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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完结文

袁安喜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环儿是跟着张氏从张家过来的,自然知道自家小姐心里的苦。可,孙少爷都三岁了。再提当初的事,又有什么用?“少夫人,等晨少爷长大,您的苦日子就到头了。”环儿只得如此安慰。晨少爷再大些,一定会护着自己母亲。就像大少爷。不论何事,都站在大夫人那边。张氏捂脸,啜泣出声:“若不是还有晨儿,这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姜沐苼那个混蛋,他凭什么如此糟践我?”“惹急了我,我就将他的丑事,全抖出去。”环儿知道这都是张氏的气话。为着晨少爷的前程,少夫人也不会这么做。屋里这会儿没旁人,让少夫人发泄一番,心里也顺畅。“叩叩~”这时,敲门声传来。环儿赶紧替张氏擦脸,问:“谁啊?”“环儿姐姐,有客人求见少夫人。”张氏纳闷,什么客人会见她?平日,便是小姑子都不...

主角:袁安喜乔志仁   更新:2025-04-29 1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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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袁安喜乔志仁的武侠仙侠小说《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袁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环儿是跟着张氏从张家过来的,自然知道自家小姐心里的苦。可,孙少爷都三岁了。再提当初的事,又有什么用?“少夫人,等晨少爷长大,您的苦日子就到头了。”环儿只得如此安慰。晨少爷再大些,一定会护着自己母亲。就像大少爷。不论何事,都站在大夫人那边。张氏捂脸,啜泣出声:“若不是还有晨儿,这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姜沐苼那个混蛋,他凭什么如此糟践我?”“惹急了我,我就将他的丑事,全抖出去。”环儿知道这都是张氏的气话。为着晨少爷的前程,少夫人也不会这么做。屋里这会儿没旁人,让少夫人发泄一番,心里也顺畅。“叩叩~”这时,敲门声传来。环儿赶紧替张氏擦脸,问:“谁啊?”“环儿姐姐,有客人求见少夫人。”张氏纳闷,什么客人会见她?平日,便是小姑子都不...

《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完结文》精彩片段


环儿是跟着张氏从张家过来的,自然知道自家小姐心里的苦。

可,孙少爷都三岁了。

再提当初的事,又有什么用?

“少夫人,等晨少爷长大,您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环儿只得如此安慰。

晨少爷再大些,一定会护着自己母亲。

就像大少爷。

不论何事,都站在大夫人那边。

张氏捂脸,啜泣出声:“若不是还有晨儿,这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姜沐苼那个混蛋,他凭什么如此糟践我?”

“惹急了我,我就将他的丑事,全抖出去。”

环儿知道这都是张氏的气话。

为着晨少爷的前程,少夫人也不会这么做。

屋里这会儿没旁人,让少夫人发泄一番,心里也顺畅。

“叩叩~”

这时,敲门声传来。

环儿赶紧替张氏擦脸,问:“谁啊?”

“环儿姐姐,有客人求见少夫人。”

张氏纳闷,什么客人会见她?

平日,便是小姑子都不会轻易来她的院子。

更别说旁的客人。

---院子偏厅。

张氏也没想到,安喜会来找她。

两人虽有一面之缘,但却没说过话。

“姑娘只管画好送去给我婆母,无需问过我。”

张氏勉强扯起嘴角。

面上有尴尬之色。

毕竟不久前,自己还在对方面前丢过脸。

安喜大约理解张氏的心情。

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自然的寒暄起来。

“少夫人是孙少爷的生母,孙少爷的喜好,问您是最恰当的。

提到儿子,张氏的脸色果然好了起来。

她平日没别的事,只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

关于儿子的事,一应大小,她最清楚不过。

于是细细地跟安喜说起儿子平日喜欢的玩具,吃食,动物,颜色等等。

这一下,好似打开了话匣子,收也收不住。

安喜只笑吟吟的听着,没有半点不耐烦之色。

甚至偶尔接话,让张氏说话的欲望更浓了。

两人就这么交谈着,一直到午时初。

“瞧我,竟拉着你说了这么久,没耽误你做事吧?”

