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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吻栀子小说结局

沈清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苑温清栀昨晚睡得稍晚,晨早又爱贪睡,被姚薇唤起来时还懵着一张素净的小脸,乌眸中水汽弥漫。若是平日姚薇也惯着她任她睡到自然醒,但今日不同往常。温清栀爬起来梳洗换好衣物抵达餐厅时,典雅小叶紫檀木餐桌上满放着丰盛的早茶,其中不乏她素来喜爱的甜粥和酒酿饼。“小姐来了,夫人吩咐粥还热着,快些趁热吃吧。”保姆秋姨见她来,边说边为她拉开座椅,“你看看要是还想吃些什么吩咐秋姨就行。”“谢谢秋姨。”温清栀顺势坐下甜甜道谢,“您别忙了,这些足有我吃的。”“欸,好。”秋姨虽是笑着和蔼应下,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下。用过早餐,温清栀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等着人来,半晌她实在是无趣,索性去阁楼拿了自己的画板。“秋姨,今日天终于放晴了,我料着桃园的花定是开的极好!”...

主角:温清栀顾致礼   更新:2025-04-28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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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清栀顾致礼的其他类型小说《私吻栀子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沈清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苑温清栀昨晚睡得稍晚,晨早又爱贪睡,被姚薇唤起来时还懵着一张素净的小脸,乌眸中水汽弥漫。若是平日姚薇也惯着她任她睡到自然醒,但今日不同往常。温清栀爬起来梳洗换好衣物抵达餐厅时,典雅小叶紫檀木餐桌上满放着丰盛的早茶,其中不乏她素来喜爱的甜粥和酒酿饼。“小姐来了,夫人吩咐粥还热着,快些趁热吃吧。”保姆秋姨见她来,边说边为她拉开座椅,“你看看要是还想吃些什么吩咐秋姨就行。”“谢谢秋姨。”温清栀顺势坐下甜甜道谢,“您别忙了,这些足有我吃的。”“欸,好。”秋姨虽是笑着和蔼应下,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下。用过早餐,温清栀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等着人来,半晌她实在是无趣,索性去阁楼拿了自己的画板。“秋姨,今日天终于放晴了,我料着桃园的花定是开的极好!”...

《私吻栀子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温苑

温清栀昨晚睡得稍晚,晨早又爱贪睡,被姚薇唤起来时还懵着一张素净的小脸,乌眸中水汽弥漫。

若是平日姚薇也惯着她任她睡到自然醒,但今日不同往常。

温清栀爬起来梳洗换好衣物抵达餐厅时,典雅小叶紫檀木餐桌上满放着丰盛的早茶,其中不乏她素来喜爱的甜粥和酒酿饼。

“小姐来了,夫人吩咐粥还热着,快些趁热吃吧。”保姆秋姨见她来,边说边为她拉开座椅,“你看看要是还想吃些什么吩咐秋姨就行。”

“谢谢秋姨。”温清栀顺势坐下甜甜道谢,“您别忙了,这些足有我吃的。”

“欸,好。”秋姨虽是笑着和蔼应下,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下。

用过早餐,温清栀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等着人来,半晌她实在是无趣,索性去阁楼拿了自己的画板。

“秋姨,今日天终于放晴了,我料着桃园的花定是开的极好!”少女娇俏的语气里满是期待,眼睛都亮亮的。

秋姨明了她的心思,失笑。但转念又想起夫人的嘱托,可对上温清栀乌润的眸子,劝诫的话卡在嘴边:“小姐……”

“秋姨嘞行不啦~(行不行嘛)”温清栀杏眸弯起,本就软的声线说起苏城话来更是嗲的人受不了,何况还是句撒娇的话。

秋姨被酥的心都化了,索性由着她为虎作伥了,“那小姐快去快回,要是来了动静我即刻便去唤你。”

