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礼之白芷的其他类型小说《玄门大佬:京圈不跪?算你命硬!陆礼之白芷》,由网络作家“白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行了你别担心我了。”这般好戏,夜明珠怎么能不看?她道:“你赶紧把白芷抱出来,大半夜的,泡在水里也不嫌冷。”她一边说着,一边召来了佣人,准备了两条宽大的浴袍。白芷沾了水的真丝吊带睡衣贴服在了身上,淋漓尽致的凸显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皮肤白皙柔滑,在粼粼水波的映衬下,仿佛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银光。佣人拿着浴巾,走了过来。夜九暻微微一侧身,挡住了白芷大半个身子。“给我吧。”夜九暻接过佣人手中的浴巾,随后变魔术一般的手法,快速的将身后的白芷裹了个结实。即便这样,还觉得不够,又把自己的一条拽了过来,盖在了她的脑袋上,连带着她的露出来的脖颈,也跟着绕了两圈。“啧,你干嘛?我又不偷看,用得着包那么结实?也不怕闷着她。”夜明珠说着不偷看,却努力的垫着脚...
《玄门大佬:京圈不跪?算你命硬!陆礼之白芷》精彩片段
“行了你别担心我了。”这般好戏,夜明珠怎么能不看?她道:“你赶紧把白芷抱出来,大半夜的,泡在水里也不嫌冷。”
她一边说着,一边召来了佣人,准备了两条宽大的浴袍。
白芷沾了水的真丝吊带睡衣贴服在了身上,淋漓尽致的凸显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
皮肤白皙柔滑,在粼粼水波的映衬下,仿佛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银光。
佣人拿着浴巾,走了过来。
夜九暻微微一侧身,挡住了白芷大半个身子。
“给我吧。”夜九暻接过佣人手中的浴巾,随后变魔术一般的手法,快速的将身后的白芷裹了个结实。
即便这样,还觉得不够,又把自己的一条拽了过来,盖在了她的脑袋上,连带着她的露出来的脖颈,也跟着绕了两圈。
“啧,你干嘛?我又不偷看,用得着包那么结实?也不怕闷着她。”夜明珠说着不偷看,却努力的垫着脚尖,还不满的发出抗议。
“头发不擦干净,万一感冒了,你掏钱给看医生?”夜九暻没好气的给自己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白芷:……
一个通灵纸鹤价值1000万!
一个家庭医生价值1000块!
这太子爷不会是泳池水喝多了,脑子进84消毒液了吧?
…………
夜九暻穿上了蓝色的浴袍,亲自将白芷送回了卧室。
“早点休息,明天一早,陪你一起上山。”
说到青城山,白芷心里的那点不愉快又飞了出来。
怪声怪气道:“不是说了不用你去了吗?”
夜九暻确实不明白白芷的气性子在哪,只能耐着性子,郑重其事的说道:“白芷,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一个人陷入险境,而置身事外。”
白芷傲娇的翻了个白眼:“就因为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中?”
夜九暻轻轻摇了摇头,垂下了的眼眸掩住了眼底无法掌控命运的无助。
“即便有一天,我不在了。”他轻声道:“夜家的人,也会替我好好的保护你的,有夜家在,谁也不敢欺负你的。”
白芷微微一愣。
她想过夜九暻无数个可以辩解的理由。
比如:“即便不为了这条命,我们也算是朋友。”
比如:“你对夜家有恩,我护着你,理所应当。”
却不曾想,他竟像是托孤一般的,连他死后,自己在京海的安危,都已经安排好了。
白芷是能看透人心的,偏偏这个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运,却又命途多舛的男人,她看不清命,摸不透心。
白芷抿了抿唇,并未回应,而是看似无意的瞟到夜九暻双腿之间,想到了泳池中的窘迫。
白芷突然一挑眉道:“夜明珍的说的,可是真的?”
夜九暻有些没跟上白芷的思维:“她说了什么?”
“你喜欢我!”白芷直言不讳,下巴点了点他的双腿,补充的话惊为天人:“喜欢到我一靠近你,你就有了反应。”
夜九暻:……
夜九暻一时不知道这句“喜欢到我一靠近你,你就有了反应。”和刚才那句“我把你骂爽了是吧”。
到底那一句,才让他更无言以对!
夜九暻单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两下,掩饰下他此时的窘迫。
好半晌,他才平复的又羞又囧的心虚,平静道:“在诛魂阵中,你对我做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白芷:?????
她不是一直在鲨鲨鲨吗?
夜九暻看她疑惑又呆滞的表情,目光深邃悠长,缓声道:“你吻了我。”
白芷:!!!???
夜九暻缓步靠近她,真诚又无辜:“所以,即便我对你起了心思,也是你先撩我的。”
是吗?
好吧!
难怪她能是鲨了那么无辜的生灵,还能那么顺利的从反噬中清醒,甚至还恢复了灵力。
即便后面犯下鲨戒都没有再被玉镯克制。
想来,只有夜九暻身上的天道之气,才能破解。
啧,原来,是她强吻了他?
白芷眼神有些飘忽,有着一丝心虚;“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有些渣,于是,难得耐心的解释道:“我被反噬了,陷入了心魔之中,所以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夜九暻本以为她的避而不谈,是故意装傻,不愿面对,他一直耿耿于怀着,却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反噬幻境,而失去了记忆!
夜九暻眼底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释怀和愉悦,却再下一秒重新垂下眼帘,纤长浓密的睫毛之下,宛如被抛弃的,无家可归的小狗。
“我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被人强吻。”
“白芷。”夜九暻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的蛊惑;“这是我初吻。”
白芷:!!?
初吻咋啦?她还活了数千年呢!谁还不是第一次咋地?
不过,凡事要强的白芷,即便在接吻这种事上,也要保持着游刃有余的强势态度,才不能让别人知道,无往而不胜的她,竟然还是个连嘴都没亲过的‘黄毛丫头!’。
所以,她即便心中慌乱不堪,可表面上,依然保持着气定神闲。
“呵,不就一个吻吗?说的我好像玷.污了你的清白似的。”
“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
“灵丹妙药,天地财宝,延年益寿,只要你说,我都能做到。”
她伪装的过头,学着夜明珠吊儿郎当的模样,看着有些痞。
可眼底的慌乱,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虚。
夜九暻将她伪装的小动作看在眼底,微微摇了摇头:“我都不要。”
白芷一挑眉:“呦,胃口挺大?这都看不上?”
夜九暻浅浅一笑:“我只想让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三界之中,敢与她谈条件的人可不多,白芷来了兴趣:“说说看?”
夜九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我有幸能够活下去,拥有健康的体魄,常人的寿命。”
“请你……”他微微倾身,垂眸靠近:“对我负责。”
白芷:???!!!
这个‘要求’着实有些出乎白芷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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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双唇不断颤抖着,却只是空空的黑洞,不见舌头;双目被挖,却不断的从黑红的血窟窿中流出血泪。
这模样,实在凄惨,实在恐怖。
若是旁人见此,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了。
可陆孝之却在看到她的瞬间,灵魂仿佛受到了共鸣的重撞,在那一句‘我全都替他受了’的无怨无悔中,彻底破防了。
“你……你到底,是谁?”陆孝之压着嗓子,声如泣血。
…………
白清清年轻的时候,只不过是京海的一名最低贱的歌女。
却被当时年轻有为,家财万贯的陆忠一见钟情了。
陆忠推掉了京海许多书香世家,名门闺秀的提亲,竟亲自为白清清赎了身,不过半月有余,将她明媒正娶,成了衣食无忧的豪门陆太太。
一介山鸡变凤凰。
丈夫又是帅气多金,对她宠爱有佳的陆忠
白清清不知引来了多少嫉妒怨恨的目光。
其中,便有她的闺蜜--李淑华。
“清清,你这肚子里,怀的像是双胞胎。”李淑华面露担忧,一片为闺蜜着想的心疼:“可是你向来身子羸弱,别说很难顺利产子,即便侥幸生下了,你自己的身子骨,恐怕也吃不消啊!”