张氏有些不好意思。

平日除了环儿,没人跟她聊天。

难得遇到一个聊得来的人,连时辰都忘了。

“瞧您说的什么话?”安喜熟稔地嗔道,“您是姜家的大少夫人,愿意屈尊跟我聊天,是我的荣幸。”

“我这样的身份,平日见您一面都难。”

张氏被奉承的心里发喜。

其实在姜家,没人将她放在眼里。

即便是下人,对着她也只有面子功夫。

就这,还是因为她生了晨儿。

长辈们身边伺候的心腹,她遇到了,还得客客气气的。

这么一想,心里又是一酸,面上难免带出两分。

“少夫人怎么了?”安喜关切的问。

张氏自我嘲笑地叹了口气:“我有什么身份?我的日子还比不得你呢。”

“怎么会?”

“大少爷日后定会接管姜家。”安喜理所应当的道,“届时家中的事,连大少爷都得听您的。”

张氏苦笑一声。

外人如何知道她的苦?

“大少爷只是拿我当挡箭牌,怎么可能听我的?”

“他喜欢的是……”

还不等她抱怨完,就被环儿突如其来的一声‘少夫人’打断了。

张氏一阵后怕。

方才差点就失了分寸。

随后看向安喜的目光,有些躲闪。

可下一秒,安喜却一副过来人的身份,拉着张氏的手道:

“少夫人别担心,我出去绝不会乱说。”

“何况,我也没资格说你。”安喜颇有些难为情地道,“其实我成过亲,但因为不能生,被休了。”

安喜的示弱,成功取得了张氏的信任。

连环儿的眼中,都盛满了对她的同情。

“少夫人,您有孙少爷,比我强多了。”

“就算大少爷日后纳妾,只要别让人生出儿子,就没人能威胁您的地位。”

许是有了安喜作对比,张氏竟突然觉得,自己的日子也不是不能过。

她好歹有儿子,有奔头。

女人不能生......

可就真没用了!

于是安慰的拍了拍安喜的手,语气中透出丝丝得意:

“孩子倒不必担心,纵是神医临世,都不能让那些人生出孩子。”

“除非,是怪物。”

听到张氏如此肯定的话,安喜心里有数了。

眼看到了午膳时间。

安喜自觉地提出告辞。

两人聊完后,张氏的心情有了明显好转。

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还亲自将人送到了院门口。

“你就是画图纸那个?”

一个小厮站在门口,上下扫视安喜,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安喜不明所以,眼神询问张氏。

谁知,张氏的脸突然黑的跟锅底似的。

身后的环儿立刻出声训斥:

“少夫人在此,你一个下人,当先行礼问安,没规矩。”

越发猖狂了。

小厮敷衍的行了一礼,然后自顾对安喜道:

“大少爷遣我来跟姑娘传话,未时前,必须改好图纸。”

“大少爷还吩咐了,让姑娘规矩待着,别到处乱晃。”

说完,又是敷衍一礼,转身离去。

张氏转好的心情,一下子就没了,气的一甩衣袖,回了屋子。

安喜看着走远的背影,问带路的丫头:“那位小哥是谁,长的当真俊俏。”

丫头边走,边小声接话。

“那是大少爷身边的小厮,听说救过大少爷,是以地位跟旁的下人不同。”

“是嘛。”

安喜心情颇好。

今天这趟,值了。

用过午膳,安喜快速改好图纸,交给大夫人和大少爷检查。

姜家满意后,便带着最终版回到了赵老板的布庄。

赵老板得知事情解决,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我就知道,有你出马,一定没问题。”

说着,豪气的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安喜。

“打开看看,可满意?”

对着财神爷,自然不能小气。

免得财神爷一个不高兴,跑了。

安喜也没客气。

她还想挣钱买大房子,买地,开铺子呢。

“赵老板,姜家少夫人,可是你们临河县人?”

安喜看了眼荷包里的银票,状似随口地问了一句。

赵老板环顾四周,将安喜拉到了角落,颇有些八卦的潜质。

“今日你也看见了,大少夫人不受宠。”

“张家从几年前开始败落。”

“姜家本有意退亲,都遣人上门了,谁知最后,急急忙忙要求成亲的,还是姜家。”

“大家私下都说,张家手上握着姜家的把柄呢。”


按照之前了解的大越律法。

流放的犯人想脱罪。

要么朝廷大赦天下,要么犯人对国家做出卓越的贡献。

孙家抢地的事儿,倒是给她提了醒。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农业都是一个国家的根本。

她空间有农学方面的书,也有作物的种子可以置换。

从这方面入手,增加农作物的亩产,再把功劳归在袁家人身上......

