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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带权臣杀入前夫府内全文免费

昭昭我心17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到得渡头,沈月昭便上了船,一个眼神都没给陆明渊。一路水路颠簸加舟车劳顿,花轿终于到了陆府门前。沈月昭听见人群的喧闹声,从轿帘的缝隙望出去,尽是人头攒动,应该都是来陆府门前讨新婚彩头的百姓。陆府虽然内里空虚,可表面还是花团锦簇的,殊不知是踩着她的尸骨。沈月昭估摸着,她死以后,上辈子她的嫁妆已经全都搭进去,不剩什么了。她垂下头,透过盖头,看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撩开了轿帘:“嫂嫂,请下轿。”待陆明渊扶着她下轿,却又听到另一个娇软的声音:“瑶儿特来迎接嫂嫂。”沈月昭皱眉,又是这个丫头。陆明允的妹妹,陆瑶。三年了,还没嫁出去呢?上辈子,她是家里最喜欢当面刻薄沈月昭的人。枉费沈月昭对她掏心掏肺,带她参加世家的花信宴相看如意郎君,拿自己的嫁妆首饰给...

主角:沈月昭陆明渊   更新:2025-04-28 1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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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月昭陆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带权臣杀入前夫府内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昭昭我心1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得渡头,沈月昭便上了船,一个眼神都没给陆明渊。一路水路颠簸加舟车劳顿,花轿终于到了陆府门前。沈月昭听见人群的喧闹声,从轿帘的缝隙望出去,尽是人头攒动,应该都是来陆府门前讨新婚彩头的百姓。陆府虽然内里空虚,可表面还是花团锦簇的,殊不知是踩着她的尸骨。沈月昭估摸着,她死以后,上辈子她的嫁妆已经全都搭进去,不剩什么了。她垂下头,透过盖头,看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撩开了轿帘:“嫂嫂,请下轿。”待陆明渊扶着她下轿,却又听到另一个娇软的声音:“瑶儿特来迎接嫂嫂。”沈月昭皱眉,又是这个丫头。陆明允的妹妹,陆瑶。三年了,还没嫁出去呢?上辈子,她是家里最喜欢当面刻薄沈月昭的人。枉费沈月昭对她掏心掏肺,带她参加世家的花信宴相看如意郎君,拿自己的嫁妆首饰给...

《重生后,我带权臣杀入前夫府内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到得渡头,沈月昭便上了船,一个眼神都没给陆明渊。

一路水路颠簸加舟车劳顿,花轿终于到了陆府门前。

沈月昭听见人群的喧闹声,从轿帘的缝隙望出去,尽是人头攒动,应该都是来陆府门前讨新婚彩头的百姓。

陆府虽然内里空虚,可表面还是花团锦簇的,殊不知是踩着她的尸骨。沈月昭估摸着,她死以后,上辈子她的嫁妆已经全都搭进去,不剩什么了。

她垂下头,透过盖头,看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撩开了轿帘:“嫂嫂,请下轿。”

待陆明渊扶着她下轿,却又听到另一个娇软的声音:“瑶儿特来迎接嫂嫂。”

沈月昭皱眉,又是这个丫头。

陆明允的妹妹,陆瑶。

三年了,还没嫁出去呢?

上辈子,她是家里最喜欢当面刻薄沈月昭的人。枉费沈月昭对她掏心掏肺,带她参加世家的花信宴相看如意郎君,拿自己的嫁妆首饰给她添妆,为了她的婚事操碎了心。

可她呢?沈月昭难产那一晚,她听见这个小姑在隔壁抱怨的声音大得阖府都能听到。

“丧门星,生个孩子像嚎丧似的。”

沈月昭绞紧了手里的喜帕。

即便是续弦,也断没有陆明允这个新郎不出来迎,让未出嫁的小姑出来迎亲的道理。

看来渡头迎亲派个有身份的陆明渊来,是做给沈家父亲看的。

在府门前给她这个续弦娘子一个下马威,才是陆家的真实意图。

真是狗改不吃屎,这软饭硬吃的做派还是没变。沈月昭在心里暗骂,面上却不动声色。

“小姑安好。”

