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卓矜溪靳存宥的其他类型小说《玫瑰香缠骨,爱恨两难全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浅浅软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靳存宥回到卓家,略过随意躺在沙发翘着腿看杂志的卓矜溪,目光落在旁边的孟韶莺身上,往日吊儿郎当的劲都刻意收了起来。他礼貌地朝孟韶莺开口,音量不高不低,却字字清晰:“嫂子晚上好。”孟韶莺听见他称呼,笑起来时卧蚕饱满如新月,看上去方才二十五上下,她温柔道:“小宥回来了啊,你哥在楼上。”靳存宥点点头,后方传来一道讥讽的笑,尖酸刻薄的语调如常。“这么急着认亲,是因为家里人都死光了吗?”卓矜溪捧在怀中的玫瑰露衬得她面容娇嫩,唇红齿白,肌肤如雪般无任何瑕疵,她勾起甜甜的唇角,笑时不经意堆积起来的卧蚕,恍神间极易从中看见孟韶莺的影子。“卓矜溪!”孟韶莺不悦地叫了她一声。卓矜溪手边的玫瑰露轻轻晃动,映出她微微上扬的唇角,孟韶莺这嫂子装的还挺像样...
《玫瑰香缠骨,爱恨两难全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晚上,靳存宥回到卓家,略过随意躺在沙发翘着腿看杂志的卓矜溪,目光落在旁边的孟韶莺身上,往日吊儿郎当的劲都刻意收了起来。
他礼貌地朝孟韶莺开口,音量不高不低,却字字清晰:“嫂子晚上好。”
孟韶莺听见他称呼,笑起来时卧蚕饱满如新月,看上去方才二十五上下,她温柔道:“小宥回来了啊,你哥在楼上。”
靳存宥点点头,后方传来一道讥讽的笑,尖酸刻薄的语调如常。
“这么急着认亲,是因为家里人都死光了吗?”
卓矜溪捧在怀中的玫瑰露衬得她面容娇嫩,唇红齿白,肌肤如雪般无任何瑕疵,她勾起甜甜的唇角,笑时不经意堆积起来的卧蚕,恍神间极易从中看见孟韶莺的影子。
“卓矜溪!”孟韶莺不悦地叫了她一声。
卓矜溪手边的玫瑰露轻轻晃动,映出她微微上扬的唇角,孟韶莺这嫂子装的还挺像样的,平时在家什么时候理过她。
卓矜溪朝她觑了一眼:“孟韶莺,昨晚我的提议你好好想想,还是有道理的。”
女人懒得和她斗嘴,嗤一声后转身离开,没看卓矜溪一眼,仿佛视她如空气。
靳存宥脚步微顿,随即慢悠悠地笑了,眼神在卓矜溪脸上转了一圈,啧了声。
“我家里有没死光我不知道,但现在看来,大小姐的家里人有也胜似无啊。”
卓矜溪笑得愈发妩媚,指腹轻轻摩挲着玻璃杯,斜睨了他一眼:“你家?”
“你是说你亲妈那个对你避之不及的家,还是靳夫人宽容才肯认你的家,靳存宥?”
卓矜溪每句话都精准地往靳存宥的逆鳞上往死里碾。
空气瞬间一滞,连佣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怕被殃及池鱼。
“不愧是辩论锦标赛冠军。”靳存宥迈着步子走近到她身前,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
靳存宥的笑意没有消散,反而多了点兴味,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扶手上,漫不经心地拿起卓矜溪的玫瑰露,边端详边开口:
“今天怎么不喝安神汤?知道自己活得不长久,所以提前把生前的气给撒了。”
卓矜溪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杯子,恶狠狠地骂道:“别碰我东西,恶心死了。”
卓矜溪洁亮的清眸溢出嫌恶,话罢,她用两根食指尖拎着玻璃杯,直接丢进垃圾桶,玫瑰露洒入里面一片狼藉。
“你贱还怪我撒气,好笑。”
靳存宥不接她话,自顾自地道:“也是,毕竟有些人生来就只能靠脸活着,消失了也没人记得她大脑长什么样。”
“夸我好看啊?”她嘴角的弧度慵懒又讥诮。
“别自作多情了,多看你一眼我都想吐。”
“那你怎么不滚呢,靳存宥?”
