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曼华唐敬安的武侠仙侠小说《八零随军养崽崽,漂亮后妈要翻身苏曼华唐敬安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苏曼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午,招待所来了好几个公安局的人,她人大方,眼神也清澈透亮,给唐敬安送饭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姐,你已经找好房子了?”苏曼华点点头,“招待所做饭不方便,而且太招摇了。我请公安局的同志找的,我去看过,做饭方便,住得一般,但是比招待所便宜多了。”苏致远点点头,“姐,文东哥那儿要和他说一声吗?”苏曼华垂眸,“不用,我回头跟大虎兄弟说一声就成。”当天晚上,苏曼华带着饭盒到医院的时候,唐敬安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翻着一本杂书。苏曼华敲了敲门,脸上挂了热情的笑容,“唐长官。”唐敬安眉头紧蹙,但还是微微颔首。“营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张局给找来给你负责伙食的。”唐敬安已经移开目光,垂着眼皮微微点头,“这两天麻烦你了。”苏曼华还以为,这样刚正不阿的...
《八零随军养崽崽,漂亮后妈要翻身苏曼华唐敬安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下午,招待所来了好几个公安局的人,她人大方,眼神也清澈透亮,给唐敬安送饭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姐,你已经找好房子了?”
苏曼华点点头,“招待所做饭不方便,而且太招摇了。我请公安局的同志找的,我去看过,做饭方便,住得一般,但是比招待所便宜多了。”
苏致远点点头,“姐,文东哥那儿要和他说一声吗?”
苏曼华垂眸,“不用,我回头跟大虎兄弟说一声就成。”
当天晚上,苏曼华带着饭盒到医院的时候,唐敬安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翻着一本杂书。
苏曼华敲了敲门,脸上挂了热情的笑容,“唐长官。”
唐敬安眉头紧蹙,但还是微微颔首。
“营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张局给找来给你负责伙食的。”
唐敬安已经移开目光,垂着眼皮微微点头,“这两天麻烦你了。”
苏曼华还以为,这样刚正不阿的人,要和他拉扯一番他才接受她做的饭,没想到还挺好说话的。
她放下餐盒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不打扰他养伤。
易建军怂怂鼻子,“营长,好香啊!我给你盛出来。”
唐敬安点点头,他右手不方便,所以苏曼华做的都是些易克化的软食,左手用勺子也能吃。
“哦对了营长,我给你家去电话了。”
唐敬安抬头,眸子紧盯易建军。
“咋...咋了?营长你伤得重,我想着要跟家里人说一声...不过你放心,我说了,这边公安局请了人专门伺候你呢!让他们不着急。”
唐敬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毫无波澜,“那边怎么说?”
“老太太没说啥,只问你什么时候回边城。”
唐敬安垂眸,“我知道了。”
易建安出去打热水去了,唐敬安这才慢腾腾地打开饭盒。
两层,上层是炒得软烂的小青菜,下层是用猪蹄汤煲的稀粥。清淡,但好吃。
唐敬安一口一口吃得干干净净,病房里只有他一人,隔壁床不在,本就不活泼的性子显得病床更沉闷了几分。
事情果然如林虎说的那样,中心广场来了一大批工人,搭摊位,瞧那划分的面积还不小。
苏曼华心中激动,真要在中心广场摆摊,那她手里的货绝对好卖!
她一边偷偷打听中心广场的摊位划分,一边兢兢业业地给唐敬安送饭。
“你以后不用来了。”
苏曼华惊讶地抬头,这都好几天了,这还是唐敬安头回主动跟她说话。
“为啥?”
