门大呢!”

陈然故意板起脸来,道:“哥昨天可是在赵叔那夸下海口了,今天要把公社仓库的老鼠都给抓光,这些松塔壳到时候哥是要用来抓老鼠的,你也不想看哥食言吧?”

“啊?哥哥,你原来也不喜欢春玲姐呀!”

小管家婆还想着要是哥哥真非要喜欢春玲姐,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将就一下呢,见陈然和自己是同一阵营的,她顿时高兴极了!

她麻溜地翻身下炕,一口气便将自己收藏的松塔壳全都倒进了柳条筐里,边倒还不忘说道:“哥,下次你再带芸丫去看小人书吧,芸丫今天要帮娘的忙呢。”

小丫头话音刚落,外头母亲就招呼着吃早饭了。

饭桌上,铁锅里炖着昨天要来的野菜和苞米一块熬的粥,已经开始入冬,一家人都没啥御寒的衣服,母亲特意将昨天街坊送的干辣椒给磨成了粉,这会正佝偻着背往陶碗里倒。

门口,昨天分下来的狍子皮绷在门板上熏着,松枝烟气混着肉腥味,呛得母亲直咳嗽。

她解释道:“然然,这狍子皮厚实,你之后要上山可不能挨着冻,先多吃点辣椒面,等回头皮子熏好了,娘就给你做一身袄子。”

母亲时时刻刻念着自己,至于她为什么没提她和芸丫的袄子,陈然自然比谁都明白。

他替母亲舀了一勺野菜苞米粥,便笑道:“娘,您受累了,您和芸丫的袄子也得劳烦您来做呢,今天我就把布给弄回来。”

“你上哪弄去?”

吕青禾明显一怔。

丈夫的抚恤金都黄了,家里一张布票都没有,上哪弄去?

“总之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就成了。”

着急上公社去灭鼠,陈然故意和母亲卖了个关子,在喝完了碗底的粥后,便独自一人拎着柳条筐出门了。

公社仓库坐落在屯西头,青砖墙上刷着“深挖洞、广积粮”的标语,陈然还未进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陈铁柱的公鸭嗓音。

“农场的知青同志们!我跟你们讲,这逮耗子我陈铁柱可是个行家,想当年,咱们老陈家祖上那可是御封的猎人,连老虎都打死过!耗子见了我那都得磕头!”

院子里,七八个知青围成一圈,蓝布棉袄洗的发白,其中有个戴眼镜的男青年还在捧着笔记本猛记,陈然听着几个女知青的窃窃私笑,就看到了陈铁柱的身影。

这货踩在条凳上唾沫横飞,腰间夹着的仓库钥匙叮当乱晃,活像只耀武扬威的胖鹌鹑。

“这是在干啥呢?”

自己是赵叔吩咐过来捕鼠的,这几个知青又是咋回事?

不明所以的陈然用胳膊肘捅了捅那个戴眼镜的男青年便打听了起来。

“同志,你也是咱们红星农场的知青吧!我们都是自告奋勇过来帮公社灭鼠的!”

戴眼镜的知青解释完还不忘将自己摘抄的灭鼠技巧笔记朝陈然这边挪:“你来得晚,我这抄了许多陈老师讲的灭鼠知识,你抓紧好好学学。”

“陈……陈老师?”

眼镜知青眼中满满都是对知识的狂热,他那一句陈老师差点没把陈然听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他印象中的陈老师可比踩在条凳上那头死肥猪长得帅。

“陈……陈然?你来干啥?”

和男青年攀谈着,台上绘声绘色吹嘘着祖上荣光的陈铁柱很快就发现陈然的身影了。

几个秀丽的女知青闻声,也发现了陈然的存在。

虽说不知道这陈然的来历,但陈然明显是要比台上这位陈老师要俊俏!

哪怕是穿着一件破棉袄也掩不住那股子凌厉劲儿,活像个画报里走出来的民兵标兵!

不少女知青立即就朝陈然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陈老师,这位同志是谁啊?”

“他也姓陈,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叫他陈老师啊?”

自己把祖上三百年历史都快倒干净了,这帮知青才心甘情愿喊自己一声陈老师,好家伙,这陈然连一句话都没说过,这帮女知青就腻上了?