说不定能让他们恢复自由身。

没准还能当个大地主。

“你得空帮我打听下,谁家要卖地?”

“最好是离县城近一些的。”

孙三柱满口答应下来。

“袁姐姐,买地好,地里能种粮食,不会饿肚子。”

“虽然近两年天气不好,收成少了,但总比没有强。”

他家就是靠着那四亩地活过来的。

“边关时不时打仗,粮食有时候还涨价,更加金贵了。”

“你要是种不来,我可以帮你种。”

安喜笑着谢过。

两人闲聊着,没多久,饭也做好了。

看着桌上还有羊肉,安喜有些不好意思。

“苗姐姐,随便吃点就行了,哪还需要准备肉?”

母子三人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

羊肉留着熏好,可以过年再吃。

苗阿翠自顾将饭打好端给安喜,笑着解释:

“羊肉最近便宜的很,八文钱一斤,你放心吃。”

安喜不信。

只以为对方不想自己有心理压力,故意这么说的。

羊肉再便宜也不可能八文一斤。

谁知孙杏看了出来,笑着道:

“袁姐姐,是真的,最近好多人卖呢,咱家买了好多腌起来了。”

“妹妹说的是真的。”孙三柱扒拉着饭,吃的心满意足。

“上个月还十二文一斤呢,这个月就八文了。”

“幸亏被咱们赶上了,不然都抢不过。”

能吃上肉真是太幸福的一件事了。

安喜看着碗里的肉,怎么都下不去嘴。

羊的数量多成这样了?

“羊肉为什么会这么便宜?”安喜随口问道。

母子三人纷纷摇头。

家里和地里的活儿都不少,他们每天加紧干,才能勉强干完。

没心思打听旁的事儿。

苗阿翠见安喜不吃肉,以为她不好意思,直接夹了一大筷子到她碗里。

安喜盛情难却,只得吃了。

临走前,安喜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拉着三柱,让他私下打听一下,这么便宜的羊肉是从哪儿来的。

然后留了些银钱给他,让他打点人情用。

孙三柱直接推了回去。

“袁姐姐,上回你偷偷留下来的钱,我们正要还给你呢。”

“你收回去吧。”

安喜直接塞进他手里,按住他的手:

“除了打听羊肉,还有地的事儿呢?”

“没钱是可不行。”

说完,不给三柱再推辞的机会,让车夫赶紧启程,免得回去城门都关了。

因为决定买地。

安喜怕到时候遇到满意的地,自己拿不出钱来。

于是,接下来几天,她将自己关在屋内,接连画了好几副大面积的素描画。

还特地寻了书局的柳掌柜,请他帮忙装裱。

直接开摊,卖画。

其中一幅花鸟图案的,早就被柳掌柜以三十两银子的优惠价,提前买走了。

还剩三幅。

一副小猫园中嬉戏玩耍。

一副江南水乡古典建筑。

最后一幅,是关于战争。

三幅画一摆出来,瞬间吸引了过路人的目光。

安喜因为独特的画风,在这条街小有名气。

有些人问了价格,得知一副要五十两银子,颇为无奈的摇头。

买不起。

第一幅画很快就被沈家的人买走了。

听说珍宝阁出了新首饰,沈慧拉着沈娇出来逛逛。

正好看到了安喜的摊子。

“袁姑娘,果然是你。”

沈慧和沈娇一起走过来,看着眼前的画,笑着问,“这些都是你画的?”