吊着半边手臂也不影响唐敬安坐得板正,“我问过医生了,我以后就跟着食堂吃。”
苏曼华放下手里的筷子,“问过医生了?哪个医生?我马上去问。”
唐敬安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说完转身就要走,那气势像是要去找医生干仗的。
“苏同志!”他叫住她。
苏曼华回身,面无表情,“同志,领导!我是公安局雇来照顾你的,要是饭菜不合口味你就大方跟我说,我换换菜单就是了,咋还不让来了。”
唐敬安看向她,眸底一片死气,“男女有别,还是避嫌些好。”
苏曼华抬头,目光看向隔壁,瞬间了然。
唐敬安只在特护病房待了一天,清醒以后就要求转到普通病房里了,三人间,空了一间病床,最里面是个伺候儿子的老太太。
到处说苏曼华抢了她的活儿。
这会儿看她来了掺着她儿子出去了,苏曼华这几天忙,没时间料理,看唐敬安那模样,是被上眼药了,她咬咬牙,起身出去。
“再让我瞧着你盯着那浪蹄子看我眼睛给你挖了!”
“妈,你乱说什么?人家又没惹你。”说话的男人看着倒是挺憨厚老实的。
“我咋乱说了?一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瞧着就不是好人,我就在隔壁闲着,不花钱找我找一个狐狸精?没鬼才怪!”
“人家怕你身上的馊味儿腌饭菜里闻着反胃。”苏曼华不紧不慢地走出去。
她眼睛一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即冷笑,“你在这儿吠什么?盐吃多了闲得慌?天这么冷没事儿就回家多盖点土吧!我瞧你也活得差不多了。
多大脸啊请你伺候人?图你口臭还是图你拉屎不洗手啊?九十斤的肉八十斤碎嘴子,以后死了烧成灰估计嘴都不带化的。”
那老人撒开扶着她儿子的手,眼睛一瞪,满是沟壑的脸极其可怖,“你再说一遍!咒谁死呢!”
苏曼华眼神一冷,老女人声音刺耳,已经围了几个人过来,那老妇一边说还一边想上前动手动脚,她那儿子扶着墙拉都拉不住。
苏曼华动都没动,怕她她就不信苏。
老妇儿子连忙拉住她,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老妇这才消停,没等她说话,苏曼华已经再度开口。
“十四床是人民英雄,为了荣县被匪徒伤了身子才来住院的,不识字儿看不了报广播也不听啊?再让我听见你胡咧咧胡乱编排,等着去公安局喝茶吧!”
说完,转身离开。
唐敬安走到门前就听见这么一句,他抿了抿唇,眼神复杂。
苏曼华回来,他已经坐回了床上。
“唐营长,给你添麻烦了。”
唐敬安琥珀色的眸子看向她,“我会让公安局给你把工资结了。”
苏曼华擦桌子的手一顿,转身从床角拉出来马扎坐了下去。
唐敬安居高临下,干净好看的大姑娘就坐他腿边,他额角一跳,胀痛得厉害,默默移动想挪床尾去。
苏曼华皱眉,“你腰上伤还没好呢吧?起床都要人扶,动什么?”
唐敬安没了动作。
“她和你说什么了?”
“不重要。”唐敬安拿起床边的书,他只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不想牵连她。
苏曼华起身,沉默着收拾床头柜上的饭盒,脸色越来越沉,最后直接冷了下来,她把东西一放,冷声开口,“你凭啥不要我?”
眼前的脸怒火中烧,唐敬安只觉得额角跳得更欢了,“苏同志,注意言辞。”
她曾不远万里去看过一回,他大伯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也站他大伯娘那边瞧不起她这个亲妈,话里话外拿他当官的大伯奉为亲爹,对她又踢又打。
她苏曼华能忍这个气就怪了,当即把陈家砸了个稀巴烂,又狠揍了小崽子一顿,权当没有生过他后就离开了。
回来又和陈煦吵打一大架,敬着他狗肚子里有几分墨水,长得又不赖才忍他几分,真拿自己当碟子菜了?
现在想想,他怕是早就起了离开的心,怕孩子留在村里拌他的脚,耽误他回城,这才将刚满一岁的陈徜洋送去了陈家,一养就是三年。
“爹娘,我收拾包袱去一趟云城,和陈煦掰扯清楚。”
“你咋这么冲动?总归他要回来办返城手续的,你就这么去,陈家欺负你怎么办?”
