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震颤,每一次跳动都带出黑血,将他的银甲染成泼墨山水。
他的步伐急促而不稳,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
我听见他急促的喘息,感受到他怀中的战栗。
他将我紧紧抱在怀中,仿佛生怕我下一刻就会消散在风雪之中。
“军医!
把全城的军医都找来!”
他踹开太医院大门时,我听见琉璃盏碎裂的声响。
三年前我在这摔碎过装着昙花露的药瓶,此刻二十八名太医跪地的声音竟与当时如出一辙。
那清脆的声响,像是命运的回响,将我拉回现实。
张院判的白须沾着我的血:“将军,郡主的心脉……”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已经预见了结局。
“用我的血!”
沈砚割开手腕按在我唇边,血珠滴在我睫毛上,烫得惊人。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像是在恳求,又像是在命令,“苗疆巫医说过,至阳之血可续命……”他的声音突然哽住,血珠滴在我睫毛上,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我吃力地抬手抚过他眉骨,那里朱砂痣在雪光映照下亮如血滴:“傻子,你才是……被养蛊的那个……”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袖中金箔婚书滑落,边缘的昙花纹路突然泛起微光。
地牢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二十七道火柱裹挟着雪沫冲上云霄,将夜空映得如同白昼。
---永和十九年冬,子时,护国寺地宫。
冰棺中的男子睁开眼睛时,我正将最后半碗心头血喂进他口中。
银色月光透过地宫天井洒在他苍白的面容上,颈间的昙花刺青泛起幽蓝。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腕,带着一丝戏谑:“师姐还是这般心软,当年师父要把我炼成药人,也是你偷偷……你故意让沈砚看到假密函?”
我盯着他腕间新添的刀痕,那些伤痕与沈砚的一模一样,只是更深、更丑陋。
我突然意识到,这些伤痕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北境五万流民暴毙,是你用昙花蛊……”他突然扯开我的披风,冰凉的指尖按在心口蛊痕:“师姐的心跳怎么变快了?
是怕沈砚发现,你当年为保他性命,甘愿吞下师父炼废的子蛊?”
他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魔。
地宫烛火剧烈晃动,我望着冰棺中与沈砚七分相似的面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