陈铁柱顿时只觉万箭穿心!

他三角眼斜瞪着陈然,毫不客气就啐道:“我呸!他也配?”

“各位同志,这人叫陈然,很遗憾啊,他是我的堂弟,原先呢是俺们屯子有名的大傻子,这两天才稍微脑子清醒了些。”

“这不,为了给他们家一口饱饭吃,我就将本属于我的守山人的职位让给了他,至于他今天为什么会过来嘛……”

陈铁柱说着,眼珠子就瞄到陈然手里提溜的柳条筐了:“喏,瞅见那筐了吧,这小子是打算给我送礼,让我再多教他几招呢!”

“昨天我只是稍微教了他两手,你们猜怎么着?他就足足逮了两只狍子!”

就陈铁柱这个装大拿的信念感,要再往后倒个几十年,少说也是一影帝。

他铁了心要在这群漂亮的女知青眼中树立起高大威猛的形象,冲着陈然拼了命挤眉弄眼,便咳嗽道:“那啥,陈然,你也听我就灭鼠行动聊了这么多了,和各位知青同志说说看吧,你都有些什么想法?”

好歹也是老表,陈然见陈铁柱想要装叉,也乐于给他当这个僚机,他点了点头,便应道:“你还真别说,我还真听出了点感悟来。”

“别藏私,说出来,就陈老师我要灭鼠一事,给大伙分享分享你的感受!”

陈铁柱大手一挥,就要听陈然对他的膜拜。

在一众知青的注视下,便听陈然念道:“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陈然这一首七步诗,陈铁柱小学都没念过哪能听懂,但在座的知青却是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顿时便捧腹大笑了起来。

……


咔嚓!

咔嚓!

接连好几个老鼠夹子被触发,在外头蹲守的一众知青闻声,第一时间就冲进了仓库内!

见到放着酸菜的老鼠夹子上,被夹住的老鼠不住在挣扎,无一不是瞪大了双眼。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陈然这一手厉害得有些匪夷所思。

最终还是那个戴着眼镜的男知青周明远率先反应了过来。

他是复旦大学农业微生物学系大三的高材生,在祖国的号召下,特意报名来了农场拓荒。

想明白陈然是用了什么原理的他,激动地直用笔记本拍自己的大腿:“陈老师!你太厉害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不是?周眼镜,你咋就明白了啊?”

“快和我们说说!陈老师是怎么做到的?”

几个女知青见周明远光顾着自己一个人激动也是急得不行,立即催促着就让他解释这其中的原理。

得到陈然默许,周明远便解释道:“酸菜发酵后期会产生正己醇和乙酸乙酯,前者气息类似青草气息,后者则是类似果香,这些都能有效地覆盖老鼠夹上的铁腥味。”

“而沟鼠的嗅皮层对乳酸菌代谢物的敏感度是我们人类的两百倍!这会让它们只能闻到酸菜的气味,而忽略陷阱带来的危险。”

“而且现在是冬天,沟鼠需要寻找发酵食物来补充肠道菌群来维持体温,不光如此,酸菜里提供的亚硝酸盐也能有效地缓解鼠类冻伤……”

这些理论、数据周明远从来都只在论文里见过,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能将其运用道到生活之中,他这会和一众知青们解释着,看向陈然的眼神也跟着变得狂热起来了。

就他这幅膜拜的模样,连带着几个女知青眼睛也变得闪亮亮的了。

对此,陈然则是笑而不语,前世的他身为一名特种兵,所经历的各类野外生存训练,靠的就是这些微生物知识。

腐烂的桦树茸能诱捕野兔,发酵的松针汁能驱赶毒蛇,如今对付耗子,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

“我真是服了……”

一众听明白过来的知青都是恍然大悟,陈铁柱陈老师就只有心理不平衡了。

啊?

自己也姓陈,你对待他的态度凭什么就这样?就光顾着捧他的臭脚?对老子你就只知道解释笑点是啥?

“我呸!歪打正着罢了!”

陈铁柱梗着脖子囔囔道:“就靠这老鼠夹子一只一只夹,啥时候才是个头?”

“你有本事的,就把满仓库的耗子都逮光啊!”