苏曼华回头,张扬的眼里满是恶意,“就凭他们?爹娘你们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就是担心她心里有数苏父苏母才怕的,这妮子,自小就生得好,好的不像苏家人,是以难免宠了些。
加上小时候又跟她早早守了寡的泼辣闻名的姥姥待过几年,更是天不怕地不怕,鬼都要敬她三分。
就怕她搂不住性子和陈家得罪彻底了,就真的没有余地了,苏母嘴上厉害,实际最怕闺女离婚的就是她,离婚了的女人,在这世道可怎么活?
苏曼华向来眼里揉不得沙子,陈徜洋还是她亲儿子呢,都能说不要就不要,更何况陈煦?她不撕得他在云城人尽皆知,她苏曼华改跟他姓!
不是最烦她这种不读书识礼的乡野村妇吗?她就让他瞧瞧什么才叫泼妇!苏曼华眼里满是冷意。
“姐,我和你一道去!他家欺负你咋办?还有小羊呢!我得把他接回来!”
苏致远担忧地望着自家姐姐,几番周折送人到了荣县的县城火车站不愿离开。
苏致远是苏家出了名的老好人,他娘不说,自家寡妇姥姥带大的,凶悍无比,爹也有几分气性,只是不轻易表达。
唯有苏致远,从未见过他和谁红过脸,脾气好得没边。
苏曼华和她弟弟一向要好,她十几岁时更浑,全家上下都忍让着她。
这个小她六岁的弟弟更甚,懂事以后,她才回过味来幼年亏欠他太多,偏偏这傻小子,唯她是从,连陈徜洋他都喜欢得不了。
“那小崽子你就别惦记了,陈家人,养不熟的白眼狼。”
“姐!你说什么呢!小羊才四岁,他懂啥?还不都是大人教的,带回来慢慢改就是了。”
苏曼华心底冷笑,户口都在陈家,陈家会放人才有鬼了,索性跟着他爹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不接回来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这话她没说出来,拍拍苏致远的肩膀,“快回去,这几日肯定有那碎嘴的人上门嚼舌根,你家去护着些,别叫爹娘受了人家的白眼。”
苏致远无奈,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苏曼华坐了六个小时火车后,也抵达云城。陈煦从未跟她说过陈家的地址,还是她以前想去看陈徜洋时偷偷翻他的信件背下来的。
现在天色已晚,也不是找麻烦的时候。苏曼华拿着介绍信,率先去了招待所。
一晚上竟要一块五!苏曼华心里的狠意更多了些,住一晚上能砍两斤猪肉了!
她积蓄不多,不过十来块。这还是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出门前爹娘说要给,她没脸拿,娘硬塞了三十块给她。
加上在火车站苏致远死活塞给她十块就跑了。不用想就知道是苏致远全部的积蓄,他不过十七岁,偶尔去镇里打零工赚得钱都在苏母手里呢!
苏曼华手里不到五十块,一晚上一块五,花得她心都在滴血。这钱要不从陈家连本带利拿回来,她苏曼华就不信苏!
苏曼华蹲在招待所旁边的巷子口,啃着着馒头咬牙切齿。
“诶!学校也不修个食堂你说说,孩子十点上课,下午四点才回!中途连个吃饭的地儿都没有!”
两打扮时髦的妇人各牵着孩子从她面前走过,苏曼华垂着眼皮支起耳朵听着。
“可不嘛!家里有老人帮衬的还好,我家冉冉只能饿着。”
“要不我下班抽时间给他装饭盒得了,实在没法子了!”
“我家冉冉不吃!我手艺也不行,每天晚饭都是我和她爸换着从单位食堂打回来的,读个书还把身体饿瘦了,愁死了!”
“诶,确实难办!你说这机关附校真是,修得远还不给建食堂!”
两人越说越远,苏曼华若有所思,机关附校...
此时的陈家还不知道大难临头了。一家子正聚呢!
“阿煦你和苏家的离婚手续办好了吗?”陈松开口,手里捧着个茶杯,不过在供电局当了几年小办事员,在家里倒摆起当官的架子了。
陈煦看也没看自家大哥,当年要不是他耍手段,害他下乡,他也不至于和苏家牵扯上。
想到那个粗俗的女人,陈煦眼里闪过不快,淡淡开口,“离婚协议寄过去了。”
陈母却是对那只见过一次的儿媳妇心有余悸,“她...她不会打上门来吧?你没哄着些?”