安喜点头,笑的真心。

这可是大主顾。

“真巧,沈姑娘,有喜欢的可以挑挑。”

安喜顺势介绍起了小猫的嬉戏图。

许多女生都喜欢可爱的小动物。

自上回安喜替沈老太太画过人像之后,沈慧就对她的画技赞不绝口。

正计划哪天请她上门给自己也画一副。

只是最近忙着学管家,一时抽不开身。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两人就遇上了。

还真是巧了。

“我要了。”沈慧指着小猫嬉戏图,豪气问,“多少钱。”

“五十两。”安喜笑着回。

沈慧神色一顿,有些肉疼。

她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只有十两。

今日出来买首饰,母亲倒是给了些,可买了画,就没法买首饰了。

沈慧一脸愁苦。

沈娇则暗中偷笑,谁让妹妹要大放厥词。

“二姐,你能不能……”沈慧求助沈娇。

沈娇也觉得这画别致。

“这画我买了。”

沈娇给了银子,将画交给下人仔细收起来。

沈慧一急:“二姐,我先看上的。”

方才也没看出二姐想要啊。

沈娇安慰的拍了拍妹妹的手:“我的不就是你的?”

“这画我买来送你,当我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我解闷。”

沈慧立刻阴转晴,笑了起来:“多谢二姐。”

买完画后,沈慧让安喜留了住址。

等过一阵忙完,派人请她上门作画。

生意上门,安喜不会拒绝。

沈家姐妹转身离开之际,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正好路过,出现在了摊子前。

许是男子周身的气度太出众。

便是向来眼光高的沈娇,都忍不住转头多看了两眼。

直到沈慧催促,才将她从愣神中拉了回来。

想到方才,自己那样直白地盯着一个外男看,沈娇忍不住羞红了脸。

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子?

此时,面具男子正盯着眼前的画,随后指了指战争场景的那幅。

“我要了。”

话毕,扔了一锭银子给安喜。

如此爽快的客人,谁不喜欢?

“多谢公子光顾。”

安喜收好银子,麻利的将画包起来,递给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接过画,盯着安喜看了一会儿。

直到安喜准备出声询问,才离开。

“奇怪的男人。”安喜低声喃喃了一句。

接连卖了两幅出去,安喜很满意。

最后一幅,她也不着急。

即便中途有人嫌贵,她也只笑着将人客气送走。

直到熟人再次出现。

“袁姑娘,这画我要。”姜沐春微微喘着气道。

显然是一路赶过来的。


安喜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几乎没睡。

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就出了门。

她终究占了原主的身体,得多为袁家人打算。

今日正是乞巧节。

即便安喜出来的早,但一路走过,街上已经摆了不少摊子。

摊贩们都想占个好位置,趁着节日赶集的人多,多挣些银钱补贴家用。

脸上尽是期待。

这一幕看起来,如此地欣欣向荣,安喜的心也跟着平静了许多。

她轻呼一口气,径直往衙门的方向走。

眼看衙门就在前方,还不等她走近,县衙的大门便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行腰上挎着佩刀的官差,行色匆匆的走出了衙门。

目不斜视,神色肃然。

路上遇到挡道的百姓,还毫不客气的呵斥,让他们闪开。

安喜见状,心中疑惑。

今日是乞巧节,怎么也是个值得高兴地日子;

这一大早的,衙门的人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难道出了什么事?”安喜好奇地呢喃了一句。

等官差走远了些,周围的百姓们迅速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造孽哦,又死人了。”

“这都第六个了。”

“也不知道谁那么倒霉,偏偏死在了今日。”

“不行,我得赶紧回家盯着家中的男人。”

“……”

部分交谈内容入了安喜的耳。

安喜一听,心里有些不妙,赶紧找了个面善的妇人询问。

“姑娘还不知道吧?”

“我一大早就来这摆摊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妇人说着卖起了关子。

安喜心里急,可也不得不耐心配合:“还请婶子告诉我。”

妇人这才痛快的吐露。

“我刚把摊子摆上,就看到有人慌慌张张的来衙门报案。”

“说是又死人了。”

妇人说完还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

“可怜哟,咱们县都接连死好几个了,你说……”

“咦,人呢?”