李淑华的义父,当时可是京海有名的妇科圣手,作为徒弟和义女的她都这样说了,白清清和陆忠自然坚信不疑。
李淑华当时的建议,是落胎,以后待身子调养好了,再怀也不迟。
可白清清却铁了心的,即便豁出性命,也要为陆忠留下骨血。
李淑华无奈之下,只好亲自陪伴在白清清身边,衣食住行,熬汤煎药,无不亲力亲为,甚至在她月份大的时候,浑身水肿,李淑华都能做到跪在她身侧,为她捏脚疏脉。
那时的白清清对李淑华,简直感恩到了骨子里。
想到自己都快要当娘了,而这比自己大了两岁的闺蜜,却无良人相伴,于是,便好心的做起了媒婆。
白清清为李淑华介绍了陆忠的远方表弟,为人本分老实,又生的一表人才,如今正在陆氏旗下就任要职,前途不可限量。
可李淑华却以“你这再过三月就要生了,是最马虎不得时候,我哪有心思谈婚论嫁啊。”为由,推了白清清的好意。
白清清感动不已,当即就决定,待孩子出生,一定要认李淑华当干娘!
可她却万万没想到,在自己生产当日,竟难产血崩了!
接生的稳婆满手是血的向李淑华建议:“李小姐,陆太太情况实在凶险,除非请来仁德圣手,否则恐怕凶多吉少!”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李淑华面无表情道。
稳婆一愣,觉得有些不妥,李淑华却突然眼神一厉,威胁道:“怎么着?敢情觉得陆太太和小少爷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不用担责任吗?!”
稳婆拿钱办事,当即就吓跑了。
白清清躺在床上,身下却满是浓郁的血腥。
她面色惨白的伸出手求救:“淑华,快,快去帮我,帮我请义父……”
李淑华却坐在真皮沙发上,纹丝不动的剥橘子:“我义父可是国医圣手,怎么可能为你这么一个低贱的歌女接生?”
白清清意识模糊,呆愣了问了一句:“什,什么?你说什么?”
李淑华微笑着,一字一顿:“低贱,我说你,低贱!”
看着自己的闺蜜用最慈善的面孔说出最恶毒的话语,白清清满眼不可置信。
“你……我……你想害我!?”终于,她在那句‘低贱’的字眼中,寻出了一丝真相。
李淑华不赞同的‘啧……’了一声。
“怎么叫我想害你呢?当初,我可是好心的提醒过你,即便生下了孩子,恐怕也会折了自己,是你自己不听劝,说什么即便拼上性命,也要留下忠哥的骨血。”
“瞧,这不正好如你所愿了吗?”
李淑华盯着白色床褥被鲜血浸透,她叹了一声:“可惜,我这做闺蜜的,又是为你熬药,又是为你捏脚,照顾的无微不至,还是没能留住你啊……”
“我为你尽心尽力,大家伙都看在眼里,想来,是不会怪我的吧?”
白清清如今再看不清李淑华阴毒的嘴脸,那就是奇蠢无比了。
“你,你故意留在我身边,对我无微不至,就是为了,博得忠哥的信任,好在,好在我难产之时,摘掉自己的嫌疑……”
李淑华得意的打了响指:“说对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嘛,当初说你不堪受孕,是我故意胡说的,后来你几番难过,以至于现在难产血崩,是我故意设计的。”
“这叫……”李淑华还咬文爵字的为自己用了个高大上词儿:“未雨绸缪。”
“你……”白清清被最信赖的闺蜜陷害,一时怒火攻心,竟吐了一口鲜血:“为什么!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我!”
“为什么?”
重复着这声质问,李淑华浅笑的面孔终于被眼底的怨毒所替代。
“白清清,你不过一个低贱的歌女,本就应该千人欺万人践,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了忠哥,摇身一变,成了豪门太太?”
“可笑的是,你竟然还妄想对我的婚姻指手画脚?让我嫁给一个穷酸书生?”
“我李淑华身份比你贵重,相貌比你娇媚,学识比你渊博,却要被你踩在脚下,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白清清在这一声声无理搅三分的质问中,气的不断狂咳,浑身的生气,全都随着下身的血液不断流逝……
李淑华并不指望她能给自己什么样的回应,笑了一声,竟自顾自的答了起来。
“不公平啊……所以啊,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自己不配的人生,自己不配的身份,却硬要享受,你瞧,这不就遭天谴吗!?”
……
白清清死了。
难产血崩+活活气死。
陆忠从外地赶回来的时候,李淑华正抱着白清清僵硬的尸声,哭的肝肠寸断,懊悔不已。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清清,我明知道这一胎会害的清清香消玉殒,我为什么不拼尽全力阻止她,我为什么要听她的,要为她保下两个孩子!”
李淑华一头栽进了陆忠的怀里,哭的几乎晕厥:“忠哥,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我想去陪清清,我想去陪清清啊!”
众人瞬间兴奋了。
不陌生就好,不陌生,套起近乎来,就不尴尬了。
陆孝之吊了会众人的胃口,便道:“她就是我父亲钦定的继承人,白芷,白小姐!”
“啊?怎么可能是她!”
“陆总,您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我听梦娇说,她就是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啊!”
说这话的,是曾经在周恒生日宴上,被夜九暻当众斥责过的孙小姐。
虽然道了歉,求了饶,在打从心眼里,她是看不起这种以色侍人的贱.人的。
“大爷,白小姐来了!”佣人前来汇报,话音刚落。
白芷飘然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白小姐,您一大清早的,去哪了?”
堂堂陆家大爷,在白芷面前,竟用了敬语,不是卑微的讨好,却十分的尊重。
这态度,着实惊讶了众人。
白芷懒懒的坐在了沙发上,道:“去见了一下陈律师,问了一下转让股权的事。”
陆孝之皱眉:“什么转让股权?”
白芷却道:“这事一会再说。”
她扭头在众为宾客的脸上徘徊了一圈,落在了一个又黑又胖,略显憨厚的中年男子身上。
“是你手断了?”
中年男子叫周广顺,百达建筑集团的老总,穷苦人家出生,靠自己年轻的时候在工地里一砖一瓦的搬砖,再加上勤奋好学,聪明伶俐,才混到了如今的地位。
他自然没有那些养尊处优的豪门二代三代的眼高于顶的浮夸傲慢。
“是我,白小姐,我叫周广顺,您叫我老周就好。”周广顺站起来打了招呼。
只是他还没坐下,就觉得手臂突然一疼,电光火石之间,三枚手指般大小的竟银针戳在了他的肩膀上!
旁边找事的孙小姐惊吓道:“你怎么出手伤人啊!”
白芷唰唰两下,银针竟被隔空收回了袖中。
她冲着周广顺扬了扬下颚,道:“抬手试试。”
周广顺被无故‘偷袭’,疼的他一脸汗,刚想发火,就听到白芷平淡的声音。
他只能咬了咬牙,按着她的说法,转了转胳膊。
“哎,我能动了,我不疼了!我嘞个豆,我嘞个豆啊!”
周广顺惊喜的露出两个洁白的烤瓷牙,为了验证自己半残的胳膊,他甚至还单手提了一下几十斤重的水晶茶几。
“白小姐,您可真神了!真神了啊!”周广顺激动就差给她跪了,用那刚健全了的胳膊拍了拍自己胸口,慷慨道:“白小姐,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奇珍异宝,古玩字画,无论多名贵的,我都想方设法的给您弄来!”