她仍盖着盖头,略弯一弯腰,温柔恭顺。

“嫂嫂多礼。只是劳烦嫂嫂,今朝要走侧门。”

呵…还有更过分的。沈月昭攥紧了喜帕。这次决不能忍下来,上辈子她就是退了一步,从今以后步步退让,直至退无可退。

她身边的陪嫁丫鬟云织气得声音都高了几分:“我家姑娘是明媒正娶,凭什么走偏门?!”

沈月昭听见围观百姓的窃窃私语,都等着看她笑话呢。

陆瑶倚在门边,娇声笑道:“嫂嫂别介意,哥哥前头那位嫂嫂是您的亲姐姐,当年可是凤冠霞帔从正门进的。至于你嘛,也不想越过亲姐姐不是?”

冠冕堂皇!沈月昭满腔愤懑,没想到自己都死了,她们还拿她当借口来羞辱她的妹妹。

她压住火气,哀声道:“原是如此……姐姐若在天有灵,见我这妹妹竟要走侧门,怕是要心疼夫君被人笑话‘薄待继室’了。”

她言下之意,让继室走侧门,丢的是他们陆家的脸。

一旁的管家嬷嬷皮笑肉不笑:“夫人见谅,续弦按规矩得走侧门,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真是不要脸,她怎么忘了,这家人脸皮比城墙还厚。

她一咬牙:“嬷嬷可知,我沈家虽为商籍,却因献粮赈灾得官家赐‘义商’之称?今日若让我走侧门……”

她提高嗓门:“莫非陆家觉得,圣恩比不上自家规矩?”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围观百姓听到。沈月昭透过盖头边缘看见陆明渊的皂靴动了动。

管家嬷嬷瞬间冷汗涔涔,她是跟在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了,对于朝堂之事多少懂点儿边。知道无论什么小事只要牵扯到官家,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何况老夫人最重陆家官声,岂敢担这恶名?

看来这新夫人比上一位夫人厉害许多。

“夫人这是哪儿的话……”管家嬷嬷尬笑一声,正要说话。沈月昭忽然又咳嗽几声,虚弱道:“罢了,我走侧门就是……只盼月昭姐姐别怪我,让陆府落个‘苛待妇孺’、‘藐视圣恩’的名声。”

话音未落,管家嬷嬷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她的手,大声喝道:“开正门!夫人快请!”

挡在沈月昭身前的陆瑶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开一条路。沈月昭一个转身撞到她的肩,也不做停留,径直往正门去了。

待得进了正门,沈月昭握着手心里汗津津的帕子,才发现自己已是浑身冷汗涔涔。

“嫂嫂好口才,”一旁的陆明渊忽然用只有他们俩听见的声音说,“只是我记得,五年前沈家赈灾有功,义商之名只是湖州州府上奏时所言,官家并未钦赐此等威名给你沈家。”

“当时嫂嫂才是豆蔻之年,怎的沈老爷还会与你谈论奏疏之事?”

沈月昭闻言身子一震。到底是探花郎,到底是聪明人,她刚才只是想先糊弄过去,才搬出来官家,也就是当今圣上这座大神。

她大脑飞速运转,还没想出应对之策,忽见盖头下方出现一抹红色喜服。

“月容妹妹。”

沈月昭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

死渣男,你也知道娶的是我妹妹啊!