陈煦奇怪地睨她一眼,“她不会。”苏曼华虽说粗鲁了些,但在他面前一向规规矩矩的,他妈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些。
陈徜洋开口,“坏女人,不要她!”
陈母笑笑,摸摸他的脑袋,“洋洋说得对!不要她!”
马上五岁的陈徜洋抬头,冲着自家大伯讨好的笑笑。
陈家虽说是城里人,家底却一般,不然陈煦这么些年也不至于啃岳丈家啃得抬不起头来。
陈父是工人,因工伤退了,那会儿自家两个孩子小,顶替不了名额,老两口又是眼皮子浅的,拿了一笔补偿后就这么把铁饭碗给了出去。
后来通知多子家庭下乡,老大说考上中专了,毕业就能分配工作帮衬家里。
那时高考没恢复,考上高中的小儿子读了也没用,老两口一合计,就给人报上去了。
老大也没让他们失望,毕业进了国营厂,还搭上了车间主任的女儿,多方磋磨又转职去了供电局。
“婶子?你咋来了?”苏曼华起身倒水。
苏父垂着眼皮去叫苏母去了。
毛蛋娘撇撇嘴,真当自己是香饽饽呢?她都要当奶奶的人了,还避着她?呸!
毛蛋娘接过水杯,一把拉过苏曼华,“你家小羊呢?”
提起这个苏曼华就头疼,“他舅舅带着去供销社买过年的糖去了!”
“马上就过年了,今儿才买?”
“他舅说天天关家里怕闷坏,一早就带出门去了!”
毛蛋娘点点头,她压低声音,“我问你,你是不是得罪过盼富村儿的张有娣。”
苏曼华皱眉,“谁?不认识。”
毛蛋娘一脸奇怪,随即又开口,“那她咋在外头说你坏话?”
苏曼华把手从毛蛋娘手里抽回来,“婶子,你今儿来,不是说这事儿的吧?”
“她啊,怕是又想老情人了!”苏母阴阳怪气地声音从后头传来。
毛蛋娘翻了个白眼,“老娘今儿是来找曼华的,没空和你吵。”
说完她看向苏曼华,“我婆子妈就是盼富村儿嫁过来的,前段时间你叔送她回去走亲戚不就住了段日子吗?
有个大小伙子找她保媒来着!结果被这张有娣挑飞了!”
苏曼华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啥事儿呢。
苏母也坐了下来,“这有啥?飞就飞了,我家曼华又不愁嫁。”
这话倒是没错,苏曼华在嫁给陈煦之前,就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好姑娘。
又能干,又持家,在外头也是能主事儿的娘们儿,长得又好,腰细屁股圆的,村里的老娘们都说这女娃胎胎都得生儿子!
结果嫁给了陈煦,村里的适婚小伙子没少因此为难他。她离了婚,不少人还暗地里高兴呢!
这周围那死了媳妇的,媳妇返城了的,三十多还打光棍的,都在打她主意,就是白养个儿子也愿意。就是苏家一门都彪悍,没人敢来找打。
还有那不少没结婚的小伙子也暗暗关注着,要不是家里不让找二婚的,早就上门来了!
不过总的来说都不是什么好归宿。是以苏家一家只当不知道,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毛蛋娘表情夸张,“不一样!不一样!那小伙子是城里人!城里户口!吃商品粮的!还是头婚!独子!”
苏母和苏曼华面面相觑。
苏母有些不敢相信,“这种条件...找我们家曼华?”
“可不是!我婆子妈昨儿回来就跟我说了,特地叫我来问问啥情况。”
“那小伙子,高高大大的,又白净又斯文。听说一个月工资五六十呢!还不算啥福利的,家里只有一个老娘,城里把房子都买了!
死心塌地的就要娶曼华,听说和他妈掰扯了不少时间才说服她妈来找我婆子妈的,结果叫那张有娣给搅黄了!”