靳存宥眯起眼,目光幽沉地看着她,他突然勾起唇角,笑意带着丝凉薄和邪气,“直呼名字,没大没小。”
“叫、小、叔。”
卓矜溪咬着牙冷笑,眸子蒙上一层薄霜:“我克亲戚。”
靳存宥动作微顿,片刻后,他敛起笑,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意味。
他站起身,刻意往前一步,两人气息交错,带着针锋相对的火药味。
卓矜溪没退,反而凑前挑眉看着他,嗤笑一声,轻柔道:“靳存宥,你说你有多犯贱才会跟我斗了四年,连听见我的名字都烦,看我一眼就想吐,却连分秒都不肯放过?”
靳存宥轻轻地“啧”了一声,退身回来离开和她隔出小段距离,那表情仿佛在恶心与卓矜溪呼吸着同片空气。
他嗓音低哑:“你最好小心点,别哪天被捧太高摔死了。”
“死了也比你活着更有人记得。”
卓矜溪笑着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转身上楼。
她张开刚刚紧攥在旁的拳头,白嫩的手心中几道红痕清晰可见。
卓矜溪甩手深舒了口气,直至洁净空气重新被吸入肺腑,她才重新睁开眼睛,双眸一如既往的清亮。
回到房间内,卓矜溪躺在床上发呆,忽然,她起身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在层叠口红中从最底下拿出一张陈旧的塑封照片。
上面陌生又亲切的面孔她都有些记不清了。
卓矜溪总是在烦躁不安的时候,才会拿照片出来安慰自己。
照片看上去有些久远,一个清秀漂亮的小女孩扎着小辫,站在气质沉稳如山的男人身侧。
无论多少次,卓矜溪的目光总是被那抹身影吸引,那位在站在她背后的男人,在商海中有着杀伐果断的决绝,却不难看出此时几丝柔和挂脸。
他眉骨高耸,眼尾微微上扬,眉宇间透着一股凌厉的英气,冷峻而锐利,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感。
是她的父亲。
卓父在卓矜溪七岁时去世,她从小就被父亲溺爱娇宠着长大,卓父死后留给她的遗产足够她几辈子挥霍,拥有的资本让她天生带有呼之欲出的优越感。
这张照片卓矜溪本来用贵重的相框裱起来过。
但孟韶莺有次进门一见到这张照片后就逼她收起来,说摆一个死人多不吉利,下次再见到就拿火烧掉。
卓矜溪不是乖巧听话的性子,她硬是和她对着干摆了两次。
但两次都被烧了,仅三张照片最后只剩这一张,她因此事彻底和孟韶莺过不去。
卓矜溪呼了口气,将手中照片放回,照了照镜子整理衣襟。
她重新扬起那抹俏丽的笑颜,踩着松软的地毯下楼。
孟韶莺和靳俞清领证过后,搬进三楼同间卧室住,于是以前二楼的卧室被他当作书房,她来到靳俞清的房间前。
卓矜溪承认,她对靳俞清还残留着一点念想,毕竟她默默暗恋了他四年,所有情愫不可能一夜间被扫空。
她清了清嗓,伸出手正准备敲开靳俞清的门。
忽然,卓矜溪听见里面传来窸窣的衣服摩擦声,以及娇柔的闷哼。
卓矜溪面色一白,扬着的唇角顿时僵硬在脸上。
她清晰捕捉到指尖的瞬间轻颤,自己心脏不断往下坠的震动痛感。
“和你妈抢同个男人?”