孙小姐翻了个白眼,讥讽道:“不过一条胳膊罢了,周总您也太殷勤了吧?”
周广顺心想:你懂个P!
能让陆家人感恩戴德的,能让夜家人奉若上宾的,能是一般人?
如今亲眼见识了白芷的能耐,周广顺更坚定了要伺候好这个贵人。
白芷悠悠然品了口茶,道:“我若乐意,分文不取;我若不喜,千金不换。”
周广顺连忙称赞道:“不愧是高人啊,有性格,有傲气。”
白芷没再理会他的拍马溜须,转向了陆孝之:“刚才说到哪了?”
陆孝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道:“说您去找了陈律师。”
白芷点头,毫不在意有外人在场,从包里拿出一叠合同:“我让陈律师拟定了一份股权转让书,既然你身体已经好了,那陆家61%的股份,自然要归还与你。”
此话一出,不但陆孝之惊了,就连在场的众位宾客,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上百亿的股份啊,说给就给?她真不是陆忠的孙女?两个人脑子都有遗传病吧?!
陆孝之赶忙将合同推了出去,连忙道:“不不不,父亲遗愿,股份是留给您的,我说什么也不能要。”
白芷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陆孝之其实很敬重白芷的,憋红了一下脸,违心道;“这事,我听父亲的。”
白芷不悦的翘了二郎腿:“行吧,既然这样,那我只有挖坟刨尸,把陆忠叫上来,让他亲自给你说说。”
陆孝之吓的瞳孔地震,当即连声几句:“别别,千万别!”他是真信白芷能做出招魂的行为啊~
陆孝之犹豫了片刻,试探的问道:“白小姐,您为何不愿接下陆氏企业?”
自打成了陆氏的董事长,白芷是一次公司也没去。
白芷单手撑头:“累。”
众人:……?
咋滴?钱多压得慌啊?
陆孝之知道白芷清冷,不喜麻烦。
“白小姐放心,我既然已经好了,公司的事,自当竭尽全力,至于股份,您还是留在手里……平日里打打坐,修修禅,绝对不让您费心,您只等年底分红就好。”
“分红?”白芷道:“分多少?”
陆孝之直起身子,激动的下了将军令状:“保底百亿。”
白芷皱眉,自我审视了一番:“是我出土的姿势不对?让你们觉得我看起来很穷?”
…………
三日后,白芷与陆孝之签订了股权转让书。
这一番操作下来。
有说白芷装逼太过,成了穷逼的。
有说没了陆氏董事长的身份加持,以后京海的豪门,谁还理她白芷是谁啊?
也有说白芷不为金钱所动,实在令人敬佩。
但谣言如何千变万化,最终那‘白芷回到陆家为了争权夺利而害死陆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的恶意谣传,却不攻自破了。
陆氏集团的总部之下,陆孝之西装革履,神采飞扬。
“白小姐,我送您回家?还是让沈碧陪您逛逛?”
话音刚落,不远处却传来了鸣笛声。
众人转身看去。
就见夜九暻一袭驼色的风衣,身姿优雅的依在黑色的豪车上,唇角浅笑,目光温柔的注释着他们的方向。
“九爷?您怎么来了?”陆孝之主动招呼了上去。
夜九暻打量着陆孝之健康的身子,惊讶之余,又觉得理所当然。
“还没来得及恭喜陆总病愈呢,改天有空,一定亲自上门道贺。”
恶婆婆死了,小姑子走了,连丈夫都恢复了健康。
沈碧这些日子,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人都变得活泼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白小姐的功劳,九爷若真想道贺,就替我们好好的请白小姐吃一顿饭吧。”
陆孝之惊了,有些责备的看向沈碧:“不是,你这话说的,怎么能让九爷破费?还是我来请客,我来请客……”
“你请什么请?不是说好了,以后家政大权由我做主吗?回家,咱们回家吃!”沈碧恨不得敲破丈夫的木鱼脑子,连拉带拽的将他拖走。
夜九暻浅笑着在这对夫妻打闹的背影中收回了目光。
对着白芷缓缓抬手,道:“可否有幸,请白小姐共用午餐?”
白芷看着他苍白却有力的手掌,挑了挑眉:“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夜九暻点头:“自然知道。”
白芷傲然:“若是不好吃怎么办?”
夜九暻浅笑:“随你,把我怎么办。”
漂亮干净的指尖,终于搭在了温热的手心中。
白芷上了夜九暻的车。
…………
另一辆豪车上。
陆孝之忍不住的责备起了妻子:“沈碧,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能让夜九暻替我们宴请白小姐?先不说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白小姐了,就是九爷那边,会不会觉得我们唐突?”
沈碧被念叨了一路,觉得心累,喃喃道:“你都结婚几十年了,怎么,怎么还是那么没有情调啊!”
陆孝之不懂;“这和情调有什么关系?”
沈碧气沉丹田:“你难道看不出来,夜家那位,喜欢咱家白小姐吗!?”
陆孝之:!!!!!
陆孝之:“不可能!”
沈碧反问:“为什么不可能!?”
陆孝之:“他身体不好!”
沈碧回怼:“身体不好,就不是男人了?”
陆孝之觉得自己被阴阳了……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瘸了几十年的双腿……
他身体不好,可他是男人。
陆孝之纠结的扶着额头,陷入了自我内耗中。
“可是,可是旁人都说,那位命不过三十啊,他怎么能喜欢白小姐?”
“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万一,万一那位英年早逝了,白小姐得多伤心啊?难不成,还要去配阴婚不成?”
“不行不行,咱白小姐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这纠结的模样,活像个替女儿操心终身大事的,又看女婿浑身不顺眼的老父亲。
…………
百味轩
京海拥有了上百年历史的老牌私房菜。
凡到这里的客人,无不非富即贵,还需要提前三天预约,才能排上一座。
夜九暻刚一踏进大厅,餐厅经理便讨好的上前接过他的外套。
“九爷,您来了?”
夜九暻冷淡问道:“包间准备好了吗?”
“好是好了,就是出了点意外….”餐厅经理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陌生却十分漂亮的女人,为难道:“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夜九暻还想,什么意外是自己难以解决的?麻烦到让餐厅经理都难以言喻?
结果,当房门打开的瞬间。
夜九暻似惊讶似喜又似麻烦的挑了挑眉。
窗边,站着一个熟人。
站在窗前,强大而凌厉的气势,像一把未出鞘的刀。
短发干净利索,在阳光之下泛着青灰色的光,宽大的西装工裤在灰色的帆布鞋上被卷了两道,露出瘦削的脚踝。
眼角眉梢之间,似与夜九暻有着几分相似,但不同于他清冷矜贵的气质,这人显得十分桀骜锋利。
总之,又帅又飒。
那人看到夜九暻,先是露出了八颗大白牙,随后眼神奇异又惊喜的将白芷上下打量了一番。
“啧啧啧……美人儿啊,绝对的美人儿……你小子,什么时候搭上那么漂亮的妹子?怎么也不知道和兄弟分享一下?”
说着,还十分自来熟的想上手挑一把美人儿的下巴。
却被白芷一把捏住了手腕,“咔嚓…”一声,差点脱臼。
“呦呦哟呦,脾气还挺暴!是我喜欢的类型!”