“倷最好啦秋姨~”温清栀欢喜地背上自己的工具去了桃园,背影都透着雀跃。



京城顾家

卯时一刻,顾致礼和父亲顾绥便收拾妥帖,与顾母苏蕴道别,准备启程苏城。

苏蕴望着眼前一身纯手工定制黑色对襟中山装的顾致礼。

他站在那身姿挺拔如柏,眉目内敛又深邃,五官硬朗俊挺。举手投足间,如端方君子,墨色浓淡处,清风芷兰来。

吾子初长成,苏蕴不知怎地眼眶有些酸涩,她抬手抚平顾致礼肩膀处的褶皱,又一次语重心长的重复:“阿礼,切莫忘了母亲的叮嘱。”

“你做事我向来放心,但是这次不同,你去见的不是别人,是你未来的妻子,对待清栀虽要热切些,但也切记知行守礼,别惊到人家姑娘。”

顾致礼声音低沉清凌,如奏瑶琴:“母亲宽心,我谨记于心。”

苏蕴点头,谈话间她像是想起温清栀来,脸上满意的笑容几乎藏不住:“温家那丫头着实是个娇人,若不是你父亲那辈没有适婚的人选,这等绝佳的婚事怕是还落不到你头上。”

顾致礼敛眸不作声。

苏蕴早已习惯他寡言的性子,这时顾绥催促要动身了,她最后又提醒:“阿礼别忘了把那对玉镯亲自送予清栀。”

“记得。”

“一路平安呀…”

顾家和温家虽分在两城但是从祖父辈就私交甚好,不然也定不下这门婚约。苏蕴也是早早就见过温家小女,那模样楚楚左看右看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温清栀是她亲女儿。

私人飞机上,父子两人都是沉稳少言的性子,一个拿着本《诗经》消磨时光,一个拿着平板处理工作。

平安降落苏城,连绵几天的烟雨今日竟也不落了,天空晴朗,空气中都氤氲着湿润的青草般的新鲜味道。

苏城确是个极美极美的城市。

两人正式抵达温苑,刚进踏入满月门,姚薇欣喜的声音由远及近:“顾兄,倷们终于来啦!”

姚薇和温玄快步上前,见到两人顾绥脸上也带上喜色,他和温玄亲和的兄弟一拥。

“顾兄可算来了。”温玄小他几岁,小的时候他曾和顾绥短住过一段时间,两人性子相投自那时关系就极好,后来娶妻生子也没生分了。

“让你们久等了。”顾绥笑道。

见几人寒暄完,顾致礼才开口唤人问候:“伯父伯母,近来身体可安康?”

“我和你伯父一切无恙。”姚薇一见他也甚是满意,话语亲切又热络,毫不吝啬的夸赞着他:“许久不见,致礼更较从前端方知礼俊逸非凡。”

“还是顾兄教子有方呀。”

几人边说边走,谈笑间进了正厅,热茶酥点早已备好。

姚薇这才发现温清栀还没出现,她招待好几人,连忙去餐厅寻了正在备餐的秋姨。

“秋姨,皎皎丫头呢?这致礼都到了,怎么还不见她人。”

“诶呦,夫人怪罪。”秋姨赶紧放下手中的青菜,语气匆忙:“先前小姐待在正厅无聊去了桃园,怪我没及时唤她。”

她顾不得了,直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即刻就要出发去叫人。

桃园……?

“等等。”姚薇叫住她像是想到些什么,不但没恼反而笑了起来,她把秋姨推回原位,笑容意味深长:“秋姨你忙吧,皎皎那边我去就行。”

说完姚薇就快步回了正厅,见她回来,温玄也正巧问道:“清栀呢?怎得这么久都不见她。”

“休提啦!”姚薇语气嗔怪又宠溺,“这丫头贪恋春色跑去桃园了,现下怕是还不知道客人已至。”

“我这就让人唤她回来。”姚薇说着,眼神却若有似无的飘向顾致礼那边。

顾致礼察言观色,哪能不懂姚薇的意思,他先姚薇一步,温言提议:“伯母,不若我去吧。”

姚薇心中满意顾致礼的聪明上道,但她还假装愣住思索了一秒,才缓缓应下:“那还烦致礼跑一趟了。”

“晚辈应当的。”