妇人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谁知一转头,安喜人已经走了老远。

安喜沿着官差行走的方向,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

此时,河边。

一具湿漉漉的尸体,被人打捞上来,置于岸边。

看着没有丝毫起伏的胸膛,围观的众人心中明了。

此人回天乏术。

官差到了现场后,快速将人群隔开。

接着开始调查死者的身份,以及推测可能的死因。

安喜一直在人群中关注着进展。

直到周围有人认出了死者。

“这人我见过。”一个男子指着尸体,叫嚷道。

官差立刻将他单独拎了出来询问。

男子在附近经营一家小饭馆。

昨夜店里忙完,眼看街上没什么人了,就准备打烊关门。

谁知,死者突然醉醺醺的闯进来,还在店里撒起了酒疯。

怎么赶,都赶不走。

“把我店里吐的到处都是,害我多耽搁了好一阵才关门呢。”

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九分同情。

“后来呢?说仔细些。”官差追问。

涉及人命,男子无不配合。

“我实在烦了,对着他的脸泼了些水,等他清醒了点,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男子说完,生怕惹祸上身,赶紧撇清关系。

“差爷,真不关我的事,他离开的时候还好好地。”

“当时附近还有几家店没关,好些人都看到了。”

当时被其他店的老板嘲笑倒霉,自己还生气呢。

现在看来,真是笑的好啊。

“可记得当时从哪个方向来的?”官差继续深挖。

男子仔细回想,还真让他想起了什么。

“对了,当时他瘫在店里,嘴里还骂人来着。”

“说戏子不识抬举,下贱一类的。”

其他的男子确实不记得了。

官差登记了男子的信息,让他最近别走远,衙门会随时传召。

人群中的安喜听到‘戏子’二字,心里咯噔一声。

想起了水生。

从梨香园那边过来,似乎也会途径这个方向。

会是巧合吗?

此时,她心里乱糟糟的。

连什么时候离开的现场都不记得,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走回了热闹的街道。

安喜调整心绪,重新往衙门的方向走。

不管巧合与否,原本的打算,她不准备改。

却不想,半路偶遇了姜沐春。

姜沐春见到安喜,高兴极了。

上次他们私自出书院,回去晚了,刚好被夫子逮了个正着。

夫子生气罚了他们。

将他们拘在书院抄书背书,直到今日乞巧节,才准许他们出来。

“姑娘,姑娘。”姜沐春一边叫着安喜,一边挥手跑了过来,“姑娘可还记得我?”

安喜这时也看到了他。

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

“自然记得。”安喜嘴角扯起一抹笑。

“您可是第一个高价买走我画的客人。”

“可惜后来就没见到你了。”

姜沐春听到这话,有些开心。

看来姑娘也对自己印象深刻,说不定他的请求,对方能答应?

于是立刻笑着道:“我正要去姑娘画画的地方找姑娘呢。”

“公子又要买画?”安喜问,“我这两日忙着……”

“不是的,姑娘。”

姜沐春顿一顿,突然对着安喜拱手一礼。

安喜一惊,立刻躲开。

“公子这是何意?”

姜沐春暗暗给自己打气,鼓足勇气道:“不知姑娘可收徒?”

安喜:“???”

“……你说什么?”

姜沐春俊脸一红,不敢看安喜的眼睛。

可他想学画的心,是真的。

“我想拜姑娘为师,跟姑娘学画,不知姑娘可愿收我?”

说完,满眼期待的看着安喜,等待她的答复。

安喜呆滞:“……”

看着面前这个一脸赤诚的少年,安喜到底没敢应下。

姜家可是临河县的大户。

她的身份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姜家一查一个准。

要是她今天私自收了姜沐春为徒。

姜家回头还不把她给撕了?

“公子,拜师不是小事。”

“我觉得,你最好先回家,跟家中长辈商量一番,再做决定。”

安喜委婉的拒绝。

姜沐春听出了安喜的话中之意,心下一急:

“这事我自己就能……”

安喜及时抬手打住了姜沐春的话,看着他正色道:“公子在书院读书,应当也是想试试科举之路?”

姜沐春点头。

但凡读书人,都将科举视为自己的目标。

安喜轻叹一声:

“既然如此,公子的主要心思应当放在学业上。”

“学画反而是次要的。”


流放队伍虽然多了个袁安喜,但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紧赶慢赶,直到夕阳西下,众人总算按时到达了第一个站点。

作为流放的犯人,自然不会得到什么好待遇。

百十号人同时被安置在一个简陋的棚子里,吃的是粗粮做的馊窝头和野菜汤。

至于味道?

不会中毒身亡!

