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劫上海,阴沉的天空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灵堂内,白色的挽帐在风中微微颤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逝者无声的叹息。
沈如烟身着素白孝服,静静地跪在父亲的灵前,眼神空洞而哀伤。
周围债主们的叫嚷声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
“沈小姐,这茶号地契您还是乖乖交出来吧,你们沈家已经败落了,拿什么还钱?”
一个肥头大耳的债主,手里紧紧攥着借据,恶狠狠地说道。
他身旁几个跟班也跟着起哄,那模样好似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饿狼。
沈如烟紧咬着下唇,贝齿几乎要嵌入那粉嫩的肌肤,她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与不屈:“我父亲一生诚信经营,绝不会欠债不还。
只是如今家道中落,还望各位宽限些时日。”
债主们哄笑起来,那笑声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刺痛着沈如烟的心。
“宽限?
说得轻巧,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今天要是拿不到地契,这灵堂可就别想安宁!”
说着,那债主竟伸手去扯沈如烟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一时间,珍珠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这个曾经辉煌家族破碎的音符。
就在这混乱之际,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众人回头,只见周凛身着一袭黑色长风衣,迈着坚定的步伐踏碎满地茶盏而来。
他的眼神如鹰般锐利,扫过在场众人,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都给我住手!”
周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债主们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沈如烟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警惕。
她与周凛虽非素不相识,但也并无太多交集,在这众叛亲离的时刻,他为何会突然出现?
周凛缓缓走到沈如烟面前,蹲下身子,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沈小姐可记得,十年前在城隍庙,是谁替你赶走了抢糖葫芦的小混混?”
沈如烟微微一怔,记忆的闸门瞬间被打开。
十年前,她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在城隍庙游玩时,被几个小混混抢走了手中的糖葫芦,正当她惊慌失措之时,一个少年挺身而出,赶走了混混,那个少年正是周凛。
“是你……”沈如烟轻声说道,眼中的警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