陈铁柱此刻颇有一幅你行你上啊的气势,陈然目光扫过老鼠夹上那一只只油光水滑的沟鼠便是咧嘴一笑:“谁告诉你……我要一只一只逮了?”

“铁柱哥,别怪我没提醒你,没事就少张嘴,容易暴漏智商。”

都懒得搭理陈铁柱这个跳梁小丑,陈然见这眼镜知青懂得挺多,有心考考对方,便将手上提溜着的柳条筐上的布给掀了开来。

里面装着的,不光是酸菜,还有一袋母亲清早刚磨好的辣椒粉,和芸丫攒的那些松塔壳。

给一众知青瞧了瞧自己带来的灭鼠神器,陈然狡黠一笑,便问道:“你们猜猜看,我接下来准备干啥?”

“这个……”

“不知道诶……”

几个女知青都是靠着周明远的解释才明白了酸菜的门道,哪可能瞬间就明白陈然又冒出了什么鬼点子。

周明远看到柳条筐里装着的一袋辣椒粉倒是猜到了一些端倪。

他扶了扶眼镜,试探性问道:“陈然同志,你是打算用烟去熏耗子?”

干草加上辣椒面一点燃,那气味别说是耗子了,就连人闻着都得直咳嗽!

周明远猜测,陈然应该是想靠这种法子将沟鼠从洞里逼出来,让它们自投罗网。

这方法绝对是可行的,可问题是……

人群中,有女知青问道:“陈然同志,这仓库这么大,耗子也不可能只挖了一个洞,咱们怎么找耗子洞?”

“对呀,总不能掘地三尺吧?”

不相信陈然会用这种笨办法,大伙都是一脸期待地看着陈然。

陈然见状,狡黠一笑,指着夹子上吱吱作响的沟鼠,便解释道:“咱们找不着耗子洞在哪,难道它们还不知道回家的路吗?”

陈然说着,从柳条筐里取出一个松塔壳,往里面倒了点辣椒粉,便解释道:“松塔壳里混上辣椒粉,然后再塞上干草一点燃,再绑在这群耗子的尾巴上,你们猜猜它们要是受惊了,第一反应是什么?”



“妙啊!”

周明远一脸激动惊呼道。

耗子受惊了,当然第一反应是往自己的巢穴里钻,它们这一钻,不就正好将火源带进自己的老巢了吗?

到时候,混着辣椒面的呛人烟雾便会弥漫至耗子洞,就耗子那高于人类百倍的嗅觉,肯定第一时间就往洞口钻。

如此以来,大伙岂不是只要用麻袋在洞口等着,就能等着耗子往麻袋里钻了嘛!

“陈然同志,你太聪明了!”

“我请愿!我去拿火盆!”

“我去找绳子!”

陈然这一套科学捕鼠的法子比陈铁柱强得可不是一倍两倍,这些知青一瞬间只觉得陈然刷新了她们对农村的认知。

怪不得祖国说要大伙再接受一遍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这些知识可不是课本上能学到的!

几个女知青跃跃欲试,立即就帮忙操办了起来,帮忙找火盆的找火盆,塞松塔壳的塞松塔壳,大伙齐心协力,很快,由陈然亲自绑上松塔壳的这些鼠鼠自爆卡车们就发动了。

尾巴后面散发的呛人烟雾,让它们第一时间就产生了应激反应,一个个拖着松塔壳,就朝着各自的洞口狂奔而去了!

“快跟上!”

大伙争抢先后跟上,很快,就各自锁定了一个隐蔽的老鼠洞口。

青烟袅袅,不多会就蔓延到了洞口,鼠洞里立即传来了吱吱声,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逃!

“快!都赶紧堵住洞口!”

陈然见状,连忙喝道!

知青们手忙脚乱连忙就用手里的麻袋堵死了出口!

灰扑扑的耗子群如溃堤洪水般涌出,慌不择路就全装进了麻袋里。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

戴着眼镜的周明远张开麻袋,小心翼翼地数着里边扑腾的耗子,声音激动得都变得调:“我这逮了整整四十三只!甚至连耗子崽都一锅端了!”

“五十二只!”

“我三十七只!”

大伙争先恐后报着自己的战绩,唯独是陈铁柱一个人张着大嘴,活像条搁浅的胖头鱼一样看着众人欢呼雀跃的模样。

这特么也行?

