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后背死死抵住祭坛,后腰硌到的铜钥匙烫得如同烧红的炭块,布料焦痕的形状竟与地下室墙壁上的古桥浮雕完全重合。
“准确来说,是她的执念。”
林婉清嘴角撕裂般上扬,牙龈深处的银钉折射出冷光,“每四十年,玉镯会选中祭品承载我的意识。
而你,就是第七个容器。”
她抬手抚过墙面,朱砂字迹重组出的不仅是小雅的人生,更有每个祭品临终前的绝望表情。
当画面停在五岁那年,桥洞下那双银面具后的眼睛突然眨动,眼角滑落一滴血珠。
玉镯蜂鸣声尖锐如万根钢针,小雅手腕的淡红色勒痕化作银色锁链。
祭坛上的匕首悬浮旋转,刀刃映出的不仅是小杰被拖入裂缝的画面,还有林婉清四十年前同样惊恐的脸——此刻,两个身影重叠,同时对着她喊出:“毁掉钥匙!”
“四十年前,我也和你一样天真。”
林婉清将玉镯按在小雅腕间,镯身尖刺刺入皮肤时,冰凉的液体里浮现出无数记忆碎片:初代祭品被活埋进教学楼地基,第二代祭品在钟楼里上吊,小杰则在古桥栏杆上刻下最后一道血痕。
“所谓‘守护者’,不过是封印邪物的活棺材。”
她的银币项链崩断,滚到小雅脚边的银币表面,浮现出小雅惊恐的脸正在被银面具覆盖。
蓝光吞噬小雅的刹那,记忆如潮水涌入:1923年林婉清被献祭时,手中玉镯曾短暂映出未来所有祭品的面容;1963年的祭品在绝望中刻下“轮回永劫”,字迹至今仍藏在教学楼某块砖缝里;2003年小杰戴着银币走进地下室,却在入口处犹豫了整整七分钟——那时他口袋里还揣着小雅五岁时的照片。
“门后的东西需要活人意识喂养。”
林婉清的声音重叠成男女老少的尖叫,“你以为是你在找真相?
不过是玉镯在引导自己回归罢了。”
地下室墙壁渗出的黑色液体勾勒出巨大的门,门上的扭曲人脸突然齐声低语:“第七次轮回,终于完整了。”
地面裂缝喷出腐肉气息的黑雾,小雅身体逐渐透明时,后腰的铜钥匙突然迸发金光。
钥匙柄内侧的纹路与祭坛匕首吻合的瞬间,她听见林婉清的呜咽混在黑雾里:“快逃!
我骗了你!
门后是……”斩断银色锁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