苏母手捏得死紧,“别又是陈煦那样的,倒给我家钱我家也不应。”
毛蛋娘摆摆手,“我的眼光你不信,我婆子妈的眼光你还不信?她回来可就跟我说了,人小伙子是个有前途的!可惜了啊...”
毛蛋娘的婆婆是望富村德高望重的老人,早年跟着上过战场打过敌人,一双眼睛狠辣得很!地位仅次于村干部,村里的老少娘们都愿意听她的话,苏母也不例外。
闻言她连忙开口,“到底是咋回事啊?毛蛋娘,你可得跟我打听打听清楚了!真是好人家吗?要是真的不嫌弃曼华带着小羊,那什么有娣的我上门去给她赔罪去!”
苏曼华诧异地看着她娘,她娘这么骄傲的人,居然说得出上门赔罪这句话。
这些日子虽然外面流言蜚语不断,但是家里人看起来都稳得很,她还以为...
苏曼华抿抿唇,“婶子,我确实不认识什么张有娣。这男的和张有娣是什么关系?”
“就是就是,你给说说,小伙子叫啥,我这就找人打听咋回事。”
毛蛋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小伙子叫啥我婆婆没和我说,就说是张有娣的侄孙儿,要喊张有娣一声姨姥姥。”
“姨姥姥?”苏曼华皱眉,她先前就有一丝想法,这下,更加确定了,“婶子,张有娣是不是有个儿,伤了?”
“是是是,是有个儿,听说确实是一瘸一拐的!”
苏曼华冷笑,这世界真小。
“曼华,曼华你知道是谁了?”
苏曼华没有多说,轻轻点头,将在医院里的事儿说了。
毛蛋娘一拍手,“怪不得!我就说咋好端端的把一段姻缘给拆了!我婆婆说,让你们好好打听打听,父母人品先不论,这孩子是个好的,曼华跟着他错不了。”
送走毛蛋娘,苏母着急地不得了,“曼华,你知道这个小伙子是谁?”
先前毛蛋娘在她没说,就怕又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出来,她按了按跳动的额角,无奈开口,“先前我们在县里摆摊子,他帮了很多忙,叫林文东。”
苏母起身,“翻修房子买柜子玻璃的时候致远跟我念叨过!说什么文东哥带他认识了个二手摊贩!就是他?”
苏曼华点点头。
“工商局的?”
苏曼华再次点头。
苏母眼里的光芒更甚,“曼华...”
苏曼华抬手,“妈,你趁早打住,我和他不适合。”
苏母没好气地往她背上一拍,“你个死妮子!是要气死谁?红奶奶说的话能有错?”
毛蛋娘的婆婆,李红,因为地位和辈分都高,村里人不论老少,不论辈分,都尊称一声红奶奶。
苏曼华压低声音,“妈~林文东家里条件比婶子听说的还要好些!凭啥要我?
即使我和他真的成了,您觉着,我这辈子在他家,腰杆儿能挺直吗!”
“你是什么死脑筋!条件好还成坏事儿了?腰杆儿弯些咋了?腰杆儿弯些能为你和小羊寻处遮风避雨的地方不好吗?”
“那你没听人家妈不愿意吗?”
“那是你前头在医院把人姨姥姥得罪了!等妈去打听清楚就上门赔罪去!”
苏曼华一把拉住苏母,语气郑重地跟第一回回家说要嫁给陈煦时一样,“我不愿意。”
苏母僵住。
苏曼华站到她面前,目光清澈,“妈,我不愿意。”
“我报公安抓你!”蒋小丽表情狰狞。
“你去呗,乡下来的孩子娘,被一家子城里人欺负,逼着离婚不说还不还钱跑去报公安,啧啧啧,好想吃牢饭。”苏曼华往后一靠,摸摸沙发上的毯子,又换新的了?没带剪刀,太可惜了。
“谁欺负你了!谁欺负你了!”蒋小丽一边咆哮一边想要上前撕她,以往的好教养通通消失不见。
陈松死死攥住她,且不说蒋小丽是不是她的对手,出了门这婆娘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哪里敢让她动手?
