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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妹非要换亲,送我当上侯夫人前文+后续

秦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秦鸢心中有了隐隐的猜测。她试探着舀了碗汤,推到他手边。顾靖晖看了过来,眼神更加柔和,唇角微勾,接着也为她舀了碗鸭肉笋子汤,还夹了筷鱼肉,放入她面前的瓷碟。“你这么柔弱,多吃点肉,也多长点肉。”顾靖晖似是不经意地说。秦鸢应了一声,夹起那块鱼肉放进了嘴里,仔细品味。侯府的厨子手艺不错,做得很鲜。她本就喜欢吃鱼虾,含笑对顾靖晖道:“做的不错。”见她吃的香甜,顾靖晖冷峻的轮廓柔和了些许,又夹了一筷子给她。“鸢儿……”顾靖晖开口似要说些什么,院子里响起了动静,守在外面的顾十六问:“你怎么又来了?”一个又字就很灵性。秦鸢瞟了眼窗外。“我也是没法子,小主子不吃药,哭着嚷着要见侯爷,说要父亲哄着才肯喝药。”妇人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似乎很感为难。顾靖...

主角:秦鸢顾靖晖   更新:2025-04-29 1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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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鸢顾靖晖的女频言情小说《嫡妹非要换亲,送我当上侯夫人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秦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鸢心中有了隐隐的猜测。她试探着舀了碗汤,推到他手边。顾靖晖看了过来,眼神更加柔和,唇角微勾,接着也为她舀了碗鸭肉笋子汤,还夹了筷鱼肉,放入她面前的瓷碟。“你这么柔弱,多吃点肉,也多长点肉。”顾靖晖似是不经意地说。秦鸢应了一声,夹起那块鱼肉放进了嘴里,仔细品味。侯府的厨子手艺不错,做得很鲜。她本就喜欢吃鱼虾,含笑对顾靖晖道:“做的不错。”见她吃的香甜,顾靖晖冷峻的轮廓柔和了些许,又夹了一筷子给她。“鸢儿……”顾靖晖开口似要说些什么,院子里响起了动静,守在外面的顾十六问:“你怎么又来了?”一个又字就很灵性。秦鸢瞟了眼窗外。“我也是没法子,小主子不吃药,哭着嚷着要见侯爷,说要父亲哄着才肯喝药。”妇人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似乎很感为难。顾靖...

《嫡妹非要换亲,送我当上侯夫人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秦鸢心中有了隐隐的猜测。

她试探着舀了碗汤,推到他手边。

顾靖晖看了过来,眼神更加柔和,唇角微勾,接着也为她舀了碗鸭肉笋子汤,还夹了筷鱼肉,放入她面前的瓷碟。

“你这么柔弱,多吃点肉,也多长点肉。”

顾靖晖似是不经意地说。

秦鸢应了一声,夹起那块鱼肉放进了嘴里,仔细品味。

侯府的厨子手艺不错,做得很鲜。

她本就喜欢吃鱼虾,含笑对顾靖晖道:“做的不错。”

见她吃的香甜,顾靖晖冷峻的轮廓柔和了些许,又夹了一筷子给她。

“鸢儿……”

顾靖晖开口似要说些什么,院子里响起了动静,守在外面的顾十六问:“你怎么又来了?”

一个又字就很灵性。

秦鸢瞟了眼窗外。

“我也是没法子,小主子不吃药,哭着嚷着要见侯爷,说要父亲哄着才肯喝药。”妇人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似乎很感为难。

顾靖晖放下了手中的箸,看向秦鸢。

秦鸢不做声,只认真地听着外面的对话。

顾十六似乎有些为难,道:“侯爷正在和夫人用膳,你也在府里呆了有段时间了,怎么赶在这个时候来。”

“劳烦十六兄弟帮着通禀,耽误了小主子的身体,谁也担待不起。”那妇人软硬兼施。

红叶人已经撵了出去,道:“又是你,呵呵,我想也是没别人了,每次都掐着点上门请侯爷,连顿安稳饭都不让人吃。”

语中的嘲讽让人无法忽视。

秦鸢咳了一声,道:“红叶,回来用膳。晚些还要将嫁妆入库,明日要回门,忙得很呢。”

言下之意,搭理他们作甚。

要不要去是顾靖晖的事,关她们什么事。

红叶气鼓鼓地应了一声。

那妇人干脆在外面大声道:“侯爷,小主子闹的厉害,赵娘子也没法子哄他吃药,玉姐儿也想父亲了,说好几天没有见到父亲,想出去玩。”

秦鸢意味不明地勾唇笑了笑,看向顾靖晖,问:“侯爷,您要换了衣裳过去吗?”

