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捏得发烫。
微信对话框里,苏婉发来的那句“今晚老地方见”还在跳动。
电梯数字从8跳到12,我扯松领带往安全通道冲。
汗顺着脊梁往下淌,黏在后腰的衬衫让我浑身刺挠。
三小时前林小雨那通电话还在耳边嗡嗡响:“苏婉这几天总盯着手机傻笑,顾明城亲自送她去画廊......”防火门撞开时带起的风灌进喉咙。
我瞳孔猛地收缩——走廊尽头,苏婉穿着那件米色风衣,正踮脚替顾明城系围巾。
他低头时,发梢扫过她耳垂,那画面像根烧红的铁钉,狠狠扎进我眼眶。
“苏婉!”
喉咙里滚出声嘶力竭的吼叫。
两人同时转头,顾明城脸色瞬间冷下来。
他伸手去拉苏婉手腕,她却往后退半步,目光扫过我滴血的衬衫领口,突然扯出个冷笑:“林总大驾光临,真是稀客。”
我撞开消防栓冲过去,拇指狠狠碾过手机屏幕:“你手机里那条消息,不该发给我?”
她后退时后腰撞上客房门。
锁舌弹开的瞬间,浓重的酒气从门缝溢出来。
我用力推门,水晶吊灯的光劈头罩下——床上凌乱的床单,掉在地上的高跟鞋,还有满地碎成蛛网般的玻璃杯。
苏婉突然尖叫着扑过来拽我袖子:“出去!”
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我盯着她脖颈上那抹暧昧的红痕,喉结上下滚动。
身后传来门锁拧动的咔哒声,三个保安模样的人往这边探头。
“林总,苏小姐说这里不欢迎外人。”
领头的保安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我甩开苏婉的手,抬脚踹翻沙发。
布料撕裂声炸开的刹那,顾明城突然从卧室扑出来,手里攥着酒瓶。
他眼球布满血丝,喉结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滚出去!”
酒瓶在我耳畔炸开时,苏婉的哭喊声像把尖刀。
我摸到满手温热的液体,才发现地上散落着蓝色药瓶——盐酸曲唑酮片的标签在破碎的玻璃间若隐若现。
警报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苏婉突然安静下来,她苍白的手指死死扣住我手腕:“你满意了?
我要跟明城去巴黎了,你拦不住的。”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我扯着她手腕往外拖,却在看见她锁骨上深褐色的吻痕时动作一滞。
那印记颜色深得瘆人,像要渗进骨血里去。
电梯间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