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给殿下赔罪!”
“不必!”
我率先打断,阻止凌夫人。
转而拿出一对玉镯,对凌翰:
“你好日子那天,我就不来了,这对玉镯权当贺礼。”
他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你装什么贤良,还不是怕我去娘娘那儿告你!”
瞧瞧,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会以最恶意的方式来揣度我。
心口密密麻麻的疼痛再次袭来。
我苦笑道:“让凌世子看穿了。”
凌翰一愣,随即拉起苏媚,继续去装扮他们的新房。
他忙忙碌碌欣喜的样子,完全不是上辈子那个寡淡冷漠的驸马。
曾经他说过,若是相爱,那两人所住的小院必定要亲手置办,方显得温馨。
那是他每日为我收拾卧房,我傻傻地以为那就是他口中所说的“置办”。
却不想他利用进出卧房之际,探查了城防图,还出卖给了他人。
直到今日,看着他和苏媚可以避开却又忍不住靠近的背影,我才明白他所谓的相爱是何意义。
他们亲密无间,凌夫人脸色讪讪:
“殿下,后院有烟火,要不让下人带你去看看,解解闷。”
瞧,凌夫人都看出我烦闷来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看吧。”
青天白日里,一束束小型烟火腾空而起,在空中绽放出魄人的光彩。
可烟火下的景色却令人作呕。
凌翰轻轻揽着苏媚,两人一起仰望,再视线交缠。
“媚儿,谢谢你送我烟火。”
“世子,只要你喜欢,媚儿日日为你制作烟火。”
四目相对,迸发出浓烈深情。
我叹了口气,正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