苏曼华耸耸肩,一派悠然自得。
自己男人都护着她,蒋小丽回身就给了陈松一巴掌。惊得陈母欲言又止。
陈徜洋也吓得不轻,生怕这个对他一直冷眼相待的大伯母扑过来连他一起打。毕竟,大伯母想动手,家里没人拦得住,更何况,谁会拦呢?
陈松死死抱住她,“你闹够了没有!”
蒋小丽不可置信,“我闹?陈松!是我在闹吗!我嫁进你们家以来过过好日子吗!谁家媳妇一直补贴夫家的!一大家子拖油瓶!全是我家在养!”
苏曼华暗恨找不到瓜子,啧啧啧,看来这大伯娘积怨已久啊。
陈煦眼里闪过暗色,陈母也红了眼眶。
陈松松开她,“我逼你嫁进来的?”
苏曼华简直想拍手叫好,不愧是陈家的种,好样的!
蒋小丽气极反笑,她伸手连连指了指陈松,“好!好得很!”说完目光转向一屋子人,“你们通通都给我滚蛋!陈松换工作要钱拿房子抵给我家了!这房子是我的!通通给我滚!一个也不许留!”
陈松面色暗沉,眸里满是阴鸷,“你再说一遍?”
蒋小丽冷笑,“怎么?你想动手打我?今儿要么让那个女人滚,想要我掏钱?不可能!要么你们一家子都跟着滚蛋!我不过了!”
说完就几步冲进屋里重重砸上了房门。
一家子除了苏曼华脸色都暗得能滴墨。
苏曼华歪头,极其无辜,“我钱呢?”
陈松抹了一把脸,“陈煦,你自己解决吧,当哥的没本事。”说完,丢下烂摊子就追进屋去了。
苏曼华挑眉,这两口子跟她玩这呢?她漫不经心地目光淡淡一扫,陈母悄悄打了个颤,连忙拉住陈煦,“阿煦!快想想办法吧!不行就不离了成吗?”
陈煦捏紧拳头,抬眸瞬间掩去许多情绪,他看向苏曼华,“曼华...”
“打住!”苏曼华险些没吐出来,“我说过,你主不了这个家的事儿,要么拿钱,要么滚开。”
“阿煦,不离了吧...你嫂子真生气了,咱家怎么办?”陈母都要哭出来了。
陈煦看向自家亲娘,陈母被他狰狞的面容吓得没敢再出声,小小的陈徜洋就站在陈母身前,一眨不眨地盯着陈煦,似是要把他丑陋的模样刻在心里。
再回头时,已经恢复往常和煦温和,“曼华,夫妻一场,你要做得这么绝吗?”
苏曼华摇摇头,同样不舍地看向他。
陈煦眼睛重新续起光亮,上前几步。
苏曼华凑近他,“阿煦,就是夫妻一场,我才只要一千的。你也不想好好的入学资格被我闹没了吧?你将来大好前程呢,给我一千不亏的~”
陈煦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苏曼华扬起红唇,下一秒手掌高高扬起朝着那张白净光滑的脸重重掌掴下去。
“啪!”
陈煦没能反应过来,生生挨了这一掌,头都被打偏到一侧,侧脸瞬间浮上几个鲜红的指印,半天回不了神。
苏曼华活动活动手腕,爽快!早就想打了!
她重新坐下来,“再不给个说法,我老的小的一起打,不信可以试试看。”
陈煦舌尖顶了顶腮,看向苏曼华,连连点头,“你好得很。”说完转身朝陈松两口子的房间走去。
苏曼华扭扭脖子,累得慌,瞥见小崽子不善的目光,“看什么?你也想挨巴掌?”
陈徜洋咬牙就要冲过来,陈母一把把他抱住,“曼华,徜洋还小,不懂事。”
“打死她!她欺负你!”
陈母连忙捂住他的嘴。
苏曼华和这个懦弱的婆母倒是没生过什么龃龉,她扭过头去懒得搭理,小白眼狼。
这头屋里,陈煦沉默地站在陈松两口子面前。
“阿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一两百我和你嫂子四处凑凑还好说,一千块,我们上哪拿?”