……


“一张皮子就能卖十五块钱?”

老爷子开出的价格让赵卫国忍不住惊呼道。

要知道,他作为鹰嘴屯的民兵队长,一个月挣的工分就算是全换成钞票,也就只值十二块钱左右。

“这么多钱,都够买一百五十斤苞米了……”

十五块钱,这是一个足够让一户人熬过整个寒冬的数字,此刻,它就像是一块化不开的饴糖,在赵卫国的舌尖来回打转。

但最终,他还是压下了心中的这股子贪念。

整个屯子,只有陈然这个公社钦定的守山人才有资格上山打猎,其他人要是敢随便上山,哪怕是摸一只兔子,那都是要算作侵吞国家资产的。

就算是他这个民兵队长,要被发现了,那也是要蹲笆篱子的!

况且……紫貂又哪会那么好抓?

赵卫国女儿都和陈然一般大了,他这把年级,见过的紫貂都能用一只手数过来。

那不到二尺的小家伙比狐狸还鬼,窜起来就跟闪电似的,你想要不靠枪逮着它?

做梦去吧!

“从明天开始,五天之内,你要能给我拿来紫貂皮子,我就给你算十五块一张,再往后,就只有八块钱一张了。”

最近刚好有老毛子找张冬根收购紫貂皮,这才有了这十五块的高价,赵卫国一听这话,心中最后那点死灰都跟着熄灭了。

他拍了拍陈然的肩膀,便安慰道:“陈然,你也别太着急,明天我再和公社领导反映反映情况,争取尽快帮你把枪给申请下来。”

“赵叔,您有心了。”

陈然笑着应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紫貂不好抓,但物以稀为贵嘛,要好抓又怎么能卖到这种高价呢?

十五块钱一张皮子,五天之内,他若是能逮着七只,那这一杆辽十三就是他的了!

余下的钱他还能上供销社给芸丫买本小人书看!

“老爷子,这五天我争取试一试,要逮着了就再来找您。”

要完整的紫貂皮那就只能靠陷阱抓,最后收获会如何陈然也不敢打包票,他和张冬根立下了五天的期限,便与赵卫国一块离开了黑市。

回到屯子,趁着天色还未彻底暗下去,陈然带着柴刀上山,就去刮了整整一陶罐的松树瘤。

将这一整罐的松树瘤混上先前逮的那些耗子的内脏与脂肪,将其熬成胶,便是最好的捕貂诱饵。

紫貂以松子和老鼠为食,这玩意对它的诱惑力就和猫条对猫是一个效果!它们舌头上长有倒刺,将这种黏糊糊的胶状物涂抹在陷阱的触发器上,但凡有紫貂去吃,那就是一抓一个准!

这一法子还是前世陈然去毛子那执行任务,从当地的西伯利亚猎人手里学来的。

准备了整整一陶罐的诱饵,第二天大清早,陈然背上红缨枪就上山去布置陷阱了。

他手里这一罐鼠胶虽说是捕捉紫貂的神器,可要想逮着紫貂,那套子也得下对了地方才行。

紫貂这玩意天生警觉,爪垫肉球能踏雪无痕,你想要凭借它的足迹去判断下套子的位置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想要找到它出没的地方,那就得先了解它的习性。

它们活跃在冷杉林边缘,特别是红松林,想要下套子逮紫貂,那就得专门去这种林子里找那种树洞多的老树。

若是树洞边缘附近还能发现啃咬的痕迹的话,那就更稳了。

按照这一窍门,陈然踩着没膝的积雪摸进老林子里,就挨个布下了套索陷阱。

紫貂耳朵灵,百米外松果坠落的动静都能听得着,且这玩意喜欢昼伏夜出,陈然肯定不会傻傻在这死等,在每个套索陷阱的触发器上抹上鼠胶后便下山了。

就这么熬了一天,次日,陈然满怀期待便上山去检查陷阱是否有收获了。

一共下了八个套子,其中三个被触发了,但套子里却是一只猎物都没有。

“奇了怪了……”

三个被触发的套索陷阱,其中一个套子上有啃咬过的痕迹,陈然检查着咬痕,心想难道是被逮住的这玩意咬开套索后跑了?

