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晚会上她和同桌跳舞时,苏墨逸望着旋转的裙摆,突然想起小时候帮她系红领巾的触感。
烟花绽放时他站在角落,看着她和朋友们欢呼,突然明白有些感情注定只能藏在砚台深处,就像那些被橡皮屑覆盖的暗恋诗行。
回家路上他数着她家的窗户亮了几盏灯,直到整栋楼陷入黑暗,才把心底的叹息咽回肚中。
蝉鸣初歇的九月清晨,苏墨逸站在实验楼拐角的槐树下,校服第二颗纽扣被汗浸得发亮。
他望着高三楼前乌泱泱的人群,目光始终追着那个穿学士服的身影。
叶安夏正踮着脚尖给班里男生整理领结,马尾辫在阳光下甩出碎金般的光晕,发梢扫过那人喉结时,苏墨逸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校服领口。
藏在书包夹层的牛皮纸袋突然变得滚烫。
那里有二十七张明信片,每张背面都标着日期,最早那张画着歪歪扭扭的彩虹滑梯——幼儿园毕业那天,叶安夏把最后一块小熊饼干掰给他,自己舔着手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