夜九暻抓着那人的手,将人推到了一边,随后,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拦在了白芷身前。
“你别犯病了啊!”他警告了一句,看向白芷解释道:“我三姐,夜明珠,女的。”
说完,又看夜明珠吊儿郎当的还对白芷吹了个口哨,他又道:“纯天然的女的,就是在部.队混久了,痞的厉害。”
白芷面无表情:“我自然知道她是女的,否则,在她伸出手的那一瞬间,我就能让她尝尝物理阉.割的滋味。”
夜明珠吓得一曲腿,半晌又觉得不对,改成了捂胸。
夜九暻显示体贴的为白芷倒了杯茶,才皱眉看向夜明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跑这来了?”
夜明珠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道:“还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谁知大姐却说你出来陪女朋友逛街了!”
“我当时就惊了个大!我弟母胎solo二十几年,竟然学会找女人PK!那我还不得赶紧过来加油助威?”
说着,夜明珠贼兮兮撞了撞夜九暻的肩膀:“兄弟,眼光不错,长得漂亮,性子也辣!”
夜九暻拍下了她的手,皱眉道:“你别胡说,我和白小姐,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夜明珠啧了一声:“那你还不努力点,赶紧促成那种干关系啊,那么好的基因,若不能留在夜家,岂不可惜了?”
夜九暻咬牙切齿:“夜明珠!”
“害羞了,恼羞成怒了?”夜明珠才不理夜九暻窘迫微红的脸色,豪迈道:“大男人的,利索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忸怩什么?”
若她不是女人,若她不是他姐,夜九暻恨不得一脚将她踹飞出去!
这种话题,在当事人的面前,让他怎么答!?
回答喜欢?可白芷的心思呢?是否对自己有意?
若是有,为什么诛魂阵的那一吻,她避而不谈?她梦里的夜阑,又是什么人?
若没有,那他一句“喜欢”,或许就会彻底断送了他们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情谊。
回答不喜欢?夜九暻微微皱的眼帘不自觉的瞟向白芷…….
在那一吻之下的沉沦陷之后,他便知道,自己已经心不由己了。
夜明珠啊!真是猪!
“他要是喜欢怎么样?要是不喜欢,又怎么样?”包间中一片诡异的寂静,还是白芷率先打破了僵局。
放出风声,并召集这些记者的陆恩之,听了这话之后,慌忙的从记者身后跳了出来。
“什么叫没有肌肤之亲?什么叫两人不会订婚?”
她忙着将徐梦娇拽到身边,看着女儿一脸一头的血,顿时心惊胆战。
“怎么?他们打你了吗?”
“是不是夜九暻与你发生关系后,不愿意娶你,所以就让人威胁你了?”
昨天,他们自认为计划天衣无缝。
李淑华与徐梦娇留在老宅,陆恩之则在外面见机行事。
直到凌晨3点左右,李淑华给她发了个‘一切顺利’的信息,她就知道,自己的女儿顺利的把夜九暻给睡了。
于是她一大清早就召集了记者,放出了风声。
等的,就是把夜九暻要迎娶徐梦娇的消息昭告天下。
徐梦娇捂着脸,不让记者的相机照下自己此刻的屈辱。
她哑着嗓音哭道:“妈,你别问了,别问了……”
陆恩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夜家吃抹干净不认账呢。
于是,挺直了身板叫嚣道:“为什么不问?是不是夜家欺负你了?你告诉妈妈,告诉记者,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没有王法了!”
“就是啊,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啊!”
“徐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快说啊!”
“徐小姐,麻烦你看看镜头啊!”
这些记者,看着义正言辞的,不过是急不可耐的想博热搜头条!
豪门隐秘啊!多劲爆的新闻。
何管家这时才不慌不忙的开口:“徐梦娇小姐下药迷.奸我家夜九暻少爷未果,却阴差阳错的迷.奸到了夜家司机,我家老爷已经报了警,至于处理结果,还请各位记者静候。”
此话一出,十几个记者当场炸裂了。
摄像机,话筒,纷纷怼到了徐梦娇的脸上,有甚者还开起了现场直播。
“徐小姐,你妄图下.药.迷.女干夜九暻先生吗?”
“是不是为了加入豪门,才这样不择手段的?”
“那最后被你误女干的司机,又是什么人?”
“他是选择上诉?还是息事宁人?”
“你会不会嫁给他?”
……
徐梦娇怎么回家的,她已经不记得了。
总之,是陆恩之将几个记者打了,设备砸了,话筒摔了,才护着她和外婆钻进了等候在路边的豪车上。
回到家中,她一只都是浑浑噩噩的,满脑子都是‘我这一辈子完了’‘事情为什么会落如此下场’‘夜家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自己一马’之类的想法。
“你个不省心的东西,这么一点点事,你都办不好。”
“你是眼瞎了吗?还是不知道夜九暻长什么样?”
陆恩之的叫骂声不绝于耳,直到耳朵牵着侧脸火辣辣的疼,徐梦娇才在被亲妈揪耳朵的过程中缓缓回神。
“我,我怎么可能认不出夜九暻?”
“昨晚上,明明就是他,为什么一大早起来……”
李淑华也在疯癫中渐渐恢复了镇定,枯瘦的双手攥紧了拳头:“我们怕是被算计了。”
否则,那会那么巧?
夜九暻卡点来抓.奸?
还及时汇报给了夜琛?
甚至牵扯到后面的迷.情.香?被白芷当众挑明?
想到白芷,李淑华那被打碎了两颗假牙的豁口狠狠的咬着冷气。
“白芷,肯定是她暗中做了手脚,对梦娇下了幻术,以至于害她将陈浩那个司机当成了夜九暻!”
此话如同当头一棒,让徐梦娇醍醐灌顶的清醒了过来。
“是她害了我,原来竟是她害了我!
来时眼中的恍惚与木讷全完被怨毒和愤恨所替代。
徐梦娇双眼猩红的仿佛淬了剧毒,溢出来的毒光恨不得化成实质,要了人命。
“她害我多年心血付之一炬,害我名声尽毁,成为满京海的笑柄。”
“白芷,我要她死!”
…………
刚才充斥着算计与反算计的‘犯罪现场’,已被佣人整理翻洗了一遍。
大到床铺地毯,小到茶杯香薰,只要徐梦娇接触过的,甚至眼神扫荡过的,都被夜九暻当做有害垃圾全部销毁了。
此时,他坐在崭新的沙发上,将一张百万的支票,递给了陈浩。
“委屈你了,不过这事做的很好。”
陈浩憨厚的挠了挠头,笑道:“委屈啥啊,当年若不是九爷将我从面北救回来,我现在八成就是个死人了。”
夜九暻点了点头,道:“我是没想到那祖孙算计那么深,竟然把记者召了过来,徐梦娇也算是自食恶果了,就是连累了你的名声。”
陈浩大大咧咧的挥手道:“九爷言重了,我一个大男人的,有什么名声可连累的?再说了,托白小姐的福,那徐梦娇抱着枕头发了一夜的情,愣是没沾我分毫,我也就是一大早陪着她演了一出戏罢了。”
昨晚,在白芷知道了徐梦娇将要用符咒和迷情香算计他的时候,就决定将计就计。
于是,在陈浩身上画上了‘幻影符。’
所中之人,会将眼前人、物,化为自己心中的欲念。
所以,才导致了徐梦娇将陈浩当成了夜九暻,与他‘缠绵悱恻’了一整晚。
说到演戏,夜九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凌晨发生的那件小插曲。
陈浩进了房间之后。
白芷却拉着自己坐在了夜家的独立影厅中。
影院的灯光暗下,银幕的光影在黑暗中交织。
身边的女人慵懒的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
白色的开叉旗袍下,一双修长白皙的双腿,叠成漂亮的弧度。
她一手品茶,一手撑腮,干净圆润的指甲,时不时的卷着侧脸落下的发丝。
与白芷认识小半个月。
夜九暻见过桀骜的她,毒辣的她,狂妄的她,冷漠的她。
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在她手起刀落,杀伐果决之下,是岁月静好的优雅与恬静。
夜家查过她,在处理完极光广场的当天,就将她的资料全部翻了出来。
只知道她是陆家的座上宾,陆忠的‘法定继承人’。
除此之外,她祖上何人?在哪生活?那年出生?有何亲戚朋友?