顾靖晖:“……”

最终,顾靖晖还是硬着头皮道:“我还是去看看,程哥儿以前在我身边长大,回到京城后和我疏远了,孩子还小,有些不习惯……”

秦鸢道,“那侯爷就去吧,侯爷别忘了,明日我要回门。”

她的声音依旧柔和,却让顾靖晖莫名有些慌张:“鸢儿,我会早些回来,你不是整理完了嫁妆,还要交接梧桐苑吗?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忘的。回门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更是记在心里。”

秦鸢起身,笑着道:“侯爷早去早回。”

顾靖晖似是松了口气,点头道:“好。”

等顾靖晖走后,秦鸢又坐下,细嚼慢咽。

红叶一掀帘子,进来道:“小姐,姓赵的这么勾着侯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侯爷的什么人,那个婆子一看就没安好心,什么又是想念父亲了,又是好久没有出去玩了,这明明白白就是想让你和侯爷离心。”

秦鸢浑不在意,笑道:“你在逗什么乐子,侯爷的心都不在我这里,离什么心?

“赵娘子是他恩人的遗孀,又在塞北朝夕相处,我在侯爷心中哪有他们母子亲近。她几番在我头上动土,你看侯爷可曾说过什么。

“就算侯爷名声、脸面都不在乎,非要收了赵娘子,我又能如何,你费心琢磨这个女人,气的上蹿下跳的,到不如帮我好好经营嫁妆。”

红叶恨声道:“小姐,你也太好脾气了。”

秦鸢慢悠悠地道:“快吃饭吧,都快凉了。”

有脾气能让她吃好睡好过好还是怎么的?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顾靖晖自幼习武,耳聪目明,虽已走到了院门,却依旧听的一清二楚,他黑着脸,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顾十六以为侯爷忘了什么,就听见顾侯爷冷声问:“十六,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打听到是打听了,只是……

顾十六犹豫地看了眼身侧跟着的婆子,道:“禀侯爷,是打听清楚了,但……”

顾靖晖的脸色更冷了,道:“等回来再讲。”

秦鸢用过了午膳,惬意地小憩了片刻,这才起身重新梳头,换了衣裳,看看日头已经偏斜,她问:“嫁妆都已经入库了吗?”

翠茗道:“已经造册入库了,守库房的老胡和我对了册子,画了押。”

“嗯,”秦鸢问:“侯爷可曾回来,或者可曾带信回来?”

翠茗嘟着嘴道:“没有。”

秦鸢想了想,笑着道:“看样子小公子病重的厉害,侯爷一时半会回不来了,不如我去找老夫人坐坐。”

翠茗不明所以,问:“小姐,你说的是真的?”

秦鸢点点头,“自然是真的。”

老夫人可是财神爷,大气阔绰,她费心思抓顾侯爷的心,还不如去抓老夫人的心。

若是有了老夫人做靠山,她以后的日子还用发愁吗?

随便赵娘子和顾靖晖去折腾吧。

打定主意,秦鸢又喊了红叶,三人沿着旧路去了上房。

顾老夫人听说秦鸢来拜见她,吃了一惊,问容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她一个新娘子不在梧桐苑好好呆着,怎么到来找我了?”

容嬷嬷狐疑地回答:“莫非侯爷又……”

顾老夫人叹口气。

“你去打听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嬷嬷打听消息去了,顾老夫人就让身边的大丫鬟秋菊来接秦鸢进去。

秋菊打了帘子出来,就瞧见新入门的侯夫人带着两个陪嫁丫鬟,站在水榭处,悠哉悠哉地看着池子里的锦鲤。

风吹起她耳边的鬓发,水榭边的树荫遮住了部分阳光,在她身上投下了斑驳的光影,那张如玉的小脸上笑意盎然,令人见之忘忧。

秋菊都忍不住在心里赞一句。

这位侯夫人真是貌美。

怪不得老夫人喜欢,今儿一高兴,将藏了多年的翡翠玉牌都拿了出来。

秋菊走了几步,秦鸢瞧见了她,就带着两个丫鬟朝她迎了过来。

秋菊心想,这位侯夫人倒是和善,不摆架子。

“侯夫人,老夫人请您进去说话。”

秦鸢笑着应了,跟着秋菊到了内室,顾老夫人拉着她,一脸慈爱地问:“你不陪晖哥儿,怎么又来看我了?”