那道熟悉可恨的声音带着戏谑,从卓矜溪后侧传来,“你德行真的被遗传得不错。”
夜色沉沉,偌大的别墅里,走廊灯光温暖柔和,映在大理石地面上,卓矜溪却觉得浑身冰冷地仿佛像被水浸泡过的落汤鸡。
对里面缠绵的愠怒、被发现心事的羞耻、被憎恶的人看见自己的狼狈……不同的情绪混杂着,毫不停歇地冲撞卓矜溪的理智,挑衅着她的神经末梢。
卓矜溪屈指敲门僵在半空的手迅速收回,心脏不停敲打着她轻薄的昂贵衣料。
这是她第一次在靳存宥面前那么狼狈不堪,输得体无完肤。
她倏忽转过身,恨不得用如锋刃般的视线将靳存宥千刀万剐地撕碎,那抹殷红恰似曼陀罗被碾碎的糜艳,眼眶更是淬了毒般瞪得疼痛。
靳存宥依旧那股混不吝的慵懒劲,懒洋洋靠在墙边。
他目光从她的脸一路扫过,故意停顿在她微颤的指尖,忍不住嗤笑出声,享受着她被激怒的瞬间。
一向对他轻蔑不屑的卓矜溪反常地强忍住愠怒,她静静站着,半晌,只吐出冷冷的一句话:“滚远点。”
靳存宥:“这是二楼。”
话音刚落,卓矜溪感觉到羞耻的浪潮在胸前肆意翻涌,在心底刻下火辣辣的疼痛,将她仅剩无几的体面淹没。
卓矜溪死死咬着牙,片刻后,她从唇缝间溢出声音,每个字似在舌面上碾碎成砂砾般的音节:“靳家人简直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的贱。”
她仿佛听见自己喉管在灼烧,仿佛吞咽的不是屈辱,而是熔化的铁水,却仍要端着这副骄傲跋扈的皮囊,任那团火在胸腔烧出焦黑的窟窿。
卓矜溪拂袖扭头朝着楼梯处走去,可刚转身踏出一步,她腕骨就被靳存宥从后面死死攫住,拽回她欲迈出的步伐。
两人皮肤相触的那刻,电流瞬间流经皮肤,窜至血液深处。
那道强硬到不得反抗的力度把少女捏得生疼,覆在腕骨的那道温度似她心中燃烧的火焰,灼烧得发烫。
“别碰我!”卓矜溪瞳孔微缩,狠狠甩开他的手掌,她极力抑制住刚刚转瞬即逝的生理性泪意,毫不掩饰地将怒意发泄出来。
“急了?”靳存宥冷冷掀起眼皮睨她,对她的愤怒视而不见,讥诮地勾唇,嗓音带着点哑。
“说几句实话就承受不住了,在学校不是很游刃有余?”
“你管我啊?”卓矜溪被气笑的唇角噙着抹寒意,“脑残。”
忽地,两人旁边投射出一道亮光,是靳俞清的书房门打开了。
孟韶莺和靳俞清听到门外的争吵声,出来看情况。
“小宥,矜溪,发生什么了?”
卓矜溪下意识转头过去看,靳俞清一向整洁的衬衫此刻被捋平后依旧带着方才凌乱的皱褶。
她的视线直勾勾落在他的脖颈,上面布满暧昧的淤痕。
所有旖旎的画面在卓矜溪眼前浮现闪过,她额角青筋微绷,齿关紧咬着,毫不犹豫地直接转身离开。
卓矜溪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妈的,一对狗男女。
靳存宥深邃的眉宇间流转着懒散和愉悦,好整以暇地看着卓矜溪上楼的背影,心底的嘲弄和得意更甚。
要是她晚点看见他给她准备的惊喜,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又会炸毛成什么样。
靳存宥突然觉得住在这儿还蛮不错的,更方便他整卓矜溪了。
不出几秒,卓矜溪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瞥了一眼,是靳存宥的消息。
「卓矜溪,你他妈找死?」
卓矜溪轻哼一声,眼尾微挑,慢悠悠地回复:
「征服银河系的男人怎么能这么没耐心?」
紧接着,屏幕上瞬间显示信息被 “已读”,停顿了好几秒,却迟迟没有新的消息弹出。
她想象着靳存宥看到视频后额角青筋直跳、脸色阴沉的模样,躁郁的心情顿时消散不少。
卓矜溪挑了挑眉,懒洋洋地抬手撩了撩鬓角,嘴角噙着几分恶劣的笑意。
她知道靳存宥此刻一定气得不轻,却又说不出什么能威胁到她的话。毕竟,这视频在她手里,他还能拿她怎么样?
嘀——
消息终于来了。
靳存宥:「老子警告你,卓矜溪,敢乱传信不信我弄死你?」
卓矜溪笑得更愉悦了,慢吞吞地回复:「求我啊?」
那边消息秒回:「滚。」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懒得再回,把手机丢到一旁,心情舒畅地伸了个懒腰。
很好,现在终于扯平了。
戏剧视频的疯传,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飓风,把学校都席卷得天翻地覆。
无论是小道消息、论坛讨论,还是私下的闲言碎语,整个校园热火朝天,所有人都在关注卓矜溪和靳存宥的反应。
靳存宥的迷妹迷弟心情极度复杂,磕不下去也骂不出口,毕竟卓矜溪美得惊人,气质也绝。主要关键是,他们上回在操场上大打出手的事都还没过多久。
——“卧槽,他们昨天同台演出?这不是活久见?”