却是一概不知,一片空白。
像是凭空出现的人。
白芷,你到底是谁?
夜九暻心里默默的想着。
夜老爷子一惊:“这对九暻有害?”
王伟急了,300斤的胖子差点蹦了3米高,扬声道:“怎么会有害?这可是泰安天师的平安福,亲手画的,保真的!”
白芷撕扒撕扒,千万的符咒成了渣。
王伟怒火中烧的心,也成了渣。
“狂妄,太狂妄了,你……你今日不给我个说话,我王伟与你没完!”
胖子知道,这白芷是夜九暻护过的‘客人’,不敢大声咒骂,又觉得这女人实在欺人太甚,想讨个说法。
夜老爷子也皱起了眉尖,疑惑道或者:“白小姐……”
白芷拍了拍手里的碎片,平心静气道:“符是真的,驱鬼降妖,也是真的,但罡气太盛,煞气太过,实在不是凡胎肉体能够佩戴的。”
夜明珍最是担心弟弟的身体,平日里也不少给他求了平安福。
闻言,吓得连忙问道:“白小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芷耐心的解释:“此符一出,方圆十里,无论妖魔诡怪,立斩不饶。”
王伟憋红了脸,扬声道:“这不是好事吗?平安符平安符,不就是驱鬼降妖,保人平安的吗?”
“那你平安了吗?你儿子前年摔断了腿,你女儿去年滑掉了胎,你妻子昨天刚偷了人……”
王伟:“你……你……欺人太甚……”
三百多斤的胖子,前一秒还盛气凌人,如今,被羞的满脸通红,差点哭了。
却因句句实言,字字戳心,无法反驳。
碧然沉思了片刻,道:“我门下弟子去年曾去了这王家看风水,却没查到任何妖邪作祟,只当是流年不利,难不成,还和泰安大师亲手画的符箓有关?”
白芷道:“不论善恶,不计因果,弑杀成性,自然是要反噬到这符箓之上。”
碧然疑惑道:“可泰安大师却活了二百多岁,寿终正寝。”
也没见反噬啊?!
活了不知几千年的白芷嗤了一声:“短命鬼!”
夜九暻:……
这丫头,真不礼貌啊!
白芷又道:“他短命不说,整个威虎山,入魔的入魔,惨死的惨死,甚至还出了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掌门。”
“呵……这不叫反噬?”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碧然重新认识这句话的含义。
对白芷肃然起敬。
“阿弥陀佛。”老和尚发自内心的赞叹:“白小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顿悟,每逢祸乱,必问因果,实乃大善。”
在场不少人,是识得苍瑞大师的,不停的跟着他怕马匹:“大师说的对啊,白小姐大善,大善!”
白芷却不接这伪善之名,道:“也不是每次都问,太累。
碧然好奇了,惊道;“这还能分?”
白芷回的毫无负担:“顺我眼者,问问因果;不顺眼者,立斩不赦。”
苍瑞和尚:……
拍马屁者:……
白芷忽略了老和尚吃了苍蝇似的,吞不下吐不出的表情,转头看向夜明珍。
“所以啊,不到火候的符,不要带;把控不了的命,不要改。”
夜明珍被她的言之凿凿,唬的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
徐梦娇看着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白芷的身上。
透着‘惊讶,赞叹,拜服,崇拜’的神情。
就连刚才哭着喊着要找白芷算账的王伟,都露出一种‘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
她心里又恨又嫉。
“呵,白芷,泰安大师那可是天师,玄门中半神的存在,岂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污蔑的?”
“什么反噬啊,因果啊,不过是你一人之言罢了,谁能证明你说的就是对的?”
“你若真有本事能看穿这一切,那就把我九暻哥哥的身体治好。”
“否则的话,你就是招摇撞骗,就是心怀不轨!”
碧然觉得徐梦娇就是在有意为难白芷。
夜九暻的命格,可是他们整个玄门都束手无策的BUG。
白芷虽然理论知识强,也能驱动天雷,镇了极光养尸地。
按照她二十出头的年纪,有这一身玄术,可谓是天纵奇才了。
可若说与他们修炼了上百年的天师相比,怕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夜明珍听了这话,心中却没有半分的不悦,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芷。
“白小姐,九暻的命格,您……”
白芷冷声:“我不要。”
回答的干净利落。
回答的毫不留情。
她讨厌激将,更讨厌被人当众绑架。
夜明珍有些急了:“白小姐,您就看在……”
“哎,明珍。”夜琛商场沉浮几十年,已察觉到了白芷脸上的不悦,连忙站出来拉住了大女儿,道:“今日是周恒的寿宴,就别提这些糟心的事了。
夜明珍通透,立刻觉得自己逼人太过。
尴尬的笑着转头,移了话题:“谢谢大伙给夜家薄面,来参加我先生的寿宴,若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徐梦娇热络的巴结道:“婶婶,您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若说不周,那肯定是两手空空,跑来蹭吃蹭喝的人吧?”
李淑华立刻心领神会,忙道:“白芷,我让你提前准备的贺礼呢?”
白芷斜眼看向这挑事的祖孙。
又演什么呢?
李淑华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你从奉县过来的时候,没带什么钱,老爷子留下了遗产股份,你也还没来得及签字。”
“不过你真是缺钱,我可以借给你啊,千八百万的,即便挑不出什么名贵的礼物,也总算自己一片心意。”
“总比空手来参加人家的寿宴,让人觉得你不懂事,没教养。”
老狐狸这话说的,完全是个大方又和蔼的长辈应有的谆谆教诲,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其中‘你奉县来的,没钱’‘股份还没签字’‘不懂事,没教养’。
却将白芷的穷酸潦倒,不懂世故,展现的淋漓尽致。
“千八百万?”
“夜家缺你这个?”
李淑华:……
当然是不缺了!但她的重点是“你穷,你不懂事!”
能不能好好审题!?
白芷冷嗤一声,直接掀题:“千八百万,恶心谁呢?!”
王伟:……
众位:……
送了百万跑车的人家酸溜溜的说道:“听白小姐这话,应该是准备了什么世所罕见的奇珍异宝?”
“她是人还是鬼?”
陆礼之看着身边的女人,心里忍不住升起这种疑惑。
若说是人。
谁会把见面地点定在午夜十二点,还是郊外的一片野坟堆里?
若说是诡。
明明不施粉黛,却依然绝色倾城;没有珠宝衬托,却尽显高贵优雅;
一只白玉镯,中间雕刻着立体的紫色莲花,套在了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更在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上增添了几分贵不可攀。
“看够了没有?”
身边的女人,突然出声,平淡的音调,却在夜色中透着一缕凉。
陆礼之忍不住打了只寒蝉,从袋子里拿出一盒点心。
“父亲特别交代我的,说这是白小姐最爱吃的点心。”
女人垂眼瞧了那点心一眼,波澜不惊道:“阿忠倒是孝顺,也不枉我从坟里爬出来,去看他这一遭。”
陆礼之:……??
二十岁的小姑娘对年近百岁的老人用“孝顺”这两个字?合适吗?
还有,从坟里爬出来,又是什么时髦的动作?