沈月昭看着陆明允的皂靴缓缓移到自己身侧,手中牵巾一紧。

两个人拿着同一条红绸牵巾,走入喜堂。

她垂眸望着青砖上蜿蜒的朱红毡毯,走过这一段她前世走过的路。

忽然想起及笄那年母亲带她看的那场蚕市。

父亲站在望江楼最高处,指着河道里密如蚁群的运丝船:“这江南三路的生丝,十船有八船要经我们沈家银秤称过。”

母亲却轻叹:“商贾堆金积玉,终究抵不过官宦人家一枚铜印。”

士农工商,就因为出身排在最末等的商籍,上辈子陆家全家就那样糟蹋她。

这辈子,父亲又把月容妹妹搭进来,怎么也不肯放过这个好不容易搭上的做官的女婿。

哪怕她百般不愿,还是不得不踏进这个虎狼窝。

她听见宾客们的窃语:“到底是商籍,攀上了进士郎便不放了,姐姐走了就是妹妹…”

“也是个会算计的,连姐姐的孝期都没过就爬上姐夫的床...真是狐媚…”

“可怜陆家世代清名...就要被这个商家女糟蹋了。”

席间议论越来越刺耳。

沈月昭的手在袖笼里收紧。

“《周礼·考工记》有云,百工之事,皆圣人之作也。”青年慵懒的声音响起,将那婆子的聒噪声截断,“就连官家都赞过江南机户巧思通神,堪为朝用。”

“可见官家极重江南商户,怎么,李夫人没听说过么?”


“怎么样,这下满意了?”陆明渊却凑得更近。

沈月昭的脸涨得通红:“满意什么满意。”

“哦,不满意?”

陆明渊的唇压下来时,沈月昭脑中轰然作响。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地般攫取她的呼吸。

她被迫仰起头,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膀。

“唔...”

她尝到他唇齿间的酒香。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游走,指尖所过之处带起一阵战栗。那件丫鬟的短衫不知何时已被褪至肩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陆明渊...”她喘息着唤他,声音细若蚊呐。

他咬住她的耳垂:“叫错了。”

修长的手指解开她双丫髻的系带,青丝如瀑般散落。他顺势将她压在琴案上,冰凉的案面贴着她发烫的背脊。他的吻沿着颈线一路向下,在锁骨处流连。

“陆子舒。”沈月昭浑身发颤,指甲在他背上留下几道红痕,“你究竟有过几个女人…”

他的动作忽地顿住,一点轻吻落在她的脸颊。

“绾绾,你是我第一个女人。”她听到他说,“也是唯一的女人。”

她望进那双染满情欲的瑞凤眼,忽然主动吻了上去。

她的唇笨拙却热烈,贝齿轻轻咬住他的下唇,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

他闷哼一声,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扯开她凌乱的衣襟。

藕荷色的短衫滑落在地,露出绣着并蒂莲的杏色肚兜。陆明渊的指尖顺着那精致的绣纹游走,在系带处流连。

“等...”她突然按住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陆明渊停下动作,额头抵着她的:“怕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沈月昭咬唇摇头,却被他捏住下巴:“别咬。”拇指抚过她泛红的唇瓣,“要咬就咬我。”

说罢低头吻住她,同时扯开那根碍事的系带。肚兜滑落的瞬间,她本能地环抱住自己,却被他强势地拉开手腕。

窗外隐约传来丝竹之声,却无人理会。

事后,陆明渊斜倚在榻上,修长的手指缠绕着沈月昭的一缕青丝,在指尖绕了又放。

“长发绾君心,”他低笑,将那缕发丝凑到唇边轻吻,“结发为夫妻。”

沈月昭正懒懒地蜷在他怀里背对着他,闻言身子却是一僵。

“谁要与你...”她转过身子,却见他手中静静躺着一枚用黑发编出的同心结。

手速真快……

沈月昭神色却是一黯:“二叔,我说过,睡一觉而已,不必当真。睡两觉,也是如此。”

上辈子与人结发的结局太过惨烈,她不敢再试。

话音未落,却被他以吻封缄。

“那就多睡几觉。”这番浪荡的言语此刻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含了深情几许。

沈月昭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轻哼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支起身子:“抱琴姑娘告诉你什么消息?”

陆明渊神色一凛,收起了那枚同心结:“你可曾想过,救了一批被卖的女子,还会有下一批。”他声音沉了下来,“那些载着贩卖人口的船,是怎么顺利过关的?”