——“他们上一次同框,不是卓矜溪在操场上砸了靳存宥的头,还被投稿了吗??”
——“别说,他们演得还挺带感。”
——“笑死,你敢当着靳存宥的面说吗?”
——“我不敢,但我敢当着卓矜溪的面说,她肯定会一巴掌飞过来。”
卓矜溪听了几耳朵,心情烦躁,从昨天起就没消停过,走哪都有人盯着她。
不过说来奇怪,自从戏剧那天结束后,靳存宥竟然没找她麻烦。
这不正常。
按照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反击回来?
午休时间,卓矜溪走过操场,远远地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靳存宥正坐在篮球场边的台阶上,单手转着篮球,姿态随意散漫,长腿微微屈起,整个人慵懒又锋利。
靳存宥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心不在焉。
有几个篮球队的队员在旁边跟他闲聊,话里话外绕不开昨晚疯传的视频。
“不对劲,都这个点了,那大小姐还没来找你算账?”
“靳存宥,小心你的头。”
“哥,昨天你们戏演得挺好啊,怎么看着还挺搭的?”
靳存宥单手撑着球,轻嗤一声,懒洋洋地睨了他们一眼:“搭你妈。”
就在这时,他余光一瞥,看到卓矜溪正朝这边走过来。
四周私语暗淡几分,楼上不少围观群众冒出来,仿佛闻到了大戏的味道。
她今天没穿外套,身上的白衬衫扣子开了一颗,衬得锁骨精致又漂亮。
长发松散地披着,阳光落在她瓷白的侧脸上,那双眼睛还是熟悉的冷傲,带着点不耐和挑衅。
楼上、走廊、篮球架边、看台上,不知多少双眼睛在隐约盯着他们两个,却又都假装不在意地移开眼。
这种死对头狭路相逢,火花四溅的戏剧感,甚至比昨晚疯传的视频更炸裂。
卓矜溪步伐不紧不慢地走近,直到站在靳存宥身前一步的距离。
旁边几个篮球队的球员呼吸一屏,自觉地退散。
她就是看不惯靳存宥得意的样子,看不惯他轻而易举地投入另一段无关痛痒的亲密里。
卓矜溪最擅长的,就是把他从那份悠然自得里拽出来。
她戳他软肋让他刺痛,见到他收敛起平日那副游刃有余的淡漠,在她面前露出真正的棱角翻涌着滔滔怒火,卓矜溪心底就一阵畅快。
如今靳存宥想要甩掉她奔赴幸福?做梦。
他们就应该恨到极致,恨到彼此都无法摆脱对方,至死方休。
过去一周,卓矜溪逐渐体会到了孟韶莺和靳俞清不在家时,只剩她和靳存宥双双待在同个屋檐下的强烈不适感。
每天一睁眼就要见到靳存宥,在家吵几句嘴,学校上演完修罗场还要回同个家见面。
卓矜溪将包甩到房间沙发上,烦躁地整个人倒在床上,她一想到靳存宥那痞里痞气的欠样儿她就烦得要死,恨不得上去拽着衣领抽几巴掌的那种。
可惜靳存宥还没回来,自那次反锁浴室后,他只要不在家,房间门就会被反锁,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卓矜溪冷嘲地笑出声,也就靳存宥那么大脸面,寄人篱下还护房间护那么紧。
不知为何,她忽然回想起今天下午莫名其妙遇到的徐逸生那群人。
她当时偶然路过,大概听到谈话中聊的什么“靳哥余沁何诗落”,甚至还冒出一个“宋雅”。
等那群人瞟见卓矜溪的时候,顷刻间尴尬地闭住了嘴,结果徐逸生还在滔滔讲着,被旁边兄弟猛地撞了一胳膊肘后那张嘴才停住。
卓矜溪还清晰记得,当时徐逸生余光瞄到她的那副样子就跟人见了鬼一样,直接猛地后退三步。
靳存宥这桃花债确实够多的。
手机屏幕亮起,有消息弹出,卓矜溪拿起手机,神情淡淡的,指尖在上面轻敲一下,回复了晏铮的消息。
晏铮:「晚点兜风?」
卓矜溪:「行。」
她无聊地点进朋友圈,突然好似想到些什么,点进黑名单,就看见“俞清哥”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上面。