在陆礼之满心狐疑,满头冷汗之际。
车子已缓缓地停在了陆家老宅的门前。
五十岁的陆家二爷,这才僵硬着身子,开门迎了白芷下车。
陆家的老宅,一片灯火通明。
佣人们端着热水的,举着火盆的,牵着黑狗的,裁着黄纸的,忙得不可开交。
门前,一位年近四十,打扮贵气的妇人,正与一位老道寒暄着。
“千悲大师,我可算把您给盼来了,这次还得劳您大展身手,再救我父亲一命啊!”
这正是陆老太爷唯一的女儿,陆大小姐陆恩之。
“陆老爷子阳寿已尽,按道理是熬不过今夜。”老道掐指一算,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不过念在你一片孝心,贫道定会尽力而为。”
陆恩之连忙鞠躬致谢:“大师大恩,若父亲能撑过此劫,陆家定当重谢!”
“他是谁?”白芷皱眉看向老道。
“千悲观的观主,陆家的上宾。”陆礼之满面敬重地介绍:“父亲这两年身子不好,全靠他的仙力吊着,才能撑到今日,这可是有真本事的高人啊!”
“高人?”白芷收回目光,冷笑一声。
在旁人眼中,或许这人仙风道骨,高深莫测。
可在白芷的眼中,他却是黑气缠绕,障业满身。
尤其是那被符箓所拘回的残破灵魂,正不断地求救嘶吼,正濒临这消散的边缘。
那正是陆家老太爷---陆忠魂魄!
差点晚了一步。
“去,把院子里的阵法撤了,烛台黄纸全都埋在地下,待我稍后处理。”白芷吩咐道。
“可是……”陆礼之犹豫道:“这是大师专门为我父亲续命所设的法阵啊!”
“我难道看不出来?”白芷眼角上挑,带着一丝愠怒的冷光,直射而来。
陆礼之被撇得顿时哑然了。
只觉一股冷寒从脊椎流向脑门。
见诡了!
他堂堂陆家二爷,什么达官显贵,大风大浪没见过。
竟会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给震慑到?!
陆恩之听到这话,拢了一下貂毛披肩,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不远处的白芷。
“二哥,你哪找来的小丫头,那么没规矩?竟然还敢坏大师的续命阵法?”
“续命阵法?”白芷冷嗤一声:“不过邪术而已。”
“黄口小儿,如此放肆!”千悲老道听闻此话,顿时怒从心生,手中拂尘一扫,斥责道:“贫道乃青城山正宗,所行之事,无不是救人性命,积德行善之举,岂容你一个小丫头出言羞辱?”
“正宗?”白芷见他面相尖酸刻薄,又好大喜功,却端着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直接讽刺道:“既是正宗,生死有命,那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贫道自是懂得。”
“既然懂,为何还要妄图以浅显的道行逆天改命。”
“贫道心中自然有数……”
“有数?有数还犯错?你是脑子蠢,还是品德坏?”
千悲老道:……
这一声声凌厉的责问,当即把他怼的哑口无言。
京海各大豪门奉若上宾的活神仙啊,谁家家住不得逢迎讨好的修道者。
如今,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给羞辱了。
千悲老道即便再能装会忍,此时也被呛怒了。
他气极反笑,转身盯着陆恩之冷嘲道:“哈,好一个陆家啊,不愧是京海豪门,竟找来这么一小辈公然羞辱贫道……”
“羞辱你是轻的!~”
白芷一挥手,只见初春的夜空乍然被一道闪电撕裂,院子里摆好的供台,竟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天雷劈成了两半!
随即手腕一卷,将阵法中被困的残魂收入白玉莲花镯中。
白芷眉目凌厉的瞪了一眼千悲老道,警告道:“早该走的人,硬是被你拘着,若因此折了陆忠的福,我定拿你是问!”
“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在我陆家撒野?”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只见一年迈的老太太,在众人的搀扶下逆光而来。
虽已年过八十,却依然精神抖擞,气势凌人。
这正是陆忠的妻子,陆家老夫人,李淑华。
白芷眯眼看向来人,只觉一阵血污之气扑面而来,不是善茬。
陆恩之刚才被白芷的的气场和动作唬的一愣一愣的,如今,听到老夫人的声音,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连忙跑到李淑华身边,将白芷如何毁坏阵法,又如何羞辱千悲大师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李淑华当即沉了脸色:“老二,今夜是你父亲的续命之夜,你竟然带回来一个野丫头冲撞大师?你是不想让你爹活了吗?”
说着,当即下达命令:“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野丫头给我赶出去!”
“妈,不可!”
陆礼之虽然不满白芷独断专行,又肆意妄为的霸道劲,但遵守着父亲遗愿的他,还是连忙挡在了白芷的身前。
“妈,这是白小姐,是父亲心心念念,要找回来的故人。”
陆老太爷此番情况危急,医生连下三道病危通知,直到两天前,千悲大师远程为他摆了一阵,才勉强唤醒。
可陆忠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红着双眼,紧握着儿孙的手,说什么都要让他们将‘故人’白芷寻来。
否则,死不瞑目!
想到此处,李淑华心里又怒又妒:“白小姐?呵……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故人’,让你们父亲临死都不忘见上一面。”
本意躲开白芷目光的夜九暻,在听到这句话时候,却突然皱起了眉尖。
浅灰似的瞳孔划过一抹凌厉之色,看向了白芷。
“这位小姐,话可不能乱说。”
白芷无所谓地耸肩:“既当我乱说,你不听便是。”
说着,便抬腿要走。
夜九暻却先一步地挡在了她的身前:“且慢。”
他似乎有些愠怒,以至于身上的极贵之气更加浓郁了起来。
白芷深深地吸了一口,漂亮的眼底划过一抹餍足,姿态却十分的高傲:“夜先生,你还有什么贵干?”
夜九暻没有回应,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胖子;“李经理,派人去清场,然后找检修师傅查看一下电梯。”
???
那么突然?
好好的怎么又是清场,又是检修电梯的?
不是说到找高人给您看病,说得很愉快吗?
这有钱人的思维,真是跳跃得厉害。
…………
二十分钟后。
门庭若市的极光广场,此时,只剩下了几位领导者,以及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绕着手中丝线的白芷。
检修师傅背着一包器具走出了电梯,浑身冷汗的他,明显的是被眼前的情况给惊住了。
“九爷,这电梯的确出了故障,若不是您发现得及时,恐怕会出大事的。”
夜明珍一惊:“全部都坏了?”
“南北十座。”检修师傅郑重道:“全部都坏了。”
极光广场,乃是集休闲娱乐、购物餐饮为一体的大型广场。
南北两座,楼高十二。
向来是京海名门贵族的氪金场所。
此时,又逢周末,人流如潮。
若是电梯真在载客的途中出了故障。
且不说夜家的声誉将会毁于一旦。
单单是几百条人命……!
夜明珍想到此处,顿时面色惨白,浑身冷汗。
“李贺,你就是这么管理商场的!”
李经理委屈得差点跪下了:“大小姐,我,我冤枉啊……这早上我还派人检查了电梯,绝不会有问题啊。”
副经理机灵,忙道:“会不会有人故意动了手脚?”
闻言,李经理倏地跳了起来,肚子上的肉差点没给颠下来:“快,快去查监控!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龟孙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查不到的。”眯眼小憩的白芷,悠然地开口。
“怎么会查不到?”李经理拍着胸口保证,努力找回主场:“极光广场的监控,可是全方位无死角,4K超清加广角,别说是人了,就连一只蚊子,我若想知道,都能分出公母!”
