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骤缩,看着江辞胸前洇出一片刺目的红。
他踉跄一步,却反手抽剑,斩落第二支袭来的箭。
“江辞!”
我一把扶住他,掌心瞬间被温热的血浸透。
他低头咳出一口血,却勾唇笑了:“无碍。”
林间黑影攒动,刺客的刀光已现。
江辞染血的手按在我肩上,声音沙哑:“殿下,来靠紧我。”
刺客围拢的瞬间,江辞的剑,寒光横扫——先冲来的黑衣人脖颈喷血,倒地抽搐。
江辞低笑一声,突然从背后环住我,带着我的手挽了个剑花:“殿下,握剑要这样…”他呼吸灼热,带着血腥气,“…才能一击毙命。”
他重伤之下仍剑势如虹,我则专挑刺客咽喉下手。
谁知来了个手法精湛的刺客,眼见刺客的刀离我咽喉只剩一寸时,却不见江辞手上用力。
“江辞!”
我怒喝。
他这才掀了掀眼皮,剑光如雪,刺客的腕骨已飞了出去。
“殿下急什么?”
他踩住刺客的喉咙,俯身轻笑,“臣总得让他看清楚——是谁送他上路。”
16护驾的士兵赶来时,已是满地尸骸。
江辞突然单膝跪地,呕出一口黑血。
我扯断衣袖勒紧他伤口,厉声喝道:“备马!
回营地!”
江辞意识模糊间,还死死抓着我的衣角:“…睿王…不止这一批人…我知道。”
我掌心贴着他冰凉的脸,“所以你最好活着——活着看本宫怎么剥他的皮。”
疾驰回宫的路上,他的血浸透了我的骑装,滚烫得像要烧穿皮肉。
太医诊断时,我盯着那支淬毒的箭许久,直到清扫刺客的将士来报才打破了我的思绪。
“禀长公主,刺客已全部自尽,没留下幕后黑手的证据。”
我摆手遣散了众人,看着面色苍白的江辞,心里慌乱得很。
太医说他伤势不轻,箭上淬了毒,虽已解了大半,但仍需静养。
可这人昏迷时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线,连梦里都是一副倔强模样。
我拧了湿帕子,轻轻擦他额角的冷汗,低声骂道:“逞什么英雄?
那一箭本宫躲得开。”
指尖刚碰到他的脸,手腕突然被攥住。
江辞不知何时睁了眼,眸色沉沉地望着我,嗓音沙哑:“殿下……趁臣昏迷,占臣便宜?”
我耳尖一烫,抽手就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拽回去,踉跄间险些扑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