角落里的安喜,趁着没人注意,掏出随身包袱里的馒头,偷偷递给袁家四人。

几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出声。

只轮换位置,背着人将馒头吃掉。

如今不比以前,他们没有多余的心力顾及他人。

“阿喜,你带伤药了吗?”罗二娘看着女儿头上裹着的纱布,担忧的问。

伤口不仔细处理,定会留疤。

女子容貌有损,难免受到夫家嫌弃。

“我出发前看过大夫,也上过药了。”

“您放心,我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安喜是个只要有条件,就不会委屈自己的人。

前世挣了钱,她没少花钱买开心。

毕竟她不花,有的是人想办法替她花。

庆幸的是,她早早立了遗嘱,不管她这次的死是意外还是人为,老家的人都休想继承她的遗产。

“您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开口。”安喜凑近罗二娘小声耳语,“我托人弄了些好药带在身上。”

安喜说着轻轻拍了拍随身小包袱,示意罗二娘别怕麻烦。

罗二娘笑着点头。

只觉得女儿无比的贴心孝顺。

围着她们的父子三人也听到了,对视一眼后,悄然一笑。

这时,驿站的一个小吏走了过来,张口便问:

“谁是袁安喜?”

袁家四人下意识将安喜挡的更严实了些,隔绝小吏搜索的视线。

“不知小哥有何吩咐?”袁进取拱手询问。

“外面有人找。”小吏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几人面面相觑。

都这个时辰了,能是谁?

“我出去看看,你们先休息。”

见袁安成两兄弟要跟来,严词拒绝:“没有官差的允许,你们不得随意走动。”

“放心,要真有事,我肯定大喊。”

---

驿站外。

凉风吹过带着明显的湿气,透进了乔志仁的衣裳。

此刻的他站在马车边,头戴纶巾,身披墨绿色的披风,敦和儒雅的脸上一双浓眉紧锁。

面容肉眼可见的烦闷。

他下午到家才知,妻子竟被母亲赶出了家门。

母子俩因此产生了较为激烈的争吵。

估摸了下路程,见还能追上,他便立刻坐着马车赶了过来。

安喜看到背对她的熟悉身影,双眸闪过一丝惊讶。

竟然是他!

候在一旁的小厮见到袁安喜出现,立刻恭敬的唤了声‘少夫人’。

乔志仁立刻转身,激动上前,待看到安喜头上的纱布,面露愧疚:

“娘子,你的头?”

“我该早些回来的,不然母亲也不会……”

“娘子,白日的事不作数,你跟为夫回家去吧。”

安喜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位‘丈夫’。

记忆中,原主夫妻俩感情似乎不错。

为了让他安心读书,家里事务一应大小,原主从不让乔志仁操半点心。

可最后得到了什么?

人啊,还是得多为自己考虑。

“休书我已经收了,从今往后,袁家跟乔家没有任何关系。”

安喜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波动:“乔公子请回。”

说完立刻转身,没有丝毫留恋。

如此冷淡心狠的反应,让乔志仁的大脑有瞬间的宕机。

他以为此行会很顺利。

毕竟成亲三年,妻子的脾性他不说了解十成,怎么也有九成。

从前,妻子也是事事以他为先。

他预想过,妻子见到他,会哭诉委屈一番,届时自己认错哄一哄,这事儿就过去了。

怎么跟想象中不一样?

“娘子,等等。”

乔志仁回过神来,快步上前拉住了安喜的胳膊。

不习惯跟陌生人身体接触的安喜,当即沉了脸,语气冰冷:

“放手。”

如此绝情的妻子,让乔志仁神色怔怔,手也下意识松开:“娘子,你,怎么……”

“我不是你的娘子,请公子自重。”安喜厌烦道。

乔志仁迟疑一秒,到底坚持将人拦了下来,严肃的解释:

“娘子,休妻不是我的意思。”

“跟我回去,其他的事我会解决。”

安喜很讨厌听不懂话的人,她此刻的表现那么含蓄隐晦吗?

还是,男人天生喜欢自以为是?

“解决?”安喜不禁嘲讽,“容不下我,给我休书的人,是你的亲娘。”

“难不成,乔举人要为了我,忤逆辛苦教养你长大的寡母?”