白芷看着气到憋红的脸,幽幽问“如果不是人呢?哦……当然,也不是蚊子。”
李经理一挥膀子,张口就来:“不是人,难不成还是诡啊……”
白芷笑了笑,纤细白嫩的食指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白色的丝线。
而在那丝线底部,明明空无一物,却好似被捆绑了什么东西,不停地挣扎着,让那一条轻如鸿毛的丝线不停地被扭曲成各种形状。
李胖子见状,眼都直了。
“诡啊……”
“大白天的,活见诡了啊……”
终于,在他“嗷……”一嗓子过后,被人横着抬了出去。
…………
盛世华庭。
夜明珍的私人别墅。
夜九暻看着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侧脸小憩,一手牵着丝线把玩的白芷,心里拂过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
庆幸的是:百余人的性命,免遭横祸;
庆幸的是:没让旁人动他的命格,牵连至亲。
“这极光国际兴建时,是找了大师布过阵的,怎么就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夜家这些年一直都在网络各方能人帮弟弟改命,所以,对诡神之事,夜明珍坚信不疑。
“那么大片的养尸地,让你们建成了购物中心,钱多胆肥?”白芷还真没有嘲讽之意,只是爱说实话。
夜明珍没计较她的态度,而是实话道:“本来这一块地,曾经规划过寺庙,警局,学校……可大师一算,此地大凶,就算是正气镇守,也难免异类伤人。”
“直到二十八年前,九暻诞生。”
白芷心领神会地接道:“以极贵之躯,天命之格,再加法阵相佐,确实能镇压此处,只是……”
按道理来说,如此阵法加贵气,即便冤魂厉诡也无法靠近分毫,怎么就能被这个小东西钻了空子?
想到此处,白芷单手一挥,六十多岁的‘小东西’便被甩在了地上。
他看到白芷,就像是活见诡了似的,“哐哐……”在地上磕头,用力之大,诚信之足,差点没把脖子磕掉半截。
“姑娘饶命,饶命啊……我不是故意要害人的,我是受人指使的。”
白芷直接问:“受谁指示?”
老头诡战战兢兢:“就……就一个黑衣人。”
“是人?不是诡?”白芷挑眉确认。
“是人是人!”老头诡喏喏道;“但是比诡还可怕。”
“他长什么样?”
“为什么要你去毁坏极光国际的电梯?”
白芷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夜明珍与夜九暻姐弟俩,这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穿着旗袍,品着茗茶的漂亮姑娘眼神凌厉地对着一团空气自问自答。
若不是前一小时白芷刚从极光之下救回数百人命,免了夜家的灭顶之灾。
夜明珍恐怕带她去不是自己的私人别墅,而是不远处的精神病院。
老头诡哭着喊道;“他披着个黑斗篷,带着诡面具,我没看着他的样子……至于他什么目的,也没告诉我啊……”
白芷眼神一敛。
老头诡连忙解释:“我就是他从路边抓来干活的,干得好,他就许我投个好胎,干不好,他就一手把我捏死……”
“姑娘啊,您问点别的吧,比如他给我找了什么胎?马家还是王家?这我绝对知无不言!”
白芷被他吵得头疼,人老了,就爱念叨,做诡都改不了。
她不耐烦地闭上眼,道:“我只问你,你是怎么躲过广场外的阵法,而不被发现的?”
老头诡犹豫再三,小声道:“他,在我胸前画了一道隐气符。”
李淑华心里有了底气,撒起泼来,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白芷,你这个妖。孽,我老太婆还没死呢,你就敢仗着妖法,欺我女儿,打我外孙……”
“何管家啊,就这种目无尊长,手段邪辣的人,你怎么敢让她去夜家的!”
白芷笑了,像极了雪山下绝美而有毒的罂粟。
“李淑华,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需不需要,我把白清清放出来,陪你玩玩?”
果然,此话一出,老太太瞬间老实了。
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瞳孔骤然放大,空洞慌乱的四处游移。
惊慌失措的样子,仿佛在警惕着有什么东西随时扑过来似得。
贱.人,就是狡猾!
自己不敢动手,就弄这些妖魔鬼怪的吓唬人!
也不知千悲大师的法阵什么时候能做好,早点收了她们!
震慑完了一老一小,白芷才将目光重新移到了何管家的身上。
何管家果然是大家族出来的,什么奇人异事没见过?
只微微愣了两秒,就回过神来,主动说道:“时间和地点,都写在请帖里,白小姐您……”
“我不认路。”白芷毫不客气使唤:“让夜家派司机来接我。”
“啊?……”头一次,见有人使唤夜家,使唤的那么得心应手,理直气壮的。
白芷见这老头稍有迟疑,微微蹙眉,啧了一声。
来时大小姐可吩咐了。
说这白小姐是救了夜家的高人,恩人,要好生伺候着。
尽管对这年轻貌美却骄傲的姑娘心有疑惑,但主家的吩咐,他还是得听的。
何管家马上道:“是是,我会安排司机提前来这等您的。”
白芷刚从坟里爬出来不久,又接连用了不少灵力,此时有些累了。
抬手,不耐烦的挥了挥。
何管家心领神会,当即跪安了。
人走了,白芷也没耐性逗这两个小鸡仔玩。
响指一打,撤去了封在了徐梦娇嘴上的禁言。
徐梦娇不过二十出头的‘蠢真’姑娘,哪见过这玄幻的阵仗?
当即就吓哭的抱住了李淑华。
“外,外婆,她,她会妖法,她真的会妖法!”
李淑华心疼的安慰着外孙女,还不忘咬牙切齿的诅咒着:“别怕,她白芷既然上杆子想去夜家送死,咱也不拦她!”
白芷:???
李淑华梗着脖子回瞪道:“看什么看?阿恒的寿宴,可是请了天师的,天师是什么?你懂吗?陆地半仙的高人啊……”
“到时候任你是哪个洞里的狐。狸。精,也逃不了天师们的法眼!”
“狐。狸。精?”白芷愣了愣,随后,一脸迷茫的懵懂:“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他们倒能看出我是狐。狸。精了?”
李淑华:……
…………
“她真这么说?”
陆家的老宅里,何管家正向全家汇报着陆家所发生的事。
夜明玥作为二小姐,忧心忡忡地说道:“这白小姐,似乎脾气不太好。”
“是啊,还当着我的面呢,就打了梦娇小姐的嘴巴,还威胁陆老太太要杀人。”何管家有些尴尬:“我当时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倒不是对白芷有偏见,只是实话实说,毕竟这性子,有些太吓人了。
“那么嚣张啊?!”夜明玥作为医学教授,向来温婉,闻言,看向主位上的老人,道:“爸,要不,咱们改天单独宴请吧?”
夜明珍惊道:“那怎么行?请帖都发出去了。”
夜明玥也觉得出尔反尔不是大家族所为,为难道:“可那天那么多达官贵人都在,尤其是爸爸还请了几位天师,若一言不合的,再冲撞了起来,得罪了天师们,怕是会对九暻不利。”
那些天师,都是夜老爷子亲自下帖请来的,为的就是聚在一起,帮着夜九暻逆天改命。
若真被白芷给搅合了……
夜明珍似乎有些动摇,看向了主位上年过八十的老父亲。
夜琛作为夜家的掌权者,虽已八十有余,却依旧精神抖擞,威严气派。
他从大女儿口中得知白芷以一己之力摆平了极光国际的风波,甚至还亲眼见到了她召唤四圣。
虽然觉得这话有些夸大其词,却也心知这姑娘有个有能耐的。
为了儿子的命格,便想趁着周恒的寿宴,结交一下。
可如今,听她这性子,怕有些hold不住啊。
夜琛刚想说话。
旁边的夜九暻,却放下了碗筷,缓声道:“不用改天,她也就是嘴巴毒,脾气怪,性子傲,手段邪……”
“其他的,并没什么不妥。”
夜明珍:???