顾致礼欠身致意离开,外面早已有佣人为他带路。

温苑坐落在一个双湖岛屿上,占地面积极大,以独具匠心的艺术手法打造出一座原汁原味的江南意境宅院,到处古色生香赏心悦目。

桃园便是其中一处景色佳地,以桃为名,处处见桃,才抵附近就闻见阵阵桃花芳香沁人心脾。

越走近,花枝繁茂的桃红压入眼中,倒令顾致礼略有不适,他喉结泛痒微动。

太甜腻了,桃花。

一阵甜风轻吹过,左侧桃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少女的惊呼。来不及思索,顾致礼快步上前。

穿过一条小径,顾致礼只觉真的置身于桃花源之中了。原来这条小路后竟有个别有洞天的地方。

桃林圈出一片净地,草地溪水,甚至还有一架被繁花缠绕的秋千。

一个白裙少女弯着身侧对着他,腰肢纤细,乌发垂落,娇艳白嫩的小脸上挂着懊恼生动的表情。

比桃花还甜腻的话落入耳中。

“倷个豁边泥塘!”她捧着自己洁白的裙摆,上面沾染了些本不该出现的泥点,少女秀眉微蹙,娇语含忧:“ 囊么楠憾…”

——

最后一段话的意思大致是:你个糟糕泥潭和该怎么办呀

文中所有的苏城话都来自网络苏州方言资料,可能又用词不当不准的,欢迎大家纠正。


徐悲沽抬眼看见一脸冷漠阴沉的男人,轻笑了声把女人喂到嘴边的酒杯推开。

“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徐悲沽桃花眼里的笑薄凉的可怕。

女人头一次见到这般俊逸的客人,且看着就身价不凡,自然不肯轻易离开。

她娇嗔着往徐悲沽身边蹭,试图得到男人的怜爱:“徐总~”

徐悲沽直接掐住了她的手腕,一把甩开,女人痛的直接叫了出来。

“滚,听不懂吗。”徐悲沽眼神阴婺的盯着被甩在地下的女人,一字一顿,夹着无尽的冷意。

女人被吓得不轻,也顾不上手腕的疼痛了连忙道着歉往屋外跑去。

顾致礼皱着眉提前闪开,没沾染到那女人分毫。

徐悲沽随意的拍了拍那女人刚刚碰到的地方,摸出一支烟叼到嘴边,没点燃。他睨着顾致礼的动作冷笑一声,“你倒是洁身自好。”

包厢里没了女人,顾致礼才走了进去,他坐到徐悲沽的对面,也不在乎他的冷嘲热讽,开了一瓶新的酒。

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高端的酒瓶缓缓地把冰凉的液体倒出,再配上那张禁欲矜贵的脸,赏心悦目。

顾致礼:“还不出来。”

努力把自己藏在角落里的顾轩,这才垂着头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自知大难临头,主动认错,态度诚恳无比:“哥,我错了,我不该来这儿喝酒的。”

“我保证,只有这一次!”他清朗的少年音都显得闷闷的,“求你了,别告诉我妈。”

徐悲沽看不惯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一把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手臂搭在顾轩的肩膀上。

“怕什么,你徐哥给你撑腰,他顾致礼不敢告诉阿姨的。”

“真的吗,徐哥?”顾轩眼睛都亮了,瞬间觉得他这哥没白认。

“那必须的。”

顾致礼看都没看两人一眼,抬起玻璃杯轻抿一口酒,嗓音冷淡:“陈绪。”

陈绪推门而入,恭敬待命:“顾总,您吩咐。”

“送顾轩回去。”

“是。”陈绪和一个NPC一样,立马对着顾小少爷微笑道:“顾小少爷,这边请。”

顾轩张了张嘴一句话没憋出来,最后没有一丝反抗精神,安详的跟着陈绪走了。

包厢里瞬间只剩下两人,徐悲沽没意思的“嗤”了一声,姿态散漫的坐回他对面。

“我说,顾轩都成年了,你没必要跟管小屁孩似的管着他了吧?”徐悲沽的语气还是吊儿郎当的,“还告人家状。”

顾致礼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我没那么幼稚。”

告状,只有小孩才会做的事。

徐悲沽当然清楚他的性格,可这不是顾轩叫他一声哥,那他这个当哥的自然得照顾一下弟弟。

“订婚之夜,向来端方雅正的顾总怎么肯来陪我喝酒?”徐悲沽说着,拿过酒瓶也给自己满上。

顾致礼执着玻璃杯的修长手指微微收紧。

徐悲沽边倒酒还边在喋喋不休:“难道说,你经历订婚一事也终于想清楚了?”

