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得宠又没有靠山,平日里没少克扣欺压。
沈月缓缓走到桌边坐下,虽然身形仍显单薄,但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冷静和气势,却让刘婆子心里咯噔一下。
“刘妈妈是王府的老人了,该知道府里的规矩吧?”
沈月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侧妃的份例是多少,白纸黑字写得清楚。
这米,色泽不对,明显是陈米还受了潮,里面混着碎石和虫子,如何入口?
这炭,潮湿不堪,如何取暖?
按照规矩,份例若有短缺或次品,是要禀报管事的。
刘妈妈确定要把这些东西,拿到管事面前对质,让王府的规矩来评判一下,你送来的份例,是否合规吗?”
她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看向刘婆子,声音不大,却像两把刀子戳进了对方的心里:“我虽病着,但账目还未糊涂。
刘妈妈克扣各院份例的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吧?
不过是欺负我们冷月阁无人罢了。”
刘婆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胡说什么!
我按规矩办事,哪里来的克扣!”
她有些心虚,知道沈月虽然不受宠,但毕竟还是侧妃,真闹到管事那里,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她气急败坏,挥舞着手臂时,不小心被院子里一根尖锐的枯枝划伤了手背。
伤口不大,但立刻渗出了血珠。
刘婆子痛呼一声,习惯性地想用身上带着的一块脏帕子去擦。
“住手!”
沈月厉声喝止。
她快步上前,让小蝉去屋里找点东西。
小蝉拿来了一个平时擦桌子的抹布和一小瓶酒——是沈月要求找来的低度数白酒,准备用来消毒的。
沈月顾不上脏,抓住刘婆子的手,用那点酒清洗了伤口。
“伤口不洁,易生‘邪风’,日后恐生脓疮,甚至危及性命。”
她用古代人能理解的说法解释着感染的危险性。
她仔细地清洗掉伤口周围的污垢和枯枝残渣,然后用那块相对干净的抹布撕下一条,简单地给刘婆子做了个压迫包扎。
“回去后最好找府医看看,用些金疮药敷上。
记住,伤口要保持干燥洁净,万不可碰生水和污物。”
刘婆子一边痛着,一边惊讶地看着沈月一系列熟练又专业的动作。
她本以为这个沈侧妃就是个病怏怏、懦弱无能的主儿,没想到病好之后,不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