“还是乔举人愿意为了我,舍弃辛苦挣来的大好前程?”

一声声质问,成功封住了乔志仁的嘴巴。

扪心自问,他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前程。

更何况,此次来,是……

“休书?”

还没等到乔志仁答复,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罗二娘实在不放心女儿,便让丈夫儿子求了差爷,允许他们在门后盯梢。

谁知刚站定,便听到了这个让她心惊肉跳的消息。

她再也按捺不住,站了出来,慌忙追问:“阿喜,你告诉娘,你,真的被休了?”

一同出来的父子三人,同样秉着呼吸,等待答复。

袁进取和袁安成心中甚至有一股‘果然如此’的感觉。

没有哪个婆家会同意儿媳孤身千里,随娘家流放。

除非,那人不是他们的儿媳。

安喜本想路上再慢慢告诉他们,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可眼下,确实瞒不住了。

“没错。”

得到肯定答复的罗二娘,身体猛地一个踉跄。

若不是袁进取父子扶着,此时,怕是已经倒了下去。

她倚在丈夫身上,喃喃自语:“难怪,难怪,我早该想到的。”

乔志仁对着罗二娘双手作揖,躬身成九十度,言辞恳切:

“岳父岳母,我是特地来接娘子回去的。”

“休妻一事我并不知情,母亲那边,我自会说清楚。”

袁家没出事前,罗二娘很满意这个女婿。

虽然家境不富裕,可年纪轻轻,便是秀才,去年又中了举。

放眼整个大越,亦称得上一句青年才俊。

可以前有多喜欢,眼下罗二娘的心中便有多恨。

‘啪’。

空气中一声脆响。

所有人都没想到,罗二娘会突然出手打人。

乔志仁轻抚被打的脸颊,错愕的神情中带有一丝茫然,待反应过来,眸中闪过一丝愤恨。

只是速度太快,无人察觉。

“咳,咳咳,这一巴掌,便由你,替你娘,受了吧。”

罗二娘说完,剧烈咳嗽起来。

紧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娘!”

“二娘!”


蔡嫂子见东家是真满意,心里高兴地很。

想着以后定要多琢磨些吃食,让东家吃的开心,也好报答东家对女儿的大恩。

吃完早饭,安喜照常带着晴天去画店。

有人的时候,安喜便好好招呼;

没人的时候,便教晴天认字,画画。

倒也自在。

很快便到了午时。

蔡嫂子估摸着时间,将午饭送到了店里,安喜和晴天正准备开吃,姜沐春又来了。

嗯~

后面果然又跟着谭方。

这两人关系也太好了,总是邀着一道。

安喜忍不住心下吐槽。

不过在看到他们的第一时间,还是扬起了笑脸。

“二位来的正好,我最近刚买了个人,做饭手艺不错。”安喜客气道,“二位尝尝看。”

姜沐春羞赧一笑。

这个时间过来,本就很冒昧。

可若是傍晚下了课再来,安喜的铺子也快关了。

思来想去,只得午时用饭的时候,抽空出来。

“袁老板客气了,我跟谭兄带了些吃食,味道很是不错。”

“不如咱们一同分享?”

姜沐春扬了扬手上的食盒,笑的一脸讨巧。

好友那股讨好劲儿,让谭方没眼看,索性看起店里的画作。

安喜自然知道姜沐春这么殷勤是为了什么。

当真是个画痴。

“求之不得,二位的午膳,肯定比我家的丰盛。”

安喜将桌子腾了一半出来,帮着姜沐春将午饭摆好。

四人就在店铺里,吃起了午饭。

许是为了缓解尴尬,姜沐春将杀人案的进展当作了下饭的话题。

“袁老板还不知道吧?”姜沐春主动道,“昨夜,竟然有人劫狱呢。”

安喜夹菜的动作突然一顿,然后装作无事般接话:

“是吗?谁去劫狱啊?”

谭方一拍好友的脑袋,没好气的道:“吃着饭呢,瞎咧咧这些事作甚?”