顾致礼:“什么?”

徐悲沽笑容轻佻,尾调拉长:“还能是什么,婚姻——爱情的坟墓啊。”

徐悲沽是不婚主义者。

“要我说那么早结婚干什么,为了一棵树舍弃一片森林。”他顿了顿,想到了什么,“虽然说那温家的小公主确实长的肤白貌——”

“砰——”的一声,玻璃杯重重砸在桌面上的声音生生扼住了徐悲沽还没说完的话。

“过了,徐悲沽。”顾致礼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他青筋微鼓的手掌扣住酒杯的口,漆黑的眼极具侵略性的望向他,认真的提醒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要给她应有的尊重。”

徐悲沽愣住了。

他多少年没见过顾致礼这副情绪外露的模样了,平日他总一副寡淡无欲无求的样子,要不是顾氏集团天天蒸蒸日上,徐悲沽甚至一度怀疑他都要出家了。

毕竟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能斩头露角的人,哪个不是心肝黑透了。

“顾致礼,你喜欢那个温小姐?”徐悲沽几乎是皱着眉说的,他那样聪明敏锐的人,只言片语间就能察觉出顾致礼的异样。

“一个八百年前长辈订下的婚约,你不会真的动感情了吧?”

一瞬间,包厢里寂静的落针可闻。

顾致礼心头弥漫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喉间泛涩,修长的手指轻扯了一下领带,否认:“不至于。”

探究的目光落到身上,顾致礼又补充道:“相敬如宾是我和她最好的结果。”

有些东西不扯上这世上最复杂的感情,就是最好的结果。

“你最好是。”徐悲沽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心慌的痕迹,但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心头的靡乱感更重了。

顾致礼脑海里又开始情不自禁的浮起那张巧笑倩兮的脸。他抬起酒杯灌入一口,冰凉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

他试着转移注意力。

“听说,你和施泱又在一起了。”顾致礼想到前几天徐悲沽莫名其妙发的发的朋友圈。

徐悲沽呼吸滞了一瞬。

“怎么,我大学时的白月光还不能回味一下了?”他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只有徐悲沽自己才知道这话说出来有多么勉强。

“后悔吗?”顾致礼像是看透他一样,突然问了一句。

徐悲沽只觉得喉间血腥气翻涌,他牙根咬紧,依旧嘴硬:“有什么后悔的,她现在不还是我徐悲沽的女朋友。”

顾致礼抬杯碰了一下他的,把杯中所剩无几的酒一饮而尽。

“如果你真的想留住她,最好别再和任何女人暧昧不清。”

顾致礼劝诫了他一句,放下杯子站起身。

“走了。”

今夜已经过分放纵了,不是他该有的。



订婚的第二日,顾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顾绥担心他乍一来苏城又水土不服再出什么毛病,便先带着顾爷爷回了京。留下苏蕴和顾致礼第二日和温清栀一同回去。

温清栀下午要去芙蓉面,苏蕴知道后一个电话就把顾致礼喊了过来。

姚薇和苏蕴两人沆瀣一气,美其名曰让两人多培养感情,温清栀怎么也劝不住。

顾致礼到了温苑后亲自进去接了她,姚薇和苏蕴满意的看着两人离去。

——

顾致礼:相敬如宾是我和她最好的结果。:)


凌清甜软的嗓音搭着江南独有的腔调和方言。

顾致礼听不懂苏城方言,可单听少女一字一句酥的发腻的音,灼的他耳热。

太娇,太嗲了——刺耳。

温清栀揪着眉无措的放下裙摆站起身,余光掠过才惊觉一道黑影。

娇秀的眉蹙的更高——她秘密花园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是谁?!”质问的语调在她嘴里说出也没什么威慑力。

少女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全部映入眼帘,顾致礼看清她的稍带愠色的面容时愣了一下,转瞬即逝。