“她还挺会……”

话未说完,顾靖晖反身大步朝院外走去。

顾十六赶忙跟上,气喘吁吁地喊:“侯爷,您……”

侯爷不是要问早上交代他打听的事情么,怎么又突然要出去了。

顾靖晖快走了几步,又顿住了,拧头问顾十六:“在夫人眼里,本侯是不是言而无信?”

顾十六:“……”

这话让他怎么说好呢。

侯爷围着赵娘子母子们转,把夫人丢在一边,也是事实。

他老子娘都说侯爷糊涂。

顾十六也没搞明白侯爷怎么想的,他迟疑地问:“侯爷答应了夫人什么?”

顾靖晖怔住了,过了片刻,道:“回去,陪夫人用晚膳。”

顾十六就尽跟着顾靖晖来回转圈跑了。

“侯爷,您不是要问今早上……”

顾靖晖大步进了院子,去寻秦鸢,压根没耐心听他把话说完,暴躁地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下次再说。”

顾十六也累了,在门廊外找了个位置休息。

顾靖晖刚进去没多久,秋菊拿着礼单晃了过来。

“秋菊姐,你来寻夫人?”

秋菊笑着问:“怎么侯爷舍得回来了?”

顾十六为难地哼笑一声,主子这事情办的,连老夫人身边的秋菊姐都知道了,“夫人告状了?”

秋菊摇头,“夫人才进府里,怎么会去给老夫人告状?老夫人喜欢夫人,让容嬷嬷打听出来的。”

顾十六都有点替主子尴尬了。

秋菊道:“我也不和你多说,老夫人让我拿回门礼的单子来给侯爷和夫人过目。”

“侯爷刚刚进去,你不如在外面待会?”

秋菊没理他,直直走到庭前,轻声道:“老夫人命我来送回门礼单子,麻烦替我通禀。”

守在外面的丫鬟赶忙跑了进去,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红叶出来道:“夫人请秋菊姑娘进去。”

一进内室,秋菊就见夫人正在伺候侯爷换衣服。

素来亲力亲为,不需要丫鬟伺候的侯爷,张着双臂,由着夫人摆布。

嘴里还道:“你怎么没有等我回来安排梧桐苑的事情。”

那口气,秋菊觉着颇有些风雨欲来的意思。

侯夫人边为侯爷整理衣襟,边轻声慢语地说:“我闲着无事,也不知道侯爷什么时候能回来,就去了娘那里陪娘说话,娘给了好些东西,又派容嬷嬷帮我整顿梧桐苑,说我刚来,也不清楚府里的情况,篱笆要扎紧些,免得阿猫阿狗都能随便乱闯。”

秋菊心里就是一跳。

她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屋子里已暗了下来,顾侯爷的脸一半陷落在阴影中,眼帘半睁,长长的睫毛打下深深的暗影,让人觉着有些莫测。

侯夫人也没管他,自若地吩咐红叶和翠茗:“赶紧把灯点上。”

屋子里的灯一盏一盏点了起来。

见侯夫人看向了她,秋菊赶忙施了一礼,道:“夫人,这是老夫人让奴婢送来的回门礼的礼单,说让侯爷和夫人瞧瞧,还有什么缺的。”

秦鸢也没让丫鬟去拿,自个拿了来看,笑着道:“娘真好,我觉得不用再添了,这已经够多了。侯爷,您觉得呢?”

说着就将礼单递给了依旧站在那里的顾靖晖。

顾靖晖眉毛一皱,就着秦鸢的手随意地扫了眼,道:“夫人觉得好就行。”

秦鸢又将礼单递还给她,笑道:“秋菊,你回去替我回禀老夫人,就说娘列的礼单,我觉得处处都好,不用再添了。”

秋菊笑着应了。

出去的时候,顾十六伸长脖子给她使眼色,问:“怎样?”

