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已经死了。
在他们得知我的死讯之前,决定先去旅游。
我离不开江鹤年。
只能看着他们挥金如土地享受顶奢服务,夏沫的名牌包换了一个又一个。
我一个为钱而嫁的女人。
嫁过来不久丈夫就死了,儿子还把我扫地出门。
我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只在江家走了个过场,夏沫好像也知道。
她发小群嘲讽我是个傻子。
和她的闺蜜计划要怎么拿住江鹤年的心。
“肯定要把苏清月和我拉来做对照组,衬托我纯真良善,他才会死心塌地。”
我想她真是高估了我在江鹤年心中的地位。
他都不愿意为我收收尸。
我想起自己最缺钱的那段时间,去陪夜场跟人喝酒。
一来二去把胃喝坏了。
但我很缺钱,一直没有管。
所以胃癌要死的时候,我也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
只是没想到走在路上就死了。
早知道就问问医生死期,我家里没人领,都该发臭了。
江鹤年旅游的最后一站,带夏沫去了爱琴海。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曾经无数次提起过这个地点。
说要在山顶看日出,在海边看日落。
但那时他还假装是个普通人。
我站在他们身后,四舍五入,也算完成心愿。
江鹤年返程江家时又走了那一晚的道路。
如果他愿意停下来,在树林里往前一点,大概可以看见我的尸体。
可他没有。
夏沫说要见我,江鹤年就到了我丈夫在外面置办的别墅。
我的丈夫有钱,很有钱。
他买下了我的爱情。
江鹤年问仆人我的去处时,脸上都带着轻蔑不屑。
“要不是沫沫非说有兴趣见见,你以为你还机会回江家吗?”
他打开门没看见我的踪影,以为我是作秀。
但他听到我一周没回来又很烦躁。
江鹤年看见桌上没盖的笔记本,又松一口气。
他咬定我是不知道去哪里搜刮最后一点钱,吩咐仆人通知他。
临走前,我没能阻止他带走我桌上的笔记本。
那是我很久以前的日记本。
里面记录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