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真挚,连自称都舍了,我内心略有动摇,但也仅仅是一瞬。
“臣无意于两党之争,无论是诚王一派,亦或是您,臣都不会与其交涉。”
话音未落,太子忽的行至我身前,我吓了一跳,向后倒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太子扶了我一把,手托着腰把我扯到他身前。
我推开他,站稳后俯身双手交叠,行了一礼,说道:“冒犯太子殿下,臣该死。”
“我许你冒犯。”
太子的话掷地有声,我低顺的眉眼愣了一下,慌张收回手指,借机又摸了一下颈间。
药效没过,遇水则显,太子莫非真像传言说的那般,喜好龙阳之癖,我蓦地紧张起来。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太子惊道:“你受伤了?”
我迷茫的看向他,顺着他的目光,我脸腾地一热,扯下衣物扔在后面。
“府里在做臣表妹爱吃的玫瑰花糕,许是那时不小心沾上的花汁。”
“是吗?
孤怎么记得你表妹爱吃的是栗子糕。”
太子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面上威压不减,我乱了呼吸,心脏砰砰直跳。
“没人和你说过,你长得很美吗?”
6好不容易送走了太子,我紧张的身子软了下来,伴君如伴虎,此言非虚。
指尖轻碰了一下浴桶里的水,不复滚热,叫人重新换了一桶后,我沉入水中,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脖颈上的假喉结,随着我入水已然消解掉。
天下三分,硝烟弥漫,百姓流离失所,叫苦不迭。
好在宣和国以戈止战,统一天下,自此改名为大黎王朝。
百废待兴,皇宫内折子不断,大多是地方官员要求赈灾济粮,讨要些银子和粮食。
如今朝中局势分明,以诚王为一派的多是武官,手中军权大握,就连当今圣上也颇有几分忌惮。
太子一派则反之,都是一些无实权的文官。
两派鲜明,大多数人押宝诚王,赌他会成为下一个皇帝。
无他,只因诚王的生母是现在的皇后萧氏,萧氏一族有先皇攘内安外的半块虎符,势力孰大孰小一眼便知。
自古立嫡立长,两派都是嫡子,一个是先皇后孝庄贤皇后所出的嫡长子黎朔,一个是现皇后萧氏所出的嫡次子黎诚。
两者相形见绌,太子一党显得黯然失色。
除却这两大派,还有小部分保持中立的纯臣,其中就有她一个。
新晋的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