秋菊也不知道怎么说。

屋子里的气氛有点奇怪,侯爷憋着点气性,似乎还想被人哄的样子,但夫人不招惹他,也不冷落他,也不怎么把他放在心上。

“就还行。”

秋菊赶紧回去复命去了。

屋内,顾靖晖盯着秦鸢的眼睛道:“这么短的功夫,你就叫的这么亲,连娘都叫上了。”

“娘护着我,我当然亲近,”秦鸢像是一点没听出来顾靖晖话里的刺,也没发觉他有什么不得劲,问:“侯爷要在这里用晚膳么?方才我命人去厨房点了一桌席,本来想慰劳容嬷嬷的,容嬷嬷不吃,正好便宜了我们两个。”

听到我们两个字,顾靖晖那别扭劲莫名消了不少,偏了偏头,哼了声,“自然要吃的,我不陪你吃饭,万一你生气了去找娘告状怎么办?”

一旁站着的红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秦鸢笑着道:“娘对我真的好,我真是八百年修来的福气,竟然有这么好的婆婆。”

被刺了一下的顾靖晖又是皱眉,又是笑,咬牙切齿地问:“夫君对你不好吗?”

秦鸢笑着看向他,也不说话。

那神情仿佛在说,你觉得好不好呢?

扪心自问,顾靖晖也没脸说个好字。

秦鸢好半天才慢腾腾地道:“夫君自然是好的,知恩图报,照顾赵娘子一家照顾的极好。”

席面这个时候送了上来,红叶和翠茗在靠窗的楠木桌摆放好,请他们用膳,秦鸢道:“你们就留下布菜吧,忙了一天我也累了,就不伺候侯爷了。”

顾靖晖原本放晴的脸又阴了下来。

秦鸢笑着让了让,就自个吃了起来,她吃的很香甜,似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

看她吃的高兴,原本不想动筷的顾靖晖也跟着吃了起来。

用完晚膳,两人抱着杯香茗靠在椅上慢慢品。

秦鸢惬意地在心中感叹,侯府的日子真是舒心,这茶都是千两一斤的黄山雾茶。

不好好享受,给自己找气受,那得多傻呀。

傻子顾靖晖突然问她:“你方才说的可是真心?”

“什么?”

秦鸢扯回思绪,想了又想,不知道顾靖晖问的哪句。

“就你说我很好……那句。”

顾靖晖有些扭捏。

秦鸢道:“是真心话。”

顾靖晖有些高兴。

“只是……”

顾靖晖的胃口被吊了起来,赶忙问:“只是什么?”

秦鸢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看得他都有些不自在起来,才笑着道:“只是什么,等明日回门回来再说罢。”


贴身嬷嬷赞叹:“夫人果然妙计无双,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了。”

顾六夫人笑而不语。

那边,秦鸢刚入梧桐苑的门,就见那些管事妈妈们果然已在院子里等着了。

因着她不在的缘故,这些人聚在一处,不知说些什么,正说得热闹。

秦鸢轻轻咳了一声。

红叶立即大声道:“夫人回来了。”

管事妈妈们慢慢散开,身形怠懒,红叶不由得就皱了皱眉。

负责在院子里洒扫的小丫鬟们赶紧将桌椅搬到了树荫处,秦鸢坐下,问:“人可都到齐了?”

“到齐了,”声音懒散,层次不齐。

秦鸢也不在意,闲闲地坐在太师椅上,玉手轻轻托腮,道:“你们本旬照例要做些什么,今日要做些什么?都一一说来。”

一旁的红叶和翠茗都拿了笔墨,开始记录。

几位管事妈妈们便大致说了一遍。

若有不明之处,红叶或者翠茗便会发问。

当着秦鸢的面,这些管事妈妈们心里不服,但还是会作答,只是屡屡有搪塞之处。

秦鸢等她们说完,问:“可有什么事需要请示的?若是家中有事也需要提前在红叶处告假。”

负责针线房的卢妈妈,上前道:“针线房的绣线快要用完了,需要采买。”

秦鸢看了她一眼,问:“每年绣线大约要用多少?”

卢妈妈答不上来。

红叶看向了翠茗,翠茗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她负责协助小姐监察针线房,小姐关心的事情,她自然要查个明白。

秦鸢道:“先不说往年,今年你进了多少色绣线,还余多少,待会儿和翠茗一起对个数,估算今年需要多少绣线,再来批条采买。”

卢妈妈偷偷抹了把汗。

秦鸢又问:“还有什么事?”