陈煦抿抿唇,“我会还的?”
蒋小丽冷笑,“你会还?一家老小都靠我们养,你连自己亲儿子都养不活,你拿什么还?还是等你大学毕业?”
说完她接连冷哼,“就让那泥腿子继续闹下去,你那大学还能不能读都是一回事儿呢!”
陈松起身,“要不...就不离了!一千块呢!你上哪去凑!将就着过呗...”
陈煦牙都快咬碎了,他再也无法容忍和那村妇一家子生活在一片屋檐下,他闭闭眼,再度睁开时,已经有了决断,“哥,我娶你们科长的女儿,等她嫁进来,我就有钱还了。”
陈松挑眉,不动声色地和蒋小丽对视一眼,“你可别糊弄哥!你嘴上应得好听,推脱几回了?”
“等我顺利入学,就说结婚的事,眼下,我要先把婚离了。”
陈松连连拍他的肩膀,“你早说啊!一千块咱家拿不出来,王科长家可有!你啊!就要飞黄腾达了!”
陈煦身心俱疲,“你和她说吧,我先回屋了。”
“诶!你去,哥给你办妥!”
人走远了陈松才难掩激动,“小丽!成了!我要升了!”
蒋小丽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弟弟要是知道你那科长家的千金是那种情况,不把你活吃了?”
陈松不在意地摆摆手,“等我升了,多帮衬着些就是了,多大回事儿,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呢!”
蒋小丽伸腿踢他,“你快滚出去把那女人给我打发走!瞧着就心烦!”
陈松出来时,一片喜色。
“苏曼华,钱给你,一个星期后街道办门口,给钱签字。”
苏曼华看都没看他,“我说了,不给钱不走人。”
“你总得讲点道理吧?那是一千!不是一百!不要时间凑啊?”
他们家里如今就指着大儿子二两子过活,是以陈徜洋哪怕知道大伯母不喜他,还是习惯了在他们面前讨好卖乖的。
只是没想到,真叫陈煦考上了大学。
他本就无意待在望富村,要不是当年实在挣不满工分快要饿死了,加上苏曼华那张脸确实出色,他也不会委身于陈家。
后来知青返城,苏家压根儿没打算让他走,他挣那工分实在难看,加上望富村好几个资历老的知青还在前头杵着,轮也轮不到他头上,他这才发恨参加高考,虽然耽误了两年,但终于是回来了。
“阿煦,你前些日子去我们局,我们科科长的千金可放话了,不介意你离过婚。你早些把手续办好了,我安排你俩见面!”
陈煦点头应下,他哥嫂每月工资加起来一百来块,他念大学还要仰仗他们,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至于对面那个孩子,陈煦眼里没有半点情绪,苏家的种,特别那双和他妈如出一辙的眼睛,瞧着就心烦。
这头苏曼华瞧着繁华的云城,险些被迷花了眼,她来时已经和村里确定过,要办好手续起码也得好几天。
加上和陈家还有得扯,她这趟来,就没打算轻易走,可招待所不是那么好住的,一块五呢!
这不,一早她就出门寻摸了。
如今个体户虽然没下发明确政策,却放宽了许多,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摊贩。她得去瞧瞧能不能找活干,最好包吃包住。
可惜天不遂人愿,苏曼华转悠了一上午,也没能找到合适的零工,一个萝卜一个坑,她一个乡下人,哪这么容易就落脚了。
附校钟声响起,三三两两的学生出现在街道上,熙攘的街道没有一处容身之所,苏曼华想起昨夜思虑了一晚上的想法,咬咬牙,脚尖改变方向。
她昨天跟招待所打扫卫生的婶子打听到的,一间宽阔的,临街的正在出租的屋子。
她在周围打听了一圈,心里有了数才敲响房门。
“你要租房?”