影响自己胃口。

姜沐春没在意,自顾对着安喜说道:“就是那杀……”

话没说完,看到晴天,表述变得含蓄了些。

免得吓到孩子。

“就是前几天那案子,对方竟然有同伙,昨夜迷晕了狱卒,差点被他成功劫狱了。”

姜沐春起了兴致,放下筷子,一顿说起来。

“不过他们最后竟然没主动离开,本来谭大人还在外面设了陷阱。”

“也没用上。”

安喜垂下眼皮。

不让两人看到她眼底的情绪。

一边夹着菜往嘴里塞,一边问:“是吗?这人真奇怪。”

“他们什么关系?对方竟然敢冒那么大的风险去劫狱。”

这一块姜沐春没那么清楚。

衙门内的事,他基本都是从谭方那听来的。

好友到底是县令大人的公子,谭大人也有意培养儿子处事的能力。

“谭方兄,你来说说。”

“反正衙门也要张贴告示,大家早晚得知道。”

谭方没好气的瞟了姜沐春一眼。

看到姜沐春眼底的请求之意,谭方无奈;

但确实说了也无妨,说不得这会儿告示都贴出来了。

“说来当时我们也很诧异,劫狱的男人竟然是已经登记死去的人。”

“上月有条巷子着火,你们可还记得?”

姜沐春和安喜均轻点头颅。

安喜更是心下一叹。

果真是他。

谭方接着道:“当时巷子里死了个倒夜香的,昨夜里劫狱的就是他。”

“那人诈死躲在了暗处,幸好我爹布置得快,抓到了主谋。”

“不然,这案子还真犯难了。”

要真让杀人犯跑了。

他爹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还有一点,你们肯定不信,他两人竟然并无特别的关系。”

回想昨夜审问到的内容,让当时的谭方也诧异不已。

“既然没甚关系,为何要去劫狱?”

“这不是害了自个儿吗?”姜沐春疑惑问道。

便是安喜,也忍不住抬起了眼皮。

谭方打开折扇,慢悠悠的说起来。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嗯,感情用事的人。”

谭方本想用‘蠢’来形容,可一想对方的遭遇,到底改了换词。

“那人说,他早年有个相依为命,中途却被人抢走的弟弟。”

“若不是他无用,他们兄弟也不会被迫分离,为此,他一直很愧疚。”

“三年前,遇到了牢里那个。”

姜沐春忍不住插了一句。

“两人难道就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得知弟弟受苦,所以才帮着弟弟报仇?”

谭方摇了摇头:“非也。”

“那人的弟弟早就死了,所以才浑浑噩噩,倒夜香度日。”

“帮凶手,仅仅是因为凶手跟他弟弟有类似的遭遇。”

“他把对弟弟的爱和愧疚转嫁到了凶手身上,企图弥补心中的遗憾。”

安喜垂下眼睑。

认真听完后,淡淡道:“许是,他真心把他当弟弟看待。”

“至于有没有血缘,对他来说,不重要。”

谭方耸了耸肩。

或许吧!

换做他,绝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许是天热没了胃口。

即便菜色很丰盛,安喜还是率先放下了筷子。

“谭公子,那两人都是后日斩首吗?”

安喜忍不住想知道更多消息。

谭方给了否定的答案。

“不用斩首了。”

“今早听衙门的人来报,两人自尽了,半夜一同死在了狱中。”

安喜的心瞬间一沉。

都死了?

安喜:“那,他们的尸体……”

“袁老板好似对他们很在意?”

谭方的眼中突然带了审视的意味。

安喜抬头,目光清正,没有一丝躲闪。

“说起来,这案子也有我的参与,这也是我第一次参与到这样的事件中。”

“这会儿听完,心里总有些不得劲。”

“我想去给他们烧些纸钱,不知可否?”

见她脸上一派坦然,谭方收起了怀疑。

毕竟安喜的身份,他清楚的很。

“暂时在义庄放着。”

“等这两日朔方郡守派人过来查验后,再将他们扔到乱葬岗。”

--是夜。

安喜提着一篮子东西,带着晴天来到了义庄。

夏日的夜,难得没有让人感受到热意。

安喜敲开义庄的门。

一个浑身脏乱的老伯提着灯笼,待看清二人的脸后,纳闷不已。

“姑娘半夜来此,可是有事?”

安喜递了一块银子,声音清淡:“老伯,我来看看故人,还请您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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