夜明玥:???
还其他的呢?再有其他的,夜家老宅还不得让她给掀了?!
夜琛毕竟老谋深算,惊了片刻,就笑眯眯的看向了小儿子。
“九暻,你好像对那白小姐,印象不错?”
“毕竟是夜家的恩人。”夜九暻语气平淡,浓密纤长的睫毛之下,更是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夜琛思索片刻,觉得此话有理。
毕竟,能耗费灵力镇压养尸地,救百姓免遭横祸的,绝不是什么恶人。
于是吩咐道:“那就按照原先计划,派车去接她吧,到时候老何机灵点,见机行事。”
“老爷放心,我会看着白小姐的。”何管家道:“争取不让白小姐‘嘴巴毒,脾气怪,性子傲,手段邪’。”
夜明玥呵笑了一声。
老何是会说话的。
好听,爱听。
…………
3月13日,周恒生日宴。
陆家老宅门前,两辆豪车相继停靠在院落里。
“轻拿轻放,小心摔着,这可都是给夜家送的珍品,坏了一点,你们噶腰子卖肾都赔不起。”
陆恩之指挥着家里的佣人,将数十件昂贵的礼物搬进后备箱。
然后分配着人员和车辆的配置。
“我带梦娇和妈坐一辆,大哥大嫂就和二哥坐一辆。”
沈碧推着轮椅,看向了坐在客厅里品茶的白芷,好心提醒:“白小姐呢?她怎么办?”
陆恩之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她不是能耐吗?飞着去啊?”
“恩之,你怎么说话呢,白小姐好歹也是陆家贵客。”沈碧不悦的教育起了自己的小姑子。
“贵?你看她那个穷酸样?哪里贵了?”
白芷:???!!!
这个‘要求’着实有些出乎白芷意料了!
若是旁人,敢如此对她‘大逆不道’,她早就拼着在坟头再睡上百年,也要将他扒.皮,抽.筋,剔.骨,鞭.尸,诛.魂……
可看着夜九暻眉目深邃,神色虔诚,语气中又带着一丝即将被人抛弃了委屈。
白芷攥了攥手心,将刚要化为紫藤鞭的玉镯隐去。
她气笑了:“我白芷活了那么久,还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让我负责的!怎么负责?以身相许吗?”
白芷提了裙子不认账,还挺理直气壮的:“夜九暻,我不就强亲了你一口吗?你要觉得亏得慌,大不了你现在就亲回……”
“呜……”
嘴中挑衅的话,终于化为了一道惊讶的闷哼。
白芷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夜九暻一手捧着她的后脑,一手扶着她的腰肢,将她牢牢的抵在了墙壁之上。
当淡淡凉意的唇瓣欺压而来的瞬间。
白芷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就连想要一鞭子将他抽飞出去的本能,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给惊震抛掷了九霄云外。
第一次,清醒的,与人接吻。
白芷感觉到了夜九暻胸膛火热,唇齿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察觉到她只是震惊,却没有反抗。
夜九暻竟轻轻的咬上了她的下唇,在白芷因为轻微的疼痛而皱眉‘嘶……’了一声的瞬间,舌尖敲开贝齿,长驱直入……
白芷:!!!
过分了啊!?!
第一次见向她讨债还敢要利息的!?
“砰……”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这个暧昧又危险的吻。
是花瓶砸落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夜明珍搀扶着夜琛,也不顾脚下散落一地的碎片,这对父女,全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撼的呆滞在了原地!
白芷终于回神,猛地推开了眼前放肆的男人。
夜九暻踉跄的后退两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理了理被她抓到褶皱开叉,露出了健硕的胸膛的浴袍。
他拇指微微擦过嘴角,镇定自若道;“爸,大姐,那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我们,就是刚听你三姐说,说你游泳的时候,险些淹着了,就想着赶紧过来看看……”夜明珍表情极为不自然,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夜九暻淡然的点了点头:“我没事,你和爸早点休息。”
“哎,你们也……”夜明珍想说“早点休息”,又觉得哪里不对。
倒是身边的夜老爷子在震惊之后,很快恢复了理智,甚至还笑眯眯的,看着白芷与夜九暻的眼神,都溢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慈爱。
“我们去睡了,你们继续,继续啊!”
白芷:……
神TM的继续!为老不尊!
父女两走了,就连听到响声赶来收拾走廊碎片的小佣人,都被一起赶了回去。
白芷活了数千年,头一次被人强吻,头一次被人抓.奸。
她心中自是又气又恼又羞。
“混账东西!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竟然敢……”白芷手中玉镯化为藤蔓,毫不留情的勒住了夜九暻的脖子。
“滋滋……”的灵气游荡于脖颈之间,仿佛只需一点力气,就能让夜九爷立刻脑袋搬家!
夜九暻却一点都不畏惧将自己的洗好的脖子交到白芷手中。
“生气了?”
“恨不得弄死你!”
“是你说的,大不了我亲回来。”
白芷:……
看到眼前怼天怼地的小姑娘第一次露出这种无言以对的表情。
夜九暻决定见好就收,万一真惹毛了,就得不尝试了。
于是,抬起手,心情很好的在她后脑上轻柔的揉了揉。
“早点休息,明天见。”
“砰……”白芷果断而用力的砸上了门。
见什么见?见什么见?
若不是在几大天师面前夸下海口,要保夜九暻一条狗命!
她当场就能让他见阎王!
算了,一报还一报,既然强吻了回来,那她和夜九暻,也就两不相欠了!
若是以后他再敢,她就……她就……
就……了半天。
也不知道该‘就’什么。
白芷心情郁闷的摊在了床上,捏着真丝杯子,蒙住了脸。
…………
翌日清早。
前往青城山的越野车,便早早的停靠在了夜家老宅门口。
夜明珠拎着大包小包的,往后备箱使劲的塞:“小白,去青城山要开车三个多小时呢,我给你准备了一些零食饮料,iPad也下载了很多电影综艺,你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用。”
夜琛也亲自来送,慈爱的笑着:“到了青城山,能好好谈就好好谈,若不能谈,你们也别怕,不管怎么样,都有夜家撑着呢,放心大胆的讨公道吧!”
夜明珠接到:“就是就是,办完事后,也不着急回来,附近景点转转,就当旅游了。”
说完,她贼兮兮的将夜九暻拉到了一边,小声嘀咕:“听大姐说,昨晚你们亲了?”
夜九暻:……
“你不是最讨厌八卦的吗?怎么,年龄大了,也开始嘴碎了?”
夜明珠在他肩膀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我关系我弟和弟媳妇的终身大事也不行?亏我还给你们准备了许多礼物呢!”
弟媳,礼物……这四个字,算是成功讨好了夜九暻。
“准备了什么?我看看?”
夜明珠从佣人的手中拿过一个双肩膀,悄咪咪的打开,数来宝似得的翻弄着。
“初夜的禁忌与建议……宫廷秘术春宫图……一举得男生儿子秘方……轻薄舒爽,让你体验……”
“哦,这个不用了,用这个没法生儿子!”
夜九暻:……
就知道这混球拿不出什么好东西。
幸亏没被白芷看见!
白芷当然没看见,可惜,坐在车上闭目养神的她,却听见了。
以至于一个月之后,夜明珍回到部队的第一天,就吃到了处分。
定的罪名是‘传.播.淫.秽.物.品!’
上级领导将一包系着粉红色蝴蝶结的礼品盒在到了夜明珠的头上,怒声斥骂:“你一个姑娘家的,平日里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你竟然敢在我的寿宴上,送这种……送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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