苏曼华笑意盈盈的,“大姐,我来问问房子。”
那房东靠在墙上,“不议价,十块一个月,没有还价的余地。”
苏曼华依旧浅笑,“大姐,我这还没看房子呢!”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让她进了门。一看就不是城里人,也没报什么希望,
这间屋子临街,可又不是做生意的门面,住着挺糟心,价格也不算低廉,是以挂了小两月了还没租出去。
屋子后头就是一个带水龙头的小天井,天井后头是厨房,旁边是厕所,苏曼华满眼打量。
“租房可以用天井,洗衣服晾袜子什么的都方便。厕所和我共用,厨房是我的。”房东言简意赅。
“那不是不能做饭了?”
房东指指走廊里的角落,“自己支个炉子,别搞得乌烟瘴气的就行。”
苏曼华瞧她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笑意更甚,她可是来抛橄榄枝儿的。
“大姐,我有单生意,你谈不谈?”
女人审视的目光看向来回打量。
苏曼华指指不远处的附校,直入主题,“给午休的孩子做午饭,稳赚不赔。”
那房东直起身子,“你要在我这儿开店?”
“不不不,支个灶的事儿,何必这么麻烦?”
“那可不成!我告诉你,回头被抓了还要连累我!”
苏曼华连忙上前,挽住女人的,“婶子!现在不比以前了,改革开放了!我家那小地方的县城,黑市上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有时人多还有公家的人去维持秩序呢!
更说咱们云城这样的大城市了。两条街外,那几家小馆子,七毛一份的盒饭,一天要销一百来份!七十块!抛去利润净赚四五十!”
女人沉默,显然是被打动了。
苏曼华接着开口,“那几家馆子,可都是无证经营的,大姐,您想想这生意多好做?”
“这么好的活儿你无缘无故跟我说作甚?”
苏曼华压低声音,“大姐,咱合伙吧。”
她细声在妇人耳边说起来,她来时就打听清楚了,这房东姓廖,出了名的吝啬,一个人过了许久,也不知道是寡妇还是离婚了,平时和谁都说不上两句,在这巷子里人缘可见一斑。
苏曼华心里没底,可她自己一个人办不下来这事儿,这钱是辛苦钱,也是快钱,就这一两个月的时间,孩子们就放寒假了,她也不能在云城多待,眼见的能赚钱的机会,她不想放弃。
廖杏听完半天没说话,苏曼华心里直打鼓。
“你手艺怎么样?”
见她松口,苏曼华松了口气,咧开一口白牙,“那指定比那几家馆子好!”
廖杏没给准话,苏曼华见她那样,心里也有了底,拉着她进屋说了足足快一个小时。
出来时脚步非快,一会儿时间就拎了个包袱回来了。
苏曼华心里直打鼓却也无限期待,别人能干她也能干!就不信赚不着钱!
她看着眼前的空屋,从未觉得云城的空气这般怡人,第二日一早饿着肚子去陈家脸上都还带着笑。
陈煦还没开学,待在家里看书,见他妈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冲进屋里,极其不悦,“妈,说了多少次,要敲门。”
“她...她来了...”陈母实在心有余悸,她一辈子都生活在城里,属实没见过苏曼华那一挂的。
陈煦一头雾水,“谁来了?”随即凝眉,“苏曼华?”
不等陈母回答,他就退开椅子站了起来,真是贼心不死,以为追来家里他就不离婚了?
苏曼华正大摇大摆坐在陈家客厅里,瞧着陈家这两年也是找了不少钱,摆件装潢都比一年前好了许多,苏曼华讽刺笑笑,有钱就行。
“苏曼华,我不是把协议寄回望富村去了?你不识字不晓得找老支书给你念吗?来我家作甚?”
苏曼华抬头,瞧着面前这个书卷气浓烈的男人,啧啧,绣花枕头一包糠,看着人模狗样的,结果是个陈世美,自己十八岁那会儿真是狗屎塞脑了!
苏曼华的爱意不是听说离婚后才褪去的,是每每辛勤劳作回到家得不到好脸的时候;是压着脾气伏低做小还被嫌弃粗鲁的时候;是坐月子脏血流了半个屁股他掀开被子嫌弃地转身就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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