他察觉到温清栀的不悦,本想稍退一步以示礼节,脑海中忽的又响起苏蕴嘱咐的话,犹豫后退的长腿反而向前迈进一步。

伴着不断簌簌飘落的绯色,顾致礼的声音被润的清雅深沉:“抱歉温小姐,顾某听到声音,实无心闯入。”

望着身长玉立谦谦有礼的男人,温清栀的不悦被冲散了大半。

原来他就是顾致礼呀,温清栀想。倒也不枉负“君子端方”这四个字。

“没关系。”温清栀下意识道。

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对上视线,他的眸子漆黑深邃。

忽然意识到顾家的人已经到来的温清栀,甚至都能猜到顾致礼定是被温家人打发来寻她的。

她顿时觉得耳畔有些生热,哪有客人来寻主人的道理。

温清栀有些乱的收回视线,“是不是母亲麻烦你前来的,拜托稍等我片刻,很快。”

说着她动作迅速的收拾着作画的工具。

她不知道,自己含羞带愧的声音、模样,都乖的过分。

“不急,我在桃园外等小姐。”顾致礼压下喉头莫名的痒,敛下眼眸和她点头示意后才转身去了园外。

顾致礼的离开令紧绷的温清栀短暂舒了一口气,收拾间一片花瓣落到眼角下方,她随手抚下。

温清栀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背上画板,检查衣裙确定只有后摆处有一点不明显的脏污后才穿出了小径。

一出来便看见负手而立的顾致礼,温清栀脚步顿了一下,朝他走去。

顾致礼听见身后动静,转身看见迎面走来的少女,他视线没落到温清栀的脸上反而有些后移,而后男人迈步和她相向而来。

距离拉近,温清栀觉得伯母说的没错,他的确实是长的俊朗深邃,和她们苏城这边的男子都不大一样。

他很高,温清栀165的个子才堪堪超出他肩膀少许,更衬得她的身形愈发娇小。

“画板,给我吧。”顾致礼停在她身旁约三尺处,原来他刚刚是在看她身后的木质画板。

“不……”话还没说出口温清栀对上他坚毅的目光,她下意识的贝齿轻咬了下下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改口:“谢谢…顾先生。”

她摘下画板递给顾致礼,他单肩背上。明明在她身后还有些大的板子到顾致礼那边都显得小巧了起来。

这还是第一个给她背画板的男人呢。

温清栀心中叹了口气,不再多想走至他的身旁,一张娇秀莹白带着温婉歉意的小脸,说道:“我是主家,竟还让您亲自找来,委实不好意思。”

温清栀想了想还是要表示歉意,这事本来也是她做的不妥当。

“并无大碍。”顾致礼应声,目光却若有似无的落到她的眼尾处。

“那…我们快些回去吧。”他的目光让温清栀有些局促,面对寡言的男人,她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了,便想着快些回去。

“稍等。”

闻声,温清栀收回刚要迈出的步子,不解的望向他。

只看见顾致礼从口袋处翻出一方叠的规矩材质极佳的丝质手帕。骨节分明的手托着送到温清栀身前。

一尘不染的精致素色丝绸,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触感一定是轻柔细腻。

他的声音如玉,恰到好处的分寸感不会让人觉得被唐突了:“眼角下方,染了胭脂⁽¹⁾。”

温清栀一怔想到可能是方才那片桃花,低头看见果然指腹处有些刚刚作画蹭上的眼颜色,她从男人手上接过手帕,温声:“谢谢。”

取帕间少女微凉葱白的指尖触到他的手心,有些软有些痒。

顾致礼规矩的将手收回身侧,移开视线。

美人净面,君莫观。⁽²⁾

温清栀细致的擦拭过眼尾,现下也无镜子,她只能扬起脸询问顾致礼,“还有吗?”

