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纷纷起身行礼,打破了这一刻的安静。
谢临风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走到我面前:“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我仰头看着他,鼻子发酸:“我来救人。”
谢临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一把将我拉入怀中。
他的铠甲硌得我生疼,但我毫不在意,紧紧回抱住他。
营帐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冷峻的将军当众拥抱一个女子。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谢临风在我耳边低语,声音里是我从未听过的脆弱。
我这才发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像是一个迷路已久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浸湿了他的肩甲:“我说过,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谢临风松开我,双手捧着我的脸,用拇指轻轻擦去我的泪水。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低头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
“将军,这位是...”一个年长的军医小心翼翼地问。
谢临风环视帐内,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却多了一丝显而易见的骄傲:“这位是姜小满,我的未婚妻,也是来救你们命的。”
就这样,我留在了伤兵营。
谢临风本想让我住进他的大帐,但我坚持要和医者们住在一起,方便随时照顾伤患。
他拗不过我,只得派了两个亲兵日夜保护。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没有合过眼。
谢家祖传的解毒方子果然有效,配合我从江南带来的珍贵药材,伤兵们的死亡率大幅下降。
谢临风每天都会抽空来看我,有时带着新鲜的水果,有时只是一句简单的“记得吃饭“。
第五天深夜,我正在灯下配药,帐帘突然被掀开。
谢临风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脸色异常凝重。
“怎么了?”
我放下药杵。
他走到我面前,从怀中取出一支箭:“匈奴人换了新毒,原来的解药不管用了。”
我接过箭仔细查看,箭头上泛着诡异的蓝光。
我用银针轻刮一点粉末,放在鼻下轻嗅,顿时脸色大变:“是断肠散!”
谢临风眉头紧锁:“有解吗?”
“有,但需要一味特殊的药引——雪莲。”
我翻出医书指给他看:“而且必须在中毒后十二个时辰内服用,否则...雪莲只生长在雪线以上的悬崖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