卓矜溪额角青筋一跳,久远又熟悉的备注,伴随着尴尬和讥诮。
卓矜溪鬼使神差地将他取消黑名单,发现靳俞清竟然没有删她,她点进去他的朋友圈。
原本空荡的跟一张白纸似的朋友圈,如今上面放着一张他和孟韶莺的合照。
照片背景是国外的度假岛屿,靳俞清依旧清润而温柔,而他旁边的女人笑得明媚娇俏,两人看上去极其养眼年轻,丝毫看不出相距的岁数。
卓矜溪的目光定在了那张和她几分相似的脸上。
孟韶莺唇角微扬,眉眼弯起的弧度泛着娇柔的魅惑,仿佛是初春的花朵。那张姣好精致的面容,除了遗传给她的丝丝媚艳,还有独属于成熟女人的风情韵味。
卓矜溪微眯了眯眼,她指尖一划,退出了那张照片,这张脸,也难怪在外面孟韶莺总是被夸是她姐姐。
想到这,卓矜溪微皱鼻子,打了个寒颤,一阵反胃,表情嫌弃得理所当然。
卓矜溪的注意力转移到靳俞清的脸上停留,他眉宇间流转的惬意柔和,让她无意间回忆起曾经。
靳俞清来到卓家不久,卓矜溪就彻底黏上了他,无论出于他的成熟稳重,还是他的温柔语气,她都喜欢。
每次薄弱的科目考试成绩下滑,卓矜溪第一时间不是感到沮丧,而是兴奋,因为这样她就有十足的理由和靳俞清相处久一点。
简直是个疯子。
他随手把包从地上捡起,拎着往自己的房间走,心烦意乱得连歌都懒得哼了。
早晨的风拂过校门口,微凉,混杂着清新的草木气息,撩起卓矜溪微卷的发尾,她慢悠悠走着,忽然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溪溪!”
卓矜溪脚步一顿,夏盈悦拍了拍她的肩,笑道:“你这两天也太神秘了吧,戏剧那天就直接溜了,怎么?没被靳存宥气死吧?”
卓矜溪听到他名字,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下来:“他哪天不气人?”
“要不是看在那么多人的份上,我当场掀了舞台。”
“我就知道你不爽。”夏盈悦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不过说真的,你知道这件事现在有多疯了吗?”
“我跟你讲,我刚进学校就听到两个学妹在走廊那边叽叽喳喳讨论你和靳存宥的‘对手戏’,她们形容得可起劲了,说什么戏里那一抱像是宿敌之间的某种宿命感……”
“她们宿命感能不能别乱找对象。”
“说得对。”夏盈悦点点头,继续道,“靳存宥那家伙烦死了。他戏演得好有什么用?私底下不是还是欠揍的德行。”
卓矜溪听她说到靳存宥,心情更烦,单手撑着脸,“脑残粉滤镜太厚。”
夏盈悦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话锋一转:“对了,晏铮没给你发信息?”
卓矜溪眼皮动了动,随口回:“没看。”
她说着,懒洋洋地拿起手机随手解锁,刚切回小号,未读消息的红点几乎要炸翻她的屏幕,最上方赫然是晏铮的名字,未读信息数量比其他人加起来还多。
卓矜溪:“……”
夏盈悦凑过来瞥了一眼,心领神会地笑了一下,语气拖长:“啧,你看看,昨晚没回他,现在信息堆成山了吧?”
“看看他给你发了什么?
卓矜溪手指慢悠悠地往下滑,看着那一连串的信息,果然全是晏铮发来的。
「溪溪?」
「干嘛呢?」
「睡了?」
「明天想吃什么?」
「我跟你说,我差点把你家门口的石狮子拆了。」
「你该不会真不回我了吧?」
「算了,反正你看到了一定会回我。」
卓矜溪垂眸,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黏她了。
她顿了顿,半晌才不疾不徐地放下手机,抬头看向夏盈悦,眉梢微扬:“你开始改行当媒婆了?”
夏盈悦无辜地耸肩,语气揶揄:“这不是给你提供点调剂品嘛。”
卓矜溪没说话,视线落回手机屏幕,轻轻抿了下唇。
夏盈悦挽住她的手,笑嘻嘻道:“不说了,我去找我男友。”
“又谈?”