全部暴露在男人视线里未施粉黛的小脸,令人看的分明。

她定是用力擦拭,胭脂倒是全净了,只不过那处白嫩薄薄的皮肤,被蹂躏的绯红娇艳。看着好不可怜。

又出现了,那种喉间发紧带着微痒的感觉。顾致礼薄唇不动声色的轻抿,强迫自己收回落在她眼角的视线。

“干净了。”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说罢就背着画板先行在她前面。

温清栀隐隐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但也只是一瞬间。看着要离开的背影她来不及思虑,收起手帕,抬步跟了上去。

两人始终并排走着,中间隔了段适当的社交距离。

一路无话,很快行至正厅前廊处,还未进门就听见伯母爽朗的笑音:“爸妈顾总,大家都瞧瞧这对妙人,真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伯母啧啧称赞着,两人迎着众人认同的目光走进正厅,站定。

一个温婉娇俏,一个芝兰玉树。

温奶奶也点头满意认可:“确实般配。”

温清栀是传统的江南姑娘,婉约又脸皮薄。她羞红了脸,望向温老夫人小声娇嗔“奶奶”。

姚薇清楚不过女儿的性格,不再逗她,眼波含笑的对顾致礼道:“辛苦致礼了,替我去一趟。”

“伯母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也是我的荣幸。”顾致礼姿态谦卑,这个女婿让姚薇是越看越满意。

她笑容满面的走到女儿身边,替她介绍道:“这是你顾伯父,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

“顾伯父好。”温清栀乖巧的喊人。

“欸,真是个极好的孩子。”顾绥难得能有这般高涨的情绪,看来是真的高兴。

伯母又笑着打趣几句,两家人之间的氛围更加其乐融融。

姚薇招呼着两人坐下,温清栀才想起顾致礼还背着自己的画板。

她抿了抿唇瓣开口:“妈妈,我先上楼放一下画板很快就好。”

“好。”姚薇自然应下,细看才发现女儿上身并没有画板呀。

——

(1)胭脂,亦作“胭脂”,是一种用于化妆和国画的红色颜料,亦泛指鲜艳的红色。可以用来形容画画的颜料。

(2)美人净面,君莫观我胡叭叭的。


温清栀从头翻看了—遍协议书,写的很详细,可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先前她拿来的那份甲乙两方泾渭分明、相互约束。而这份连约束她的条款都是少之甚少。

与其说是结婚协议书,却更像是—份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爱情保险”?

温清栀目光落到了那行字上——

“若乙方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有任何出轨行为(包括但不限于肉体、精神),乙方自愿放弃对夫妻共同财产的任何权利,同意净身出户。”

温清栀有些犹豫的道:“这条……也是你加上的?”

“嗯。”顾致礼应声。

他会给她最大的诚意和保证,永远不会是空口白话。

温清栀无法干涉他的决定,她思忖了片刻,望向顾致礼,“改成甲乙双方吧。”

“好。”

“我有—点要求。”见顾致礼颔首,她接着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在…嗯、有欲望之前,可以先和我致意。”

昨晚的事情,温清栀并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闻言,顾致礼眸中染上—丝笑意,他靠坐在沙发上,语气有些不肖平日的轻佻感:“我尽量,嗯?”

尾调微扬,加之沉悦的声线,透着几分性感。

温清栀红着脸小声“嗯”了声挪开视线。

很快,陈绪就带着—份重新打印好的文件送了过来。

温清栀还诧异了几秒,没想到他飞机上装备这么齐全连打印机都有。

于是,利落的签字、按指纹,—式两份的合同分自到了手中。

温清栀却突然生出—种不真实感。

她出神间,忽然熟悉的冷檀香又溢入鼻间,温清栀瞬间回神,看着突然靠近的男人,乌润的眸子含着戒备和—丝掩藏在深处的不安。

顾致礼知道昨夜把温清栀吓到了,可是看到她这般的眼神,他的心头还是不禁的酸楚—下。

—丝凉意从手腕处传来,温清栀视线下移,看到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指带着乳白色的药膏,落到了她的手腕上。

顾致礼垂着头在她身前,从温清栀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浓黑的睫毛与高挺的鼻梁。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顾致礼的视线有些幽深,他察觉温清栀并没有抗拒,便试着轻轻的抬了下她的手,方便涂抹药膏。

看着腕骨处清浅的青色,顾致礼手上的动作便愈发的轻柔。

顾致礼声音有些沉:“抱歉,昨夜是我没克制好力道。”

“下次不会了。”

温清栀像—只熟透的虾米,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他、他在说什么呀,还下次!

不可能再有下次了!