“你的意思是...”

“光一个陆明允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神锐利如刀,“这背后之人...怕是连信王都要忌惮三分。”

门外脚步声骤然大作,伴随着刀鞘碰撞之声。陆明渊眼神一凛,迅速扯过锦被将沈月昭严严实实裹住。

“别出声。”他在她耳边低语,指尖轻抚过她紧绷的脊背。

房门被猛地踹开,几个身着玄色劲装的侍卫持刀闯入。为首的男子阴鸷目光在屋内扫视:“陆探花真是好雅兴,大白天在青楼...”


云织鬼鬼祟祟地推开门,正撞见沈月昭和陆明渊姿态暧昧地凑在一起。

“姑娘…”云织一时语塞,“打…打扰了…”

她正要退出去,却见陆明渊懒散地起身,伸了个懒腰。

“小丫头,食盒里的那副药,记得明晨煎好,赶在你主子回门前让她服下。”他对着云织指一指食盒,正待出门,忽然又想起来什么,转头对沈月昭说,“药苦,桂花糖在食盒最后一层。”

沈月昭不知怎地,这句话竟让她红了脸,比刚才所有的接触都更让她心惊肉跳。

云织觉得自己更应该退出去了。

怪不得姑娘不愿和姑爷圆房,原来是因着陆二爷这般俊俏的郎君…

云织忍不住又看一眼陆明渊的风流眉目,一时目眩神迷。

陆明渊见着云织的神情也是见怪不怪,微微一笑,走出门去,留下句话:

“嫂嫂莫忘了,和我的那笔生意。”

晨光照进祠堂,沈月昭醒过来,揉了揉眼睛,伸了伸发酸的胳膊腿儿。

陆明渊的药果然灵验,烧已经退了。

忽然祠堂门大开,阳光灼痛她的眼睛。

陆老夫人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林姨娘娇怯怯地挽着她。身后跟了五六个仆妇。

“月昭,你可知错了?”

沈月昭还跪在地上。

“你昨日过了酉时仍未归,跪祠堂是轻的。”陆老夫人手里还捻着佛珠,语气却是威严,“陆家的规矩,容不得你放肆。”

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林姨娘忽然担忧地说:“夫人身子弱,跪了一夜怕是受不住……不如让夫人先…”

“规矩就是规矩。既嫁入陆家,就该守陆家的礼。”陆明允冰冷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沈月昭看见他不紧不慢地走进来,一脸冷漠。

狗男人,你的正妻被罚跪了一夜,你无动于衷?

沈月昭在心里又骂开了,不过她早知道这个死渣男是不会帮她的。

她身子晃了晃,颤声道:“儿媳知错了,母亲教训的是,郎君教训的是…”

“昨夜姐姐也教训过妾身了。”

林姨娘身子一歪靠在陆明允身上:“郎君,夫人莫不是在说胡话吧?”

“还是昨夜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拿帕子捂着嘴,做惊恐状。

满堂寂静,只有老夫人捻佛珠的声音突然加快。

“月容,切莫胡言乱语。”陆明允沉声道。

“郎君,是真的,昨夜妾跪在此处反省。忽然一阵阴风大作,不知哪里吹来了条帕子,盖在了姐姐的灵位上。”

“妾大着胆子揭过一看,是姐姐显灵,训诫妾。”沈月昭从袖笼中抽出一方素白帕子,上头空无一字。

“夫人可真是被吓坏了,竟把这白帕子看做先夫人教诲。”林姨娘嗤笑一声,身子还软软地靠在陆明允身上,“郎君,要不要给夫人请个大夫瞧瞧?”