几个婆子见卢妈妈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敢造次,便都摇头说没有,打算等等再看。

秦鸢道:“没事你们就去忙吧。注意管好下属,莫要让她们闲聚打牌赌钱喝酒。”

正要散开,六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匆匆走了进来,行礼后道:“夫人,老奴奉六夫人之命,拿来了银票。还请记在账上。”

说着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了翠茗。

原本想走的管事妈妈们驻足观看。

贴身嬷嬷又掏出几锭银子,道:“这是老奴这份,老奴年纪大了,喜欢存现银,还没来得及换银票,还请夫人莫怪。”

一副掏出全部身家的模样,惹得秦鸢的唇角微勾。

翠茗笑着接了过来,问:“怎地这么着急。”

贴身嬷嬷立即大声道:“急,怎么不急,六夫人已经让人去打听胡椒去了,早晚就有消息,夫人这里买的多,自然买的便宜,老奴就怕赶不上趟呢。”

管事妈妈们都竖起耳朵。

论到发财的事,就没有人不在意的。

秦鸢道:“翠茗得给你立个字据,言明到期分银,若是提前退了,只按市价折算并扣除折损耗费,毕竟生意有赔有赚,你要凑份子,这话可得说在明处。”

贴身嬷嬷谄笑道:“老奴明白,做生意怎会只赚不赔,不过老奴相信,夫人肯定会赚大钱,不然一向稳妥的蔡妈妈怎会也随了份子,至于老夫人和容嬷嬷那就更不必说了。”

翠茗写了字据,让她签字画押。

贴身嬷嬷道:“六夫人的那份,也让老奴代签了。”

事毕,贴身嬷嬷将收据小心翼翼地收入荷包,又按了按,这才施了一礼离开,管事妈妈们也紧跟着离开了梧桐苑。

红叶道:“六夫人突然如此,真是奇了。”

六夫人随的银子又不多,小姐还没有找到商贩,为何着急成这样。

之前种种,让红叶对六夫人没有什么好印象,难免心生警戒。

翠茗没做声,就看着秦鸢。

秦鸢笑道:“管她们做什么,我们且有的忙,料想不久这府里的管事妈妈们都会求上来搭份子。”

翠茗皱眉问:“那都同意吗?”

秦鸢淡淡道:“若是不让她们入份子,岂不是得罪了她们,到让蔡妈妈难做了。”

翠茗懊恼,“早知昨日就不该答应蔡妈妈。”

红叶昨日对她使眼色,她才答应的。

红叶道:“我昨日不是想着和蔡妈妈交好么。”

小姐刚来,府里多一些人向着小姐,总是好的。

秦鸢道:“管事妈妈们都来随份子,这也是迟早的事。”

她今早拿了账簿给老夫人瞧,便想到了。

顾六夫人真没让人失望。

红叶惊问:“莫非小姐早已预料?”

秦鸢懒洋洋地道:“我只是随意想了想罢了,没想到又想中了而已。”

红叶道:“那……”

秦鸢打断她的话,“你和翠茗去忙去把,茶水房的监察你负责,翠茗去问卢妈妈针线房的账。”

“那小姐……”

“我在屋子里歇歇,那几个小丫鬟我看着使唤便是,没了你们,我还会饿着渴着不成。”秦鸢打算临会儿字帖,等等看林掌柜有没有消息送来。

翠茗和红叶兴冲冲地去忙自己的,秦鸢回到屋内,临了一会儿大字,将昨日写的半阙词拿出来把玩,还是想不出下半阙。

填词也需要心境,心境到了,才能写出来。

秦鸢没强求,转身去了内室歇息。

顾靖晖在上房,将昨日和顾十六商议之事,告诉了顾老夫人。

毕竟他和赵娘子之间的那点瓜葛,顾老夫人最知情,这事现在也只有他娘能帮得了他。

“风轩阁那边……”顾靖晖轩着两道俊眉,发愁道:“赵娘子还有半年方能出孝,若是现在让她出府旁居,只怕会引来非议,程哥儿和玉姐儿也会伤心。可若是她留在府中,却也麻烦。”

一想到赵娘子有意生病不治惹自己怜惜,他就烦闷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这个混蛋,现在才想起这事来,”顾老夫人怒道:“若不是我揍你,只怕你还糊涂着呢。”

顾靖晖:“……母亲……”

母亲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别人是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他母亲总相信想不清楚打一顿就好了。

他是那么贱的人吗?