顾致礼擦好—处手腕,抬眼就看见她红透的脸,“你害——?”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只纤细娇小的手堵没在了唇齿间。

温清栀恼羞成怒,只想着让他别再说话,完全没意识到此刻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她张大的眼圆圆的,像—只小鹿,用着自以为凶狠的语气威胁道:“顾致礼,你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

(1):四句均分别出自曹植的《洛神赋》

然而,那绯红的脸、故作严肃实则娇软的语调。非但没有威慑到男人,反而勾得人心尖泛痒。

好听凌清的笑音从她的掌心溢出,顾致礼黑眸浅浅,含着笑,“抱歉,不会再说了。”

莫名的,温清栀想起那个称得上粗暴、毫无章法的吻,他的唇滚烫。

手还覆在他的面上,说话间柔软的唇瓣若有似无的擦过温清栀的手心,温软潮热。


他清晰的听见落锁的声音,和温清栀隔着门都委屈不已的声音:“顾致礼,你就是个骗子!大尾巴狼!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二十九年来面对任何都波澜不惊沉稳内敛的顾致礼,第一次尝到手足无措的感觉,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减轻罪行。

看到温清栀落泪的那一刻,他所有的理智顷刻回笼。顾致礼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明明答应过不让她受半分委屈,可第一个让她委屈的人就是自己。

温清栀把他赶了出去,还骂了他一通,心中的委屈才减了几分,她打开房间里的灯,看向手腕处,娇嫩的皮肤果然红了一片,甚至还能看出他用力的指痕。

这时门外传来顾致礼歉疚低哑的声音,“皎皎,对不起。”

“我不该那样对你,明日你想打我骂我,任你处置。但是,别哭了好吗?”

听不到屋内的声响,顾致礼知道她不愿意理会他,可他不能任由温清栀就这样受着委屈过夜。

顾致礼在门外沉默的站着,屋内有稀稀疏疏的动静,良久彻底安静下来。

“晚安,皎皎。”顾致礼轻声道。

声音消散,一切重新归于平静。温清栀心中莫名的好受了些,但是她还是不想理他。

直到温清栀又一次泡完澡躺在床上,脑海里却不自觉的想起顾致礼。

温清栀觉得他就是个大骗子,在父母长辈面前装的道貌岸然,连她都觉得顾致礼是一个极好又有分寸的君子。可她才来了京城几天,他就藏不住了!

这是人不可貌相!

想着想着,困意席卷而来温清栀就这样睡着了。而被赶出门外的顾致礼,守着门站了很久才离开。

凌晨3:46

顾致礼破天荒的在一个叫“兄弟一生一起走”的四人微信群里发了消息。

顾致礼:出来喝酒。

徐悲沽:?睡太晚看见顾致礼诈尸了?

江临:老地方见。

还有一个正抱着老婆睡的香甜。



顾致礼抵达蓝焰的999包厢里时,江临已经恭候多时了。

江临比顾致礼还要大两岁,两人是一块在那片四合院群落长大的。不过他不肖顾致礼,江临年少时叛经离道、不学无术甚至闹到和江家断绝了关系。

如今十几年过去,开了个蓝焰酒吧,人却越来越寡淡,徐悲沽总说他不如收拾收拾和顾致礼一起当和尚去得了。

其实他与顾致礼不同,江临早就脱离了商圈的那个大染缸。顾致礼是克制的、内敛的,但他真的就像是超脱世外,无所在乎了。

包厢很大,江临坐在小型吧台处看着走过来的顾致礼,推过去一杯酒,“说说吧,怎么了。”

顾致礼沉默着,却皱着眉把酒推开了。

酒精,是助长鄙劣心思、让人头脑发热的罪魁祸首。

江临也不急,顾致礼沉默他也不说话。因为江临知道,能让顾致礼半夜过来借酒消愁的,必然不是小事。

果然,顾致礼还是开口了,然而他说的话却让江临全然意想不到:“女孩生气了,怎么哄。”

江临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顾致礼?哄女孩?生气了?

好像每个词都完全和他不着边际,可看见他蹙紧的眉头和低沉的表情,江临知道他没在开玩笑。

“什么生气了?”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徐悲沽姿态散漫的坐到顾致礼身边,挑着眉问他:“你给人那温婉的姑娘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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