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每画一笔,神龛下的铜铃就“叮”地响一声。
沈墨刚要靠近,八具尸体突然齐刷刷转身,空洞的眼窝对着他们,膝盖发出“咔咔”的响声,像提线木偶般一步步逼近。
“是傀儡术!”
沈墨想起在京城见过的西域杂耍,这些尸体分明是被人用术法操控了。
他摸出柳叶刀,刀刃刚划破最近那具尸体的手腕,腐臭的血水溅在地上,竟冒出青烟——血水里混着朱砂和婴儿的胎发,正是炼魂教用来驱动傀儡的邪物。
“沈大人,它们不怕刀!”
陈七的佩刀砍在尸体肩膀上,木屑混着碎肉往下掉,那具尸体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五指成爪直扑过来。
沈墨急中生智,掏出昨夜在义庄捡的银簪,刺向尸体后心的木签——银簪刚接触木签,尸体突然发出婴儿般的啼哭,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
“原来木签是傀儡的枢机!”
沈墨大喊,“砍断木签!”
陈七如梦初醒,刀光闪过,又是两具尸体倒地。
可剩下的五具尸体却突然加速,指尖长出寸许长的指甲,在石壁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就在两人即将被围住时,破庙的天窗突然窜进道白影。
沈墨抬头看见白秋穿着件素白中衣,长发散落在肩头,手腕翻转间甩出三把淬着青汁的竹叶——正是昨夜在义庄用过的手法。
竹叶精准地钉入傀儡的眉心,那些尸体顿时像断了线的木偶,“扑通”倒地。
“白老板娘?”
陈七惊得合不拢嘴,“您、您怎么会……”白秋没搭理他,目光落在神龛后的中年人身上,瞳孔突然缩成竖线——像极了蛇类瞳孔收缩的模样。
那中年人见势不妙,突然把木雕娃娃往地上一摔,娃娃肚子里的黄纸燃起蓝火,瞬间在地面上画出个血色符文。
“想跑?”
白秋冷笑一声,指尖弹出枚银钉,钉在中年人的脚背上。
沈墨这才发现,她的指尖比寻常人细长,指甲泛着淡淡的青色,在火光下竟有些透明。
中年人惨叫着跪倒在地,怀里掉出个油纸包,里面裹着根婴儿脐带,脐带末端还连着指甲盖大小的血玉碎片。
“国师不会放过你们的!”
中年人突然仰头大笑,嘴角流出黑血,“婴灵宴马上就要开席了,你们这些蝼蚁……”话没说完就断了气,沈墨摸他的脖颈,脉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