陆明允眉头紧皱,盯着那方素帕。

“竟搬出这些鬼神之说,看来还是罚得太轻了些。”见那不过一方普通素帕,陆明允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今日这三朝回门也不必去了。”

沈月昭垂眸凝视着手中素帕,指尖不着痕迹地摩挲过去,一滴清泪自她眼中坠落,正正砸在帕心。

“姐姐说...”她带着哭腔,嗓音轻得似一缕幽魂,“要我从今往后,恪守妇道。”

帕上水痕渐渐晕开,素白绢面竟然浮出了暗红的字迹,一笔一划如杜鹃泣血:

“既入陆门,当守妇道。三从四德,永世莫忘。”

正是沈月昭生前的笔迹。

林姨娘猛地从陆明允身上弹开:“这、这帕子方才明明......”

老夫人手中佛珠

储位之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此事传到刘起耳中,陆明允就是一步废棋了。

思忖间,陆明允温声道:“今日辛苦你了,回去歇着吧。”

沈月昭乖巧应下,退出松鹤堂时,余光瞥见廊下阴影处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陆明渊正抱臂倚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冲他眨了眨眼,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多谢二叔。”

陆明渊眸色一深,指尖摩挲着袖中那瓣珠花,轻笑出声。

沈绾绾,我们,来日方长。

而沈月昭转身离去时,心下狐疑,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大伯母安好。”她还未走远,听见陆明渊对老夫人恭敬地说,“小侄特来商议东厢库房修缮一事。”

她松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自己刚才在紧张什么。

难道是害怕今天和他……那什么的事暴露?

只是想一想,沈月昭瞬时便涨红了脸。

呸呸呸……今天的事必须要忘记。

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

她加快了脚步,今晚,还得再去会会陆瑶。

出乎意料,陆瑶的院中空无一人。看来她并未依老夫人的意思在房中思过。

沈月昭转身离去,到得回廊转角,却听见两个女子的私语声从假山后清晰地传来。

“本以为今日在信王府能让她犯七出之条,这样陆家就能没收她的嫁妆。”陆瑶的声音里满是怨毒,“她姐姐的嫁妆填了陆家的亏空,我一分没捞着,她的我总该得些了。”

“小姐,这事要是让老夫人知道...”另一个声音是白芷。

沈月昭挑眉,看来那外衫让她发痒,便是白芷受陆瑶指使做下的手笔。

“怕什么?”陆瑶冷笑道,“娘左右是不会为我谋划的,我需得为自己想想。有了嫁妆,才能高嫁,我才不用在这陆府仰人鼻息。”

她突然压低了声音:“白芷,你定要帮我,事成之后,我让你做我的陪嫁,日后也能做夫君的一房妾室,定不会亏待了你。”

原来如此,两世纠缠,竟都是为了她的嫁妆。

可怜女子,真是无根的浮木,即便像陆瑶这样,有大哥有母亲,也无人为她真心谋划。到最后只能自己走了歪路。

沈月昭叹了口气,加重脚步从假山后转出:“瑶儿妹妹,原来你在这儿。”

陆瑶脸色骤变,白芷更是吓得直接跪倒在地。

“嫂、嫂嫂...”陆瑶强作镇定,“你怎么...”

“我正要去找你呢。”沈月昭笑得温柔,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母亲要为你议亲呢。”

陆瑶一愣:“什么议亲?”

“就是信王妃那位表叔啊。”沈月昭故意提高声调,“母亲已经让我替你去找信王妃保媒了。”

“不可能!”陆瑶尖叫出声,“那老头子都五十了!娘不会...”

“怎么不会?”沈月昭笑得更温柔可亲,“那位大人虽然年近五十,但家财万贯,且是个会疼人的。你带着我的嫁妆过去,定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陆瑶面如死灰:“你...你都听到了?”

沈月昭忽然收起笑容:“听到了又如何?”她一把扣住陆瑶的手腕,“想要我的嫁妆?下辈子吧。”

她又转头看向瑟瑟发抖的白芷:“至于你...明日就去庄子上伺候吧。”

庄子上的粗活岂是白芷这种细皮嫩肉的大丫鬟受得了的。

“夫人饶命!”白芷连连磕头,“奴婢再也不敢了!”