想到现在还得靠他母亲帮忙,顾靖晖闷闷忍了。

顾老夫人问:“这事你不打算好好和鸢儿解释吗?”


好大哥顾侯爷皱眉苦思,却发现自己拿幼妹没有半点法子。

他绝不承认是为了秦鸢出气。

只是不妨碍顾十六这么想。

顾十六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小的听说七小姐约了人在乞巧节那晚出门看热闹。”

顾宝珠喜欢看热闹,若是想法子拦她几次,一定会气的跳脚。

“乞巧节有什么热闹可看?”

顾靖晖在塞北多年,对女孩儿这些节日一窍不通。

还好顾十六家里姐妹多,知道一些。

“传说乞巧节是牛郎织女在鹊桥相会之日,那天晚上,我老娘都要带着家里的姐妹祭祀牛郎、织女星。”

“京城在西市设有乞巧楼,都是些女子在内比试才艺,还有彩头,谁家的女儿若是比试赢了,便能得个巧手的好名声,能嫁个好人家。”

“那天商会组织商贩彻夜营业,宵禁也停了,女子都会先在家里祭祀丢针,再相约去乞巧楼观看比赛,楼里吃吃喝喝一应具有,家里的姐妹们不玩到天亮不回来。”

“额?”顾靖晖大喜:“你去告诉宝珠,就说我说的,侯府已经给她报了名参加乞巧节的绣花比试,她一定要给定北候府挣个好名声回来。若是输了,以后就别想再去逛庙会看灯了,好好在家里绣花。”

顾十六赶忙跑去传讯了。

顾靖晖喃喃自语:“这个日子寓意甚好,到时带着鸢儿一起去看顾宝珠比试,顺便再过个桥,就当是我赔礼了。”

秦鸢还不知顾十六将顾宝珠气的抱着枕头大哭,她整个下午都和顾六夫人在松涛阁一起理事。

顾六夫人有心要压秦鸢一头,摆足了架势,将府里所有的管事和管事妈妈们都叫了进来,让他们挨个说自个负责的事务进展如何。

大大小小的事情,她不分轻重缓急,都要问一问,说一说。

秦鸢悄无声息地坐在她的身旁,不发一言。

顾六夫人将几个管事妈妈禀上来的事项全都驳了回去,又说了些别的,这才歉意地扭头,道:“三嫂,我这边忙着说事,倒疏忽了你。你不会觉得无趣吧。”

秦鸢笑着摇头,柔声道:“六弟妹不用顾忌我,我以前从未管过家,听着还觉得稀奇有趣,想不到六弟妹每日都要经手这么多事。”

此言一出,顾六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底下站着的几个管事妈妈们神情隐隐就有些不恭敬了。

她们这些人已得了消息,以后要在侯夫人手下做事。

见侯夫人年幼,又被顾六夫人压得说话都怯生生的,不免就觉得侯夫人好摆弄,暗中生了别的心思。

这也正是顾六夫人期望看到的。

压制不住管事妈妈们,秦鸢很快就会寸步难行,动辄得咎,到时候顾老夫人就知道这个家只有她才能管得了。

顾六夫人抱歉地道:“那三嫂就在这里听一会子吧。没想到今日有这么多的杂事,等忙完了这些,我再将这些管事妈妈们的事单独给你说说。”

秦鸢乖巧地点头应了,像是压根没有察觉到顾六夫人在故意让她难堪。

那些管事妈妈们脸上不恭的神情已经难以掩饰,站姿都变得随意了不少。

顾六夫人并没有几样事须得在今日处理,但为了晾着秦鸢,她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拉出来说了个遍。

秦鸢身后的红叶和翠茗的脸色阴沉,秦鸢却一脸好奇地盯着众人细瞧,活脱脱一个好糊弄不知人心险恶的娇娘子。

眼看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时辰,顾六夫人才忙完,这才对着那几个疲赖的管事妈妈们道:“我想你们也已经知道了,以后你们就在侯夫人手下做事,以前禀报给我的事项,以后都禀报给侯夫人便是。”

管事妈妈们没精打采地应了。

她们管的这些事务,又没什么油水,也无足轻重,被划在谁的手底下,都差不多。

见侯夫人处处都被顾六夫人压一头,她们更没了心气。

秦鸢轻轻咳了一声。

顾六夫人忙问:“三嫂可是有话要说?”

