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育婴室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推开门，苏雪跪在地砖上，膝头沾满蓝莓酱，周明轩正用湿巾擦拭她肚子上的酱汁，指尖划过她腰间的妊娠纹：“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吃染色的东西，宝宝会畸形的。”
“明轩我错了……”苏雪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想吃点甜的……”她抬头看见林晚晴，慌忙扯过毛毯盖住腿，却露出脚踝上的针孔——那是周明轩“担心她营养不够”，每天注射的“维生素”，实际上是抑制胎儿发育的药剂。
“晚晴你看，明轩给宝宝买的摇铃。”
她举起个镀金钥匙形状的玩具，铃身上刻着周明轩的英文名缩写，“等宝宝出生，就能听见爸爸的声音了……”林晚晴看着她眼底疯狂的光，忽然想起前世在法庭上，苏雪举着这份摇铃作为“周明轩爱孩子”的证据，却不知道里面藏着微型录音设备，录下了她每一次痛苦的尖叫。
“很漂亮。”
她伸手接过摇铃，指尖触到铃舌上的刻痕——是串摩斯密码，翻译过来是“HELP”。
苏雪的瞳孔骤然收缩，又很快垂下眼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腹部。
深夜离开时，林晚晴在车库遇见周越。
这个总被家族视为叛逆的纨绔，正靠在限量版跑车上抽烟，烟灰落在他袖口的骷髅头纹身上：“林小姐每周都来，比保姆还准时。”
“周先生说笑了。”
她驻足，看着他指间夹着的瑞士烟盒，和周明轩暗室里藏的同款，“听说您在查周氏的海外账户？”
周越的眉峰微挑，烟头在夜色中明灭：“林小姐对我很了解？”
“不如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林晚晴摸出U盘，里面存着周明轩用苏雪名义开设的洗钱账户明细，“三个月前，您在日内瓦见到的那位‘苏女士’，其实是周氏的财务总监假扮的。”
周越的笑声混着烟味飘来：“有意思，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清楚内幕。”
他弹了弹烟灰，忽然凑近低语，“周明轩最近在谈笔大生意，需要苏雪以‘慈善基金会主席’的身份签字，你说……如果这份文件里夹着他走私军火的证据，会怎么样？”
夜风掀起林晚晴的风衣，她看着周越眼中闪烁的危险光芒，忽然想起前世他塞给她的那张律师名片，背面用钢笔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