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永远崭新的——灰色连帽衫。
我站在儿童乐园的长椅旁,看着夏夏追逐着纸鹤奔跑,裙摆上的槐花图案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施工队的喧嚣声中,我注意到推土机司机摘下安全帽擦汗——他后颈的枫叶胎记竟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道新鲜的擦伤,形状像极了钥匙齿痕。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公证处发来的遗嘱公证书照片。
附件里夹着张泛黄的出生医学证明,父亲栏的签名被烧去大半,残留的笔迹却与我每月签收房租的签名重合。
夏夏不知何时跑回我身边,手里攥着从废墟里捡来的玻璃珠,珠子里映出两个重叠的场景:二十年前的房东正在篡改病历,而此刻的他正隔着警戒线盯着我们,指尖转动着那枚裂成两半的翡翠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