秦鸢笑着道:“这些管事妈妈们明日就要听我安排了,只是她们今日和之前的账簿可要做好交割,免得以后有什么事说不清楚。”

顾六夫人连忙笑着道:“今日可真真把我忙糊涂了,三嫂说的是,这些事情的确都要做的。”

她本以为拖一拖,秦鸢没了耐心,又没管过家,不知轻重,接手了她丢下的摊子,以后少不得要伤筋动骨。

没想到,秦鸢不着急和这些管事妈妈们说话,却先和她说这些。

不知是受了谁的指点。

秦鸢又转头对这些管事妈妈们道:“以前你们做的事,归六夫人管,以后你们做的事,归我管。一样归一样,你们理清楚再来禀报给我。”

言下之意就是让这些管事妈妈们先和顾六夫人撕扯清楚再来寻她了。

顾六夫人脸色有些难看,若是撕扯不清楚,期间她还不能丢开手,毕竟秦鸢又没有接着。

可今天已经坐了许久,她嗓子都干了。

秦鸢起身道:“侯爷还在等我,我就先告辞了,等六弟妹忙完了,让她们去梧桐苑寻我便是。”

顾六夫人只好应了,秦鸢带着红叶和翠茗先回了梧桐苑。

走到无人处,红叶抱怨道:“六夫人当我们是傻的么?秦府虽小,也是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见过猪跑?她恨不得把八百年前和八百年后的事体都拿出来说一遍。存心摆架子给小姐看。”

秦鸢笑着道:“我正发愁不知道六夫人都在忙些什么,她这么一闹我到知道了个大概。”

她冷眼旁观顾六夫人行事,算不上高明,只是中人之姿。

想来中馈不算难拿。

翠茗点头:“你忘了,小姐从来不吃亏。”

红叶又笑了,问:“小姐可是有了对付那些管事妈妈们的法子?我看她们就差把“敷衍了事,混吃等死“八个字写在脸上了。”

秦鸢笑道:“不急。”

急什么呢?

她们迟早会知道,她才是她们的主子,名正言顺的主子。


他本以为会被秦鸢指责,没想到秦鸢轻声细语地道:“我妹妹她……她今天多喝了点酒,说的那些话,夫君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已经训斥过她了,相信母亲也会说她。”

似乎十分担心他记恨在心,对秦家不满。

他一个大男人,怎会这样小气。

顾靖晖松懈下来,顺手拿起小几上的茶盅,喝了一口,大度道:“无妨。”

完全没有看到秦鸢的欲言又止。

秦鸢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那茶盅是她方才用过的,边沿上还留有淡淡的口脂印痕。

这人可真是……

若是林子奇那样的酸才子,逢此场景定会做首旖旎小诗,说些什么残茶沾唇脂之类的话来。

可人家顾侯爷压根没入眼没入心。

真是……不拘小节。

顾靖晖两三口饮尽,捏住茶杯在手中把玩,一双狭长锐利的眼睛,紧盯着秦鸢鼻尖上娇俏的小痣,又道:“你妹妹听了外面人的胡说,我不会怪她,只是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你,未曾为你考虑半分,我就有些不高兴了。看在你的面上,不与她计较便是。”

秦鸢转过脸来,柔声叹息:“无风不起浪,这些话都能传到我妹妹的耳朵里,让她逼到面前来问我,可见外面传的有多离谱,夫君重情重义的报恩之举,现在被人说成这样……我也替夫君生气,回到娘家也觉得面上无光。”

听了这话,顾靖晖的身子又绷紧了,怒道:“这些乱嚼舌头的混账玩意,在外面诋毁我侯府的名声,我……我一定要找人好好收拾他们。”

秦鸢似乎放下心来,道:“如此甚好,不然赵娘子还没有出孝期,被人传成这样,难道要让赵娘子以死自证清白吗?那两个孩子长大了,会不会怀疑自己的母亲和侯爷有私情?侯爷本是好意,又为了那两个孩子连家都不顾了,若是最终得了这么个结果,我可真为侯爷不值。”

听着秦鸢贴心的思量,顾靖晖的脸越来越黑。

可听到最后,他却又转怒为喜,拉过秦鸢的手,得意地道:“夫人这话怎么听起来有股子酸味,不如今晚就吃饺子如何?”