在求生欲的支持下,说不定还真有这种可能……

从昨天开始下套子到现在,这已经是两天过去了,一只紫貂都没见着,陈然心中难免有些沮丧。

怀着无奈的心情,他重新又在各个套索陷阱上抹上了鼠胶,结果又过去了两天,情况还是一模一样!

套索陷阱都加增到十个了,足足五个陷阱被触发了,但上面的猎物还是一个都见不着!

这要再说是偶然,陈然肯定是不相信了。

他估计,自己这每天准点准时下套子,怕是已经给某只畜生当了田螺姑娘了。

“它奶奶的,连我都敢截胡?明天我就拿你来祭我这一杆长枪!”

眼看明天就是自己和张老爷子约定的最后期限了,猎物接连被偷,陈然是真怒了。

他发誓,无论是什么玩意偷走了自己的猎物,他都得让对方付出对应的代价!

强撑着耐心,陈然将十个套索陷阱布置好,便再次下了山。

回家的路上,陈然还偶遇了正在训练民兵的赵卫国。

这几天陈然每天上山去检查陷阱,赵卫国是全都看在了眼里,见陈然又一次空手而归,刻意就把陈然给叫住了。

“陈然,你听叔一句劝,这紫貂哪有那么好抓啊……要不然,它能卖上那么贵?”

“你得知道,你叔我一个月挣的工分也就换个十二块钱……”

连着几天看下来,赵卫国对天上没有馅饼掉这句话的感悟又加深了不少,他好心想劝陈然脚踏实地,可陈然这会又哪有心思听这些?

“叔,您别说了,我现在就想回家睡觉。”

“睡觉?睡觉好!孩子,听叔的,睡一觉,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过。”

赵卫国以为陈然这是彻底死心了,要把这几天少睡的觉给补回来,可陈然又哪会如此轻易言败?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的期限了,他今晚哪怕是熬个通宵整晚蹲点,那也得把这桩悬案给破了!

那只偷了自己几天猎物的畜生,必须死!

……


说干就干,赵卫国拉着陈然进屋,第一时间就从炕柜里翻出了纸笔。

由陈然起草,很快,一封措辞激昂的联名信就正式出炉了。

“你小子,行啊?要不是打小看着你长大,我都该怀疑你是哪派来的特务了。”

陈然这一手标准的钢笔字无疑是再次惊喜到了赵卫国,就连一旁凑热闹的赵春玲,此刻看向陈然的眼神也变得亮晶晶的。

她手指卷着麻花辫的发梢,赞道:“可以呀,陈然!我们供销社的马主任字都没你漂亮呢!”

字写的再好,这联名信总还得联了名才算成,陈然立即就吩咐道:“赵叔,明天晌午之前,你务必让整个民兵队都在这封信上按下手印,另外这件事最好传得整个屯子都知道,越热闹越好。”

联名信的事要是传开了,估计陈德忠为了保住工作,连吃屎都肯!

扳倒他不是目的,让公社立下规矩,将本该属于自家的抚恤金拿回来才是,见事情全部交代妥当,陈然起身便要带着芸丫回去。

结果……却听赵卫国这般说道:“陈然,这样,等抚恤金的事落听了,我亲自去公社提议更换守山人。”

“到时候,叔亲自想办法,让你去当个文书啥的。”



陈然闻言,直接愣住了。

“不是?赵叔,为什么啊?”

“你个臭小子,还不好意思上了?”

见陈然在这装傻充愣,赵卫国直接就用旱烟杆打了对方一下:“你小子忙前忙后,不就是不想趟雷当这个守山人嘛,这没啥可丢人的。”

守山人挣不着工分,陈然不愿意干,赵卫国是相当理解的,可他却不知道,他这是完全误会陈然了。

陈然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一脸认真道:“赵叔,你真的误会我了。”

“我真就乐意干这个,您现在就是让我去公社当书记,我也不换。”

公社威风八面的书记,在陈然眼里,竟然还不如一个上山打猎的厉害,陈然这一番话可谓是语出惊人,堂屋顿时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好一会,灶膛里爆开一颗火星,赵春玲惊出一个哆嗦才晃过了神来。