卓矜溪话音未落,夏盈悦已经朝另一边方向小跑过去,还顺便回头给她抛了个媚眼。
她抽了抽嘴角,将手机放回口袋后抬脚离开。
午后。
阳光有些懒散,校园内的绿荫道被树影笼罩,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和一丝燥热。
卓矜溪习惯将七零八碎的琐事抛之脑外,在这空隙去校园一角的绿荫道。她走得很慢,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一抹身影。
光影在微风中晃动,靳存宥站在树荫下,懒散地靠在栏杆旁,衬衫的扣子松开了两颗,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
他似在与人亲密地交谈,双眸懒懒地半眯着,眉眼深邃,似笑非笑时带着点游刃有余的戏谑,像只狡黠的狼,危险而魅惑。
偏生唇形又极好,天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轻佻,笑起来带着恣意的勾人,连微微抬眸的神色都像是散漫随性的撩拨。
卓矜溪一走,原本躲在暗处看戏的那几个靳存宥的兄弟也冒了出来。
“诶哟,破纪录了,今天竟然只吵了十二分钟,史上最短时间。”
“公主病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有人转头看向何诗落:“嫂子,幸好有你救场啊!不然咱靳哥今天的头没见血估计都走不了。”
靳存宥冷冷觑了他一眼:“信不信老子把你舌头给拔了。”
何诗落捂着嘴笑,看着他们打闹,眉眼弯弯,心思却莫名地飘到卓矜溪不远处的背影上。
她其实一直就站在远处,看着不久前他们吵架的那幕。她本来是要来找靳存宥的,结果远远地就看到卓矜溪走向他。
何诗落一开始没放在心上,毕竟,谁都知道这两人是死对头,平时看对方一眼都嫌烦。
卓矜溪和靳存宥吵架是出了名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她刚刚就想上前,似是有阻拦其他人投在他们身上的目光的意味。
何诗落不自觉地捻了捻指尖,想起昨天戏剧里的画面。
她当时在台下看,朋友们全程在吐槽卓矜溪,说她演技太做作,说她不过是仗着好看才站上去的。
但她看着,心里却生出一种莫名的怪异感,他们言语间流露的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今天靳存宥的反应,让何诗落笃定,那两人之间是不可能生出其他情愫的。
她暗自在心底松了口气。
卓矜溪回到家里,习惯性地将包一扔,鞋一丢,就躺在沙发上喝张姨准备好的玫瑰露。
她翘着腿,又一次打开那个靳存宥的黑历史视频,试图掩盖下午在操场的不悦。
不过也确实有效,简直是史诗级防抑郁短片。
卓矜溪在客厅里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直到她听到开门的声音,才逐渐收敛起来。
靳存宥一脸冷淡地经过客厅,依旧同在学校那般,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卓矜溪懒懒地掀眸,那双上扬的清眸中闪烁着狡黠,她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靳存宥的身形猛地一顿,步子顺势站住,他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
被捡到黑历史就像被攥着命根,谁知道卓矜溪哪天把这段放出去,他在朋友面前还有脸面可言吗?靳存宥咬着后槽牙,暗想着要找人黑进她手机。
“你再放试试看?”
卓矜溪笑得娇俏,懒散地撑着面颊:“又想装眼瞎?”
“你烦不……”靳存宥的话语输出一半,猛地顿住,这才注意到她的模样,目光不自觉落到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上。
他仅停留一瞬就移开了眼,靳存宥扯了扯领口,喉咙有些莫名发紧,他轻啧。
她今天穿着浅米色的细吊带连衣裙,领口是精致的蕾丝,纤细的锁骨裸露在空气中,肩膀雪白,腰肢纤细,裙摆及膝,流畅贴合着曲线。
卓矜溪被靳存宥这么一瞥,动作霎时一滞,浑身泛起一股莫名的不自在。
她原本随意的姿势不由得收敛了些,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卓矜溪忽然觉得空调有点低,烦躁地随手一把扯过薄毯盖在自己身上。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吐出:“死变态。”
“谁特么想看你?!”
靳存宥冷笑地白了她一眼:“你要真怕我看就在家里裹好棉被。”
卓矜溪瞬间扔开盖在腿上的毛毯,像只炸毛的猫,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近几步,死死盯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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