红叶又忍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

秦鸢试图抽回手,嗔道:“人家是在关心你,你倒好,竟能想到饺子上去。”

顾靖晖像是拿着了秦鸢的什么把柄,笑的开怀,“我就知道你这两日在心里计较我总去风轩阁,那两个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才五岁,刚从塞北来到京城,还很不习惯,又和我比以前疏远了不少,难免有些黏人,等以后你们相处,你就知道那两个孩子多么讨喜,他们也会和你亲近的。”

秦鸢哼了一声。

顾靖晖心就放的更软了。

这哼声莫名让他想到了母亲喜爱的那只波斯猫,娇气的不行,平日里不爱理人,十分骄矜,偶然赏脸亲近一番,软乎乎地贴着,又让人喜爱的舍不得放手。

媳妇又香又软,一样骄矜惹人爱怜。

这些日子的确委屈着她了,怨不得母亲要打他。

他正想说点好听的话哄哄秦鸢,只听秦鸢又道:“侯爷难道没有思量过,大胜归来,声名正隆,怎么还有人敢传这些消息,这些人是不是背地里对侯府有什么恶意?赵娘子和那两个孩子本不该被人知道才是。”

这话让顾靖晖重视起来。

若是有人刻意抹黑侯府,抹黑他,又是打算做什么呢?

赵娘子和那两个孩子的事,在塞北也不是什么秘密,但也只有他身边人知道,为何到了京城却被人到处传扬,甚至传到了小姨子的耳朵里。

说不定,当初就是为了这个小姨子才想法子换了亲事的。

想到此,顾靖晖正色道:“夫人,你千万要相信我,我虽然将那两个孩子视作亲生,但他们绝不是我的孩子,我和赵娘子也绝没有半点私情。”

秦鸢敷衍地点头:“我自然信你,但要外人也信你才是。”

一路上,顾靖晖都若有所思,刚回府,他便道:“我还有事要去母亲那里,你先回梧桐苑歇着。”

秦鸢道:“我也要去娘那里,和娘说说话。”

回门回来,和老夫人聊聊娘家的琐事,再道个谢,正是增添婆媳之情的好时机,她还想早点把中馈要到手里。

顾靖晖似是无奈地叹了口长气,轻车熟路拉过秦鸢的小手,道:“我知道这两日陪你少了些,你也无需如此粘人。”

秦鸢:“……”

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她竟想不到,顾靖晖是如此想她的。

好吧。

倒也省了她装恩爱的功夫。

接着顾靖晖声音软和的不像话,哄劝道:“你听话,先回去歇着,我今天那也不去,好好陪你。”

一旁站着的顾十六恨不得钻到地缝里,消失不见。

秦鸢百口莫辩,只好带着红叶回到了梧桐苑。

一路上红叶都窃笑个不停。

“侯爷怎么还不回来?”红叶一到晚膳时分就窥着秦鸢的脸色,时不时地念叨,“别又说话不算话了吧。”

秦鸢懒得理她。

到了晚间,顾靖晖是被顾十六背着回来的。

身上的中衣破了,还渗着血渍,额头滚烫,双目紧闭。

秦鸢被吓了一跳。

两人分别时还生龙活虎,这才过了多久,就成了这样。

见翠茗和红叶手忙脚乱地收拾床铺,秦鸢赶紧吩咐:“去把那张湘妃竹榻收拾出来。”

要趴着才不会压到背上和腿上的伤口,天气热了,趴在竹榻上舒服些。

一旁的顾十六肿着眼睛嘟囔:“夫人,得赶紧请郎中,侯爷今天可遭罪了。”

秦鸢问:“这究竟是怎么了?”

顾十六嗫嚅道:“侯爷被老夫人打了。”

“啊?”翠茗惊问:“侯爷不是被打过了么?”

早上侯爷被打了板子,跟没事人一样,精神抖擞地收拾了王管事和车夫,又骑马赶去了秦府,翠茗还想,侯爷不愧是沙场上拼杀出来的,这点小伤压根不放在眼里。

顾十六破罐子破摔:“侯爷被打了两顿。”

红叶问:“侯爷又做了什么,惹得老夫人如此生气?”

顾十六为难地看了秦鸢一眼,跺足道:“侯爷他,哎,别提了,都是风轩阁那边惹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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