沈月昭甩开陆瑶的手,冷声道:“瑶儿妹妹,与其惦记别人的东西,不如想想怎么讨好你未来的夫君吧。”

她转身离去,听见陆瑶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你都知道,你是故意的,叫我嫁过去就守寡!”陆瑶气得浑身颤抖,“我要去告诉娘,告诉大哥!”

沈月昭看着妆台镜中陆瑶狰狞的面目,忽然讽刺地笑了。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

陆瑶的呼吸明显一滞。

“你骗人!娘和大哥不会……”

“信不信由你。”沈月昭突然敛了笑意,“我只问你,这些年你娘给你相看过多少人家?为何偏偏选中钱家?”

她逼近陆瑶,声音压得极低:“因为你大哥需要钱家在朝堂上的关系,你娘看中那二十四台聘礼。”

“至于你,不过是个换利益的物件。”

陆瑶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妹妹莫急,”沈月昭突然放柔语气,从袖中抽出一柄玉簪,是上好的和田玉,在日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她将玉簪插入她发间,慈爱道:“嫂嫂为你添妆可好。”

陆瑶害怕得瑟瑟发抖,她想起了那位难产而死,也曾为她添妆的嫂嫂沈月昭。

“只是今日那累丝嵌宝金凤簪嫂嫂没带来,那支鎏金点翠步摇也没找见,只好委屈你,戴这柄寒酸的和田玉簪了。”

沈月昭绽出个温婉大方的笑,她方才报出的都是前世送给这位小姑的贵重首饰,用的是自己前世的口吻。

果然,陆瑶抖如筛糠。

“愿瑶儿觅得良缘,此生顺遂...”

她幽幽吐出这句,前世带陆瑶参加花信宴前对她的祝愿。

此刻却仿佛最怨毒的诅咒。

话音未落,妆台上的铜镜突然映出一道模糊的白影。陆瑶尖叫一声,只见镜中竟浮现出前世沈月昭临死前的模样,一张青白的脸,眼中满是幽怨。

沈月昭袖中暗藏的磷粉悄悄洒落,映出幽幽鬼火。她悲戚道:“嫂嫂我在地下好冷啊...小姑为何要这样害我...”

“沈月昭,你是沈月昭!”

“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你!”

陆瑶跌坐在地上,不断重复着。

“是林姨娘,是林姨娘!”她大喊。

沈月昭眼底寒光一闪,一把扯住她的衣领:“为什么说是林姨娘?”

陆瑶蜷在地上,双手抱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只听见她说,这样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

上辈子是林姨娘害死的自己?

沈月昭看着陆瑶疯了的样子,忽然大笑起来。

上辈子她到底跟林姨娘有什么深仇大恨?就为了陆明允那死渣男,就要送了她的性命?

枉她总是念着同为女子,对她们心慈手软。

最终陆瑶像个破败的布偶似的上了花轿。

怕真的是疯了。

“嫂嫂好手段。”

目送花轿远去,陆明渊边击掌边走到她身侧。

沈月昭不答,她站在廊下,阳光打在她的脸上,一半光明一半阴翳。

见她不答,陆明渊忽然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莫不是,嫂嫂眼热,又想穿这嫁衣裳了?”

“不想。”

沈月昭的声音似被冰水浸过。

“我今生今世都不想再看见嫁衣。”

陆明渊闻言一震,眼底骤然掀起惊涛骇浪。

他死死盯着沈月昭被阳光割裂的侧脸,那半明半暗的光影里,竟藏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他的手指突然抚上她袖中紧攥的拳头,一点点掰开她僵硬的手指,将自己的手垫进去与她十指相扣。

掌心相贴时,沈月昭才惊觉他竟也在微微发抖。

“不想穿就不穿。”他忽然将她拉进廊柱阴影里,用披风裹住她轻颤的身子,“等到了那天...我带你策马关外,在草原上对着天地三拜,不穿嫁衣,只穿你喜欢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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