她诧异、甚至是不解地看着陈然,仿佛又看到曾经在村头流着哈喇子的傻子了。

“爹,陈傻子,你们接着聊,我继续去刷锅了。”

赵春玲匆匆离去,很快,赵卫国便开口了。

“陈家世代都是鹰嘴屯的守山人,陈然,你不想断了传承我能理解,可我不能拿全屯子的性命来开玩笑。”

陈然的父亲赶狼死在山里,若是陈然还傻着,那按照鹰嘴屯的规矩,就该由同样姓陈的陈铁柱来接任。

陈德忠可以为了儿子,让刚好了一点的陈然去送死,可赵卫国却深知他作为民兵队队长的责任。

屯子里的守山人,必须是最有能耐的猎户!再不济,也得是民兵出身!陈然或许现在有些小聪明,可真要轮打猎的功夫,他还不够格!

赵卫国突然就抓起了陈然的手掌翻看,他一脸严肃道:“陈然,别怪叔说话狠,你手上连个茧子都没有,你摸过枪吗?见过血吗?你这辈子除开这两只傻狍子之外,还打过其他的猎物吗?”

“你好好看看这筐子里装着的东西,你扪心自问,让你来当守山人,这鹰嘴屯谁能睡个安稳觉?谁能不担心自家的孩儿被狼叼了去?”

“陈然,听叔一句劝,山上比你想象中危险,别逞能了。”

赵卫国字字扎心,陈然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包括整个屯子的乡亲们好,但这话他听着就是不得劲。

他反驳道:“赵叔,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不够格呢?对,我到目前为止,一共战绩也就打了两只狍子,这辈子剩余的丰功伟绩也就只剩下村头那些泥人了,可你也不要忘了,我今年才十八岁,我今天第一次上山。”

“我没玩过枪,也没见过血,但你敢给我把枪试试吗?”

陈然炮语连珠,眉眼间竟透着鹰隼般的锐利,一时间镇得赵卫国都忘了说话。

“你小子!行……行……”

见陈然不服气,有被气到的赵卫国思虑片刻后,便说道:“这样,你也别怪我难为你,我给你出个考题,你要能做到,从今天开始,谁要敢反对你来当这个守山人,我赵卫国第一个不同意。”

“什么考题?”

赵卫国道:“最近公社仓库耗子闹得凶,明天你上仓库去,你要一天能逮着十只耗子,我就认你这个守山人。”

“赵叔?逮耗子?”

陈然还以为,赵卫国要让自己进山去打头熊呢,高低不济也是逮头狼什么的。

“你小子以为这耗子好逮啊?那可是沟鼠!知道它们在仓库里挖了多少老鼠洞吗?去年秋收那窝耗子,把公社三成存粮都给祸害了。”

“你小子要是连耗子都逮不着,就趁早别上山去喂狼了,明白了吗?”

不让陈然去打狼杀熊,说白了还是不愿让陈家这最后一个男丁出事,见赵卫国为自己着想,陈然也是忍不住一乐。

他揶揄道:“赵叔,十只耗子你就服我,那万一是粮仓里再也听不见一声耗子叫呢?”

“你要能把粮仓里的耗子全逮了,我把女儿嫁给你都成!”

知道粮仓里的耗子有多难逮,赵卫国毫不犹豫就立下赌注,结果话音刚落,屋外铛的一声,就听到赵春玲在砸锅了。

知道这是赵春玲在发泄不满,见赵卫国一脸尴尬,陈然笑着主动就绕过了话题:“赵叔,这样,我要把粮仓里的耗子给逮绝了,你想办法,帮我搞把枪咋样?”

“你要真能把耗子全逮了,帮你搞把枪不是问题。”

“成!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刚刚那一声砸锅,把一旁椅子上睡着的芸丫都给吵醒了,见赵卫国答应下来了,陈然起身,背着芸丫便告辞了。

赵卫国一路将陈然兄妹送出门,刚进院子没等开口,坐在井边的赵春玲便抢先开口了。

她一脸不满道:“爹,你可千万不要瞎点鸳鸯谱,我赵春玲可不能嫁给这样的傻子!”

本来对陈然是有些好奇的,但赵春玲一听对方宁愿当个守山人立马就打消念头了。

她赵春玲可不想将来还得跟着男人一块进山里刨食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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