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报,指尖划过柔然可汗的兵力部署,“如今我是陆夫人,与江公子再无瓜葛。
倒是唐姑娘,既已嫁入江府,便该恪守妇德,总盯着别家将军的书房,怕是不妥。”
<她的脸瞬间涨红,翡翠镯在腕间晃出细碎的光:“你!
你怎么能这么说?
聿风哥哥说你素来大度,定不会与我计较……大度?”
我忽然笑了,想起昨日在街角听见的童谣:“江家公子重情郎,分聘两半娶双娘。
沈家姑娘嫁将军,八抬大轿压华堂。”
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玉门关,“唐姑娘可知,陆将军昨夜在北疆军报上批的是什么?
‘若柔然再犯,斩尽杀绝,片甲不留。
’他护的从来不是风花雪月,而是这万里山河。”
唐溪跺了跺脚,转身离去时撞翻了砚台,墨汁在地图上晕开,恰好遮住了柔然的进军路线。
我望着她仓皇的背影,忽然想起江聿风说“阿溪生性怯懦”时的温柔,原来有些人的保护,从来都是用别人的尊严堆砌的城堡。
三日后,陆南风从北疆归来。
他铠甲上凝着未化的冰晶,却在看见我时弯了弯唇角,递来个锦盒:“北疆的雪狼花种子,夫人可愿种在将军府的后园?”
我打开锦盒,褐色的种子躺在锦缎上,像是沉睡的战士。
他忽然指着自己眉间:“夫人昨日点的朱砂,今日还有印记。”
我耳尖发烫,想起新婚那日他任由我在他眉间画红痣的模样,分明是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小将军,此刻却像个讨要糖块的孩童。
“将军可知,都城现在都在传你我鹣鲽情深?”
我转移话题,展开刚抄好的《玉门防御图》,“说你为了我,连北疆的军报都要连夜批完。”
他扫过图上的朱笔批注,忽然伸手握住我指尖:“夫人的字,比北疆的雪狼花还要好看。”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其实那日在街角,我见过你。”
“街角?”
我怔住。
“十五年前的上元节,”他望着窗外渐融的积雪,“你穿着鹅黄襦裙,站在糖葫芦摊前,看了江聿风整整三个时辰。
后来你蹲在地上捡他掉落的玉佩,指尖都冻红了。”
我忽然想起那个被风雪模糊的夜晚,原来有些目光,早在我未曾察觉时,便已落在身上。
“所以将军那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